九龍學院內院東閣。
這裡是四閣之首，也是正、副院長居住之地，但多年以來，正院長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按照世人的說法，九龍學院沒有面臨生死存亡的時刻，正院長是不可能出現的。
至於到底是不是真的，誰也不知道。
畢竟，以九龍學院的深厚底蘊，在九龍大陸之上基本上不可能面臨生死攸關的情況，自然正院長也就不可能出現了，所以，對於九龍學院的正院長到底是誰，長什麼樣，甚至到底有沒有這麼一個人，估計除了極少數高層之外，其他人根本不知道。
不過，副院長龍曜，那是的的確確存在的。
而且，龍副院長一生收徒不多，但每一個都擁有驚世天姿。
一門七弟子，四人半道境！
何等恐怖？
戰天明被唐龍興高采烈地拉到了龍曜的院子中。
“師尊，我帶小師弟過來了。”
“進來吧。”
略有些熟悉的聲音傳來，也讓戰天明想起了當初在南域遇見龍曜時的場景。
推門入屋，那身影顯現出來。
一箇中年男子盤膝席地而坐，一身素白色長衫，長髮披散在身後，並沒有用別的東西去束起來，顯得有幾分飄逸瀟灑的樣子，此刻，他旁邊那個相貌普通的女子，正熟練地沏着茶，看那行雲流水般的動作，顯然在茶道方面頗有造詣。
而這兩人，不正是龍曜與龍菲雅嗎？
龍菲雅只是微微望了戰天明一眼，翹着紅脣，彷彿在表達着她的不滿似的。
不過，龍菲雅倒也沒有對戰天明真有什麼不滿。
只不過，女人嘛，總會對一些事情比較記仇的。
每每一想到當初差點成了戰天明的丫環，龍菲雅就很是不滿。
而龍菲雅在微瞪了戰天明一眼之後，那目光不自覺地便落到了戰天明的胸口那枚徽章之上。
“果然，真的有五道天痕，這傢伙，居然真的闖到第六層了！”
這一刻，龍菲雅肯定了當時龍珊所言非虛。
“見過師尊。”
戰天明和唐龍抱拳道。
龍曜微微點了點頭，示意兩人上前就坐。
待得戰天明和唐龍坐下之後，龍曜的目光才仔細打量了戰天明片刻，滿意地點道道：“不錯，你已經擁有九星武帝巔峰的修爲，而且法則感悟也頗爲不弱，尤其是劍道方面，已經達到劍之八道，若能再進一步，實力將頃刻提升十數倍。”
“父親，你是不是弄錯了？”龍菲雅有些詫異，“他都已經是九星武帝巔峰了，難道不應該是某種法則已經感應到第九重了嗎？”
龍曜輕笑道了一下。
看得出來，他對自己的女兒也是頗爲寵愛的。
“菲雅，天明的情況與普通人不太一樣，他體內擁有混沌法則，所以，即便是沒有任何一種法則之力感悟到第九重，也能將修爲境界推至九星帝境。要知道，這混沌法則，可是容納天下間萬千萬則爲一體的特殊大道法則啊。”
戰天明微微一怔，目光直盯着龍曜。
混沌法則！
這可是自己的大秘密之一啊，而且直到現在，似乎還沒有被人認出來過。
畢竟，這是消失的第九屬性。
但現在，在自己還沒有施展任何真元和法則的情況下，龍曜卻是一眼就看出來了，後者果然非同一般。
“混沌法則？”
龍菲雅一怔，臉上不禁露出驚容，壓低聲音道：“父親，你是說，小師弟他擁有消失的第九屬性？”
之前唐龍還有些聽不懂，不過，當聽到第九屬性時，頓時也是一驚。
“不錯，天明他的確擁有第九屬性。”龍曜點了點頭。
他的目光也是微微打量在戰天明的身上，多少有一絲詫異之色。
其實，當初見到戰天明的時候，他就已經發現戰天明身上的各種屬性情況，但並沒有感應到第九屬性的存在，可是，他記得自己曾經做過一次推衍，知道消失的第九屬性將會在南域尋到。
而最後，種種跡象指向了戰天明。
可當時並沒有發現戰天明身上的混沌屬性，所以斷定，是時候未到。
而現在再見，果然看到了第九屬性的存在。
被龍曜的目光看着，戰天明心頭不禁升起一種赤果果地被看光了的感覺。
“天明，你在闖九龍天塔第五層之時，有沒有獲得什麼特殊的東西？”龍曜突然開口問道。
戰天明愣了一下。
特殊的東西？
難道通過第五層時，就應該會獲得什麼特殊的東西嗎？
可自己沒有啊。
“沒有。”戰天明搖了搖頭。
“果然。”龍曜一副早有所料的樣子。
而龍菲雅和唐龍則是有些錯愕地望向戰天明，唐龍更是不解地問道：“師尊，不是都說衝過第五層天塔時，會獲得一些特殊的東西嗎？爲什麼小師弟他已經衝過了第五層天塔，卻沒有獲得？”
雖然對戰天明已經闖過了第五層天塔感覺驚訝，但唐龍更好奇第五層天塔的獎勵去哪裡了。
龍菲雅也是疑惑地望着自己的父親。
龍曜平靜地道：“不錯，闖過九龍天塔第五層時，都會獲得一些特殊的獎勵，可能是稀有功法，也可能是絕世神兵，甚至可能是上古秘法，或者是傳世神通，但因爲天明體內的混沌法的原因，這些獎勵被取消了。”
“取消？爲什麼會取消？”龍菲雅比誰都更好奇。
戰天明也是有些錯愕。
別人闖過第五層都有獎勵，爲什麼自己的就被取消了？
龍曜解釋道：“這麼說吧，九龍天塔第五層中的獎勵，是根據闖關者身上最好的物品來做爲評斷的，比如某人身上擁有一件帝階極品神兵，他順利闖過了第五層天塔，那麼，九龍天塔便會拿出一件神階下品神兵做爲獎勵。”
“天明身上最好的，應該便是混沌屬性了。”
“九龍天塔中，可拿不出比混沌屬性更好的東西來，所以自然也就沒有了獎勵。”
聽到這樣的解釋，戰天明也是一陣無語。
這麼說來，好像是自己活該沒有獎勵啊。
而就在這時，龍曜淡然輕笑了起來，那話鋒也是隨之一轉。
“不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