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的有,梳妝檯,牀,椅子,還有嬰兒車,整個就是一個普通家庭的樣子,根本不像一個邪教廟宇。
這裡真的是骨廟的內部?非但沒有想象的那麼恐怖,反而還挺溫馨的嘛。
“小孽坦白吧這是誰的家?“她一臉壞笑的問道。
“廢話,趕緊走!”孽雖然冰冷,但更多的卻是焦急與不耐。
唐悠悠篤定這裡有內幕,依舊不肯離去,反而眯起雙眼再次仔細打量了一下這間屋子的擺設,桃紅色的帷帳,梳妝檯,這一切的一切都不像是男人的房間,更像是女子的閨房,而且這裡有嬰兒車,應該不是金屋藏嬌,應該是孽母親的居所。
想到這,她問道“小孽,你跟母親住嗎?”
聽到母親二字,孽的那冷冰冰的面容,更加焦急:“別問了,求你快走,否則來不及了!”
唐悠悠點點頭,孽的答案與她所以猜的不謀而合,可正當她準備問他的母親在哪兒的時候,就聽一個甜美女聲,從牀上傳來,“孽兒,客人醒來爲什麼不叫醒娘呢!”
“娘,她,她是我的……”一向冷冰冰的孽,在聽到這個聲音之後,全身開始不住的顫抖,似乎十分害怕。
“孽兒別插嘴,叫客人自己說嘛,姑娘叫什麼名字?”牀上無人但卻傳出陣陣,讓人渾身酥麻的甜美聲音。
就是這個聲音,原來真的是小孽的母親,跟他還是真是天差地別,不過伯母她人呢?
疑惑間,唐悠悠歪着頭,瞪着一雙疑惑的眼睛看向那張木牀,人不再牀上,難道在牀下睡覺嗎?
疑惑間,她彎下腰向着牀下望去,但裡面黑咕隆咚的,什麼也看不清楚。
不再牀下啊,難道孽的母親不是人,是鬼?
想到此處,她又看了看四周的脊骨牆壁,想了想還甜蜜的聲音讓人酥麻的聲音,這些都是書中寫女鬼的橋段,繼而背脊發涼,更加篤定,孽的母親是女鬼。
想到這,她勾起脣角,努力的做出了一個微笑的表情,衝着牀招招手:“那個,伯母小孽,我剛想起來有急事,先告辭,拜拜!”
說着,她擡腿就要往出走。
“慢着!”牀上的聲音響起,此時不再甜美,而是如三九寒冬,冷的讓人戰慄。
唐悠悠沒有理會,硬着頭皮就往出跑,可是她的腳卻如同被灌了鉛一般,怎樣也邁步動,定在了那裡。
走不了了,怎麼辦,難道真如她所猜測,這伯母是吃人的鬼?
她越想越緊張,以至於渾身開始不住的顫抖起來:“別吃我啊伯母,我不好吃的,小孽可以作證!”
話語落,她衝着孽努了努嘴,示意他爲自己求求情。
“母親,別爲難這個姐姐,她是個好人!”
“孽兒,別插嘴!”牀上的聲音似乎很不耐煩。
“是,母親!”
話語落,孽衝着唐悠悠,無奈的搖搖頭,無聲的語言似在說他也無能爲力,讓她自求多福。
看到孽如此爲難,唐悠悠的心算是跌入到了谷底,心道:早該想到,自己這背到極限的運氣,走到那裡都不會安全的,不過既來之則安之,害怕也無濟於事,看看在說。
如此想着,她強行將自身的恐懼壓了下去,讓自己不再顫抖,然後看向牀上,聲音如常,聽不出來任何害怕的意思:“伯母,叫住我有什麼事嗎?”
”說,你叫什麼!”牀上的聲音再次傳來已經不再甜蜜,有的只是冰冷徹骨的森寒。
“唐悠悠啊,有什麼問題嗎?”唐悠悠一臉的不解,她不知道孽的母親爲什麼會糾結問一個人的名字。
“可笑,你這樣膽小的女人,怎麼配得上姐姐的名諱!”
冰冷的聲音落下,就見剛纔還空空如也的牀上,居然憑空出現一個女蘿莉來,她個子不高,嬌小可愛,長着一頭銀色的長髮,尤其是她的臉,冷的讓人戰慄,如果孽的冷說是稚嫩的話,那她的冷完全就是成熟形態,看一眼就能渾身凍住的感覺。
唐悠悠看到這,完全愣住了,因爲眼前的女人與她記憶之中那名叫雪兒的姑娘,除了頭髮長短不同,其餘的完全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伯母,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呢?”她下意識的問道。
“套近乎嗎?”孽的母親冷冷一笑,“不過沒用,玷污姐姐名諱的你,終究難逃一死!”
“死?”唐悠悠一怔,感覺很無語,她沒想到對方會因爲一個名字就要殺她,這簡直莫須有嘛,“我說伯母,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叫唐悠悠怎麼了,這名字可是我娘起早貪黑給我氣的,到你這怎麼還變成殺人理由了呢?”
“貧嘴!”
