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伊菲蘇亞斷斷續續的介紹中,許諾等人連聽帶猜,終於大致明白了她的來歷。
原來,伊菲蘇亞是博仁大學的學生,而那個叫做小妞的小女孩是她姐姐的女兒,不知道爲什麼,自小都不喚她做姨,非要叫姐姐,而那句“屁漱牙”在泰語中的意思正是“蘇亞姐姐。”
“伊菲蘇亞好像不是泰國人的名字吧?”張在昌在旁邊好奇地問了一句。
“不是呀,我碎然是泰國人,但我巴巴是系辦壓的。”
猜了好一會,許諾他們纔想明白,原來這伊菲蘇亞的父親是西班牙人。
“你悶……剛剛是在臉鍋?”
這個不難猜了,許諾等人一起點頭,七個腦袋像啄木鳥般搖晃不停。
“是啊,練歌練歌。”張在昌像一個木偶般點着腦袋,惹得小妞咯咯直笑。
“哦,那晚上見。”聊了一會後,伊菲蘇亞牽着小妞走了,快到門口的時候,小妞忽然回過頭來,衝着衆人做了個鬼臉,惹得一直呆呆看着伊菲蘇亞背影的張在昌輕輕“呀”了一聲。
“呀什麼呀,魂丟了。”司文趁機使勁拍了一下張在昌的腦袋,在他反應過來之前,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對了,她說晚上見,是什麼意思?”
“廢話,她是博仁大學的學生,而且看樣子也要畢業了,參加畢業晚會不正常啊。”安頔嘲笑。
“依我看,說不定她是也表演嘉賓之一呢,不然這麼早來體育館幹什麼。”魏歌一臉深沉。
許諾無奈地掃視了隊友一遍:“我說你們至於呢,不就是個女,……呃,美女嘛。”
“切,你有了言蹊才這樣說,還記得大一剛入學時候那副豬哥樣不。”一句話招來了無數的白眼和鄙視。
許諾無語,自覺地低下頭劃圈圈去了。
“喂,安頔,這女的在你評分系統裡打多少分。”季彥用肘子捅了一下安頔。
安頔一揮手,以一種大無畏的語氣說道:“自從有了靜靜後,我的評分系統早就卸載不用了。”
“切,昨天在街上還看見你給女的打分來着。”康健無情地拆穿了安頔的虛僞。
“呃,這個……至少八十五分以上吧。”安頔蔫了下來。
忽然,一直愣着的張在昌回過神來,一把拉過身邊的人,也沒看清是誰就是一頓搖晃,還邊搖邊大聲叫:“她是我的,她是我的,你們不要搶,不能搶,就算搶也搶不贏!”
“呃……”猝不及防的康健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掙脫張在昌的魔爪,“你瘋了!”
“嘿嘿!”張在昌摸了摸腦袋,“有點。”
“你不是認真的吧?”司文走過來,“這是曼谷耶,這是泰國耶,你難道就不怕……”
“呸呸呸……”張在昌自動補全了司文的意思,心裡一頓惡寒,心悸了半響,“不會吧……”
“你說呢。”其他人都用一種很憐憫的眼神看着他。
“你們別嚇我,她,她那麼漂亮,不可能是,是……人妖吧!”張在昌吞了一口口水
,可憐巴巴地說道。
許諾道:“也許不是……”等到張在昌眼裡一亮之後,又才慢吞吞地開口說出下一句,“也許是,關鍵是,你敢賭嗎?”
“呃……”張在昌腦袋裡各種念頭閃過,最後頹然一嘆,“算了,還真不敢。”
“哈哈,孬貨!”
忽然,門被打開了,一個人走了進來,衆人唰地一起回頭。
“你們在聊什麼?”
“周梓繽,怎麼是你!”
許諾奇怪地問道:“你怎麼來了?”
“我不能來?”周梓繽納悶,“RITF已經排練完了,我想問問你們需不需要上臺排練一下。”
“當然要,在這裡我敲空氣啊。”張在昌剛剛決定忍痛放棄自己幻想中的女神,正愁脾氣沒有發出呢。
周梓繽愣了一下,短短不到半個小時,他就從這羣人這裡吃了兩回憋。
不過他不愧是當晚會主持人的人,涵養特別好,當下只是微微一笑後,帶着大夥朝外面走去。
司文走到張在昌旁邊,悄悄捅了他一下:“如果你想知道你的女神是不是……是不是你想的那種人,他可是最佳的諮詢人選哦。”
說完,司文指了指前面的周梓繽。
張在昌一愣,旋即大喜,快步追了上去,一隻手搭上了周梓繽的肩膀:“喂,周……周哥,嘿嘿,開始心情不好,不要介意哈!”
周梓繽看了看搭在肩膀上的手,頗不自然地扭了兩下,但哪裡及得上張在昌的厚臉皮,最後只能苦笑着認命:“有什麼可以幫忙的嗎?”
