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瘋狂
男明星說:“我雖然人不在你身邊了,對你的牽掛還是時時刻刻的,否則我能這麼晚給你打電話嗎?”
女富婆說:“跟你生活這麼長時間了,深深知道你那一張嘴比糖都甜。你說得再好聽,我心裡也有數。你走了快兩個月了,只是到了地方那天給我打過一個電話,現在這個電話是第二個,還是因爲我白天打手機找過你。男人啊,都是靠不住的,演藝界的明星也就更靠不住。”
男明星不耐煩地說:“得得得,你別噦索了,到底什麼事找我,我已經兩個晚上沒睡過覺了。”
女富婆也來了氣說:“既然你對我沒有耐心,我也就不煩你了。我花錢僱人諮詢一下,我不相信憑錢買不來別人的盡心盡力。”說着就要扔電話。
男明星在那邊急切地嚷嚷說:“親愛的,你別生氣,這個世界還是我最關心你,你要是有錢沒地方花,就等我回來,你要相信,這個世界除了我,沒有任何人會真正地關心你。”
女富婆聽男明星這樣說,心又軟下來了。拿着電話就把秦宇飛提款的事說了,來龍去脈一清二楚。
男明星聽完以後說:“這事很可能出意外了,爲了以防萬一,你還是到公安機關報個案吧,對你對秦宇飛都有好處。”
女富婆說:“我想再等等,萬一過兩天秦宇飛回來了怎麼辦?”
男明星說:“你聽我的話吧,快去報案,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有什麼情況,你再給我打電話。”
放下電話,女富婆又把報案的前因後果仔細想了一遍,感覺哪裡還不妥當。這樣的事情她總不能輕舉妄動。
第二天,女富婆故意睡了個懶覺,拖延去公安局報案的時間。她想如果這個時候秦宇飛回來了,也就不必驚動公安局了,那個地方的人也不是什麼好驚動的。
到了11點鐘了,秦宇飛的影子仍沒有出現,女富婆的等待又變成了空等。這下,她感到事態不妙了,立刻驅車去公安局報案。
確切地說,這是一個區公安局,兩層大樓呈現出舊日的痕跡,門口放了幾輛摩托車,還有幾輛自行車。比起那些商業性的寫字樓,公安局是顯得太寒酸了。據說,每年有許多大案要案,因爲公安機關經費不足而無法破案,除非某個大案要案驚動了。中央,首長追問下來,市裡不得不特批專款破案。類似於小偷小摸的詐騙案,只要沒人舉報,公安機關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了。
女富婆到了一樓傳達室,把情況簡單說了一下。傳達室的老頭就讓她到二樓找一個姓鐵的警察,這類案子歸他管。
女富婆上了二樓,剛往辦公室裡探了一下頭,一位年輕的警察立刻站了起來,警察個子中等偏高,五官端正,雖然是單眼皮,但眸子黑亮,人顯得很有精神。
警察禮貌地問:“您找誰?”
女富婆說:“找一個姓鐵的警察,傳達室的老頭說,我要報的案子歸這個姓鐵的警察管。”
“我就姓鐵。”警察說着拉過一把椅子讓女富婆坐下。
女富婆心裡一陣歡喜,想不到一下子就找對了人,她感覺這案子辦起來一定順利。女富婆有點宿命意識,辦什麼事情都把開頭看得很重要,開頭如果順利,後面的一切也就順理成章了。
女富婆說:“怎麼稱呼你?”
警察鐵標:“你喊我鐵標就行了。”鐵標說罷起身給女富婆倒了一杯茶。
女富婆接過茶杯,連說謝謝,便把自己身邊最近發生的情況一五一十說了出來。當她講到秦宇飛攜鉅款去買建材,至今無影無蹤的時候,警察鐵標的眉宇緊皺起來。
女富婆講完,問警察鐵標怎麼辦?
鐵標用兩根手指彈着桌面,半天沒有吭聲。鐵標有這個毛病,逢到問題來了的時候,他就用兩根手指敲打桌面,好像那解決的辦法就在桌子裡藏着,他一發信號,它們就出來了一樣。
鐵標沒有正面回答女富婆的話,反問道:“你跟這個叫秦宇飛的男人認識多久啦?瞭解他嗎?”
