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無神論者

王翔不久在來的半途找到了赫青花和白薇等人,白薇一看到他連忙撲上去:“老公!”

“抱抱!抱抱!”王翔一把將她摟在懷裡:“想死我了,好老婆。”

赫青花連忙問:“看到蕭虎和歐陽晴沒有。”

王翔怕他們擔心,把歐陽晴的事隱瞞了下來:“放心,我救了他們,非人協會的螳螂和獵豹把他們送到協會去了。”

“那卓成和小惠他們……”卓父和卓四環急忙問。

“沒事沒事,甘琳把他們救了,不必擔心。”他掏出協會專用的對講機呼叫甘琳:“甘琳,事情怎麼樣了?找到那個傢伙了嗎?”

那頭傳來卓成驚喜的叫聲:“天哪,你這傢伙沒死。”

“我怎麼可能死在你的前面?”王翔嘿嘿一笑。聽到卓成的聲音,衆人都放了心。王翔說:“快來吧,你一家子都在這兒呢。”

甘琳和卓成火速趕到了那裡,把家人都接走了,明珠市的非人協會對他們進行另外的妥善安排,總算免卻了他們的後顧之憂。衛斯理得知後大讚王翔是個福星,一露面就解決了一個大問題。另外傳來一個好消息,小惠和米拉教授在兩個地方進行偵測後發現網絡沒有再被入侵的痕跡,判斷史天龍很有可能失去了KK。所以通過衛星電話聯絡到了英國的邦德和賽珍珠,此事通知了美國和加拿大方面,受假命令被捕的蕭家豪在中途被從墨西哥趕來的戴維和老費截獲了,進行了妥善的安排。這個消息讓赫青花鬆了口氣。王翔與白薇一同迴歸天霸,集團員工見兩人都回來了,不禁歡呼起來,本來人心惶惶,看來王翔此時在這裡已建立了很高的威信,他向員工們簡短地發表了演說:“我回來了,那些覺得天霸要出事的傢伙聽着,我還沒死,所以都回去給我乖乖地幹活,還敢造謠生事,動搖軍心的傢伙一律拖出去打!”

這粗俗的話贏來了所有人一片掌聲,卓成哭笑不得。

“你來了就好了,你這傢伙雖沒什麼本事,可真是個福將,沒有你,我還真不習慣。”卓成安頓好所有人後,在天霸集團與王翔見面擁抱。

“那是當然,沒我你不成的。”王翔得意洋洋,又與甘琳握手擁抱,“哇!大美人,早知道你會變這麼漂亮,我當初怎麼不加入追求你的行列呢?”

甘琳笑,卓成變了臉色,連忙把她推到身後:“你再敢動這個念頭我就宰了你。”

原以爲王翔會嬉皮笑臉幾句,可他卻嘆了口氣:“別提了,我碰到雅羅斯拉夫了,你猜他同我說什麼?”

“什麼?”

“說是按照KK的設定,我只有三天好活了。”

卓成面色微變:“你別亂講,這事開不得玩笑的。”

“我倒是希望開玩笑。”王翔露出少有的凝重神色,卓成了解他,知道他露出這個表情時,這事肯定是真的了,與甘琳都擔憂起來:“這是真的?”

王翔想了想:“我想他沒必要騙我,那傢伙好像見不得我對這事滿不在乎的樣子,故意說這些話來氣我,或者打擊我的士氣,不過我最關心的是,過三天我會死嗎?又是怎麼死的呢?”

正說着,小惠和林智進來了,小惠說:“這個問題我可以回答。”

“這個是……”王翔望着林智。小惠介紹:“林智,SETI的成員,我的好朋友。”

“好朋友?”王翔向小惠一盯,小惠忽然臉紅了一下,王翔捉狹一笑:“還真不是一般朋友呢?卓成,看來你在你這個妹妹心目中的地位不保了。”

林智也感覺不好意思,呵呵傻笑,小惠大窘,“翔哥,你到底想不想知道你怎麼死的?”

