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三章 沒辦法好好玩耍了

君寶說道:“當然是用我自己的錢買給你的啊。”

安心說道:“你可別撒謊騙你老媽!按照你一個月零花錢十塊錢零花錢的節奏,你可攢不下來這麼多錢!這些玫瑰花,少說也要五塊錢一朵,九十九朵……一共是多少錢來着?”

“是四百九十五塊啦,媽咪。”君寶翻了個大白眼,沒想到媽咪的數學竟然可以爛到這種無藥可救的地步。

安心說道:“對,四百九十五塊!小東西,你敢衝我翻白眼?知不知道當年在學校的時候兒你老孃數學是最高分的?”

君寶不屑地說道:“那又怎樣。二十年後,你數學照樣不如我。”

安心哼了一聲,說道:“你老媽我數學好不好的問題,咱們暫且放在一邊不提;現在我問你,你這五百塊錢,是從哪裡來的?別告訴我你是把每月的零花錢都攢錢來,一共攢了……”

“是四年零兩個月——”君寶再次替安心說出了答案。

安心說道:“對,四年零兩個月。你可別打算用這種鬼話來騙你老媽我!”

君寶烏黑的大眼睛用略帶不屑的眼神兒看了安心一眼,說道:“你怎麼知道我不能攢四年零兩個月的零花錢呢?”

安心說道:“因爲你現在六歲,而四年零兩個月前,你才一歲多,那時候兒,我們母子還沒相認!”

不料君寶“噗嗤”一笑,稚嫩俊美的臉蛋兒上露出了一個勝利的笑容。

“逗你玩兒呢,媽咪,我纔不會用這種低級的藉口呢。”

安心差一點兒沒有把一口老血給噴出來,她剛纔還得意洋洋的推理,沒想到在君寶看來,根本就是“低級”。

安心忍住想吐血的衝動,問道:“那你這些錢是怎麼來的?”

君寶長長地嘆了口氣,然後像小總裁似的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慵懶地靠在沙發上,冷峻的臉上帶着一抹微笑,薄脣微微勾起,注視着安心。

安心盯着兒子這個優雅的舉動,心裡暗罵道:“靠,要不要這麼勾魂!小東西你現在才六歲,做個沙發都是總裁範兒,將來長大還不是要禍害無知少女的節奏?!”

君寶開口道:“其實呢,這些錢,全部是我自己賺來的。”

安心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你怎麼賺來的?”

君寶說道:“現在網絡購物已經逐漸成爲一種趨勢,而你兒子我呢,總是能夠收到很多來自女生的禮物,這些禮物我可實在沒地方放,畢竟,我的房間只有‘辣麼’小。所以呢,我就把這些禮物挑選一些值錢的,放到網上出售。”

安心已經完全驚呆了,她使勁兒掐了自己一把,確信自己不是在做夢。

君寶完全不以爲然,接着不急不慢地說道:“我把這些東西放到網上之後呢,我的買家越來越多;起初我是在我們學校的校網上向朋友圈出售;後來我的生意越來越好,買家越來越多,我就專門開了一個個人網頁,把那些東西向更多的人出售。”

安心吞了口唾沫,把自己的驚呆給吞下去。

君寶接着說道:“因爲我出售的東西,質量精美而且價格低廉,所以我收到了買家的很多好評。我也慢慢地磅同學代理出售東西,他們的禮物、二手書,或者二手玩具,都可以通過我的網站代理銷售,而我會從中抽取百分五的手續費。現在,我網站的生意越做越大,我自己已經不再過問了,而是交給我的助手——小胖同學,幫忙打理,我每個月會給他一百塊錢的人民幣作爲工資。”

安心愣了半天,最後,她問君寶道:“兒子,你說的都是真的?”

我去,這是分分鐘要從屌絲變成高富帥的節奏啊!這真得是她兒子麼?怎麼這麼有經商頭腦呢?

君寶淡定地點了點頭,小身板兒從沙發上酷酷地站起身來,衝安心一招手:“如果媽咪你不相信的話,現在我就帶你來看看。”

安心目瞪口呆地跟着她兒子走進了他“辣麼”小的小窩。

剛一走進兒子的房間,忽然發現這小鬼的房間裝飾得竟然是一派軍事風格,牆壁上到處貼滿了動漫裡的軍長,他那把小槍擦得明晃晃的,十分真愛地掛在最顯眼的牀頭上。

安心忍不住在心裡暗罵了一句——我靠!

