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發泄

38.發泄

等到晚上焦凱回家,蘇曦就開始盤問焦凱:“你在外面是不是跟哪個女人有瓜葛?”焦凱搖搖頭說:“沒有哇!”

“你沒有跟我撒謊吧?”蘇曦又發問。

“都老夫老妻了,跟你撒什麼謊,你還不瞭解我呀。怎麼,有什麼事兒嗎?”焦凱不解地問。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幾天晚上總是有人往家來電話,我一接對方就撂下。今晚電話鈴響了四次,我拿起聽筒時,對方明明還在那兒,可就是不出聲,停了一會兒才掛斷,怪嚇人的,我覺得有點兒蹊蹺。如果是單單出於無聊打來這種電話,倒也沒什麼。就怕遇上真正的壞人。聽我們單位的人說,最近有幾個案子,作案的都是先用電話做試探,摸清對方家裡什麼時候沒人,或者只有女人,然後上門來偷盜、敲詐、強姦……”蘇曦臉色刷白,無力地說:“我就是擔心這個。”

“你別儘自己嚇唬自己,打錯電話是常有的事,我們都遇到過。”焦凱安慰地說。

“我媽家的電話就從來沒有這種事,我們同事我也問過,都不這樣,再說也不能天天掛錯呀,”蘇曦還是有些半信半疑, “能不能是哪個女人找你有事,一聽是我接的電話,怕造成誤會,就撂了。”

焦凱答道:“也有可能,明天我去郵電局辦個追查惡意呼叫手續,看是哪個電話機打來的,查出那個電話號碼就會知道是誰打的匿名電話。”

蘇曦想,“能是誰呢?焦凱說不是他引起的,那天,電話鈴響,焦凱去接電話,電話也掛斷了。是不是誰跟自己過不去,使壞,讓自己不得安靜。我估計可能是我們科大李子,我們倆個人關係最不好,可能爲了挑唆我們夫妻關係,製造矛盾,故意整這個事,來煩我們。我還是先問問焦凱再說。”她站起身來:“焦凱,我想這個電話好像還是從你身上引起的,你是不是得罪誰了,你自己還不知道?”

焦凱說:“再來電話,如果不說話,你就罵他,管他是誰,不用客氣。”

“你忘了兩年前一個女人來電話找凱哥,我一接電話她就跟我橫,並罵我是傻瓜,後來你把電話線給拽下來的嗎?就從那以後,家裡總有匿名電話。”

“你別胡思亂想的,跟我有什麼關係,你別什麼事都往我身上賴,好事你怎麼不想起我,這爛眼子的事你就想到我了。”

焦凱說:“我還認爲與你有關呢。說稚你跟哪個男的好上了,我一接電話,對方一聽是個男的就放下。”

“你別血口噴人,誣衊好人,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種人。再說,你以爲我像你似的,見着女人就邁不開步,不管是什麼女人都跟,你不知道我眼眶高嗎?我可不是那種隨隨便便的女人,我可不讓男人看輕我。”

“行,行,你高貴,你埋汰我幹什麼?”焦凱有些慍怒,“你想跟誰好,還沒人要你呢。看你那死樣兒,一天吊着個臉,瞅一眼,後悔半年。”焦凱悻悻地說。

“男人四十一枝花,我正是花骨朵時候,女人四十豆腐渣,你現在都是黃臉婆了,你以爲你年輕,別美了。白給誰都沒人要,還自以爲不錯呢。”焦凱得意地,故意氣着蘇曦。

果然,蘇曦的臉一陣子紅,一陣子白,氣得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明天我就做給你看看,看我能不能找到男人。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活人有得是,我就是不希找,要找排成隊。別到時候你當王八怪我,這可是你逼我找的。”

蘇曦也故意氣他:“我要是找哪個男人,哪個男人還得給我錢哪,不像你還得往外搭錢。要不我去給你掙錢?”

