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背?
莫小魚瞠目結舌地站在浴室裡,一點兒也不能動彈。
隱隱覺得,她真的變笨了。她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他身上,結果看來看去看了幾個月,愣是沒看出他半點兒心思。
反而因妒嫉把他妹妹送牢裡去了。洛美美現在一定恨死她了。而她,又怎麼能把洛美美救出牢獄……
一想到這個,心兒就有些酸。她果然伸出手,向他背後……
“穿這麼多,怎麼動作。”他嫌棄。
她該生氣的,可是他說得是對的。剛剛從外面回來的她還穿着貂皮大衣,笨手笨腳不好動。
她轉身出去開了暖氣,聽話地把厚重衣服脫了,只剩貼身保暖衣。這才一步一挪進了浴室,替他服務。當指尖撫上他結實的背,她眼睛忽然溼潤了。空落落的感覺包裹了心兒。
明明溫潤如水的男人,明明謙謙君子一個,爲什麼她身爲他的妻子,想要和他接近這麼難。明明在一起,卻感覺咫尺天涯。
他從來沒有敞開他的心。就算他似乎在吃喬天鴻的醋,也是那麼理智……
這樣理智的男人,微笑的外表下近乎無情,她怎麼能要到他的心!
瞅着她一再變化的臉,他沒動。只是靜靜欣賞着那抹沉靜的美顏。
天天與珠寶打交道的女人,不知不覺渲染了珠寶的光環。與三個月前相比,已經氣度從容幾倍。那端莊而嫺雅的模樣,剛剛在舞會上吸引了大半男人的視線。
只可惜她並沒有自知之明。面對衆多視線,卻只沉浸在自己的思維裡。
但這何嘗不是一件好事。
他笑了,調侃她:“笨丫頭,相信我楚天瀾只要放你離開,明天就有男人爭着娶你。以後別去那些臭男人面前晃悠了。喬天鴻沒安好心。”
“喬天鴻實在,和他在一起很踏實。我想笑就笑,想說什麼就能說什麼。”她實話實說,也許下意識裡是想挑起些什麼。
“你不懂男人!”楚天瀾悶哼,“你們女人不是每個都在說,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動物。你以爲喬天鴻又好到哪裡去!”
輕輕瞄他一眼,她不作聲。心裡有着小小歡騰,他說這些話,表明是有些在乎她吧。這樣就夠了,只要他不爲洛美美的事恨她……
她的乖巧取悅了他,俯身,輕輕一咬她有些蒼白的脣:“笨丫頭,居然去和男人一起,就不怕我找個女人回來……”
“你找吧!”她忽然氣悶了,或許感覺到他心裡還是有點在乎的,她不知不覺有點兒得意而忘形,有拿嬌的嫌疑,“但不能找比我差的。否則才氣人。”
他悶哼:“依我的目光,能找到差的?不僅比你好,還比你聽話。比你精明,能給我生兒子。”
才高興些,又被他這話氣得憋紅了臉兒。發出一聲氣惱的低吟,她轉身就走。可是隻顧氣惱,大腦不起作用,連眼睛都不再起作用,只聽見大大的“呯”的一聲……
疼得她眼冒金星。她怎麼忘了浴室也有門呢!這下額頭疼得裂開了似的,她不由自主站着,揉着額頭,落淚。
“笨丫頭!”很遺憾地下了結論,身後撈過一雙修-長的白白手臂,一個熱熱的吻輕輕落上她額頭。
身子一顫,她大腦停止了運行。他的吻,似有幾分憐惜……
他沒有恨她嗎?
他真的從喬天鴻那兒意識到,他如果不珍惜,自然會有別的男人珍惜她嗎?
他應該有幾分愛意吧……
她僵住了,直到驚醒,才發現自己居然光光的躺在浴缸裡。而面前有一束灼人的視線。
臉紅了,飛快給自己沐浴,卻發現沒有睡衣。
“天瀾……”她糗大了。
他老神在在地嗤笑她:“說笨還不相信。自個兒爬進浴缸,連睡衣都不帶……”
“你也沒帶。”她咬牙反駁,用事實來說話,“剛剛還是我送進來的……”
話音未落,只覺一雙長臂伸過來,抱着她離開浴缸。
她說不上話來了。她沒穿衣服,而他也沒穿。可是沒有她思考的餘地,一個天旋地轉,她嬌小的身子滾入大-*。在她沒來得及蓋上被子的時候,一個溫熱的身子疊了上來……
她應該推開他的,因爲他不明的心意。或許現在親近,等下翻過去就又換了張臉。可是她反而緊緊摟住他。
“以後別胡亂吃醋了。”他似在調侃,卻隱隱有着威嚴。
想起吃醋的後果,那永遠無法填平的溝壑,她哽咽了:“我沒吃醋,我纔不吃你的醋。”
真嘴硬!