張在昌精神一震,嘿嘿笑道:“是這樣哈,跟你打聽一個事,準確地說是打聽一個人……”
後面,許諾望着司文嘆道:“這樣好嗎?”
司文滿不在乎地說道:“有什麼不好的,你又不是沒看過老大臉皮厚的時候,再說了,他年紀老大不小了,爲了找個‘幸福’的伴侶,丟點臉也是應該的。”
“我不是說讓他丟臉不好,我是說,你應該先跟周梓繽通下氣啊,讓他說他該說的。”許諾鄙夷地看了司文一眼,嘆道,“你是越活越回去了。”
“我靠!”司文目瞪口呆地看着許諾的背影,良久後伸出大拇指,慚愧地說道,“老二不愧是老二,難怪你是老二,我是老幺呢。”
許諾被“老二”這個千年扔不掉的稱呼弄得打了個踉蹌,差點摔倒,隨後趕緊神情自若、閒庭信步地向前走去,讓聽到聲響回過頭來的周梓繽納悶不已。
“別看他,你倒是跟我說啊,那個伊菲蘇亞究竟是不是人妖。”張在昌用他另外一隻手搬回了周梓繽的頭。
“……”周梓繽怒了,他自然不可能跟晚會的嘉賓起什麼肢體上的衝突,所以他決定用另一種方式,“我又不是醫生,怎麼知道?”
“呃!”張在昌愣了。
舞臺上,樂器,音響已經準備到位,作爲一個畢業晚會,自然不會有那麼多的閒力每換一個節目就換一組道具,所以這些設備都基本上是固定的。除
了唱歌用的話筒外,其他的都是舞臺的邊緣,如果是表演歌唱外的其他節目,只要找塊布或者其他東西遮住就行。
許諾上前清唱了兩句,忽然發現這裡的音響設備異常的好,至少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好很多,永遠超過了一個畢業晚會的標準。
“不愧是私立大學啊,就是有錢,也捨得花錢。”許諾發出了之前某人曾經發出過的感嘆。
對於歌手來說,唱功是一方面,歌曲是一方面,但現場演唱的效果,最重要的還是設備,否則,再好的歌,再好的唱功,在一組爛質音響面前,都和鴨子叫沒有什麼區別。
許諾記得在中國曾經有一位準天后級的歌手,出席一次活動,就是因爲現場的設備質量不過關,結果被人質疑唱功不好,從此之後跌入谷底,再也沒有爬起來過。
梔子花樂隊的其他六位成員已經就位,許諾撫摸着身前的話筒,目**光,心裡默默自語:“來吧,就在這異域他鄉,讓梔子花的聲音,正式響起。”
隨着他的微一點頭,康健和季彥動了,悠揚的旋律跳出了第一個音符……
……
今天的日光特別烈,幾個女生在街上逛了一小段時間後,再也堅持不住了,在她們不斷的要求下,韓老師只能帶着她們步入了一個咖啡館。
金茉莉咖啡館,在博仁大學附近或許不是最好的咖啡館,但絕對是博仁大學的學生最願意關顧的咖啡館。
這裡環境優美,大廳被幾株泰國獨有的植物隔開,分爲七八個相對獨立的區域,涼爽中帶着淡淡的植物清香,角落裡有一架鋼琴,悠揚的鋼琴聲不斷在咖啡館裡迴盪,悠然恬靜,讓人有種一走進來,就彷彿從炎熱的夏日邁步到了涼爽的深秋般的感覺。
“這琴聲……”言蹊傾而聆聽了半響,微訝嘆道,“彈琴的人在鋼琴上的造詣,似乎不輸於魏歌啊。”
“絕對不輸給魏歌。”高美雪等三人一起點頭贊同,四年下來,三人沒說,但她們對魏歌的鋼琴已是佩服不已,由此可見對於者未曾謀面的彈琴者的評價有多高。
“應該說和魏歌是在伯仲之間吧,這琴聲裡少了魏歌的一些明朗歡快,卻多了幾分優美婉轉,如曲水流觴,卻有給人一種淡淡的發自心裡的振奮,這不是僅憑技巧所能演奏出來的。”韓老師靜靜聽了一會,說道。
這下,可真引起幾個女人的興趣了,要知道韓老師在音樂上的造詣可比她們要深厚得多,就連她也給出這樣的評語,這樣說來,這個彈琴者可真是不簡單呢。
“但這樣的人又怎麼會在咖啡廳裡彈琴?”夏靜靜疑惑地說道。
“韓老師的意思是說,這個彈琴者很有故事對吧?”性情最爲活潑的陳佳苗已經坐不住了,“我想去見見這個彈琴的人,你們誰去?”
夏靜靜率先搖頭,言蹊也緊接着說了聲“不去”,陳佳苗的眼光最後落在高美雪身上。
“好吧,我陪你去。”高美雪投降地舉手,她知道,要是自己不答應,恐怕接下來的幾天就不怎麼好過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