蘇曦一通話說完,焦凱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紫。

她看着焦凱繼續挖苦着:“你找那女人的檔次,我瞅一眼噁心半年,哪有一個夠檔次的?你給我領一個跟你同等學歷的女人領來讓我看看,你

找的女人都像個雞似的。”

他們倆相互挖苦着,刺向對方的要害,互相發着脾氣。

孩子上晚自習回來以後,又來了好幾個電話,他們就讓兒子去接,可是竟沒有一個是匿名電話。可能掛電話的人知道孩子回家了,所以不掛了。蘇曦鬆了一口氣,心想也許真像同事說的,是哪個無聊的人偶然搞的惡作劇。反正我們家處在明處,而他或她一直在暗處,我們家是暴露的,掛電話的人想什麼時候打電話,就可以打進來。

焦凱說:“睡覺吧,把那該死的電話放遠點兒,不用管它。”

蘇曦大概是由於幾天來神經太緊張的緣故,天天夜裡睡不踏實。早上起來,頭暈腦脹,拿起鏡子,把自己嚇了一跳:鏡中她整個臉因浮腫而鬆弛,眼球遍佈血絲,紛亂的頭髮像麻線似的黔淡無光。焦凱和孩子已經先走了,就剩下她自己。

這幾天沒有什麼胃口,蘇曦到廚房把前一天剩的大米粥熱一熱,找了點兒鹹菜和花生米,邊吃邊想,我以前太傻了,把自己家的電話號碼隨便告訴別人,沒想到電話還能折磨人,增加了這麼多的煩惱和摩擦,以後再印名片,家裡的電話不往上寫,只寫單位號碼和電話號碼。

蘇曦上班沒遲到。

昨晚身受睡眠不足之苦,腦袋昏昏沉沉的,迷迷糊糊地總想睡覺。心神恍恍惚惚,不能集中,別人說什麼也聽不清楚,呵欠連天。張姐關心地問:“怎麼一早上就困?昨晚沒睡覺?熬夜?打麻將了?”蘇曦說:“沒有。”於是她就把這事說給同事聽,同事也說,他們家有時候也有這種情況,不過也就是一兩次。

蘇曦說:“我們家可不是隻有一兩次,而是幾乎天天有。”

同事說:“那可能是真有問題,這個問題說不定在你丈夫身上。”蘇曦一聽同事說得挺有道理。心想:丈夫這幾年心就沒放在她的身上,幾乎天天半夜三更回家,誰知道這幾年他究竟幹些什麼,他外面肯定有女人。雖然張姐也曾跟自己說過,但是自己沒有抓住“現行”,再者自己也害怕抓住以後怎麼辦,離婚?爲了孩子她還不想這麼辦。

蘇曦在科裡還特意強調一下,說他們家辦了跟蹤電話,目的就是警告她所懷疑的大李子別再往家打電話。

一會兒,科長來了,科長來了就開會,天天如此。會上盡說些沒用的,科裡臉盆不見了也要大家去找,而且還要追查責任。

蘇曦想:他這是在說我吧。昨天我值日,全科就這麼幾個人,就我一直總頂撞他,看不慣的事,就忍不住地要說,他肯定是衝我來的,今天這是明擺着說我呢。這麼大個機關,誰還能把個破盆拿家裡去。可能是別的科用用,早晚也會拿回來。看她那個做派,像個皇帝似的發號施令,天天不是說這個人做得不對,就是那個人做錯了,沒有好的時候。別看官兒不大,架子倒是十足。

自己這輩子比他官大的人見得多了,人家大幹部從來不盛氣凌人,就是批評人也講究方法和場合。心想,他要是再說我,我就跟他對着幹。

可能是機關太輕閒了,再有就是這個科長,爲了顯示一下自己的權威,不管有沒有這個必要,也得把大家召集在一起,講一大通。同事們背後都說:“農村人剛到市裡來,溜鬚拍馬好不容易當個芝麻官,把這官看得非常重。既然當上官就得擺個譜,於是沒事找事,天天開會。實在沒什麼說的,就說笤帚和臉盆。她們幾個背地裡給他起個綽號叫“官迷”。

這兩年蘇曦老了許多,在單位和家庭兩邊生氣,身體也總有毛病。於是就跟孩子撒氣。跟孩子說話都沒有耐心。焦凱不願意回家,蘇曦既盼他回家,又常因爲一點兒小事找茬兒打仗,藉以發泄。

