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特確實要比自己想象之中的難纏的多,寒心本以爲自己和他之間的談話會非常的愉快,卻不想兩個人之間的談話剛剛的開始就進入了一種非常明顯的針對的狀態。
“幽靈先生,不管你是從什麼樣的途徑得知的蘇甜在我這兒的消息,我只能告訴你,你被人給耍了,其實蘇甜根本就不在我這兒,而且我也不知道蘇甜是誰。”
“你撒謊!”老黑突然間朝着瓦特一聲大吼,目光裡有些嗔怒。
“國外的很多武裝都在針對着楚雨蕁還有她的母親蘇甜,你作爲一個華夏鄰國越緬邊境線上的武裝,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這一切呢?”
“呵呵,笑話,難道有人揚言要殺人了,那麼他所有的親戚朋友都是殺人犯嗎?”瓦特有些嗤笑着,冷冷的朝着老黑白了一眼。
“你……”老黑竟然被他說的有些無言以對。
這個瓦特果然不是一般的角色,不過寒心可不管這麼多,他這次來爲的就是蘇甜,他需要救出蘇甜給楚雨蕁他們一個交代。
楚震河是一個特別容易衝動的人,如果他知道自己的女人在越緬邊境線上,搞不好就會帶着自己的手下前來營救,又或者是直接去找墨智者的人麻煩。
以楚震河現在的本事和家底,要想跟墨智者的人周旋,似乎還差了點兒。
墨智者的人狡猾的很,就跟泥鰍一般,如果說楚震河中了他們的圈套,這次可沒有以前那麼好營救了,搞不好楚震河就會把自己的性命給搭進去。
寒心目光生冷,語氣有些嚴肅的說道:“瓦特先生,我們既然會來,就證明我們此前就已經有確鑿的一些情報了,我想你如果真的這麼自信自己沒有藏着蘇甜的話,那大不了給我們搜上一搜,你看如何?”
“搜?”瓦特臉色變得有些陰沉,口氣瞬間變得有些不好了,“笑話,這兒可是我的地盤,豈是你要搜便搜的,這要是傳揚了出去,我還要出來混嗎?”
“我可告訴你,這個的周圍都是我的人,只要我隨時一個命令,你們就會被無數的子彈射穿自己的身體,分分鐘把你們都打成篩子!”瓦特威脅着說道。
寒心咯咯的笑着,好像根本就沒拿這些當回事兒:“呵呵,你這是跟我開玩笑嗎?我們草原孤鷹的人可都不是貪生怕死之輩,要不然我們也不會活到現在了。”
“瓦特,我可告訴你,要是蘇甜有什麼事兒,我保證你會死的比任何人都慘。”寒心語氣有些生冷的說道。
寒心剛和瓦特見面,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看上去就有些劍拔弩張,好像兩團劇烈燃燒着火焰球,很快就要碰撞起來一樣。
瓦特的勢力寒心是清楚的,這兒是他的領地他說的也沒有錯。不好過寒心不會刻意的討好任何人,如果說實在談不攏,那只有開打了,寒心早已經做好了這方面的準備。
不管瓦特還有墨智者有什麼關係,寒心既然來了,就得有個說法,如果說瓦特一意孤行的話,寒心只能出手了。
老黑的目光一直死死的盯着這個瓦特,好像隨時都準備出手一般。
“幽靈,你是一個殺手,殺手是不應該有感情的存在的。在殺手的眼裡,除了利益就是利益,如果你將感情植入了你的生命裡,我覺得你還有草原孤鷹的人遲早都得完蛋。”瓦特好像有些語氣緩和的說道。
對於瓦特的勸誡,寒心只得呵呵一笑。
不錯,從做殺手的那一刻開始,當自己的雙手沾惹滿了鮮血,寒心所學到的所聽到的都是這句話,那就是做殺手要冷酷無情,這樣才能活的長久。
不過,不管是不是殺手,他首先都是一個人,如果一個人都沒有了情感,那跟畜生有啥區別?
寒心嗤笑着,目光朝着瓦特一瞥,有些不屑的輕哼了一聲:“歪斜邪說,你自己是彎的,非要把自己說成是直的。我跟你說,你跟着的那個墨智者可是我兄弟墨家名下的暗墨組織,我知道你也跟墨家有些關係,我勸你最好是棄惡從善,或許我還能給你一點點機會。”
“你特麼放屁,勞資要你給機會?笑話!”瓦特頓時勃然大怒,一拳猛的擊打在了自己身邊的桌案上,很快桌案便呈現除了一條裂紋,然後轟然倒塌。
屋子外面的警備聽到了聲音準備衝進來,卻不想外面突然間殺出了一個人影。
“嗖嗖……”
黑影的速度非常的快,手中的一把寒光凜凜的匕首不斷的收割着瓦特手下的性命,一溜煙兒的功夫,他便來到了瓦特的房間裡。
“心哥……”
“猴子,怎麼是你?不是讓你在屋子外面守着的嗎?”寒心冷冷的問道。
寒心擔心猴子會亂來,所以就讓他在外面把風,自己帶老黑先進來探探路,卻不想這一進來就遇到了瓦特的房間,所以巨乾脆直搗黃龍找到了瓦特。
猴子朝着瓦特看了幾眼,臉色有些陰沉:“心哥,這兒交給我吧,這個傢伙畢竟是我們墨家的人,我想親自處理。”
寒心和老黑對視了幾眼,沒有拒絕。
“好吧,你自己解決就是了。”寒心笑呵呵的說道。
“啪!”
