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她聽着孽母親催促的聲音,就似聽到了惡魔的低吟一般,渾身一個激靈,使勁的搖了搖頭:“伯母,我服了還不行嗎,你是要我的人,還是我的魂,你統統都拿走,反正打死我也不罵,就是不罵了”
話語落,她當即仰起頭閉起雙眸,做出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無聲的語言似在向對方宣告她那慷慨赴死的決心。
“好遺憾,好不容易看到了一點姐姐的影子!”孽的母親一臉失望的搖搖頭,嘆息一聲:“算了,既然你不罵了還是送你上路吧!”
話語落,她的雙眸勃然變色,使得原本銀灰色的瞳仁,變成了血紅,綻放出猶如實質的森然殺機。
一旁孽見狀眉頭一緊,趕忙喊道:“女人,你是不是傻,母親讓你做什麼,你做便是,難道命就不重要嗎?”
“小孩子,你懂什麼,頭可斷,髮型不能亂,血可流,自尊不能丟!”
說話間,唐悠悠緩緩睜開雙眸,可是當她觸及到對方那殺氣森然的目光之時,緊張的嚥了口吐沫,然後一臉嚴肅點點頭:“小孽,你說的不錯,伯母是長輩,所以她說的話,我一定會遵從!”
"你真的這麼認爲?”孽的母親問道。
“此乃肺腑之言!”唐悠悠一臉嚴肅的迴應道。
此話一出,孽無語暈倒,他的母親釋放出來的殺氣,也是被雷的所剩無幾,繼而笑道:“小丫頭,你挺有意思的,若不是你的名字與姐姐一樣,我還真捨不得殺你,留下做個兒媳婦倒是不錯的選擇呢!”
“兒媳婦?”唐悠悠是一腦門子黑線,心中腹誹:小孽纔多點,你就張羅兒媳婦,好好孩子都你教壞了。
她雖然這樣想,但嘴上卻不敢這樣說,反而賠笑道:“伯母說的是啊,我既然與你的姐姐同名,就證明咱倆有緣份對不對,而且我與你孩子也有着不解之緣,如此深厚的緣份你捨得殺哦嗎?”
在聽了她的話之後,就見孽的母親撓撓頭,那雙血紅色的瞳孔漸漸變成恢復成了銀色,而且目一眼不眨,似在認真思索她剛纔說的話語。
看到這,唐悠悠長舒一口氣,累死本姑娘了,對付這樣一個喜怒無常的老妖婆,真是毫無規律可循呢,不過看樣子,她是在認真思索我的建議呢。
就這樣,半個時辰過去了,孽的母親依舊沒有說話,依舊在哪裡認真的思考着,唐悠悠的話語。
而唐悠悠本人則站在原本十分無聊,而且閒的的蛋疼,但卻不能離開半步,甚至不敢做多餘的動作,生怕惹對方不高興,弄的自己平白無故丟掉小命。
“唉!”
看到對在看對面,她嘆息一聲,心中寫滿了兩個字“服了”,從小到大她不能說閱人無數吧,但見的人也是不少,但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喜怒無常的人,可以因爲名字殺人,又喂幾句瞎說的話,而陷入沉思,不說是後無古人,也得說前無來者了。
“伯……”此時她實在有些忍不住,想要問問想完了沒有,但又怕對面那位喜怒無常一個不開心,又要殺人,最後只得將要出口的話生生憋了回去。
蒼天啊,我跟你是什麼仇,什麼怨,出門不到一天時間,本姑娘就已經跟死神擦身而過好幾次了,要不要這麼狠啊!
正在她抱怨的時候,對面孽的母親,開口了,聲音透着威嚴:“不罵也行,告訴我雪兒這個名字你是從哪裡聽來的,不許說謊,否則我讓你生不如死!”
雖然聽方的話語充滿了威脅之意,但傳到她的耳中卻如同如同天籟一般,太好了半個時辰沒白等了,這個條件簡直是太簡單了嘛,最主要的是也不用在罵人了!
想到這,她如充滿了電一般,再次重新復活,兩眼放光的看向孽的母親,確認道:“伯母真的不用罵了是不是?”
孽的母親點點頭:“經過我的深思熟慮,你說的話不無道理,單憑你知道雪兒這個名字,那我真不能草率的殺了你,所以珍惜這次唯一活命的機會,將所有你知道的事全部告訴我”
唐悠悠聽着對方說話的口吻,微微一怔,感覺有些似曾相識,但她卻不知道對方此時說話的口吻,正與她前世說話的口氣一模一樣,沒有絲毫偏差。
沒有任何遲疑,她爲了儘快離開這個“虎穴”繼而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將自己所知道的全部告訴對方,“其實具體這名字的由來我也不清楚,只是在京城救你兒子時看到他一頭的銀髮,突然腦海之中浮現出一個少女的模樣,她就叫雪兒!”
