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的快感
她好糊塗!
竟然直到此時才驚覺,獨孤蕭逸除了胸口上,背上竟也有數道深淺不一的傷口。
激情,在這一刻戛然而止!
她直接坐起身來,藉着帳外昏暗的燈光,看着獨孤蕭逸背上橫豎交縱的刀傷,錐心痛極之際,臉色也微微泛白。
輕輕的,撫上那一道道的傷口,感覺那一道道刮手的疤痕,就像是烙印在她的心頭,沈凝暄顫抖着手,忍不住紅了眼眶妲。
她的男人,到底做錯了什麼,竟然要遭受如此深重的罪!
“暄兒?!禾”
輕皺着眉宇,深深凝睇着沈凝暄,看清她眼裡的水光,獨孤蕭逸心疼不已,卻還是溫和笑着。
然,在他的一聲輕喚之後,沈凝暄並未應聲,而是癡癡傾身,吻上他背脊上的傷口。
那溫溫熱熱的觸感,讓獨孤蕭逸的身形,驀地一僵。
他輕皺的眉宇,也倏地皺的極緊。
“一……二……三……”
每次,吻過一道傷疤,沈凝暄都會呢喃着數着數字,直到數到七時,她隱忍許久的眼淚,終是忍不住決堤而出。
“傻丫頭,我不是沒事嗎?”
心生愛憐的輕吻着她淚光盈盈的雙眸,獨孤蕭逸側身躺下,將她拉入懷中,結實的肌肉緊貼着她的每一寸肌膚,剋制着自己體內隨時都會洶涌奔騰的欲~望,他蓋好的錦被,從身後撫上她的柔~軟,“從斷崖下墜落,我即便墜入寒潭,卻還是不可避免的受了傷,你現在摸着駭人,其實也不太嚴重的,就像我的手上,前陣子有傷,這不也看不出什麼了……”
“怎麼樣纔算嚴重?”
終於明白,爲何夜無殤總是會帶着手套了,沈凝暄再開口,已是濃濃的鼻音兒,緊抿着脣瓣,她咬牙問道:“一定很疼,對不對!”
“是很疼!”
沒有繼續矯情下去,獨孤蕭逸坦白承認,卻在下一刻,邪肆一笑,伸手開始在沈凝暄身上上下其手:“所以……你要好好補償我!”
他滾燙的手掌,像是燃燒的火把,每到一處讓沈凝暄覺得燒灼不已。
當他自身後輕蹭她柔滑的肌膚,並以勃發的位置,分開她的筆直的雙腿時,她忍不住身形微僵,不由的輕喃着:“逸……輕一點……”
雖說,成孕三個月後,是可以的。
但是她卻仍是心有餘悸的!
“我會很溫柔……”
低啞而深沉的嗓音流淌而出,獨孤蕭逸將她又擁緊了幾分,此刻的他早已被深沉的欲~望折磨的恨不得立刻就要了她,但他不能……爲了不傷害到他們的孩子,他只得拼命的剋制自己,不讓欲~望主宰自己的理智,對沈凝暄做出粗魯的掠奪!
“逸……”
半晌兒,見獨孤蕭逸一直沒有動作,沈凝暄忍不住低低吟喚出聲。
喧囂而壓抑的熱潮襲來,獨孤蕭逸十分隱忍的在沈凝暄的私密之地輕輕摩擦,低沉的喘息聲中,獨孤蕭逸低吼一聲,赤~裸健壯的雙腿與沈凝暄的纖瘦合宜雙腿緊密交纏。
“逸!”