孽母親冰冷徹骨的聲音傳來,唐悠悠頓時整個人開始緩緩飄起,隨即整個人被一個氣泡包裹起來,如牢房一般,密不透風。
“冰武技——水牢!”
孽母親那冷絕刺骨的聲音如魔音灌腦一般,在唐悠悠的腦中炸響,緊接氣泡表面開始滲出水滴,“滴滴答答”落入了氣泡之中,慢慢的水越積越多,已經漫過了腳面。
看到這,她拼命的敲打氣泡的障壁:“喂,你是要淹死我嗎?我犯了什麼錯,難道只是因爲這個名字嗎?”
話語落,如石沉大海,孽的母親根本不予理會,依舊躺在牀上泰山不動,與此同時氣泡之中的水卻是越積越多,眼看眼看就要漫過唐悠悠的膝蓋,情況十分危機。
見孽的母親無動於衷,唐悠悠瘋狂的敲打這泡泡的障壁,嬌吼道:“放了我,快放了我啊,我還年輕,還沒有嫁人,還沒有享受人生,不想就這樣死啊!”
她叫喊着,嘶吼着,牀上的蘿莉似乎根本不想理會,自顧的打着哈氣:“孽兒,爲娘累了,你自己去玩吧!”
“娘,求你饒了這位姐姐,求求你,因爲他是孽兒的救命恩人啊!”一向冷冰冰的孽,在唐悠悠生死存亡之際,已經不再懼怕自己的母親,大膽爲她求情。
“好吧,讓她改名,否則非死不可!”孽的母親冷冷道。
“多謝母親!”
孽見母親給了鬆口,趕忙轉頭看向唐悠悠:“女人,母親答應了,你就改個名字吧,叫唐歪歪,或者唐丟丟,反正就是別叫唐悠悠了!”
唐悠悠雖然膽子不大,但也分事情,一旦觸及到內心深處的底線,就算是天王老子她也不會給其半分薄面,而母親就是她的底線。
她老人家起的名字,誰也不能改,神也不行!
堅定信念,她倔強的搖搖頭:“名字是母親起的,我斷不會爲了活命而改名,要殺就殺吧,只是可笑我一直以爲你是我記憶之中的那個叫雪兒的姑娘,看來並非如此,她不可能像你這樣殺人不眨眼!”
“雪兒!”聽到這個名字,孽的母親猛然一驚,從牀上坐起,那雙冷絕的眼仔細的打量着唐悠悠,問道:“這個名字你是聽誰說的,回答我,否則立即死!”
“不知道!”唐悠悠的犟勁上來了,不孽的母親,態度十分強硬。
“哼!”孽的母親冷哼一聲,就見那包裹着唐悠悠的水泡,應聲破裂,頓時她整個人跌落下來,跌倒在地。
“哎呦!”
屁股着地的唐悠悠吃痛的叫了一聲,揉了揉,方纔起身,她嘟着嘴,氣鼓鼓的看着孽的母親,沒好氣道:“老妖婆,你要殺就殺,別磨磨唧唧的,反正姐就一條命,早殺早完事!”
“是姐姐說話的語氣!”
孽的母親小聲自語着,漸漸呆立在那裡,一眼不眨的望着唐悠悠,不知在想些什麼。
唐悠悠見她如此看着自己,心中緊張,這老妖婆要做什麼,她這古怪脾氣,想來不會這麼平白無故的就放自己的,估計心中正憋着什麼整人的辦法呢?不管了,反正打不過臨死前痛快痛快嘴也是好的。
想到這,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雙手掐腰,嘴脣微動,開始了連番轟炸:“老妖婆,你別想着讓我改名,做不到,要殺就殺你,別想那些有的沒的,我不在乎……”
此刻她潛力爆發,嘴如連珠炮一般,沒有一絲一毫的停歇,就這樣一直數落了半個時辰,而且沒有重樣的。
“呼,呼……”
半個時辰的折騰,唐悠悠累的口乾舌燥,在看對面孽的母親,她的眼珠子差點沒掉地上,因爲對方被罵之後,不但沒有發飆,反而嘴角上還掛着淡淡的微笑似乎很享受的樣子。
看到這,唐悠悠頓時如泄了氣的皮球,一點脾氣都沒有了,不是吧,見過忍耐力強的,但卻沒見過被罵之後還笑的,而且笑的還是這樣燦爛,奇葩啊!
唉,打也打不過,罵也罵不過,看來姐是遇到真正的剋星了!
感嘆間,她搖了搖頭,無精打采的看着對方,“伯母,你贏了,要殺要剮,我每一句怨言。”
話語落,就見對面孽的母親甜甜一笑:“小姑娘,罵的不錯,我喜歡聽,按照之前的在來一遍!”
“噗!”
聽到這,唐悠悠當場跌倒,眸中含淚,心中不斷的感嘆,奇葩啊,天下第一的奇葩啊,我服了……
“喂,別躺着,起來繼續罵啊!”
唐悠悠從小由於不能修煉,在加上處處受人奚落,所以自是練出了一些嘴皮子功夫來,而且一向是氣死人不償命,但如今卻被人拿來取樂,這讓她的自尊心嚴重受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