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暖央走到吧檯去坐下,美麗的女人深夜獨自坐在吧檯飲酒,單身男人都是會忍不住的停留下腳步。
哪怕是見慣了各色美女的調酒師——
一杯冰藍色的瑪格麗特緩緩移到了她面前,慕暖央擡眼掃了下俊俏的調酒師,將雞尾酒推回:“抱歉,我要的是白開水。”
“酒精度不高,帶着清鮮的果香和龍舌蘭酒的特殊香味,我專門爲美人調的。”調酒師帶着銀戒的兩指將酒推到她眼前。
“那謝了。”慕暖央喝過瑪格麗特,這種酒入口酸酸甜甜,非常的清爽,剛好她鬱悶着,有人請客,她不客氣端起酒杯。
一抹頎長的身影倏忽站在奢華絢麗的水晶燈下,白色襯衫上,精貴的袖釦在光暈的折射下熠熠閃光,那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透了過來:“想泡女人,該喝最貴的才顯得出男人的格調,去把皇家格萊拿來。”
語罷,席瀾城尊貴俊美的面容浮起嫌棄之色,把她手中的雞尾酒搶過,丟進垃圾桶,一派閒適的朝慕暖央身旁坐下,他一隻手臂還放在她身後的靠椅上。
調酒師臉色陡然微僵,被他一系列的舉動弄得尷尬的很。
一杯雞尾酒纔多少錢?皇家格萊可是頂過他一個月的工資,這個男人用了很實際的舉動清楚的告訴他。
沒錢就別泡女人,特別是長的特別美麗的——
“席總真是財大氣粗啊!”慕暖央聲音清清淺淺,透着淡淡的冷意。
今晚,她這點小傲嬌是怎麼都看席瀾城不順眼了,剛纔被女人抱着感覺不是挺爽的麼?現在死皮賴臉的追過來做什麼。
席瀾城脣角噙着溫淡的笑,傾身頗有與她拉近距離的嫌疑:“爲美人花點錢是應該的。”
“是嗎?剛纔席總也是這樣甜言蜜語把人家小姑娘勾到懷中的?看着好小年紀呢,看來席總是很好摧殘祖國的小花朵呢。”慕暖央清涼的話語帶刺,諷刺之味很重。
調酒師默默無聞的把酒地上來後,她也不客氣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謝謝席叔叔請客咯。”
叔叔?
席瀾城眯起眼眸打量她白淨的小臉蛋,他們相差的年齡也就五歲,這個女人叫她叔叔?
“呵!”慕暖央見他沒話說,勾了勾精緻的脣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飲下,眸光隨意的望着舞臺上唱歌的小鮮肉。
男人危險清冽的氣息籠罩在她周身,席瀾城懶散的聲線透入她耳畔:“我可不記得有你這麼大的侄女,還是慕美人覺得我愛小女孩,所以特地爲了迎合我胃口?喊叔叔恩?”
“抱歉,我對老男人沒興趣!您老人家還是別來摧殘我了,耽誤小姑娘找小鮮肉了呢。”慕暖央把酒杯望吧檯一放,想起身朝舞臺走去,腰間猛然的被他大手禁錮住。
席瀾城動作優雅的掏出一張黑卡把酒錢結了,然後在調酒師那羨慕嫉妒的目光注視下,不顧慕暖央的掙扎把將她公主抱起。
“想跳?回家跳個夠。”大手拍了下女人的臀部。
這個舉動羞得慕暖央耳根子通紅,好在有頭髮遮掩住,難以被他察覺,她掄起拳頭打他胸膛:“席瀾城,我不回去,我還沒玩夠。”
憑什麼他玩夠了就回去了,還要把她拽回去!
“嫌這張臉丟的不夠?”席瀾城長指捏起她精巧的下顎,幽深的眼神明顯在警告她。
慕暖央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
那小脾氣分分鐘鍾就上來了,她煩躁的揮開他長指,一咬牙,剛想吶喊出弓雖.女幹這個詞,紅脣就被男人溫厚的手掌給捂住了。
混蛋——
簡直是表裡不一的僞君子,夾着尾巴的腹黑狼!!!
慕暖央蹬着大眼,內心都不知道罵了席瀾城幾回了,可這個男人明明知道她在怒什麼,卻沒有一絲解釋的樣子!
她被塞進副駕駛座上,瞳眸微睜,看着駕駛着車回京都名邸的男人:“你就沒什麼要解釋的?”
席瀾城薄脣溢出的平淡的語調,掃了她一眼:“解釋什麼?”
慕暖央:“……”
敢情他不放心上的樣子,她鬧騰了會,瞎鬧騰了?
“你殘害祖國小花朵的事啊。”慕暖央濃密捲翹的睫毛眨了眨,一雙分外清澈的眼眸盯着席瀾城完美的側顏。連灌了兩杯酒精度極高的皇家格萊,後勁開始上來,讓傲嬌的慕美人臉頰透紅,伸手拽了下不吭聲的男人。
他別以爲不說話就沒事了!——
“沒必要解釋。”席瀾城不做無謂的解釋。
凌小妍對於他來說,就是個沒有必要浪費時間去解釋的一個路人甲,不過慕美人好像很堅持!
慕暖央一記淺笑,傾過身靠在他肩頭上:“席總今晚是在英雄救美吧?我看好像是呢,小花朵好像對席總格外的崇拜,現在連解釋的必要都沒有,不怕小花朵心碎?”
“前面有攝像頭,坐好!”席瀾城側目,看了眼她白皙的臉蛋透着緋紅的模樣,她不會醉,可她上酒了!
慕暖央拒絕:“你那麼有錢有權,怕什麼!”
“回去再收拾你!”他冷靜的眸子輕輕一掃,對於她私自跑出來這件事上是微怒,不過卻在她任性的跟他傲嬌鬧騰的這個勁上消散了許多。
“誰收拾誰還不一定呢。”慕暖央不服的嘀咕着。
女人小心眼起來,不是一般的小,直到車緩緩的驅入別墅,席瀾城無奈的看着她坐在副駕駛座上,用幽怨的眼神看着他。
“下車!”他把車門打開。
瞧瞧,這就是男人!——
前一刻溫柔的要死,下一刻說無情翻臉就翻臉,慕暖央垂着頭乖乖的走進別墅,席瀾城跟在她身頭。此時她腦袋瓜子裡都是怎麼把席瀾城狠狠的抽一頓。
女人暴力的血腥在血脈裡沸騰,慕暖央步伐微頓,走到樓梯三分之二時,猛然的轉過身,毫不客氣的。一腳把跟在身後優雅尊貴的男人踹了下去。
“席瀾城,我忍你很久了!”女人咬牙切齒的聲線響徹在漆黑的別墅裡。
五年前藉着藥性強了她,五年後把她整進警察局,害她名聲大跌,破產不說事業被堵就算了,她現在一無所有了,這貨竟然還是個無能族,無能族她也忍了!
——特麼大半夜敢揹着她出去找祖國的小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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