臉色燥紅陣陣,沈凝暄只覺自己被身後的男人折磨的幾乎語不成聲,她以貝齒緊咬着朱脣,輕顫着眼睫,擡腿纏上他的腰肢。
“小暄兒……我愛你……”
聲音因極力剋制而變得暗啞,獨孤蕭逸再次許下愛的承諾,所有的欲~望在這一刻衝閘而出,他挺拔的身形深沉而用力向前,直到與自己心愛的女人完美結合,他的背脊不禁一陣激顫,再也抑制不住狂野渴望的情潮。
但,即便如此,他卻只是低吼一聲,卻並未放開自己身下的動作。
“我也愛你……”
在獨孤蕭逸輕緩溫柔的動作下,沈凝暄脣角拉勾起一抹愉悅的弧度,微微側頭,她在他耳畔低低輕喃着:“愛你現在這樣……愛我!”
凝着她此刻看來嫵媚如水的容顏,獨孤蕭逸悶哼一聲,緩緩律動起來。
漸漸的,熟悉了他的節奏變化,沈凝暄亦被原始的欲~望所淹沒,甜蜜和快樂奔涌而至,她周身的氣場變得火熱,思維也漸漸變得混沌起來,此刻她所能聽到的,除了自己的嬌吟聲,便是獨屬於獨孤蕭逸的低低喘息聲。
正如獨孤蕭逸所言,這一次他真的很溫柔。
即便一直不停的在要着沈凝暄,卻也因爲顧及到她腹中的孩子,而儘量將動作放緩,讓她如一葉輕舟,與他一起沉淪情~欲的海洋。風暴過後,漫天煙花綻放開來,璀璨的花火,耀亮了人眼,獨孤蕭逸手握着沈凝暄胸前的柔軟,將她壓向自己,以更加深入的姿勢,霸道而不是溫柔的佔有那獨屬於他自己的溫暖之地!
窗外,雪花飄零,初冬風冽!
室內,春光旖旎,透着無限的暖意,綿綿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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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過後,獨孤蕭逸赤~裸着身子,靠坐
在牀柱上,終是滿足喟嘆一聲,不安分的大手,仍舊忍不住沈凝暄她光裸細膩的背脊上來回遊離!
沈凝暄側靠在他的臂彎上,微微仰着頭,清澄如秋水一般的眸子,望着他溫柔細膩的側臉,以手指輕輕摩挲他臉部的完美弧度,一下又一下,那感覺愛不釋手。
感覺到她的輕輕碰觸,獨孤蕭逸心湖中漣漪陣陣。
撫在她後背上的大手驀地一頓,他收緊手臂,摟住她盈盈可握的纖腰,將俊臉貼在她的面頰,用慵懶的嗓音在她耳邊低喃着令人臉紅心跳的之語:“小暄兒,怎麼辦?我又想要你了!”
說話間,他繼續挑~逗着她,以溫熱的舌頭輕舔她的耳垂,害她嬌柔的身子,忍不住又是一陣輕顫。
“獨孤蕭逸!”
面色潮紅的將頭撇向一邊,沈凝暄眉頭一皺,五指分開,手掌便印在他的臉上,將他推離開來!纖白的玉手,搭在他的毫無一絲贅肉的窄腰上,她將小臉兒在他胸口輕蹭了蹭,渾身痠軟無力的輕哼了一聲!
“你的拒絕,讓我傷心!”伸手拉起她柔軟無骨的小手,獨孤蕭逸蹙眉看她,星眸燦燦發亮:“暄兒……我想……”
“你……”
有些呼吸不穩的面露嬌羞之色,沈凝暄緊咬着脣瓣,依偎在他懷裡不是,想要起身離開又讓他死死抱着,微擡眸華,望進他深沉火熱的眸海,她不禁嬌嗔一聲,伸手捶打在他的胸口上:“得寸進尺不是?想要也得給我忍着!”
深凝着她氣極敗壞的嬌俏模樣,獨孤蕭逸脣角一勾,樂得開懷!
重重的親了親她的面額,他眸中火熱斂去,幾乎是瞬間便化作一片清明,緊接着便溫潤如斯的笑聲說道:“好,就聽夫人你的,我忍着!”
