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的小女人,大大的水眸,盈盈亮亮的盯着厲靳廷,一時間怔忪住,彷彿要從他這張臉上看出個什麼來,厲靳廷失笑,剛想抱着她躺下,白橘默忽然捂着胸口噁心起來。
“嘔……”
男人蹙眉,抱着她去了車外面,白橘默蹲在地上,垂着小臉吐,厲靳廷輕拍着她的背脊,“喝大了,想吐了吧?”
沒有酒量,還來酒吧買醉,若是她一個人到酒吧喝成這副鬼樣子,被陌生男人揩油恐怕都不知道。
厲靳廷屈尊降貴的半蹲下身子,用紙巾幫她擦了擦,沒有嫌棄她,抱着她問:“好點沒有?”
白橘默小臉又紅又白,吐完後,整個人虛虛的靠在他懷裡,小手摟着他的脖子,閉着眼睛撒嬌道:“好難受……好想回家……睡。”
厲靳廷嘆息一聲,大手撫了撫她的背,低頭在她發頂上吻了吻,“想睡就睡吧。”
從車裡,取了一瓶礦泉水打開,喂她喝了兩口,“漱漱口。”
她像個小孩,聽話的在他“命令”下,漱了漱口,把水從嘴裡吐出來。
厲靳廷幫她擦乾淨嘴角後,抱着她重新上了車,不過沒敢放她一個人在後座位上,怕她出什麼狀況,便直接抱着她坐在了副駕駛上,白橘默蜷縮在副駕駛上,一路上倒也算安靜乖巧,沒出什麼亂子。
只是,快到梧桐苑的時候,她忽然埋着小臉,輕輕啜泣起來。
“葉大哥爲什麼要騙我……可是……全世界的人騙我都沒有關係……就算是葉大哥騙我……我也只是很憤怒……”
厲靳廷握着方向盤的修長手指,微微一怔,黑眸睨了她一眼,啞聲問:“如果換做是厲靳廷騙小白呢?”
“我以爲葉大哥騙我……我會很難過……可是我除了生氣……就再也沒有其他感覺了……可如果是厲靳廷騙我……我的心……就會好痛好痛……”
她捂着心頭的位置,小臉皺皺的,像是委屈受傷的小獸,她的聲音含糊不清的,以厲靳廷的耳力,卻也聽的一清二楚。
男人一手握着方向盤,一手騰了出來,伸手,撫了撫她的小腦袋,順了順她亂蓬蓬的長髮,“乖。”
許是喝醉的緣故,她今晚特別愛撒嬌。
握着他的大手,拉着不放,她清透的雙眸,帶着醉後的迷離,盯着他問:“我不想喜歡厲靳廷……我到底要怎麼做……纔可以不喜歡他?”
她扁着小嘴,欲哭無淚的樣子,小臉無奈,厲靳廷終是勾了下脣角,循循善誘,“厲靳廷有什麼壞嗎?喜歡他就這麼累?”
她點頭如搗蒜,鼓着小臉說:“你不懂……”
“你不說出來,我怎麼會懂?厲靳廷怎麼會懂?”
她眨了眨大眼,一臉新奇的看着他,“真的嗎?”
厲靳廷沒理會她,眼看着就要到梧桐苑了,到了家再好好盤問她也不遲。
白橘默卻抱着小身子,坐在一邊喃喃着道:“他不愛我……就算我做再多……也是多餘的。”
她粉潤的小嘴,微微張着,清麗嫵媚的小臉上,滿滿的失落。
厲靳廷將車開進了院子裡,無忌在院子裡激動的嗷嗷叫了幾聲。
將車停下,男人下了車,繞過車頭,打開副駕駛的車門,解開白橘默身上的安全帶,將她抱了起來。
可就在抱她的時候,她忽然拉住了他的脖子,小臉上滿是認真,“你說,厲靳廷是不是永遠都不會愛我了?”
“你想讓他愛你嗎?”
她點點頭,又搖搖頭,小臉糾結矛盾。
想,又不想了……
她將溼漉漉的小臉,埋進男人散發着清冽氣息的胸膛裡,“好睏。”
厲靳廷眸色深了深,抱着她的腰肢和腿彎,將她橫抱着,大步走進了屋子裡。
薛嫂一見這情形,擔憂的問:“先生,太太這是怎麼了?怎麼喝的這麼醉?”
男人抿了抿薄脣,“煮點醒酒湯和清粥,她吐過了,得吃點東西。”
“好好好,我這就去做。”
厲靳廷直接抱着她,上了二樓臥室裡,將她放到牀上,栗色長髮披散在枕頭上,小臉帶着誘人的緋色,漂亮的令人驚豔。
厲靳廷不是沒見過絕色美女,白橘默在他眼裡,頂多算是清麗款,絕對稱不上絕色,只是……
他的長指,將她凌亂的長髮從小臉上撥開,只是,看習慣了她的樣子,再看別的女人,好像都成了一種視覺將就。
她暈乎乎的躺在牀上,偶爾難受的悶哼兩聲,厲靳廷抱起她,在她耳邊低喃着道:“小白,洗個澡?”
