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男人的世界!

37. 男人的世界!

蘇曦還在喋喋不休地發着牢騷,身邊的焦凱已發出了鼾聲。

焦凱在看報紙。焦凱翻看的是一張地方報紙。

今天的報紙沒有什麼吸引入的內容。一二版通版都是市裡正在召開的一個大型會議報道及領導講話;第三版社會新聞欄裡有一則新聞,是由於第三者引起的風波,導致離婚,發生兇殺……

他站起身來習慣地倒了一杯茶水,又給對面桌的小吳也滿上;喝了一口茶,心裡不由得嘀咕起來,呵,今天怎麼這麼肅靜。於是復又拿起另一份報紙剛要看,“咣噹!”一聲,門被推開了,一陣風似的走進來同學李剛。

看,事情來了吧。焦凱不由得在心裡暗想。什麼事也不能叨咕,叨咕就得發生。

只見李剛滿頭滿臉的汗,氣喘吁吁地對焦凱說:“哥們,不好了,我家老疙瘩出事了。”

焦凱把報紙放下,拉過來一把椅子說:“彆着急,坐下慢慢說。”

李剛坐下,擦了一把汗說:

“昨天后半夜他開出租車拉着一個醉鬼,拉到地方一看,計價器上顯示十六元八,而這醉鬼只給五元錢,說兜裡只有五元錢,我們家老疙瘩氣憤地說了他一句‘沒錢坐什麼出租車’。這麼一說,那個男的偏不下車了,還把車鑰匙給拔了下來,不讓車走。老疙瘩搶車鑰匙,說:‘給我車鑰匙,這五元錢我也不要了,你就走吧。’那醉鬼就是不答應,還罵罵咧咧地說 ‘老子坐車從來沒給過錢,你要是再找麻煩,老子收拾你。’這個醉鬼酒後滋事。我們家老疙瘩一聽這話,氣炸了肺。本來強忍着這股火,馬上勾了起來。老疙瘩大罵道:‘你他媽的坐車不給錢還罵人,今天我讓你認識認識大爺我。’說罷,一下子把他從車裡拽了出來,咣!一炮子正中額頭,馬上額角鼓起一個大包。叮噹又是幾拳、幾腳踢得他躺到地上,拎起他照着臉上又是一記重拳,打得醉鬼眼睛頓時腫得老高,鼻子流血;那醉鬼跟老疙瘩對罵着,對打着,他可能是喝醉了,有些力不從心,只是輕微地打了幾下老疙瘩,要害部位他都沒挨着邊。周圍的人一看打出了血,就幫忙給拉開。那醉鬼捱了打,這時有人報告了1 1 0巡警。於是他倆被帶到河東分局,折騰了半宿,今天早上警察又找上門,把老疙瘩給帶走,到現在還沒回來。”

李剛着急地說:“凱哥,你交人廣,河東區公安分局你看是否有熟人?”

焦凱說:“咱們去分局找一找,看張宏在不在。”

李剛問:“用不用先打一個電話,看看張宏在局裡沒有?”

焦凱說:“有打電話的功夫,我開車就到了。張宏要是不在家,咱們看李華是否在家。”李剛一聽也在理。

兩人來到河東區公安分局一找,張宏到外地辦案子去了。

李華晚來一會兒,於是開始電話李華。李華回話說過半個小時就到分局。他們等了四十多分鐘李華纔來。領着他們倆來到巡警隊辦公室,找到隊長說明來意,隊長說:“早點兒來呀, 剛把人送到拘留所了。”李剛一聽這個上火,不由得牙疼了起來,心想:完了,我弟弟在裡面肯定捱打,說不定得遭什麼罪,還得想辦法找拘留所的人,可一時又想不起誰來。

李剛跟焦凱到公安局找到市局一個處長,是通過朋友託朋友結識的。中午安排處長還有經辦這事的人,拘留所的警察及分局的李華來到莫多納大酒店。又是一頓請客喝酒,然後去洗浴中心洗澡。每個人分別塞了一千元錢。於是,第二天一早人被放了回來。

當天晚上回家,焦凱高興地跟蘇曦說起去洗浴中心的事情。

他說:“跟你說實話,你別生氣。洗浴中心的包廂天天爆滿。你看全市每家洗浴中心門前都停滿了轎車,車水馬龍,一派繁榮的景像。每個包廂裡面都有閉路電影,有的還放

黃色錄像。那房間的門從裡面關上,外面根本進不去,門上沒有窗戶,除非從外面拿鑰匙才能打開。現在洗浴中心有兩個人的包廂八十元,三個人的包廂一百元。洗浴設施也很高檔,都是進口的。”

蘇曦說:“怪不得我們單位那幫男的成天泡澡堂子。我們女的還納悶,怎麼誰請客吃飽喝足以後,還動不動的去澡堂子那住上一宿,敢情是那麼舒服呀。看着黃色錄像,還能睡覺,那兒有女人嗎?不是有按摩女嗎?”

