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茵對我說:“我沒見過他,等他出來了你指給我看。”
我說:“哦。”
其實我聽見佳茵這麼說都挺訝異的,和虞澤端認識都快一年了,佳茵竟然還沒有見過虞澤端,本來想先給佳茵看一看虞澤端的照片的,但是因爲前幾天手機內存卡格式化了,手機裡存的照片都沒有了。
但是過了很久都沒有等到虞澤端出來,我和雪兒的一杯聖代都已經見了底。
“他是不是今天下午沒來上班?”佳茵問我,“現在好多老總都不用上班。”
我搖了搖頭:“來了,下午還開了高層管理的董事會了……唉佳茵,來了,你看就是他。”
我爲了給佳茵看清楚,不禁就伸出手去指。
佳茵一巴掌把我的手拍下來:“還嫌不夠顯眼啊……哪個,讓我看看,那個穿黑色西裝的?”
“嗯,就是他,”我說,“他轉過來了,你看清楚了沒?長得帥吧。”
然後佳茵不說話了,臉上一片空白。
我伸手在佳茵面前揮了揮:“到底還跟不跟了?”
佳茵臉色蒼白,坐在座位上,看着我的眼睛突然很空洞,我也有點慌了:“佳茵你怎麼了?別嚇我啊。”
佳茵動了動嘴脣:“我認識他。”
“嗯?”
佳茵說:“我去過他的宴會上彈鋼琴……給她老婆。”
好像天空中降下了一道晴天霹靂,我一下子從座位上躥了起來:“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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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茵看着我:“我會騙你嗎?”
我呆滯地搖了
搖頭,無神地盯着面前已經只剩下杯底雪白色和玫紅色的聖代,被攪成一團好像是花了的妝。
我和佳茵溫溫雪兒,我們四個人,有一個人慌了,另外一個人就必定是鎮定的,就算是出去喝酒通宵,也絕對有一個人少喝或者不喝,最後把其餘的三個人安全送回。
這是我們在寢室生活相處了一年之後形成的默契,就好像顛撲不破的真理一樣。
現在,也是這樣。
剛纔佳茵第一眼看見虞澤端的時候一下子就呆了,我就得撐着她,但是我一下子手足無措地愣了,佳茵就回過神來像是個女強人一樣了。
佳茵二話不說就一把拉起了我,到路邊攔下了一輛出租車把我塞上去,對司機說:“跟上前面那輛車。”
佳茵的邏輯,不管什麼,一定要抓現行,一旦過了這個時間點,人家就做好了準備有了防備,想抓也抓不到了。
但是在當時,我真的不想讓佳茵去跟蹤虞澤端了。
就好像我一直在認爲一件東西很新鮮美味,但是有一天其他人發現他發黴了,我也不想讓對方否認這個東西。
我當時就是那種鴕鳥的性格,特包子,想把自己埋進沙子裡,等外面的沙塵暴過了之後再出來。
但是,真的容不得我這樣想了。
出租車跟着虞澤端的車到了一個高檔公寓小區,出租車止步了。
佳茵付了車錢,又拉着仍然癡癡傻傻的我就要進去,卻被保安攔下了。
保安說:“你找誰?不能隨便進。”
佳茵冷笑了一聲:“你
是新來的是不是?不認識我還是不認識蘇部長的兒子。”
我正疑惑着佳茵怎麼突然變了這樣的語氣和表情,後面保安室的一個保安匆忙衝出來,點頭哈腰:“對不起啊,這是新來的,缺管教,杜老師您請進。”
杜老師?
我有點驚愕地看向佳茵,佳茵無奈地聳了聳肩:“我在這裡面當過家教,那個高中生非讓他們叫我老師。”
“那個高中生……?”我覺得佳茵話裡有話,就接着她的話往下多問了一句。
佳茵說:“他……叫虞澤端姐夫。”
經由佳茵這麼一說,我猛然就回想起來。
我在虞澤端面前提起過一次佳茵,當時虞澤端還很驚訝地反問了一句“杜佳茵?”我就問他你怎麼知道杜佳茵。他說那是音樂系的才女,在XX宴會上給彈過鋼琴,誰不知道。
這時候虞澤端的車已經消失在一幢幢別墅式的房子之後了,佳茵就按照她印象去做家教的方向,拉着我橫衝直撞。
這時候,我跟在佳茵身後,突然覺得前面有佳茵擋着,我就什麼都不怕了。
佳茵拉着我到一幢別墅前面停下,然後又向後看了看,找了一個樓房的樓梯上去,從上往下,正好能看清楚前面別墅的門口。
我和佳茵坐在樓梯上,佳茵這時候也理智了下來,問我:“如果是真的,你打算怎麼辦?”
我特別茫然地搖了搖頭。
我那個時候包子的現在都想向我扇一巴掌,要不是有佳茵和寢室的其他人,我指不定什麼包子的事兒都做得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