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腳踹的猝不及防。
席瀾城頎長的身軀失了重心朝樓梯下面滾落,聽聽那幾聲重重的悶聲就可以見得是摔得有多……慘了!
他英俊的臉孔黑青下,尾骨刺痛傳來都不及某處的三分之一疼,大手陡然捂住了褲襠的部位。這女人真要廢了他!踢他下樓踢哪裡不好?往他傳宗接代的部位踢?
“呵,踹你下去還知道要捂褲襠?”慕暖央不知道自己剛纔踹到他哪了,可看席瀾城吃癟的樣子身心格外的舒爽。
她傲嬌的揚起小臉,走下樓梯,單手拽起他衣領:“你以爲女人是好欺負的?想欺負就欺負,想換就換?都多大年紀了還去招惹小姑娘,你臉不臉紅,她成年了嗎?”
今晚,席瀾城的年紀已經被她揪出來說了兩次!
嫌他年紀大了?
冷清的黑眸眯起,閃過一道深邃莫測的危險幽光,他伸手擒住她纖細的手腕:“不收拾你還反了天?”
“收拾我?你有本事!”慕暖央挑釁的掃了眼他狼狽的模樣,態度極其的傲慢,活像個妻子冷眼諷刺丈夫不行的樣子。
“欠收拾!”席瀾城尊貴俊美的面孔上半分怒火都沒有表示出來,可舉動已經泄露了這個男人怒了。擒着她手腕的大手陡然用力,一把將她整個人攥入了自己的懷中。
“喂,你才欠收拾。”慕暖央雙手被他反扣在背後,她一掙扎,男人溫厚的大掌就啪的一聲落在了她屁股上。
長這麼大,還沒有人打過她屁股!
“席瀾城你……”她愣了幾秒鐘,隨後渾身掙扎的更兇,席瀾城把強行的她拽上樓,兩人拉扯間進了臥室。
男人深邃的眼底流動着一道暗芒,高大的身軀壓着她亂動的柔軟身子,喉結動了下,俯身要吻住女人尖叫的紅脣,一聲悶吭又自他喉間溢出,席瀾城臉色驀地陰沉,大手鬆開慕暖央手腕,快速的壓住她亂踹的雙腿。
該死的女人,又踹他的……
禁錮雙手的力道消失了,慕暖央氣急敗壞的推開他,席瀾城站在衣帽間的位置,被她猛然一推,整個人朝後倒去。
這一切來的太突然,在他朝衣帽間跌去的那刻,慕暖央也被牽連,她一頭栽進了男人的胸膛上,頓時撞得頭暈眼花的。
位於下方的男人,身體緊繃到了極致,那英俊的臉孔上太陽穴的青筋出來了,席瀾城鼻息間的呼吸有些微亂,大手緊扣住了女人柔軟的腰身以防她亂動。
他早晚得被這個女人給折騰死!
“你還有臉喘?”慕暖央一下子在他身上坐直,漆黑的四周沒有開燈,昏暗的光線令她看不清席瀾城此時臉龐的線條緊繃的驚人。
她只要一想到以往的種種,現今被他欺負的處境,胸口那一團怒火就越燒越旺,燒得她全無理智!
事到如今,乾脆破罐子破摔,慕暖央霸氣的把上衣的拉鍊拉開,領口滑下來,露出豔紅內衣下的飽満曲線。
她咬牙,擡起手隨意扯下衣帽間裡的領帶。
“去找小姑娘是吧?今晚我就辦了你!”原是男人該說的話,被她咬着牙說出來,讓席瀾城聽了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下一刻。
慕暖央用領帶把他雙手給綁了起來!
——
舒適的臥室內,素色的窗紗隨着微風飄揚,天際露白,一絲淺光灑了進來,在潔白整潔的牀旁上蜷縮着一抹身影。她細背靠在牀沿用雙手抱住膝蓋,那散亂的烏黑長髮遮掩住了鎖骨處的紫痕,可微顫的指尖泄露了此刻內心的慌亂。
慕暖央微微仰起小臉,一聲長嘆。
此時她內心幾乎是崩潰的,她以節操發誓在席瀾城別墅幹出的事兒,絕對是上了酒勁,腦子糊塗了才做出來的。
對,是她喝醉了!
不然怎麼敢對一個四肢健全的大男人霸王硬上弓,重點是她真的霸了,可沒上弓啊!
慕暖央欲哭無淚,那時情緒一上來,忘記那貨是無能族了,她把衣服扒了,也扒了他襯衫,就沒差去脫他褲子了。
前戲該怎麼來都上演完了,席瀾城更是喘的厲害,狠狠的把她胸前咬得不堪入目,可爲什麼他就沒……舉呢?
慕暖央想到這坎上,內心的挫敗感更重了,她可能沒注意吧,在惱怒中無意踹了席瀾城的小兄弟兩次,還想它立正是件多妄想的事兒。
她動靜搞的那麼大,最後以她驚慌失措的逃出別墅爲告終。哦不,她忘記了,跑之前她氣不過,又回頭狠狠的踹了他幾腳。
沒臉了——
下次席瀾城見到她肯定要殺了她!
慕暖央痛苦的哀嚎,天吶,瞧瞧她都做了什麼蠢事?
突然,手機叮鈴的聲音把她嚇了一跳,心一驚,現在才凌晨五點,不會他尋仇來了吧?一想到這個可能,她果斷的離手機遠點。
手機聲響了幾下就停了,沒過幾分鐘又響起了短信的聲音。
慕暖央咬脣,猶豫了片刻,該面對的總要面對的,她都一無所有了,席瀾城還能把她怎麼辦了?敢惹到她,小心她把他舉不起來的事情曝光。
有了這個把柄,慕暖央瞬間底氣十足了。
她拿過手機劃開短信,是夏洛葵發來的,目光一掃到短信內容,慕暖央瞬間愣住了,恍然若夢的回神後,感覺整個背脊一片冰涼。
她又讀了一遍短信的內容:京都名邸某名男性夜遭弓雖.暴,現今在京城第一醫院搶救,警方以介入!
語未,夏洛葵還很貼心的提醒她一句,尹鏡澤的電影就快開拍了!
“席瀾城,你這個卑鄙的傢伙!”慕暖央緊抓着手機,真心覺得踹他那幾腳算輕的,誰知道他這麼卑鄙無恥。
她就該把他往死裡打一頓!
誰弓雖.暴他了?不是沒成嗎?慕暖央一想到他又喊警察介入,頗有在毀她名氣一次的嫌疑,她就咬牙想殺了他。
思緒亂成一團糟的她也沒留意夏洛葵是怎麼知道的,還發短信來告訴她,慕暖央趕緊起身給自己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
她現在得去安撫身心受到嚴重挫傷的某個卑鄙的男人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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