這小鬼做事的風格跟他老爹別無二致啊!二十年後,估計就有另外一個君慕白誕生了。

小傢伙的房間收拾得井然有序,該放在哪裡的東西就放在哪裡,乾淨整潔。

因爲君寶要求自己要有隱私權,所以安心和君慕白也並不干涉他,而是給他騰出個人空間來,不經過君寶的允許很少進入君寶的房間。

君寶見安心盯着他牆壁上的其中一幅動漫圖像在看,便給安心介紹道:“這是動漫《赤火烈焰》裡面的軍長,最擅長使用遠程狙擊槍。將來我要向他一樣,成爲一名很酷的軍人。”

安心擦了擦額頭的汗,沒想到兒子志向竟然這麼遠大。安心又想起自己六歲的時候兒,估計那個時候兒她應該還跟在爹媽後面哭着叫着“我要吃蛋糕,我不要上學”之類的吧。

唉,兒子,你這麼一本正經的你爹媽‘造’麼?再這麼下去大家還有辦法好好地玩耍麼?

正在心裡尋思着,只見君寶走到他井然有序的小桌子上,從抽屜裡拿出小平板電腦來,然後打開自己的個人主頁。

“你看看,這個是李金鵬的變形金剛,這個是劉小濤的二手智能手機,這個是……”

君寶一一地給安心介紹,看得安心連連點頭,心生佩服。

“兒子,我真佩服你。”安心一邊參觀君寶的網站,一邊禁不住脫口而出。

君寶說道:“佩服我什麼?”

安心說道:“佩服你有這麼好的一個媽,把這麼優良的基因奉獻給你,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很了不起啊?”

君寶又登進去網站的後臺,上面顯示了顧客的瀏覽量以及本月的成交額。

安心承認她沒有看錯……成交額竟然已經是五位數。

“兒子這都是你的錢?!”安心的眼中綻放着光芒。

君寶說道:“不都是我的啦,沒跟你介紹這上面有很多都是同學藉助我的網站作爲銷售中介裡找渠道銷售的,我只能拿到百分之五的提成——哦,對了,你知道什麼事銷售中介和銷售渠道吧?”

君寶只是這麼隨口一問,安心已經被兒子問出了內傷。她憋住吐血的衝動,力不從心地拍了怕兒子的肩膀,說道:“兒子,這個我還是懂得的。”

“那就好。”君寶點點頭,“我怕你聽不懂。”

安心點點頭:“兒子,我看我們已經沒辦法繼續交流下去了。剛纔我給參觀了你的網站,對你的創業感到非常滿意。但是現在問題來了——”

君寶合上了電腦,隱隱有種不安的感覺。

安心嚴肅地說道:“你現在是個小朋友,就算剛纔那些錢全部是別人的,你一個月也能拿到千把塊了。你一個小朋友,不能有這麼多錢的。所以,現在你要把百分之九十九的錢來上交,剩下百分之一,留作你的零花錢。而且,我們現在實行‘保底底薪制度’。”

君寶愕然:“什麼‘保底底薪制度?!”

一聽說安心要沒收他的錢錢,君寶現在感覺整個兒人都不好了。

安心得意地一笑:“哈哈,小鬼,終於有你自己都不知道的東西了吧?可見薑還是老的辣,這個‘保底底薪制度’,你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了吧?”

君寶在心裡嘀咕道:“你自己蹦出來這麼一個‘保底底薪制度’,誰知道它是個什麼玩意兒!它是個什麼玩意兒當然你自己說了算!”

但是君寶只是這麼想想,而沒有把這種“反抗上級”的話說出來。跟媽咪鬥智鬥勇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他現在需要保持一種恭敬的態度,不然一會兒就會在談判中處於劣勢。

安心得意地說道:“保底底薪制度的意思就是說,你以前每個月有十塊錢,但是現在這種制度要改一改。如果你每個月在網站上得到的百分之一的錢錢大於十塊,就不向你發放每月的零花錢;如果少於十塊,我們就會給你補足十塊錢——這麼說,你懂了麼?”