蘇曦是一個自尊心很強的女人,不願意讓別人說自己。前些年領導總表揚她,她上進心特別強,自打來了這個科長,她的惡運就來了,她喜歡別人溜鬚

,拍馬,討好,送禮,蘇曦既做不到,又非常反感,再加上她的脾氣也不小,因而就徹底的得罪了科長。科長開始給她小鞋穿,她索性破罐子破摔,結果把自己弄得更狼狽。科長藉此跟領導添油加醋地彙報。局長說:“有的同志目無領導,頂撞領導,明明是自己不對,還不服……”

蘇曦工作在這個環境中,總感到特別壓抑。得罪了領導,就像把全科的人都得罪了似的,誰都不敢接近她,怕得罪科長。蘇曦索性獨來獨往,更加孤獨。蘇曦覺得這日子真是難熬。再加上家庭關係處理得也不好,簡直就是度日如年。

這個科長來了兩年,幾乎天天開會,弄得她神經兮兮的,有點什麼事總以爲是在說她,往自己身上掛號。單位不如意,天天回家哭喪着臉。

“你說我們科長怎麼那麼差勁,昨天我值班,丟個破洗臉盆,算在我的頭上,他不明說,卻指桑罵槐。他要是點明說我,我就跟他幹,我受夠了他的氣,上一次開會我上廁所,他當着全科的面說,就數我事兒多,我頂撞他說:‘你怎麼總看着我來氣,你自己就哪都好?你是毛澤東,毛澤東還三七開呢,還有三分缺點錯誤,你比毛澤東還偉大,你是聖人,不食人間煙火,光吃不拉,只喝不尿……’因爲從來沒有人敢頂撞他,因此他懷恨在心,千方百計給我小鞋穿……”

焦凱說:“蘇曦,我現在都害怕你,天天臉拉得有二尺長,好像誰都欠你錢似的,一說話沒好氣,多好的話到你嘴裡都變味兒。”

蘇曦自己也知道自己這個毛病,可就是改不了。有時候焦凱興高采烈回家,她幾句話就能把他高興時情緒給降到零度。

漸漸瀝瀝的雨中夾着粘細的雪,西北風順着大道颳着,不但張狂還陰冷,讓人打心裡往外不舒坦,瑟瑟發抖。

此時蘇曦的心情也像這糟糕的天氣一樣。

蘇曦沒了好心情,一個人站在窗前看着粘雨。

蘇曦這一陣子是走了背字兒。眼看就要到春節了,焦凱跟父母吵了一架,害得蘇曦都不好意思回孃家,焦凱則乾脆不回家。

他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愣頭青,眼下跟父母吵成這樣,想必這個春節他是不會回到父母親那兒,也不能跟她一起過新年。兒子還如常的每逢寒暑假都住在二姨家和小弟弟玩。

自己一個人呆得太無聊,於是,蘇曦就打電話把娟子約到家中。

娟子反正一個人,要不還得回孃家。每逢節假日,她的有婦之夫就分身乏術。過去娟子不滿意,也不高興,王強的時間安排不當,現在她也懶得去計較了。

蘇曦在廚房裡忙着準備晚飯,門鈴響了,她離開廚房去開門。打開門,齊娟微笑地走進來。

看到齊娟,蘇曦興沖沖地招呼道:“咳,怎麼在家呆得這麼老實,我要不請你還不來呢。”

齊娟調皮道:“給我做什麼好吃的?”

“小饞貓兒,等着吧,一會兒你就知道了。”蘇曦輕快地說着。

齊娟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此刻,電視裡歌舞正熱鬧着,孩子們連舞帶跳,鼓點敲得正歡,真有點過年的樣子,她發現小孩跳起舞來也真是好看,可能是因爲自己沒有孩子的緣故,她特喜歡看孩子們的表演。娟子使勁盯着電視,這會兒,她一心在看孩子們跳舞,也顧不上說話。一會兒,這個節目過去了。

齊娟把電視關上,站起身從廳裡走進廚房間道:“蘇曦,用不用我幫工?”

蘇曦在廚房裡忙碌。

“不用了。”蘇曦的臉上露出和藹可親的笑容。齊娟靠在廚房門上,看着蘇曦忙着,陪她說着話:“焦凱呢?”一提到焦凱,蘇曦的神色立即黯淡了許多。

“怎麼了?又打架了?”齊娟的直覺告訴她,蘇曦有些不對勁。

“是的!”於是蘇曦把焦凱跟自己及父母親爭吵的點點滴滴全說給齊娟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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