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夜和血憐兒轉過頭去,剛好看到了冥天導師迎了上來。
“冥叔還有什麼事情麼?”封夜看到走上前來的冥天,開口說道。
冥天笑了一聲,“封夜呀,你身體剛恢復過來,我跟易燴商量過,決定放你們二人一月的假,這一月時間內,你們可以去炎燼城中逛逛!”
“好呀!”聽到冥天導師說的,封夜還沒有回答什麼,血憐兒卻興奮的叫了出來。來到炎燼學院都快一年時間了,封夜大部分時間都在昏迷當中。所以血憐兒大部分時間都在照顧着封夜。
本來炎燼學院內分院的學員每個月都有一次出去的機會,主院半年時間只有一次。不過血憐兒自從進入到學院後至今沒有出過學院。因爲她把時間和精力盡數放在了封夜的身上。
看到血憐兒這般欣喜,封夜不好當場掃血憐兒的興。只好答應道:“謝冥叔了!”隨即轉身拉起血憐兒的手,“憐兒,我們走吧。”
封夜對這所謂的一個月假期並不感興趣。剛從休眠之中醒過來,封夜發現自己的骨骼,身體都處於一種極度亢奮的階段。這個時候是修煉最好的時機,本來他就計劃着從易燴導師那出來之後就直接閉關一個月。可是想了想血憐兒,最終還是決定陪他逛會兒以補償她十月的照顧。
“憐兒,我們這是去哪?”一路上,血憐兒拉着封夜的手奔奔跳跳的,顯得甚是開心。的確,自從封夜昏迷之後,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表現出這種狀態來過了。
“嘿嘿,當然是去炎燼城中逛了。”拉着封夜的手回答道,臉上的興奮一覽無遺。
封夜點了點頭,既然今日決定了陪血憐兒,就隨血憐兒的意了。只要她開心,去哪裡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最好晚上他能夠安安靜靜的修煉。
兩人漫步在炎燼城的街道上,街上這種久違的熙熙攘攘的氣息讓封夜和血憐兒感到特別的愜意。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出來逛了,十個月對於十多歲的他們來說可是一個漫長的歲月。
兩人正漫無目的的閒逛着,突然前方一座偌大的建築吸引了兩人的注意。這建築與其周邊的房屋相比,簡直有一種鶴立雞羣之感。無論是建築的風格還是大小都毋庸置疑的勝人一籌。
兩人都被這醒目的建築吸引了過去,當他們走進的時候,方纔看清楚。在這棟巨型建築的正門前,一塊用金子打造的牌匾上,“天豐樓”三個字格外的耀眼奪目。
“這天豐樓到底是幹什麼的?”封夜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向身邊的血憐兒問道。不過血憐兒對這炎燼城也並不熟悉,又怎麼可能知道。
“進去看看不久知道了唄。”
接着血憐兒拉着封夜的手就進入到了天豐樓之中,在天豐樓的門口處,兩名身姿曼妙的少女在門口接待着,看到封夜和血憐兒進來,不約而同的朝他們倆委身行了個禮,豐滿的胸脯出現在封夜的視線之中,一道可見的乳溝吸引了封夜的眼球。同時,封夜看清楚了這兩名少女的面容。
令封夜震驚的是,這兩名少女的臉龐竟然驚人的相似,想比應該是一對雙胞胎姐妹。這樣一對豐滿,美麗,動人的雙胞胎姐妹,竟然僅僅做的是大門的接待,不禁令封夜感到了疑惑。
血憐兒臉上面露怒色,狠狠得瞪了封夜一眼,封夜還沒有察覺,血憐兒又是一腳毫不留情的踩下。他這才收起了在那對雙胞胎少女胸前和臉龐上游蕩的目光,尷尬的朝血憐兒笑了笑。
當他們兩人進入到天豐樓之中的時候,經過一番打聽才知道。這天豐樓是集交易,賭場,拍賣爲一體的大型商業會所,是由大陸第一商——勞家所開辦的。這樣的大型商業會所在一些較爲大的城池之中都有,不光是炎燼帝國就是辰星帝國中也同樣如此。從中也可以看出,這勞家財力是何等的雄厚。
天豐樓第一樓之中,都是一些低級商品交易,第二樓之中則是一個巨型的賭場。第三樓也是商品交易,不過顯然,第三樓之中的商品價值要比第一樓高的多,諸如一些六階晶核,三品丹藥,盡數可以在這裡找到。第四樓則是一個巨型的拍賣中心,可是平時並不開放,任何人都不得進入。至於第五樓,第六樓,那就更沒人知道了。所以天豐樓之中長期開放的就只有一二三樓而已。
封夜和血憐兒兩個人在第一樓當中逛了許久,但是在這裡的商品對於封夜以及血憐兒來說都沒有多少的吸引力,無非就是一些一品二品的丹藥,以及一些常見的藥材,普通凡器。大致的逛了一番之後,兩人就向第二樓之中走去。
第二樓與第一樓中相比顯然要熱鬧了不少,在二樓的中央有四個巨大的擂臺。每個擂臺之上,都有人正在上面激烈的廝殺,濃郁的血腥氣息瀰漫了整個二樓。擂臺的四周觀戰吶喊的人表情各異,看着一方落敗,有人興奮,有人憤怒,有人懊惱。
“這位小兄弟,看你樣子,似乎是第一次來這天豐賭場吧?”正在封夜和血憐兒被這種氣氛所感染的時候,一道沙啞的聲音在封夜近在咫尺的位置響起。
封夜轉頭看去,一名衣衫襤褸,一身酒氣的的邋遢中年男子拿着一隻腦袋大的酒壺朝封夜走了過來。封夜還好,血憐兒見到這人不禁一陣作嘔。
“嗯,不知道這位朋友可否爲我們介紹介紹?”封夜心中正好有些疑問,便順便問道。
“哦?”聽到封夜問話,那邋遢中年男子眼睛一亮,“介紹當然沒問題,我在這賭場可混了有數年了,不過……”說着那男子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眼神之中冒着金光。
“拿去吧!”封夜自然懂得那人的意思,右手一拋,三個銀幣悄然朝那邋遢中年男子飛去。
在這異界之中,一紫金幣等於一百金幣,一金幣等於一百銀幣,一銀幣等於一百銅幣。三個銀幣已經是不低的數目,對於一般的平民來說,起碼需要幾日才能夠賺得。平民家庭一家一年的辛苦勞作,可能也就只有一兩個金幣的收入。
顛了顛手中的三個銀幣,那邋遢中年男子嘿嘿一笑,“有什麼儘管問吧!”