焦凱說:“找一個女人,一宿三百元,另外你願意給人家女人多少隨意。”

蘇曦問:“那公安不來檢查呀?”

焦凱說:“洗浴中心的老闆把公安局上下的人都給打點好了,一年得花十幾萬,誰來查?我們去的那個洗浴中心,我問給我們按摩的那幾個按摩小姐,公安局能不能來檢查?她們說:從打開業至今從來沒人查過,現在實行開放搞活,公安部門總在這些地方騷擾,也影響經濟發展。”

蘇曦說:“經濟發展也不能靠這種辦法來激勵,再說我看常去那些地方的大多是當地人,可能黨政機關的人也不少。”

焦凱驚訝地說:“你說的還真對,那裡面大部分是公款消費。什麼公安、工商稅務,技術監督,財政等經濟執法部門的人去的最多,有人求他們辦事,別人請客,他們藉機享受,花着公款,何樂而不爲呢。個人自己掏腰包的能有百分之三十也就不錯了。有名的洗浴中心一天收入近十萬元,這是剔出費用的純收人,而且去晚了還沒有地方住,包廂全滿。哪天我領你去開開眼。”

蘇曦不屑地說:“我纔不去那種地方呢。你是不是也找小姐玩兒了?”

焦凱發誓道:“我絕對沒有跟她們去玩兒,我怕得病。我洗完澡就睡覺,從來沒跟過別的女人,再說我也不是那種人哪。你要是發現一次,你就打我好了。”

蘇曦說:“我不信,你們男人就愛說謊。”

焦凱說:“我沒有那個愛好,我就愛打麻將。”說着又哄蘇曦道:“誰能有我媳婦好。”邊說手腳又開始不老實起來。

蘇曦板起面孔說:“以後不準再去那種地方,否則,我跟你沒完。”

焦凱唯唯諾諾地保證:“不去,不去。”

焦凱這幾年變得活躍起來了。他覺得看破了紅塵,仕途上也就這樣了,因爲經理的印像是不會改變的。他想,反正公司也沒有什麼大事,有時間還是多交幾個朋友好。他爲人還特實在,跟他處過事的人都說他這人“夠交”,是凡朋友的事,他從來都熱心幫忙,因而朋友就多,找他辦事的人就更多,一天到晚手機響個不停。他這人有個毛病,不管是誰,只要是認識人帶來的,他都竭盡全力給辦。他這破車愛攬債的毛病,蘇曦沒少罵他,就是不改。一臉抹不開的肉,誰找上門他都不好意思拒絕。他認爲人家找上他是看得起他,就是把他當做朋友,都是朋友,因而也就不好拒絕。再說,哥們之間誰能保證沒有事,誰能說用不着誰。萬一有點兒事,別的哥們還能看着不管?他總這麼想,哥們之間要夠意思。久而久之,焦凱無論是在單位還是在朋友之間得了個綽號——“平事委員會主任”。

焦凱總想,都在社會上混,誰的朋友多,就說明誰有能量。

他的朋友多得很,什麼公、撿、法,工商、稅務等公務人員,小偷小摸、打架鬥毆的,黑白兩道,三教九流的什麼全幫竿交。好在他所在構這個處沒有什麼大事兒,再加上跟處長個人關係處得很融洽,同事們也都各忙各的,每人一攤活,誰也不看着誰,。同事領導之間也是睜隻眼閉隻眼,只要是不觸犯個人利益就行。再說在公司多數時間也就是看看報紙,侃侃大山,沒事的時候,女同事還打打毛活,一天到晚閒着還相互瞅着不順眼,背後互相亂捅咕。一個月就那麼幾天的話,剩下的時間就是幹呆着。

