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情移
秦宇飛拍了拍她的肩膀說:“跟我在一起就要懂黑話,只有懂我的黑話,我們玩起來纔有意思。”
秦宇飛抱起小芭,將她擲在牀上說:“你剛纔跳累了吧,我們弄點咖啡喝喝,否則在野戰中會沒有精神。跟你說,這可是需要真功夫的,你表現不出色,我就換片子了,A角你可就演不成了。”
小芭兩手吊着他的脖子說:“我聽你的,一切都聽你的,你已經花大錢買了我,你要怎樣就怎樣吧。”
秦宇飛吻了她一口便去倒咖啡。
不一會兒,秦宇飛將兩杯咖啡端了過來,咖啡飄着一股香味。
小芭汲着鼻子說:“這咖啡真香,有股非同一般的香味。
秦宇飛說:“那當然,這咖啡來自巴西,世界上盛產咖啡的大國,飄洋過海而來,沒有香味能叫巴西咖啡嗎?”
小芭接過咖啡喝了一口說:“真香。”又說:“你有這麼多錢,爲什麼不到國外去玩呢?”
秦宇飛喝了一大口咖啡,說:“國外我已經玩膩了。”
小芭好奇地問:“你去過泰國嗎?”
秦宇飛愣了一下,很快說:“去過。”
小芭又問:“你看過泰國的人妖嗎?跟他們跳過舞嗎?他們都是男身女臉,是藥物把他們做成那個樣子的,聽說每個人妖只能活三十幾歲。“
秦宇飛吱唔說:“對,很慘,女人面男兒身。”
小芭將咖啡一飲而盡說:“我們團長去過泰國,他回來說人妖很有表演才華,能跳世界各地的舞蹈。團長還說,人妖不能做人的事了,藝術細胞也就特別發達。”
秦宇飛也將咖啡一飲而盡,他對着小芭說:‘你就是中國的人妖。”
小芭說:“我纔不是呢,我要真是人妖,你就無法受用了,還會給我錢嗎?”
秦宇飛說:“你就是狗妖,我也得給你錢呢,因爲你是爲我而變成狗妖的。”
小芭兩手捶打着他說:“你纔是狗妖呢。”說着,就感覺渾身火燒一樣燃了起來,一股抑制不住的春?情水一樣破堤而出,一下子就將她的身體衝蕩得柔軟如泥了。她看着秦宇飛,就像看着一股可以穿越自己的力量,這力量將她體內的慾望衝撞出來,她需要,急急地需要。
小芭死死拉住秦宇飛,讓秦宇飛瘋狂而快速地進入了自己。
秦宇飛體內的力量也被調動起來了,他知道是蒼蠅粉使牀上的兩個男女面目皆非。他野蠻地壓着小芭,壓着這個他用錢僱來的女人,不,是試驗品,就像日軍在中國人身上試驗細菌一樣,他通過這樣的方式把體內可怕的病毒傳染給對方,她就要成爲跟自己一樣的人,患一樣的病,不管她現在有多少錢,有多麼美,有多長時間的快感,都將隨着病毒的侵人而快速消失……
想到這裡,秦宇飛奇怪地笑了一下,他聽着小芭在他身下嚎叫和呻喚,這聲音使他越發地野蠻,越發地瘋狂,越發地不管不顧。於是,他閉上眼睛再也不忍看小芭的表情。
警察鐵標在一個漆黑的夜晚突然潛入女朋友小芭的房間,鐵標出差回來下了火車,沒回自己的宿舍,先到小芭的住處溫情一個夜晚。
小芭不在,鐵標撲了個空。
這樣的情況很令鐵標意外,鐵標到小芭這裡從來百發百中,他事先也不打招呼,因爲小芭很少有什麼夜生活,除非團裡有演出任務,而前半夜基本就能結束演出,所以鐵標後半夜來的時候,小芭沒有不在的道理。
