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一個惡霸,一個土匪,很自豪?”江祁璟薄脣勾出鄙夷的弧度,對於兩個兄弟的行爲深感可恥。
也算慕天燁倒黴,不要的女兒被席瀾城看上,導致他這個準岳父沒有享受到岳父該有的待遇,還要即將失去慕氏的一切。
再者,捧在手心的寶貝女兒嫁誰不好,要把心思動到葉琛身上,他也不打聽下葉琛最寵的是誰家的小公主?
“我們可不像你,白睡姑娘幾年。”席瀾城薄脣勾着淺薄的弧度。
這話說的讓江祁璟覺得沒得聊了,他們兩個白眼狼也不想想慕天燁做的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是誰挖出來的?
葉琛淺嘗了一口紅酒,眼中流轉着深沉的笑意。“席總想要股份,那我也只好賣個人情送給慕小姐了,就當是給席總和慕小姐結婚準備的賀禮。”
慕氏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給席瀾城也無傷大雅,他本意只不過是想整垮慕氏罷了!——
“那我替未來的席太太多謝葉總。”席瀾城舉杯朝他微傾,尊貴俊雅的臉上笑了笑。慕氏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在葉琛眼裡算什麼。
呵,這些年想跟葉氏結親,卻被他背地整垮的集團還少嗎?
——
京都名邸。
慕暖央睡的很淺,等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醒來的時候,伸手拿過手機一看,已經凌晨2點了。
身旁,空無一人。
她皺眉坐起,指尖揉了下眉骨。
席瀾城呢?他公事還沒處理完麼,慕暖央下牀穿鞋,緩慢的走出臥室,她之前可能是累了,泡了個澡後。
渾身舒坦的躺在牀上很快睡去了,也沒在意席瀾城去書房了還是下樓了,可當她走到書房去,漆黑一片沒有看到席瀾城的身影。
他不在別墅?——
“這傢伙大半夜的跑哪裡去了。”慕暖央慢悠悠走回臥室,拿起手機直接撥了一通電話過去。
沒人接!
慕暖央煩躁的跪坐在被子上,這貨還敢不接電話?難道是出去浪了?
家裡有如花似玉的美人,席公子大半夜還不在家,很可疑啊!他經常夜不歸宿麼?慕暖央想到了當初她爲了睡席瀾城讓艾倫收集的資料。
他每週四都要到橋西酒吧待上一夜,還要點一個女人陪着。今天好像是週四呢,莫非席瀾城真出去浪了,找別的女人消遣時間?
慕暖央咬脣,不如她去看看?
唔,她絕對只是好奇橋西酒吧有什麼留住席公子的地方,這個想法一在內心萌生,想去看看席公子是不是真的在浪的好奇心越來越重。
掂量了半響,她纔有動作。
——
“席總!”凌小妍一身包臀的緊身裙被扯破,清純的臉上,淚光閃閃,像似受到了極大的驚嚇,看到席瀾城出現,哭聲再也剋制不住。
席瀾城手插褲袋冷貴的站在男廁前,冷冽的目光掃向跪在地上滿身酒氣的男人:“藉着酒意壯膽欺負一個女人?”
“席,席公子,我我喝醉了,沒有下次了。”在剛纔妄想得逞的男人跪在地上,本來是想趁着自己酒醉把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給拖到男廁得逞了。
沒想到半路殺出一個權傾京城的席公子!
“別再讓我在橋西在看到你。”席瀾城淡淡的聲調透着一股不可忽視的冷冽和輕視,讓人覺得他根本沒有一絲資格讓他親自動手。
“是!”酒醉的男人連連點頭,保命要緊,二話不說就滾了。
凌小妍淚水漣漣地瞅着他,萬分感謝道:“席總,謝謝你出手救了我。”
席瀾城清冷的眼神看了下她今晚成熟到不符合她這個年紀的穿着,淡漠的脣線輕扯:“給人陪酒?”
“是。席總很久沒有來,經理說我一直不出來買酒,就沒工資領了。”凌小妍咬着脣瓣,眼睛裡都是受驚的懼怕,如受驚小兔子般說不出的楚楚動人。
以前,席總每個月會來四天,專門點她,雖然只是讓她唱幾首歌。可席總的消費向來都是天價,哪怕她一個月上班四天,也能拿到很高的提成。
可是他現在都不來了,她沒了錢就供不起自己和弟弟的學費,唱歌也不如那些專業女歌手好,所以只好給人陪酒賺錢。
“我會跟這裡經理說把你調個部門。”席瀾城會出手幫她,充其量看她無依無靠在京城,被逼無奈來到這種地方討生活供養自己和弟弟讀書可憐她罷了。
作爲一個有錢的紳士,看到落難的女孩出手相幫很正常,可卻讓凌小妍動了不該動的情愫,一時忘情的撲到了席瀾城懷中:“席總,你對小妍的恩情,小妍這輩子都不會忘的。”
“席公子大半夜不在家睡覺,原來是來跟美人談恩情了?”
一聲清涼的音調打斷了凌小妍接下來想說出的以身相許話,那聲音是自她身後傳來的,轉頭望去,這一瞬間,她覺得自己被窒息的驚豔了下。
一個美的充滿侵略性,很容易造成強烈視覺衝擊的女人站在走廊中,她明豔的臉蛋掛着溫軟的淺笑,可剛纔的語調卻帶着沁透人心的涼薄。
凌小妍下意識的鬆開席總,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個陌生女人和席總關係不一般。
慕暖央掃了眼低着頭,像似做了壞事的女孩,年紀看着比她還要小上兩歲的樣子,齊肩的黑髮,小巧的臉蛋畫了濃妝也難掩清純的氣息。
特別是那紅腫得不像話的雙眼分外的可憐——
原來席瀾城好這口?
慕暖央淺色的脣線微扯,勾出一道薄涼的痕跡:“在男廁前跟小姑娘談人生?席總這樣的行爲可有失風度啊!”
席瀾城深邃的眼眸斂着笑,迎視上她微眯的清眸:“看來你是記不住我的話?”
鬼才要記!——
他不就是要她別惹麻煩,乖乖在家睡覺麼?慕暖央看到他身前這個弱不禁風的女孩時,胸口有些悶悶的,負面情緒一下子都涌出來了。
就許他半夜出來浪,就不許她亂走了?
慕暖央想到這兒,跟他說話的心情也沒了,像個被嬌慣壞的女人,轉身就走人。
“席總抱歉,我剛纔越舉了。”凌小妍面露歉意,她識趣的走開不再給席總添麻煩,可她內心隱約感覺剛纔出現的女人席總是喜歡的。
不然她怎麼敢在席總面前用不屑傲嬌的口吻肆意的放肆呢?
——女人的脾氣,都是男人寵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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