可是摟着她輕顫的身子,楚天瀾不再說話。而是俯身,輕輕重重輾過她纖細晶瑩的身,留下輕輕淺淺的草莓印。
根本無須他再多的挑-逗,就熱-吻下來,她便柔軟在他身子下。溼潤的美麗等待他的來臨。
緊緊地抓住*單,多少有些尷尬,也有些懊惱。傷心了整整一個月,總是幻想着他與別的女人在這裡翻雲-覆雨,結果卻是自己看錯了……
白白煎熬了一個月,而現在永遠留下遺憾。
正想着,只覺一個天旋地轉。她整個身子落到他身上,輕輕巧巧地覆住他。
他發出滿意的低吟。那種快意不可言說。
“疼……”她咬牙。身材的比例已經註定,這個姿勢她承受不了。
“我喜歡。”他誘-惑。還很不可一世,“相信我,沒有男人願意這樣給女人糟-蹋。這樣的好機會很少……”
是很少,但不是沒有,上次在巴黎時天天這樣。只是那時他胳膊不能用力而已。現在不一樣了,他健康有力。
懶男人!
還糟-蹋呢!
她臉紅,可也不服,不由自主地埋怨:“都不知道是誰糟-蹋誰……”
低低地埋怨取悅了他,長臂一伸,不用她動,她的身子已經在他雙臂中歡騰起來。
雖然臉紅,可她卻沒想到要離開。當他肆意挑起她的熱情,已忘記這是她不喜歡的姿勢,也忘記了愉悅中的疼。她的腰在他手中舞-動,也在他腰上歡騰。
紫色的燈光下,她的粉-嫩營造美麗的夜。
她想起了許多往事:三年前的暗夜,新婚之夜,巴黎之夜,沒有一個晚上,像這般的狂-亂……
可是,在這片狂-亂之中,他卻在理智地逼問:“告訴我,你永遠只有我一個男人!永遠!不管發生了什麼事!”
熱-烈中沒有可能拒絕他的要求,她輕-吟:“天瀾,我本來就只有你。”
“以後不如喬天鴻去舞會了?”他不放心似的。但語氣卻是平穩的,顯然,深深墮入情玉的是她,而非身上的男人。儘管,他的汗水顆顆滴在她身上,他的神智相當清醒。
“嗯。”她點頭。
“我要的是刻骨銘心。”他低低在她耳邊要求。
“嗯。”她被誘-惑了,雙手不知不覺攬緊他有力的腰……月兒,在熱-烈中羞澀地躲入雲層。
終於,她在狂-熱中昏-厥在他汗溼的懷中。可她的指甲仍然深陷在他腰間,抓出怵目驚心的五指印。
他所有的熱-烈釋-放進她身子最深處,最後倒在她的纖細上。指尖,卻輕輕落在她晶瑩的粉-紅草-莓,輕輕打着圈圈。
“青青野草,幻化成妖。”他低喃着,再度吻上……
有些美麗,他用力抵制了,可註定他逃不過。有些劫,註定她要與他一起承擔。寶貝兒,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他吻上她的眼睛。這雙動人的眸子,越瞧越讓人移不開。
三年生活的拮据,讓她忙於爲生計奔波,連自己動人的美麗都已忽視。他嬌美動人的妻子永遠不明白,沒有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可以對她坐懷不亂。更何況,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這麼柔韌,這麼晶瑩……
天亮了。
她動彈不了。
昨晚,她似乎要她所有的愛-意都告訴他,纔會把一身的體-力都使出來,與他二合-爲一。她疼!一身疼,疼得連坐都坐不起來。
連肚子都疼!
昨晚,她永遠不會忘記。他不逼問,她都不會忘記。
她明白,自己再也不會接受別的男人了,永遠不會,有一種刻骨銘心,無需說愛。
他也醒了,側身,胳膊支着身子,似笑非笑地瞅着她。似乎這樣還不滿意,輕輕揭開她身子上的被-單,在晨色光芒中欣賞着。
他發出清脆的吞嚥口水的聲音。
她也在打量着他,既驚異他的體力,也驚異他腰間的五指印。她臉紅了,別開目光,那全是她的傑作。
好羞人……
“寶貝兒!”他低語。
她輕輕一顫,不由自主凝着他。瞅着他晨間絕美的容顏,一個男人,怎麼可以好看成這樣……
真可惡!
可是,她卻在難爲情地笑:“天瀾,我疼!”
“爲我疼!我喜歡!”他似笑非笑地,忽然皺眉,拿掉她手上的紅色瑪瑙,從*頭櫃裡拿出串粉紅珍珠,他替她戴上。
有手鍊,也有項鍊。
他的動作並不溫柔,可是她笑了。摸着透着涼意的顆顆粉-紅珍珠,她喜悅的淚滾落,將頭輕輕靠入他懷中:“我怕……天瀾這一生,都不會愛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