女富婆說:“認識沒有多久,是通過一個叫王蕾的海外華人認識他的,他是她的私人保鏢,王蕾要和我共同投資興建一條文化街,後來美國公司有事情需要她回去處理,她走以後,秦宇飛就成了她的全權代理人。”
鐵標一下子站了起來,嚴肅地看着女富婆說:“你被詐騙了,那個叫王蕾的女人兩個月之前就死了,因爲是艾滋病,對外一直保密。”
“啊?你說什麼?!”女富婆感覺有一顆炸彈在自己的頭頂爆炸了,但她仍希望炸傷的不是自己。
“你被詐騙了,從現在開始,你要積極配合警方,時刻注意秦宇飛的動靜,只要他一出現,立刻報警。”鐵標說,邊說邊詢問了秦宇飛的相貌以及其他一些特徵。
女富婆的精神已瀕臨崩潰的邊緣,眼下對她來說錢倒是次要的了,反正是王蕾的錢,她擔心的倒是自己的身體,會不會也感染了艾滋病病毒,秦宇飛是在知道王蕾死去的消息後上門找的她,並向自己表達了愛慕之情,以秦宇飛目前的行爲判斷,他很可能被王蕾傳染上了艾滋病病毒,成了病毒的攜帶者,以此類推他是故意把病毒傳染給自己的,然後騙走錢財,進行生命的最後瘋狂。
想到這裡,女富婆額上的汗都嚇出來了,她哭着將自己與秦宇飛交往的全部過程講給了警察鐵標。
鐵標聽後說:“你分析得很有道理,這個秦宇飛此時也許就在這座城市,以各種手段把艾滋病毒傳染給女孩子。”他看了一眼神經高度緊張的女富婆,繼續說:“這樣吧,你先去醫院檢查一下,沒事最好,有事也不要驚慌,既來之則安之吧。”
女富婆走後,警察鐵標將案情詳細整理了一下,準備下午向局領導正式彙報。
秦宇飛跟小芭到了歌廳,天色已經暗了。大街上燈火通明,歌廳裡音樂輕風一樣吹進耳朵,立刻給人舒爽的感覺。
歌廳的老闆知道秦宇飛今晚包了場子,便斷定這是個有錢的主,早早差小姐送了飲料茶水,又陪着聊了一會兒,大多是投資入股之類,秦宇飛顯然不感興趣,老闆也就知趣地走了。
老闆走後,秦宇飛就讓小芭給四小天鵝打電話,小芭說早已經聯繫過了,她們下午就在排練,以爲何先生會開着勞斯萊斯接她們呢。
秦宇飛說:“那你應該早些提醒我,車轉個彎接上她們不成問題。”
小芭笑了說:“算了吧,我已經看過你的車了,再加四個天鵝絕對超載了,被交警罰款,今晚的節目還看不成了呢。”
秦宇飛無奈地說:“左也是你右也是你,左右都是你。”
小芭得意地看着他說:“這左左右右還不都是圍繞着何大老總嘛!”
小芭的一個媚態,讓秦宇飛開心地笑了半天,他已經很久沒這樣笑過了。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天地風雨男人女人,沒一樁正經的事情,閒聊之中就把四小天鵝等來了,確切地說是三小天鵝,加上小芭,正好四個。
小芭立刻更衣換裝,蟬翼樣的透明白紗將青春的曲線裸露出來,透着時尚女孩的氣息。另外三個女孩,挨着小芭依次排開,一個比一個靚麗秀美,秦宇飛真感到眼前的四個女孩是天鵝變的。因爲這四個女孩美麗得整齊,秦宇飛的心情竟隱隱地激動起來。
他走過去將她們裸露的肩膀撫摸了一遍說:“多美麗的女孩啊,今天我準備了充足的錢,你們要多少我給多少!”