“既然你對這賭場很瞭解,不妨給我們仔細講講!”封夜淡淡的說道,“記得儘可能詳細。”封夜可是花了三個銀幣,這高昂的詢問費自然不能白出。
當然,封夜也算是大家族出生。雖然天水城是小城,但封家作爲天水城三大家族之一,家族的一些產業,每年也能賺取上萬的金幣,這次封夜出門,封行自然給予了他上百金幣。這三個銀幣對於封夜來說還是負擔的起的。
“既然我收了這位小哥的銀幣,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那邋遢中年男子阿諛奉承道。
“小哥你看,這賭鬥場的中央是四個擂臺,每天都會有奴隸在擂臺上發生廝殺,而周圍的人則可以對此下注,贏了就可以獲得翻倍的錢幣!”
“奴隸?廝殺?”封夜驚訝道,“原來這擂臺之上的都是奴隸,那莊家,也就是天豐樓方不是可以作假?”
“這位小哥,你把事情想得未免也太簡單了,只要是一上擂臺,那麼必然有一方死。當然也有可能同歸於盡。你想,即使是奴隸,在生死廝殺的時候誰會留手?”邋遢男子喝了一口酒壺中的酒接着說道。
“那上面的都是奴隸?”封夜突然間瞥到擂臺上一名樸素着裝的少年,看其年齡似乎只有十三四歲的樣子。“還有這麼年輕的奴隸?”封夜手指着那名少年說道。
那中年男子看了眼臺上封夜所指的少年繼續說道:“也不全是,上擂臺的方式有三種,一種就是剛纔說的,奴隸與奴隸拼死廝殺,另外一種也可以主動上去挑戰奴隸,這種方式挑戰的人需要經過賭場的負責人審覈,不能夠過強,否者就是單方面屠戮了。可如果一旦通過審覈,就可以獲得十個銀幣。嘖嘖,那小子就是屬於那種,挺厲害的一個小子,已經連贏六場了!”聽着這邋遢中年的男子的解說,封夜不禁對這個年僅十三四歲的少年刮目相看。
從這個少年的出手來看,應該也有學徒的實力。憑藉着自己的實力,一步步小心的和他面前的奴隸廝殺着。這少年名爲齊柯,因爲家裡貧困的原因,通過這種死斗的方式來賺取銀幣。每次幾乎都是死裡逃生,艱難的取勝,否則也不會讓他上擂臺。
“對了,不是說有三種方式麼?還有一種是?”封夜突然間想到剛纔那邋遢中年男子說的,繼續向他問道。
那中年男子,咕嚕咕嚕的又是喝了幾口酒,然後打了一個嗝,一身的酒氣再度令封夜和血憐兒感到一絲作嘔。
“嘿嘿,另外一種就是籤戰書上去廝殺的,不過這種方式可以不出人命,只要一方認輸即可結束戰鬥,這種戰鬥還需要一個裁判,裁判自然是賭場的人負責。通過裁判保證,一方面爲了戰鬥的公平性,令一方面也是爲了避免雙方矛盾激化。這種方式一般是用來解決私人恩怨的,而且還需要向賭場支付費用。”那中年男子說道。
封夜聽了之後,對這賭場也基本有所瞭解,“你可以走了!”封夜說道,隨後那中年男子變鑽進人羣之中,估計又去下注去了。
正當封夜轉頭之際,一道似曾相識的身影出現在了封夜的眼前。
“憐兒,你看那。”封夜指着前方一個身着暗紅色緊身衣,露出右半個胸膛的光頭壯漢說道。
血憐兒順着封夜手指的方向看去,“這不是當初和雲昊兄妹發生衝突的那光頭男麼?他是黑龍門的人,黑龍會的人遍佈炎燼城,他在這裡出現並不奇怪!”血憐兒看到封夜所指的人隨意說道。
封夜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道壞笑,朝那光頭男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