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醫院足足呆了三個多月。
部分是因爲我自身的身體原因。
另一部分是因爲小金餘的關係。
他被抱出來幾天後,林歡有些奇怪的說,“好像生下來的時候就沒哭過,現在怎麼也不哭不喊啊。”
就這樣一句話,小金餘再次接受一系列檢查。
林歡一邊安慰我說,“沒事,保不準子承父臉...”
另一邊就拉着蕭啓睿開秘密會議,商量孩子的病因。
直到有一天,我連續幾天都抱着小金餘,忽略了金慕淵時,金慕淵冷着臉從我懷裡搶走孩子遞給徐來。
徐來,“.....”
那一刻,小金餘哭了。
然而,作爲他媽的我,咳咳不是,是作爲母親的我,很開心的朝徐來喊,“他是不是哭了?!”
金慕淵依然冷着臉,“送出去。”
“哎,徐來,告訴林歡,孩子會哭。”
我這句話剛說完,孩子的哭聲就停了。
我,“.....”
徐來,“.....”
金慕淵,“扔出去。”
....
時間很快,我們在醫院裡度過了聖誕節,度過了狂歡夜。
期間忽略掉金慕淵用聖誕節騙我說是他的生日,然後看着我美目盼兮的拉着他去洗手間,格外主動的討好他。
我記得他所有的表情。
開心的,情動的。
屬於金慕淵這一段時間所展現的,每一個表情。
當然,作爲撒謊的代價,我故意冷落了他一段時間。
在醫院的時間過得很快,可能是日子過得太過愜意舒坦,讓人不自覺地就有些留戀了。
——
直到來年二月初,離過年還有五天。
今天是我在醫院的最後一晚。
得到林歡的批准,我終於洗個痛快澡了。
肚子上的傷口好了大半,加上用的藥非常好,我幾乎感覺不到疼痛了。
林歡之前只讓我用生薑水擦澡,明明有的孕婦生完孩子一週後或者兩週後就可以洗澡,偏偏她讓我熬這麼久,我差點就臭了。
不過,幸好有她在,不然我完全不知道孕婦有那麼多禁忌。
由於這些天一直拒絕和金慕淵同牀,又整天抱着金餘,忽略了他,導致...他臉色比我還臭。
晚上吃完飯我就進了洗手間,肚子上纏了保鮮膜站在花灑下仰着臉感受溫水從頭灌到腳底板的舒爽,等到渾身都香噴噴的時候才滿意的披着浴袍出來。
我以爲出來就能給坐在窗邊看電腦的金慕淵一個驚喜。
不曾想。
剛出來就被他帶給我的驚喜給震住了。
“姐——!surprise!!!”
我弟超大嗓門立馬把我從神遊地拖了回來。
他和我媽兩個人穿着秋衣站在洗手間門口,如果不是我心臟好,我想這個時候我應該會暈過去的。
我回過神來就給他們一個大大的熊抱。
金慕淵之前果然說話算話,我媽說想看外孫,他就開了一分鐘的視頻,對着金餘。
然後,一分鐘後,對着視頻那頭的我媽和我弟說,“時間到了,下次再說。”
是林歡告訴我的,她還板着臉模仿金慕淵說話的樣子給我看,我當時忍不住都抽了抽嘴角。
我媽看我就穿着浴袍,直接推着我躺到病牀上,“冷不冷,被子要不要再加一牀?”
我發誓我這月子坐的超出了正常人的時間,哪裡還冷。
我拉着她坐在牀邊,“媽,沒事,你們怎麼來了?”
說這話的時候,我的眼睛一直瞪向窗臺邊的金慕淵,他隔空朝我勾脣笑了笑,眉眼湛亮。
我媽看到我的小動作,就擋在我眼前說,“是我拜託他的,最近一直做夢總是擔心你,想着看一眼就好,看到你沒事媽就回去。”
“媽...”我抱了抱她。
突然就覺得自己挺失敗的,總想着瞞着他們,然後讓他們不要擔心,現在看來,不過是掩耳盜鈴自欺欺人。
“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
我媽拍着我的後背,說,“傻孩子,媽擔心你那是應該的,女人生孩子就好比從鬼門關走了一趟,幸好你平安生下來了。”
我該慶幸那天的那件事沒有讓我媽知道,不然她該多害怕。
我弟直接坐在金慕淵的病牀上,兩腿屈着,一手撐在大腿上問我,“姐,我侄子呢?”
不知道他這短短才幾個月沒見,居然蛻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成熟的不像個20歲的孩子,倒像是一個有張有弛的管理者了。
我說,“我讓林歡帶你們去那邊看,孩子上次抱出來之後呼吸有點不對,林歡說讓我們等明天再抱出來。”
金慕淵對着病房門外喊了聲,“徐來。”
門外的徐來直接推門進來,“爺。”
“徐來,麻煩你帶我媽和我弟去找林歡。”我說。
我媽先是盯着徐來看了會,後又看着我,意思不言而喻,她也差點以爲這個徐來就是那個徐來。
我目送着他們離開。
等病房門一關上,我幾乎是瞬間秒變畫風地下牀走到金慕淵跟前,“你怎麼不告訴我他們今天過來?”