“說吧說吧。”

小惠向林智打個手勢,幾人來到收割者前,把《羣狼流淚之地》轉換爲畫面放到顯示器上:“這裡上面設定的96個小時後結果。”

衆人看到顯示器上,出現兩個畫面,一個畫面是,歐陽晴躺在非人協人的醫療室中,另一個是在非人協會被甘琳破壞得殘破不堪的實驗室大門外,蕭虎一槍擊中王翔的後背,王翔倒地,胸口血如泉涌。

“蕭虎殺我?”王翔瞪大了眼。

“很好理解。”卓成說:“現在身體內保留在再生細菌的只有普修,甘琳和你,普修和甘琳蕭虎是對付不了的,只有你了,他在試圖殺死你取得細菌來複活歐陽晴。”

“太不公平了。”王翔怒道:“普修和甘琳有了再生細菌就都成了超人,我還是個任人宰割的普通人。”

“當初是爲你好,你的藥劑是在中和狀態下進行的,確保你能安全地復活,你也看到甘琳能變成超人冒了多大的風險。”

王翔眉毛一揚:“嚇唬我啊,就算我不是超人,可KK就肯定事情會這樣嗎?我不去非人協會不就行了。”

“就怕事與願違。”小惠說:“這本書中所有的預言到你被殺後就中止了,最終歐陽晴還是被複活,蕭虎進入選擇階段,接下來的發展線索,就不是KK能設定了的,將分成兩條線索。”

“哪兩條?”

“一條是歐陽晴沒能同蕭虎在一起,蕭虎繼續酗酒度日,不久因酒精中毒身亡,然後就引發蕭家豪一系列事件最終到世界末日。另一個就是他們結合了,包括史天龍在內的所有壞人被繩之於法,外星人和KK離開了地球。”

王翔依然一臉滿不在乎的表情,卓成問:“你不覺得恐怖嗎?”

“不覺得。”王翔搖頭:“因爲我不信,我一點都不信。”

林智指着屏幕:“恐怕由不得你不信,你看,所有的事情都預言出來了,這已經是最好的證明。”

“你誤會了,我相信KK的確有蝴蝶效用的本事,不過我不信他事事都能掌控,除非他是神,以前我在書上看過一句話,這世上沒有神,如果誰自稱是神,那他不是瘋了,就是個騙子。”

“可這不是神蹟,這是科學。”

“那我要說另一句:未來爲什麼會稱之爲未來,因爲它不可預測,當你看到它,它就已經改變了。”

小惠說:“我知道這難以接受,可事實如此。”

“他真的什麼都說準了?”

“是的。”

“連我們這些對話也說準了?”

一言驚醒夢中人,卓成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對啊,我們怎麼光留意大的動向,沒有留意小細節。”

小惠火速把錄像從頭至尾看了一遍,用力點頭:“是的,我們這些關於未來的討論都沒出現過。難道……”

王翔笑道:“我說你們耳朵根子怎麼這軟呢,人家說什麼就信什麼?我第一眼看到雅羅斯拉夫,就覺得那傢伙是個騙子。”

不等王翔說完,卓成已火速聯繫衛斯理:“衛先生,我們發現一條很關鍵的線索,那就是在KK的預言中,我們所有的對話並不符合設定的細節,我們關於KK和未來的討論在設定的未來都沒有出現過。”

衛斯理也是如夢初醒:“對啊,我怎麼忘了看看這個。”

“是的,雅羅斯拉夫根本不能掌控未來,他真正的目的是製造恐慌,讓我們不由自主順着他的意思去想,他在故佈疑陣。”

“這個線索的確很關鍵。”衛斯理問:“誰發現的。”

“是王翔。”

衛斯理啞然失笑:“是啊,我們都太嚴肅了,這個吊兒啷噹的傢伙從另一個角度給了我們啓發。”他火速通知了米拉教授:“教授,事情有突破性發現,我要你查出卓成在丟失KK以前所有事情經過的細節,以及KK關於蝴蝶效應的資料。”

“那可很龐大資料,我們需要人手。”

“動員所有的會員,找到一切資料管理的高手,全力以赴。”

“您到底要查什麼呢?”

“我要看雅羅斯拉夫到底有沒有介入我們一直以來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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