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夜朝那光頭紅衣壯漢走了過去,血憐兒在原地呆呆的望着封夜,隨後便尾隨着封夜而去。
“真他媽晦氣,又輸了!”那光頭壯漢一拍桌子憤怒的說道。看其樣子似乎是剛纔的一場下注輸了。
“老大,您別激動,下局咱贏回來。”在那光頭男的身邊一黑色緊身衣着裝的男子對他說道,看其諂媚的表情,想必應該是那光頭男的下屬!
“那奴隸真是廢物,活該被生生撕裂!”光頭男瞥了一眼,擂臺上正被處理着的血淋淋的屍體,憤憤的說道,“要是老子上,對付一個奴隸還不是秒秒鐘的事情,可惜,這賭場就是不讓我上!”
“嘿嘿,就咱老大這種實力,人家賭場當然不敢讓您上了,您要是上,那奴隸會是您的對手麼?勝負很明顯,賭場不是要虧死了麼!”光頭男身邊的男子笑着說道。
“甭管這麼多,老子沒錢了怎麼辦?”光頭男,沒好氣的說着的同時,轉頭看向身邊的那男子,眼神之中的貪婪毫無遮掩的展現出來。
“老……老大。”被光頭男用這種眼神盯着,那男子用幾乎顫抖的聲音說道,“老大,我可沒錢啊!”
“錢?誰要你錢了?”光頭男怪笑道。“我有個主意,可以大賺一筆,不過需要你幫忙!”
“小的當然義不容辭了。”那男子見光頭男不是想要所要自己的錢財,當即一口答應道,還不忘拍馬屁。
“嘿嘿。”光頭男怪笑一聲,“這可是你說的,等下你到擂臺上去,故意輸掉,我把所有的錢都壓你輸,狠狠的撈他一筆!”
“這……”聽光頭男說的,那男的身上的冷汗直冒,“老大,饒命啊,要我輸,那不是要我死麼!念在我跟了你那麼多年的份上,你就饒了我吧!”幾乎帶着哭腔的聲音,在賭場上響起,還引起了不小的圍觀。不過卻沒有人敢上前來插一句,更不要說是求情了。
光頭男和他身邊的小弟在這賭場之中還沒有人不認識的,只要是經常來的幾乎都認識他們,他們兩個在這裡一向霸道,要不是礙於賭場東家的身份,早就成了這賭場一霸了。雖然光頭男的背後有黑龍會這樣的勢力,但是勞家也不是那麼好惹的。況且光頭男只不過是黑龍會的一個小頭頭而已。
封夜看着眼前的這一幕不禁來了興趣,看來這個光頭男很缺錢的樣子。正當那光頭男和他手下那男子糾纏的時候,封夜從人羣外擠到了那光頭男的面前。
“不如,我來陪你賭一局如何?”
封夜的這一道聲音引得了周圍所有的人注意,包括那光頭男和其身邊的男子。光頭放下了抓着那男子的衣襟的手,轉頭看向封夜,饒有興趣的說道:“你想賭什麼?”
說着的同時那光頭男上下打量了封夜,從封夜的衣着上看,封夜也像是富家子弟的樣子。那光頭男頓時起了興趣。有錢送上門,他怎麼會放棄這樣的機會呢?
“你有什麼可以賭的麼?”封夜看了一眼那光頭男,表現出一絲的不屑。
封夜的輕蔑的話語令光頭男感到十分的不爽,“怎麼?看不起老子?你要賭什麼老子就陪你賭什麼,說吧,怎麼賭!”
光頭男豁出去了,在這賭場之中,或者說整個炎燼城內自己怎麼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怎麼可以丟人。爽快的說道,似乎是要什麼有什麼的樣子。
“怎麼賭?我們兩個上去一戰如何?”封夜眉毛輕佻,帶着玩味的看着那光頭男說道,信心十足的樣子。
“上去一戰?”光頭男喃喃道,自己身爲域主五階的實力自問實力已經算是蠻強了,可是眼前這少年竟然公然向他挑戰,而且看樣子還信心十足的樣子,這不禁令光頭男心中感到一絲的不解。雖然他爲人霸道,但是卻還有着一絲的謹慎。
“你要和我一戰?看你的年齡恐怕才十六七八?能夠有多強的實力?”謹慎的光頭男問道。
“我弱一點不是正合你意麼?”封夜微笑着說道。“難道說你怕了?”
封夜一臉的微笑,加上這樣的話語,非但沒有令光頭男感到放鬆,反而身上的壓力陡然增加。是仔細想想,就是再怎麼天才,這樣的年齡實力能強到哪裡去?就算當日的號稱炎燼學院術道第一天才的雲昊一樣,畢竟術道第一天才只是對於同齡人來說。遇到一個比他多修煉數年的人還不是最終一個落敗的結局。
當初雲昊和這光頭男交手過,最後還不是光頭男將雲昊重傷。在光頭男的心中,眼前的封夜定然不會比當日的雲昊強上多少。他知道炎燼城沒有眼前這少年這號人物,那就應該是其他城的家族子弟來炎燼學院求學的。僅僅只是比鬥,也不會得罪他所在的家族。再者說來,他們黑龍會惹不起的家族可少之又少。
心中經過一番仔細的思索,那光頭提高了嗓門哈哈笑道:“我嚴斧還沒怕過什麼人,戰就戰。”
當光頭男嚴斧答應封夜邀戰的要求之後,在一邊圍觀的人皆是興奮了起來,起鬨的聲音此起披伏。在這賭場之中好久沒有發生這樣的比鬥了,每天看無聊的奴隸廝殺,偶爾一些窮漢和奴隸戰鬥,令這些賭徒都已經感到無聊了。
“你個大漢好意思欺負一個小孩麼?”在喧譁之中,突然一道尖銳的聲音打破了這場面。衆人望去,正是血憐兒從人羣外擠進來。
光頭男嚴斧看着走過來的血憐兒,不禁臉色略顯難看。的確,這樣欺負一個年僅十六七的少年,不管勝負如何都不怎麼光彩。本不應該接受這場邀戰的,可接都已經接了,要是現在反悔豈不是顯得自己怯懦。嚴斧開始後悔自己答應了,就不該爲了點錢那麼衝動。不過事已至此,也沒有什麼迴旋的餘地了。
“那你說,怎麼個公平法?”嚴斧硬着頭皮問道。
“簡單,你只使用一隻手戰鬥,若是另外一隻手用了就算輸如何?”血憐兒笑着說道。一邊的封夜嘴角也微微上揚,顯然這是他和血憐兒事先計劃好的。目的就是爲了找嚴斧的麻煩。他清楚,現在嚴斧已經處於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好,一隻手就一隻手!”嚴斧別無選擇,拒絕就顯示自己怕了,只能夠答應。“賭注呢?”這纔是嚴斧最關心。他僅僅只是爲了錢而已。血憐兒的要求他剛好也能夠接受,自己用一隻手擊敗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面子上也過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