“不要……好睏……”
厲靳廷已經抱着她,進了浴室裡,剝掉她身上的衣服和貼身衣物,露出一個乾淨雪白的嬌軀。
厲靳廷將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脫光了,抱着她一同進了浴缸裡。
花灑下來的溫水,一下子將浴缸浸滿,浴缸超大,兩個人坐下也綽綽有餘。
或許是被溫水包圍着,小女人舒服的輕吟一聲,趴在他懷裡,虛軟軟的沒有半點力氣,任由他搓圓捏扁。
厲靳廷打出了沐浴露的泡沫,抹在她細白的皮膚上輕搓了搓。
男人仔細認真的洗着她身上的每個角落,包括那最私密的柔軟地帶……
可這無疑是挑火,她喝醉了理智不清,可厲靳廷也感覺,自己快要理智失控了。
喝醉後的女人,像是小妖精一般,在他身上不要命的蹭來蹭去。
這樣不自知的美,她渾然未察覺。
男人咬了咬牙,忍住自己即將爆發的慾望,“白橘默,故意撩撥我是不是?”
她偏偏眨着氤氳的水眸,沾着霧氣一樣的目光,霧濛濛的仰着小臉看着他,無辜的想讓人犯罪。
厲靳廷太陽穴突突跳了跳,剋制着自己,衝乾淨了她的身子,用寬大的浴巾包裹着她,抱着她出了浴室。
此時,薛嫂敲門上來,“先生,醒酒湯煮好了。”
“端進來吧。”
厲靳廷穿着居家服,正在照顧喝醉的白橘默,薛嫂端着醒酒湯過去,徵求着意見,道:“先生,還是我來喂太太吧?”
“不用,我來喂她。你下去吧。”
厲靳廷向來有潔癖,這點,薛嫂也深知,現在的白橘默,渾身酒氣熏天的,又是吐,又是鬧的,先生竟然連眉頭都沒皺一下,還要親自喂她喝醒酒湯,這是不是代表着,先生心裡還是在乎太太的?
薛嫂連忙點點頭,“好。”
薛嫂退出去後,臥室門重新合上。
厲靳廷端着醒酒湯,舀起一勺,放在薄脣邊輕輕吹着,用脣試了試溫度,覺得不燙嘴了,才遞到她嘴邊。
白橘默皺着小鼻子,只覺得這醒酒湯的味道難聞,“不要……”
“乖,張嘴。”
“不要,難喝……”
厲靳廷直接灌了一大口,握着她的後脖頸,便親上了她的嘴,撬開她的脣瓣,將那醒酒湯渡到了她口腔裡。
她失怔的,張着小嘴,醒酒湯就那麼順滑的嚥了下去。
“還喝不喝?”
厲靳廷看她憨憨的樣子,挑了下眉頭,“或者,你想讓我繼續用剛纔的方法餵你?”
她立刻嚇得乖乖喝起醒酒湯來。
他淡笑一聲,瞧着她受驚的小模樣,調侃了一句,“看來還是得用嚇得。”
白橘默喝完醒酒湯後,理智並沒有多清醒,她今晚喝了太多的長島冰茶,而這種雞尾酒,後勁足夠麻痹她一整夜的。
厲靳廷想下樓去端清粥上來,喂她吃兩口,他剛轉身,身後的小女人便攥住了他的襯衫袖子。
他回眸看了一眼那緊緊抓着他袖子的蔥白小手,折身回來,大手撫了撫她的小腦袋,“怎麼了?”
“不要走……”
厲靳廷輕嘆一聲,將她抱到懷裡,大手託着她的臀,將她放在胸膛前,低頭嗅了嗅她剛沐浴後的髮香。
“餓了嗎?”
她點點下巴,小手抱着他的脖子,像個小袋鼠賴在他胸前。
厲靳廷的心,軟成一灘水,見她乖巧的小模樣,忍不住的想疼愛她,“帶小白去吃東西。”
她皺着小臉,水眸盈盈的看着他,“不要叫小白。”
“爲什麼?小白不好聽?”
“小白像小動物的名字。”
厲靳廷忍俊不禁,低頭抵着她光潔白皙的額頭,“那叫什麼?”
她湊上脣瓣,吻了下他的薄脣,小臉紅撲撲的,大眼迷離,“寶寶。”
“你知道我是誰了?”
她點點小腦袋,他是厲靳廷。
到了樓下,厲靳廷盛了碗粥,一勺一勺耐心的喂着她。
白橘默抱着腿坐在沙發上,傻乎乎的看着他,盈亮的水眸裡,滿滿都是他。
這個夜晚,和過往二十年的夜色都不一樣,美好的令人握不住,只要稍微用力,彷彿便會碎。
厲靳廷擦了擦她的嘴角,眼底寵溺的看着她,“吃飽了嗎?”
她穿着他的白色T恤,寬寬鬆鬆的,只堪堪遮住大腿,她蹭了上來,在他懷裡閉上眼,嘟囔了一聲:“帶寶寶去睡覺。”
厲靳廷一怔,抱着懷中那香軟的小女人身子,眼底滑過柔笑,低頭吻她一下,“好,寶寶。”
每一個女孩,都希望被自己喜歡的人,當成寶寶一樣寵着,哪怕被愛情傷透的白橘默,也一樣渴望。
厲靳廷抱着她上了樓,渾身慾望被這個不知所謂的小女人撩的快要爆炸,她卻睡的酣甜。
厲靳廷將那枚snowflake-ring,重新套入了她的無名指,吻了吻她的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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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會還有一更,稍等,最近烏龜比較累,生物鐘顛倒,身體不舒服,望各位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