“哦?”孽的母親微微蹙眉,沉思了一會兒,道:“突然浮現是嗎?那你告訴我,腦海中浮現的女孩是什麼模樣,如果有一句撒謊,我現叫你魂飛魄散!”
唐悠悠被對方嚇的下意識後退一步,心道:這是個什麼玩意,變臉比翻書還快,剛纔還和聲細語的,現在又出言威脅,簡直不可理喻,真拿她當泥人沒脾氣不成!
氣憤間,她瞪起眼,一指對面,聲音充滿了戰鬥性:“你這……”
“姐,你臉上有隻蒼蠅!”
她的剛要發作,卻被孽的話語突然打斷,藉此腦袋也清醒了不少,暗道:自己好衝動,明明不是人家的對手,硬來只是以卵擊石,真是傻啊!
想到這,她感激的看了一眼孽,將所有的負面情緒壓下心底,再次換上了一副笑面,迴應道:“回伯母,我印象之中這個名字是一個女孩子,她與你長的是一模一樣,只是頭髮短了些!”
短髮?孽的母親微微蹙眉,眼中露出一抹差異與不解,然後又仔細的看了看唐悠悠,冷冷道“伸出你的手給我看。”
“咦?”唐悠悠一怔,這是要唱的哪一齣,這是要給她看手相嗎?孽的母親果然奇葩,甘拜下風啊!
雖然這樣想,但她臉上卻依舊掛着和善的微笑,生怕對方一個不高興,輕則給她關進那水牢之中,重則小命不保,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伯母我的手有問題嗎?”她小心的問道,然後將那兩雙白皙的手掌伸向孽的母親。
孽的母親沒有言語,而是抓起她的手掌,趕忙看向手背,但看到上面什麼都沒有,失望的搖搖頭,沒有胎記,難道剛纔自己猜錯了,她不是姐姐的轉世,但是她的印象裡爲什麼會有我二十年前的樣子,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
想到這,她不死心繼續追問問道:“唐姑娘,你今年多大了?”
唐悠悠聞聲愣住在了那裡,心道:這老妖婆這又看手相,又問年歲的,難道真是想讓她給孽當媳婦嗎?
“女人,我母親問你話呢!”見她愣神,一旁的孽趕忙提醒道,生怕他這個性格古怪的孃親,將她給宰了。
“啊?”唐悠悠微微一怔,趕忙回過神來,一臉歉意道:“對不起伯母,我今年剛滿二十!”
孽的母親聞聲,搖搖頭,臉上的失望之色越來越重,年齡不對,姐姐不可能這麼小,在說她的性格與修爲都與姐姐不同,就算姐姐失憶了,那她手上也沒有胎記,不會是姐姐的,不過這姑娘爲什麼腦海之中有她的記憶,難道是姐姐的徒弟?
想到這,她又問道:“你可有學習武道的師傅!?”
唐悠悠聽到這搖搖頭,有些失落:“我天生經脈閉塞,修習不了,所以未曾學過,也沒有拜過師!”
聽到她的話,孽的母親搖搖頭,那銀色的雙瞳仁寫滿了失落,這姑娘除了名字與罵人的時候與姐姐相似之外,別的地方都不一樣,尤其是性格,她簡直太過膽小,跟姐姐真的是天差地別,算了既然有緣,不能殺,就調教一番,省得玷污了姐姐的名諱。
“好了,既然你能叫出雪兒這個名字,就證明咱倆有緣,拜師吧!”
“什麼?”唐悠悠心中一驚,有些不敢相信,心道:這瘋婆娘前一秒還要殺她,怎麼這麼一會兒就要收徒,這是什麼性格,不行,如果真拜師,不知道會不會被她這廉價的性格折磨死!
她越想心中越怕,但又不敢出言拒絕,最後眼珠一轉,故作驚訝的指向孽:“伯母您看,不好了,小孽怎麼長尾巴了!”
“什麼?”孽的母親一怔,微微側目,看向孽。
唐悠悠見她分神,不敢遲疑,起身就向門外跑,生怕慢了一步,被老妖婆抓回去。
“呼,呼……”
此刻的她潛力爆發的,時速達到了每小時二百公里,而且還在不斷的上升之中。
還好姐跑的快,不過這老妖婆爲什麼沒有束縛住自己的行動呢,難道是忘記了?
疑惑間,她搖搖頭,管這麼多呢,反正跑了就好,就算被妖獸吃了,也比做她的徒弟強。
堅定了這樣的信念,她的雙腿跑的越發的快了起來,時速再次突破極限。
一個時辰之後。
“呼,呼……”
經過一個時辰的狂奔,唐悠悠已經累的氣喘吁吁,渾身大汗,就算如此,她依舊不敢停歇,向前瘋跑着。
又過了幾分鐘,她倆眼無神,嘴脣乾裂,整個人都就如同了一隻沙漠裡的狒狒,渴逼了。
“不行了,這要死的節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