要不這些人就偷着聚到一塊兒,上誰家去打麻將,還可以名正言順的說到市場搞調查。女的不願意打麻將就逛商場,買菜,回家乾點兒家務活。要不怎麼誰都願意在公家幹,以前,他們各個業務部門都叫某某科,現在提格了,都叫某某處。因此,焦凱由副科長自然而然就變爲副處長。

每天早上到單位一上班,就有人找,板凳沒等坐熱乎,擡起身子就得走。要不人家就在屋裡等着,抽得一屋子煙,嗆得他處裡的女同事直咳嗽,客人走了以後就提意見。焦凱在處里人際關係處理得很好,時不時的和處裡這幾個人撮一頓。同事間有個大事小情他從來不“拉過兒”,而且還張羅着跑前跑後,比自己的事還上心。公司早就給他們處配了車,開車的事就自然落到他身上。

處裡無論誰有事用車,他都負責給跑,而且還幫着背背扛扛的,評個先進之類的好事,他從來不爭,閒言談語也少說;同事對他都非常好。一天到晚坐不住板凳,狐朋狗友多,盡是些私事。他偷着摸着在外面也跟人合夥做點買賣,天天開着處裡的車跑着私事,幹着私活。逢年過節給處長甩點錢,再不領着主管經理去開開眼,於是從上到下也就沒有人攀他了。

他可真是一個“事務忙”,在他引以爲自豪的那個社圈內, 總有人輪番找他,吃喝忙不過來,彷彿成了全市最忙的一個大忙人。有些日子,從上午十點多鐘至夜裡一兩點鐘,都在吃喝玩兒樂之中,在不同的飯店與不同的男女們吃喝,在不同的場合與不同的男女們玩兒樂。或者是別人請他,或者是他請別人。反正都花公款,處的又是私人感情,名正言順地開心玩兒樂,誰會不高興?何樂而不爲呢。另外在酒桌上還有溫柔漂亮的小姐陪着,因此他們都樂此不疲,容光煥發,神采奕奕。

他們都高興,可是家裡的太太們都生氣。太太們聚在一起,都發誓下輩子不做女人,做男人多風光,天天好吃好喝好玩,又不用掏自己腰包。

這真是男人的世界!

下班後,蘇曦回到家裡,門還沒有打開,就聽到屋裡電話鈴聲大作,當她急急忙忙開門接電話時,電話又掛斷了。

這一陣子家裡電話經常發生這種情況。天天電話響,她一接就沒有動靜,弄得她心裡有些發毛,恨得牙齒在打顫。天天得接三四次這樣的電話,這匿名電話成爲他們家獨特的風景線,弄得他們心神不寧,天天生氣。蘇曦這些日子就被這捉摸不定的思慮纏繞着。

晚上,電話鈴響的時候,蘇曦還在廚房煮麪條。她扔下筷子,匆匆忙忙跑到客廳來接電話。“喂?”她提起話筒,裡面一片靜默。她又詢問了一句,對方仍然沒有出聲。蘇曦猶豫片刻,把話筒放回機子上。她就開始排號,想着到底是誰打的這個電話呢?

正想着呢,電話又響了起來,她頭皮一麻,驚恐萬狀地盯着在燈下閃閃發光的紅色話機,鈴聲繼續響着,一聲、兩聲、三聲……每響一聲,她的心就像遭電擊似的抽了一下。她實在忍受不了這種折磨,飛快地抓起話筒,那邊沒有動靜,一點兒也沒有!

每逢電話掛斷後,她放下電話,就開始給她的朋友打電話,問是否她們來電話,她們都說沒有往這打電話。

蘇曦把麪條盛好,打開電視,邊吃邊看電視。她死死盯着屏幕,畫面中正播廣告:“後來者居上,龍牌火腿腸。輕騎鈴木讓未來不再遙遠。沒有最好,只有更好,澳柯瑪電器。”……

蘇曦從新聞聯播一直看到天氣預報,又從電視劇到晚間新聞“鈴……”又是一陣電話響。蘇曦拿起聽筒,她想逼着對方說話,她就這麼僵持着,對方也不放下電話,既不出聲,也不說話。最後蘇曦說:“喂,講話呀。”對方纔撂下電話。

能不能是丈夫跟哪個女人亂扯,那女的進行報復,進而騷擾我。晚上回家,一定再問問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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