鐵標喜歡在小芭面前神出鬼沒,這由他的警察職業決定的,鐵標每逢辦完一件案子,就要偷跑到小芭這裡銷魂一夜,他們已經好了幾年了,相熟的同事都知道他們的關係,但兩人就是不結婚,小芭不願意結婚,不想過早結束自己的演藝生涯。最初鐵標心裡還不痛快,後來他感覺結不結婚都在一起同居,又不擔人生的什麼責任,也就想開了。
鐵標曾經試驗過小芭兩回,都是在夜半三更的時候突然而至,鐵標對
演藝界女孩的忠誠度有所懷疑,總體上感覺她們都是水性楊花之類,但鐵標半夜潛入這裡兩次,小芭都在,且已睡得昏昏沉沉。
鐵標就覺得自己的疑心過了,即便小芭是自己的女朋友又怎樣,如今再像看犯人似的看守女朋友,女朋友非飛走不可。不過,鐵標倒養成了一個壞毛病,每次來見小芭從不講時間,經常半夜三更悄然而至,突然襲擊,弄得小芭驚嚇一場,但一看是鐵標,有火也發不起來了。
鐵標在小芭的門口站了一會兒,門怎麼也敲不開,知道里邊沒人。他本來有一把小芭房間的鑰匙,可放在辦公室裡了,從這裡回辦公室打車也要20分鐘,關鍵是他一回去別人就知道他回來了,他想跟小芭銷魂的時間也就沒有了。
鐵標這次去外邊辦案,本來需要半個月的時間,是一樁經濟案件,牽扯方方面面的關係,很是棘手。同去的副局長是個急性子,找證人取證時,鐵標因剛從警校畢業,還有一點學生的斯文,左問右審弄不出名堂,副局長一拍桌子,將人證物證一出示,被審的人就只好認罪低頭了。
事後,副局長跟鐵標說:“按法律程序是應該斯文審案,可我們國家有犯罪行爲的人都狡猾得很,斯文根本解決不了最終的問題。”
鐵標通過這次實踐,感覺副局長的話確實有道理,案子提前兩天就辦完了,各自都落個輕鬆快活。鐵標便想:書本是一回事,實踐又是一回事。
鐵標正站在小芭的門口猶豫,樓梯有了響動,鐵標細聽,是高跟鞋的響動,那聲音他很熟悉,心裡不由一陣驚喜,斷定是小芭回來了。
鐵標立刻將自己隱在暗處,給小芭一個出其不意。
小芭上樓來了,腳步比平時顯得遲鈍了一點,帶着疲憊的氣息,鐵標在暗處全部捕捉到了,鐵標想一會兒到了屋裡一定好好疼疼她。
小芭走到自己的樓層,掏出鑰匙開門,這時從黑暗處躥出一個人影,一下子將她的脖頸勒緊了,小芭嚇得大叫,聲音未出口,就被一隻嘴巴堵住了。
鐵標說:“再叫就上公安局。”
小芭這纔看清是鐵標,氣得一把推開他說:“你簡直把人嚇死!”
開了門,兩人剛剛進入屋內,鐵標就將小芭抱了起來。
小芭仍然驚魂未定,在他的懷中掙扎了幾下,跳到地上說:“每次來見我都要這麼嚇人一跳,明天我得去醫院查查,看有沒有心臟病。”
鐵標說:“有啥病也是我的女人。”
小芭眉一揚說:‘你別太自信了,你沒聽那句歌詞嗎?——不是我不明白,這世界變化快。”
鐵標上前用手揪住小芭的耳朵說:“守着警察誰敢不要命!”說着,又開始親吻小芭。
小芭推開他說:“去洗澡,你聞你身上一股什麼味啊?”
鐵標說:“人肉味唄。”
鐵標說罷看了小芭一眼,他感覺小芭的眼神怪怪的,跟自己平時見她時大不一樣,心裡便生出一種警覺,而且小芭這麼晚回來,在外邊幹什麼?
鐵標心裡這麼一想,兩隻眼睛便不停地在小芭身上打量,打量得特別認真。
小芭看到鐵標非同尋常的眼神後,先是驚訝了一下,然後就若無其事地鎮定下來,心想:你是我的什麼人啊,有什麼權力這麼審訊我?