“怎麼,不想見到?”他閒閒地把腿上的筆電扔到地上,一把拉過我坐到他腿上。
我咬脣怒了,“想看到!可你差點害我出糗!”
金慕淵幽深的眸子一亮,“怎麼,打算怎麼勾引爺?”
我咬牙,“是是是,我就打算勾引你來着!”
他勾脣笑着把手伸進我的浴袍裡,隨後眸色一深,呼吸就噴在我的胸前,“什麼都沒穿?”
聲音是帶着些喑啞混着咬牙切齒的慍怒。
聽他生氣了,我瞬間開心了。
我理了理浴袍,“我困了,要去睡了。”
剛站起身,就被他再次拉到懷裡,男人強勢而冷冽的氣息瞬間灌入鼻口,鼻腔裡盡是他熱燙的呼吸,他迫切地掠奪着我的脣,兩隻大手不安分的在我的浴袍內遊走着,所到之處點燃一簇簇火苗。
糟糕,玩大發了。
何止。
在我想伸手去擋時,身上唯一的一件浴袍已經被他褪到腰間,整個上半身赤條條的。
金慕淵盯着我的眼神像狼一樣。
接着他把腦袋埋在我的胸口。
久違的酥麻讓我渾身都酥軟到動彈不得,我雙手無力地抱着他的腦袋,“金慕淵,你,你別亂來,我媽.....唔...我媽...你媽的!好痛!”
他不輕不重的又咬了口,聲音喑啞撩人,“想不想做?”
不行。
不能受蠱惑。
我搖搖頭。
他擡頭朝我邪邪一笑,那一笑簡直擊中我心臟最深處,在我還沉迷在他那一笑時,他已經壓着我的後腦,再次吻上我的脣。
他身上的溫度灼人,兩脣相貼,幾乎頃刻間,我就融化在他懷裡,只能被迫承受他帶來的所有熱情。
他抱着我走到病房門口,朝外低喊,“徐來。”
門外的徐來應聲,“爺,我在。”
“嗯。”他聲音低啞如火,“守着。”
“是。”
我,“....”
果然不能撩火,這一下撩大發了。
“金慕淵,別...我媽....回來....會看到的...”我昏頭漲腦的說完一句話,感覺身體在他的碰觸下軟得不像樣子。
“不會,徐來在外面。”他說話的同時兩手一刻不閒的在我身上撒火。
我咬着脣不讓自己發出一絲聲音,大口喘着氣說,“可,徐來會聽到...”
“嗯。”他眸光幽深地看着我,“沒事,你放心叫。”
我,“!!!”
什麼叫我放心叫,什麼跟什麼啊!
耳邊聽到他低笑一聲,隨後就是漫天的吻鋪天蓋地而來,他在我身上密密麻麻地印下屬於他金慕淵的印記。
啃吻噬咬,聲色魅惑。
牙齒的力道不輕不重,卻給身體深處帶來又刺又痛的麻癢愉悅。
他在我耳邊說着很色AA情的話,讓我臉紅心跳的同時,又忍不住想看看他此時此刻的表情。
他親吻的時候慣常喜歡微眯着眼睛,發現我在看他,他狠狠咬了我一口。
隨後,抱着我關了病房內的燈。
屋子裡驀然一黑時,他猛地挺AA身進AA入。
我的呼吸就卡在了嗓子眼。
感覺身體像被人劈開一樣,整個人顫AA慄着,隨後是如潮水般洶涌而至的快AA感。
他抱着我,脣舌相連的同時,在病房內來回走動着。
“舒服嗎?”嗓音喑啞如火。
語氣這麼溫柔,可動作又這麼強悍野蠻,每一次的撞擊都直直刺入身體最深處,讓人顫AA慄的快感從尾椎骨逆行而上涌至頭皮。
我無力的摟着他的脖子,指甲全部嵌進他的後背,指尖下的結實肌理又熱又燙,他身上的每一處都灼熱燙人。
他捧着我走到窗邊,拉開了窗簾。
二月的天氣,乍暖還寒,病房內卻如火燎原。
窗外的路燈照耀在這個病房,我可以看到路燈下的人影。
柔和的月光落在身上,爲粉色的皮膚染上一層潔白的玉色。
我羞恥得整個人都在輕輕顫抖,腳趾顫AA慄着蜷縮起來,這種感官上的刺激讓我和他之間契合的感受更加強烈,我身上都發了層細汗。
“金慕淵,有人,會看到...”
他輕輕一撞,我就連話都說不出來。
他在懲罰我。
懲罰我這些天光顧着孩子,懲罰我冷落了他。
我想張口解釋,可是一出口就是破碎不成調的呻AA吟。
記不清做了幾次,只知道意識陷入混沌之前,他還在我身上,溫柔親吻我的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