聽到他難以掩去的笑聲,沈凝暄不禁緊蹙娥眉,擡起頭來,瞥見他眼底的戲謔,她再次揚手罩在他的俊臉上,不依不饒的輕嗤出聲:“你敢耍我?”
“這是生活樂趣!再說了有你這麼對待親夫的嗎?”
嘴上如此說着,俊臉之上卻不見一絲怒意,獨孤蕭逸伸手拉下沈凝暄的手,輕啄了下她的手背,見沈凝暄一臉忿忿的模樣,他對她投以溫柔一笑,旋即低眉斂目,他拉着她的手細細把玩着,半晌兒才輕嘆出聲:“天亮之前,我就要離開了!”
雖然,早已料到他會在天亮之前離開,但是親耳聽他道明,沈凝暄心中還是忍不住咯噔一聲脆響!
分別數日,生生死死,他們纔剛團聚幾個時辰,便又要分離了!
“捨不得我?”
眉梢高高挑起,獨孤蕭逸笑凝着沈凝暄,思緒微微一動,傾身吻上她的額頭:“今日的分別,爲了的來日的長相廝守,我有誓言在前,在孩子出生之前,我一定會回到你身邊!”
聞言,沈凝暄的心絃忍不住輕顫了顫。
思緒微轉,想到自己身上的毒,還有師傅給她的兩條路,她緊緊的,伸手抱住他的腰,低喃:“逸,如果以後,我不記得你了,不愛你了,你會傷心嗎?”
聽到沈凝暄的話,獨孤蕭逸深邃的眸海,頃刻間掀起驚濤駭浪。
但,即便如此,他薄脣輕啓,出聲卻仍舊低沉悅耳,卻透着深沉堅毅,不可摧毀的堅決:“只要你在我身邊,我一定會讓你重新記起我,愛上我!”
“記住你的誓言!”
淡淡的,笑着,心裡卻是難得的寧靜安逸,沈凝暄在獨孤蕭逸懷裡,安心愜意的閉上雙眼:“我和孩子,等你回來!”
心,因沈凝暄的這句話,而深深悸動不已。
獨孤蕭逸回她的,是一記熱情而激烈的深吻。
許久之後,終於依依不捨的結束這個吻,他聲音低緩說道:“血影樓的精銳,我全部留在這裡,你用的上,我知你心機不淺但是這一次卻務必記住,我不在你身邊時,不可被動挨打,不可婦人之仁,要好好過活,等着我來回來!”
“你……”
擡眸仰望着獨孤蕭逸,卻見他正低眉笑睇着自己,她不禁輕顰眉心,出聲問道:“你這是在鼓勵我去跟如太后去鬥嗎?”
“若是你不鬥,她會放過你嗎?”眸色低斂,伸手撫上沈凝暄的小腹,獨孤蕭逸薄脣輕勾着,眸底卻是淡淡薄涼:“青兒的事情,你已經知道了吧?!她要江山,要我的命,要你的命,如今更是將青兒的命攥在手掌心裡,我們與她如今已然不共戴天,你鬥不鬥,人家都不會放過我們!”
提到青兒,沈凝暄的臉色明顯便是一變!
料想着如太后定是以什麼手段威脅着青兒,她眼神驀地轉冷:“既然,她不放過我們,那麼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
獨孤蕭逸笑着頷首,眸光轉爲柔和:“以你的心智,我相信你能做的很好,宸不會容許如太后傷害你,北堂凌以後也會留在這裡,再加上若雨和朱雀還有血影樓的那些精銳,夫人……我們來個裡應外合如何?”
“好是好!不過獨孤宸他……”
眉頭緊蹙着,看着眼前的獨孤蕭逸,沈凝暄因他的話想起了獨孤宸,“你那麼相信他,他卻暗地裡聚集暗影想要剿殺於你,你不恨他嗎?”