鐵標大致看出了小芭的心思,未深究,他不想破壞兩個人半個月才擁有的這個銷魂氛圍,鐵標想女人了,他現在需要她的肉體。
鐵標拿了睡衣就去衛生間洗澡,洗了一會兒,忽然推開門,對着發愣的小芭說,你也進來洗吧,好一起搓搓背。
小芭仍愣在那裡,不說行也不說不行。
鐵標光着身子跑出來,不由分說就把小芭拉了進去。
小芭喊着:“我衣服我衣服……”聲音一會兒就被淹沒了。
水嘩嘩沖洗着一對裸體男女,如果他們這個樣子面對觀衆,誰也不知道他們的具體身份,人有時候真是靠服裝遮羞。
鐵標將水籠頭開得很大,兩人洗了一會兒,鐵標哼起了小曲,並不時把水撩在小芭的身上。他眼下最需要的是小芭的情?欲,一旦她發出情來,他就會乘勝追擊。
小芭偏偏沒有感覺,像個木樁一樣,他怎麼調理她也無動於衷。這絕不是小芭的感覺,小芭一向對鐵標的胴體比較靈敏,他一撩她的情?欲就蠢蠢欲動,有時他不動她還會主動撩他。
鐵標捏着她的乳說:“今晚,你的狀態不對。”
小芭拿開他的手,匆忙出了浴間,她將自己擦乾淨,疲憊地躺在牀上,她的確狀態不對,她剛從秦宇飛的牀上下來,她已經把自己的精神全部給了那個有錢的男人,再也沒有精力應付鐵標了。如果她知道鐵標今晚回來,她不會把自己折騰得那麼苦,她一定留點精力應付鐵標。
未認識秦宇飛之前,她覺得鐵標夠厲害的了,認識了秦宇飛之後,她發現秦宇飛牀上的厲害是無人能比的,特別是他能調動自己在牀上應對他的厲害,真是山外青山樓外樓啊!
小芭正出神,鐵標從浴間裡出來了,他一邊用毛巾擦着頭髮一邊看小芭,小芭微閉着眼睛,一副要睡着的樣子。
鐵標說:“怎麼這麼沒精神啊,誰怎麼你了?”
小芭將眼睛睜開,看了鐵標一眼,又把眼睛閉上了。
鐵標對小芭的無精打采很是惱火,便甩了拖鞋,躍到牀上說:“準備好了啊,二爺我來了。”話音剛落,未及小芭反應,便急風暴雨般撲到小芭身上。
小芭使勁掙扎,鐵標就像沉重的石頭一樣壓在她身上。小芭掙了一會兒,也就沒力氣了。
鐵標咬着她的嘴說:“今天我讓你享受個夠,免得我不在時你到外邊撒野。”話音剛落,一陣瘋狂的動作,整個人就跟小芭融爲了一體了。
小芭在他的身下喊叫了一聲,聲音怪怪的,像是不勝外力侵犯的嚎喊。
這樣的喊叫,在獸?性發作的鐵標聽來越發地夠刺激,他的動作也就越發快捷起來。
小芭在他的身下,起初還發着聲音,後來就悄無聲息了。她流着滿臉的淚。
半個小時以後,鐵標滿意地從小芭身上滾了下來,呼呼喘着粗氣。
小芭仍然一動不動,只任淚水在臉上流淌。
鐵標先是未在意,當他發現小芭的淚水時着實吃驚了一下。
“你怎麼啦?你不高興嗎?”鐵標推搡着她問。
小芭默不做聲,被他推得急了,便一字一句說:“鐵標,今天晚上我忽然有了一個想法,這個想法說出來你可能會恨我,但我是個內心裝不住什麼的人,我必須告訴你,我開始厭惡你了。”
“爲什麼?”鐵標不解地問。
小芭直言不諱地說:“因爲你粗魯。”
“可我一向都是這樣啊,並不是今天才這樣啊,以前你不是說過,就喜歡我這個樣子嗎?你甚至嫌我在牀上粗魯得不夠。”鐵標爲自己爭辯。
小芭看也不看他,擦乾眼淚說:“我正想告訴你,我現在的審美髮生變化了,我是個芭蕾舞演員,你能幫助我成爲明星嗎?我要找能幫助我成爲明星的男人。”
鐵標一下子坐了起來,他看了看小芭,感覺小芭今晚真有點不對,說出的話讓他找不着北,便說:“你肯定外邊有情況了,從前你不是這樣的,告訴我他是誰?”
小芭翻了他一眼說:“他是誰你管得着嗎?就像你是誰別人也管不着一樣。”
鐵標說:“小芭,我可是愛你的,爲了你我能夠捨棄一切。你別被社會上那些不三不四的有錢男人騙了,他們是最靠不住的人,家裡大多都有老婆。有位歌壇明星就被有錢男人騙了,跟人家結了婚,還生了小孩,結果男人又跑了,家裡有老婆。現在這位歌星正在四處告狀呢。”
小芭像沒聽見似的一聲不吭。
鐵標挨她躺下去,第一次感到這裡的陌生,內心突然生出一種失去小芭的恐懼。
天亮以後,鐵標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