瓦特點燃了一根雪茄,有些若無其事的坐着,周圍很快伸出了無數杆的槍,槍口對對準着寒心他們。
寒心他們雖然離開,不過也就是三個人,而自己有這麼多條人槍,自然不會畏懼寒心他們。
瓦特也不是第一天出來混,所以根本就不畏懼寒心些什麼,他深吸了一口煙,然後緩緩的傾吐着菸圈:“切,剛纔來了一個幽靈寒心,這會兒又來了一什麼猴子,真是笑話,當我這兒是動物園嗎?”
“瓦特,你別太狂妄了,你信不信,你讓你的手下隨便動彈一下,我就可以讓他瞬間倒下。”猴子的眼神裡充滿着殺氣,語氣裡滿滿的都是威脅。
“你放屁!”瓦特怒吼着。
猴子微微的揚了揚手,很快外面便傳來了一陣槍響,一個傢伙便很快倒在了血潑之中。
“啊……”
瓦特的手下們紛紛被嚇壞了,都朝着後面後撤着,好像從未有如此的驚恐過。
見到了自己的手下被殺,原本瓦特非常的淡定而從容,但是此刻的他開始有些慌亂了。
“怎麼會這樣?”瓦特有些驚恐不已。
剛纔的槍聲應該是狙擊槍的槍聲,怪不得寒心剛纔來的時候會那麼的淡定從容呢,原來是事先他已經有了一些埋伏了。
瓦特知道草原孤鷹的人不好惹,不過這個蘇甜的身份特殊,且不說這個女人是墨智者的人暫時的扣押在自己這兒的,即便是自己要把人交出來,也不會是交給寒心他們,畢竟交給他們沒什麼好處。
這裡是自己的地盤,瓦特始終不相信寒心他們能把自己怎麼着。
“我勸你們最好不要亂來,我已經說過了,要不然你們會死的很慘。”
猴子放肆的大笑着,有些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瓦特先生,我想你還沒有搞清楚狀況,現在的主動權可是在我們的手中。”
“草原孤鷹在這越緬邊境線上經營了很多年,而且還跟越緬邊境線上的元首有着很不錯的關係,你覺得我們如果殺了你還有你的手下,他們會把我們怎麼着嗎?”
“這……”猴子的話瞬間讓瓦特陷入了深思之中。
據傳聞,好像在幾年前確實聽說過草原孤鷹的成員扶持了現在的越緬邊境線上的元首上位的消息,但是瓦特一直都以爲這是一個傳言而已,卻不想今天得到了草原孤鷹名下成員的證實。
猴子看着瓦特有些慌亂的眼神,不由的輕哼了一聲,眼神裡有些不屑和鄙夷:“瓦特,我就這麼着跟你說吧,我這次來不是來跟你討價還價的,你最好把人交出來,然後歸順我,要不然的話,我會將你這兒殺的片甲不留。”
瓦特的拳頭緊緊的攥着,憤怒已經填滿了他的胸腔。
“你特麼在威脅我?告訴你,在這兒還沒有人敢這麼做,你特麼算是哪根蔥,豬鼻子裡插蔥,你裝什麼象?識趣的趕緊給我麻溜兒的滾蛋,要不然我讓你們有來無回!”
氣氛變得越來越緊張,殺氣不斷的籠罩着,一陣廝殺的煙雲盤旋着,好像隨時都會展開一場比較大的廝殺一般。
猴子冷笑着,從自己的腰間拿出了一塊兒東西,在瓦特的眼前晃悠了幾下。
“好好睜開你的狗眼看看,看看勞資有沒有這個資格管教你!”
“嗯?鉅子令?”瓦特瞬間有些怔住了,不過很快他就從驚恐之中恢復了過來,“哈哈哈,什麼破玩意兒,一塊破銅爛鐵罷了,你如果要的話,我可以讓人做一千個一模一樣的給你。”
猴子知道這個瓦特已經認出了這個鉅子令,他現在之所以這樣無非就是想要擺脫自己的控制罷了。
鉅子令是墨家的聖物,只要鉅子令一出,就可以擁有生殺大權。
猴子是墨家的鉅子,而瓦特是墨家名下的一股勢力和武裝,猴子大喝道:“瓦特,你放肆!”
“作爲墨家子弟,見到了鉅子令居然不下跪,難道你在藐視聖物嗎?”猴子厲聲呵斥着。
瓦特冷冷的陰笑着,好像根本就沒有把猴子的話當回事兒:“笑話,都特麼什麼年代了,還拿老一套的東西束縛我,你當我跟你一樣有病嗎?”
“告訴你,現實的社會只會認同有實力的人。你現在雖然手中有這麼一塊破銅爛鐵,不過卻沒有什麼實力,而墨智者的人掌控着很多的墨家的勢力,他們纔是正主,你遲早都得完蛋。”
瓦特的話就好像一把尖刀一般的直刺猴子的心臟,作爲墨家的鉅子,一直都想要實現墨家的一統,可是鬧到了現在,搞成了這樣,猴子覺得這是自己的一種莫大的悲劇。
看來明墨和暗墨之間的戰鬥是永遠的無法遏制了,殺戮終究還是要繼續的。
猴子本想平息這場戰鬥,讓墨家的人可以免於一些廝殺,卻不想自己還是沒有能夠有能力阻止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