那個薄情帝王,那個看似多情,實則淡漠冷清的男人。
枉他在對她好時,她還會無所適從。
卻不想真相卻是,江山和美人他全都想要兼得!
他說他愛她。
他愛她嗎?!
也許!
可是,爲了愛她,他一次又一次的,欲要置獨孤蕭逸於死地……在她看來,比起愛她,他更愛他自己。
“宸……”
凝着沈凝暄的目光,忽而變得隱晦,獨孤蕭逸眸光閃了閃,輕聲問道:“這陣子,他對你的好,可讓你心軟過嗎?”
沈凝暄譏笑着垂眸:“他對我,確實好的沒話說,若是不知他背後剿殺你的陰險手段,我真的會心軟!”
聞言,獨孤蕭逸目光微沉了沉。
幾不可見的緊皺了下俊眉,他薄脣輕啓,卻在對上沈凝暄清澈的雙眸時,將到了嘴邊的話兒,復又咽了回去。
甚少見他如此,沈凝暄蹙眉:“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
對沈凝暄淡淡一笑,獨孤蕭逸眸華微轉,擡頭望着榻上繡着火鳳的帷幔,聲音清幽,扣人心絃:“如家一心要保全他的皇位,齊氏一族和夏家一心要撥亂反正奪回原本屬於我的一切,如家於我,齊氏一族和夏家如宸,全都出乎我們意料的強大,將來……不管是誰坐上了那把龍椅,短時間內朝中都少不了會有一場腥風血雨!”
獨孤蕭逸話裡的道理,沈凝暄自然是懂得的。
不過,她卻並不擔心!
說到底,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獨孤蕭逸都是站在權利最頂峰的那個人,那皇位是他不想要,而非不能要,他對她的寵溺,完全是出自於愛,但對於那些妄想用權利牽制他的人,他有的便只是無情的算計,和嗜血的快感。
新越攝政王北堂凌,雖非帝王,卻要執掌着新越江山,他精於算計,那被先帝一手以繼位者栽培起來的獨孤蕭逸,又豈會不精於此道?!
“我知道,你是扮豬吃老虎的高手,但如今你身懷有孕,我容不得你們母子有半點閃失,暄兒你記住,不管到了何時,你都要保護好自己和孩子!”擡眸看她,眸中已是柔情如墨,獨孤蕭逸輕輕的,以額頭輕抵着她的額頭。
“我會記得!”
迎着他的眸,沈凝暄鄭重點頭,心中卻是思慮重重。
“終有一天,一切都會過去的!”獨孤蕭逸輕嘆一聲,極盡溫柔的將心愛的女人擁入懷中,低眉對她輕道:“睡吧,今夜有我陪你!”
“你也睡會兒吧,明日還要趕路呢!”
實在睏乏的厲害,沈凝暄伏在獨孤蕭逸胸前,聽着他沉穩的心跳聲,輕勾着脣瓣閉上雙眼,卻是想要入睡,卻總也睡不着……
傷離別!
最心痛!
她不想讓他走,可是爲了未來,卻不得不放他走!
半晌兒,見懷裡的女人明明困的要死,卻強撐着眼皮,遲遲不睡,獨孤蕭逸不禁輕聳劍眉,拉過被子將她包裹嚴實,讓她枕在自己胸前,聽着自己的心跳聲……
他的心跳,沉穩有力而富有節奏。
於沈凝暄而言,是世上最動聽的催眠曲。
“逸……待來年夏時,我們的孩子就會出世了,到那個時候,我們到一起結伴出遊,到甘泉寺避暑……”視線微擡,深凝着透窗而過的絲絲月華,枕在獨孤蕭逸的胸前,聽着他的心跳,沈凝暄微翹着脣角,緩緩閉眼……
“來年,一定可以!”