四小天鵝一起歡呼。
秦宇飛認真地看着她們的臉說:“不過,我也有個條件,我要求你們做什麼你們就得做什麼。”
像事先排練好了似的,四小天鵝一下子將秦宇飛圍了起來,紛紛說:“老總想看什麼我們就有什麼,老總想做什麼我們就配合什麼。不過,老總可要說話算話喲,老總說的事情我們一旦
做了,是要有價碼的。”
秦宇飛推開她們,回到原來的位置,從黑色的皮包裡掏出幾摞錢擺在了茶几上。
小芭這才明白秦宇飛離開房間時爲什麼收拾了半天東西,他在拿錢,可小芭當時並未注意。
四個小天鵝看到茶几上厚厚的幾摞錢,一下子就把眼睛瞪大了。黑幽幽的眼珠嘀溜溜轉着,目光在錢上凝聚,又在錢上散開來,回到秦宇飛的臉上,他們看到秦宇飛得意忘形的表情。
小芭說:“姐妹們先坐下,喝點飲料,然後何老闆點什麼節目,我們就用什麼節目開場。”
幾個女孩聽話地坐下,喝着飲料。
秦宇飛看着這幾個漂亮的女孩,想不到錢對她們充滿着那麼大的魔力。他忽然生出一種怪異的想法,要是她們其中的某個人在錢面前表現出自己的清高,他會從心裡喜歡着她,也不會去傷害她,可她們中居然沒有一個這樣清高的人,她們在錢面前,都是蒼蠅,哪怕那錢通體臭氣,越臭她們越去叮,她們喜歡那種特殊的臭味。
秦宇飛悲哀起來,他覺得自己面前那摞錢就像狗屎一樣,臭得他坐立不安。他站起身,來回走了幾步,小芭端着飲料看他,不知何老總想做什麼。一會兒,秦宇飛轉身問道:“你們知道四小天鵝這隻曲子是誰做的嗎?”
四小天鵝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知道這曲子是哪位作曲家做的。跳了這麼多年的曲子,居然對此一無所知。
倒是小芭有點記憶,小芭說:“是柴可夫斯基。”
秦宇飛滿意地看了小芭一眼,到底還是有一個不吃白飯的。至於她回答得對不對,秦宇飛也無法確定。其實,他對音樂本來茫然無知,因爲從前王蕾喜歡音樂,他多少也受了點影響。
一瞬間,秦宇飛感到眼前的四個少女就像四頭小蠢豬,除了吃喝屙撒再也沒有別的愛好了,跳舞也成了她們爲錢奮鬥的手段了。
秦宇飛心裡忽然生出一陣厭惡,他猛喝了一口飲料說:“來吧,跳起來吧,我的眼睛想看你們的四體舞動了。”
小芭帶頭一展腰肢說:“來,姐妹們,跳起來吧!”
歌廳裡立刻放起了音樂,是柴可夫斯基的《天鵝湖》。
小芭第一個將腳尖立了起來,又一甩腿做了個漂亮的橫步。這是芭蕾舞的最基本動作,但這個動作想漂亮地完成需要紮實的功力,小芭顯然在基本功上下了硬功夫,所以剛一亮相就是足尖旋轉,秦宇飛衝小芭這個動作便一下子甩給她一摞錢。
另外幾個小天鵝一看,也都將自己漂亮的絕活拿了出來,她們在秦宇飛的面前旋轉着,飛騰着,雲山霧罩着,秦宇飛眼花繚亂,他看到一隻又一隻潔白的天鵝朝着他手裡的錢飛過來,一下子把他圍個水泄不通。他感到窒息,難以呼吸的窒息,於是他伸出手,對着空中抓了一下,他抓到了一隻天鵝。
小芭突然被秦宇飛攬在懷中,因爲肢體隨着音樂而動作着,以至在他懷裡的時候,還完成了一個擡腿的造型。這使秦宇飛很容易就觸摸到了那個柔軟的部位,令男人垂涎的部位。秦宇飛將頭埋在那個部位上,他的這個動作有點荒?淫,小芭咯咯地笑着,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不一會兒,她從秦宇飛懷裡掙脫出來,另外幾個女孩主動闖進秦宇飛的懷裡,秦宇飛仍然重複着這個動作。
其中一個女孩將衣襟撩了起來,露出紅豔豔的乳,秦宇飛一口咂了那乳。
另一個女孩將後背給了秦宇飛,秦宇飛捏着那柔軟的屁股,雙手抖動着。
最後一個女孩索性來了個全裸,秦宇飛看着那白花花的天鵝,想起了蒼蠅粉,這才重視起自己的使命,他推開女孩,將錢一摞一摞扔給她們,並說:“站遠點,再給我跳。”
秦宇飛包場的歌廳因爲開價很高,可以說如人無人之境,歌廳老闆再也沒有安排其他顧客,秦宇飛在這空曠的娛樂場地便和他的小天鵝們無法無天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