薄而好看的脣形,微微勾起,獨孤蕭逸輕吻沈凝暄的鼻尖兒,伴她一起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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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沈凝暄悠悠轉醒之時,身邊早已沒了獨孤蕭逸的身影。
輕輕的,撫過他昨夜睡過的地方,似是那裡還殘留着他身上的溫度,沈凝暄眸華微斂,想到昨夜的纏綿悱惻,不禁脣角輕勾着,眼底卻是莫名的苦澀。
帳外,秋若雨早已備好了熱水。
見榻上有了動靜,便動作輕盈的將帷幔掛起,笑盈盈的對上沈凝暄明亮的雙眼:“王爺是今早四更走的,見娘娘睡的正香,便沒捨得叫您!”
“嗯!”
輕輕的應了一聲,沈凝暄便坐起身來,邊問着秋若雨:“他離開時,可有什麼意外嗎?”
秋若雨自然知道,沈凝暄所說的意外是什麼。
輕輕的彎了彎脣,她輕搖臻首道:“這一次,是屬下親自送王爺出的皇宮,一點意外都沒有發生!”
聞言,沈凝暄心絃微鬆!
看着青兒入內,取了件深紫色的宮裝上前,她微斂了眸,從榻上下來,張開雙臂。
青兒垂眸,將宮裝展開,開始伺候着沈凝暄更衣。
秋若雨從來都喜歡紫色,所以這陣子沈凝暄很少穿紫色的衣裳,等着青兒替自己將衣裳穿好,她微微一笑,不禁戲謔道:“本宮穿這個顏色,沒有若雨好看!”
聞言,秋若雨正盥洗着手巾的動作微微一頓。
“哪有?!”
邊上,青兒擡頭,看了秋若雨一眼,這才與沈凝暄說道:“皇后娘娘跟若雨姐姐各有千秋,穿這個顏色都很美!”
“是嗎?”
不甚確定的笑看了青兒一眼,沈凝暄轉頭對秋若雨問道:“長壽宮那裡準備的如何了?”
聽她提及長壽宮,青兒正替她扣着腰帶的手,不禁微微一頓。
秋若雨將一切都看在眼裡,卻又視而不見的輕笑了笑,斂目說道:“全都準備好了,只等皇后娘娘一聲令下……”
“那就不要耽擱時間了!”
直接打斷秋若雨的話,沈凝暄雲淡風輕道:“省的夜長夢多!”
“皇后娘娘!”
不等秋若雨出聲,青兒連忙開口勸阻:“自從那日素妃一事後,皇上表明瞭態度,太后娘娘便不曾再有過動作,依着奴婢看,此事……”
“此事,本宮主意已定!”
淡笑着看着青兒,沈凝暄輕嘆一聲:“她現在不曾有所動作,並不代表以後也不會有,心機深沉狠辣如她,想要讓她放過我們母子,簡直是天方夜譚!”
聞言,青兒面色微變了變,只得緘默不語。
洗漱過後,沈凝暄行至花廳用膳,秋若雨則奉命去做她該做的事情。
看着秋若雨離去,青兒便變得有些心不在焉。
即便是替沈凝暄佈菜這等子簡單事宜,她也頻頻出錯。
“青兒!”
微擡眸華,對上青兒有些恍惚的雙眼,沈凝暄微微蹙眉:“你怎麼了?有心事?”
青兒回神,握着公筷的手驀地一僵,連忙搖頭:“沒……沒有!”
見青兒搖頭,沈凝暄的眼底,淌過一抹淡淡的失望之色。
輕輕的,挑了挑右側的眉梢,她低垂眼瞼,繼續用膳。
一頓早膳的工夫,在靜默中流轉。
就在沈凝暄放下銀筷的時候,花廳的窗子,被人從門外打開,陽光流瀉而入,北堂凌那張妖孽風~流的俊臉,伴着寒風,帶着魅惑人心的淺笑,顯露在衆人眼前:“依兒,昨夜我跟獨孤宸下了一晚上的棋,就快凍死了,你跟我乾兒子睡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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