君寶烏黑的眸子瞬間睜大:“難道我的零花錢從固定金額變成浮動金額了?”

安心點了點頭:“就是這個意思。”

君寶撫了撫額:“媽咪,這太殘忍了!”

安心態度堅決:“兒子,你必須服從上級的命令。”

在雙方的一番脣槍舌戰下,安心最終稍微做了讓步,把十塊錢的上限變成了而是塊錢,鑑於君寶能夠自己賺錢,所以,給他的零花錢翻了一倍,而剩下的,必須一分不少的‘充公’。”

跟安心談判結束後,雖然君寶最後以微弱的優勢勝出,但是整個人都覺得非常不好。

他起身,有些憂傷地看着安心,說道:“媽咪,你能不能先出去?”

安心非常開心:“當然。兒子,你要睡了麼?”

君寶虛弱地說道:“不,我想一個人先冷靜一下。”

安心表示非常同情兒子的遭遇,立刻非常體貼地安慰兒子道:“兒子,我現在非常理解你的心情,我認爲有必要給你留出私人空間,讓你好好冷靜一下。既然這樣,那媽咪就不打擾你啦,冷靜完了記得早點休息哦。”

從兒子的房間裡出來,安心感覺像打了勝仗一樣歡脫。這小傢伙,竟然敢揹着她私藏小金庫,如果不是她今天晚上查處了君寶背後的“秘密”,這小傢伙不知道還要瞞着她到什麼時候兒哩。

沒收兒子的小金庫之後,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安心打開臺燈,開始專心地研究起手中的卷宗來。

關於“五八”緝毒案的介紹,二十多年前,時任團長的喬大國也參與到了此案件之中。

這是一場由臥底、團長和連長共同參與的緝毒活動,繳獲了大量的毒品,團長獲得殊榮無數,但是關於那位臥底同志,上面只是提到了她的名字——黑玫瑰。

而高連長,在離開軍隊之後不久,就死去了。

合上卷宗,安心陷入了沉思。

黑玫瑰臥底數年,一舉拿下毒梟,繳獲不少毒品,這對於一個特種兵同志來說,證明了她是一個合格的軍人,有着鋼鐵般的意志和堅定的信仰。

也就是說,在“五八”緝毒案件中,“黑玫瑰”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是該案件的關鍵。

但是很快,在另外一宗關於黑玫瑰的介紹中,這位優秀的特種兵同志卻已經背叛了祖國,走上了一條靠做殺手賺取鉅額佣金的道路。

前後這麼一聯繫,事情可真是荒謬之極,讓人無法理解!

一個優秀的特種兵戰士,可以在沒有名分、時刻面臨生死危機的情況下,臥底數年,剷平敵人的窩點;後來卻因爲禁不住金錢的誘惑而背叛祖國?

這顯然不符合邏輯!

如果黑玫瑰要背叛祖國,當她身在敵巢的時候兒,就已經可以這麼做了!

依黑玫瑰的身手和能力,要贏得敵人的信任並且獲得榮耀和職位,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但是在臥底的幾年裡,她從未被動搖過。“五八”緝毒案件發生不久之後,她就選擇了背叛,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苦衷?

是不是“五八”緝毒案件中,存在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或者,黑玫瑰被要挾了,不得已才背叛祖國?

安心的眉頭緊緊地鎖了起來,她再次打開卷宗,把裡面的資料有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卻並沒有發現一些可疑的線索。

至於“五八”緝毒案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安心想,也許,只有黑玫瑰一個人知道。

所以,她現在不休要想辦法和黑玫瑰見一面,讓她把事情的真相告訴自己!

但是,怎麼樣才能夠約黑玫瑰見面呢?

這是一個非常困難的問題,她在明處,黑玫瑰人在暗處,來無影,去無蹤,想要見到黑玫瑰,似乎是一件有點難度的事情。

但是,爲了揭開塵封二十多年的謎團,她現在,必須要見到黑玫瑰一面!

基地,柯敏一等就是兩三天,到了第三天的時候兒,嚴參謀長見柯敏一直不肯走人,只好報告首長道:“首長,有個叫柯敏的女人想要見你,上尉。”

“柯敏……”正在辦公室的君慕白略一皺眉,說道,“讓她進來吧。”

不一會兒,一個衣着軍裝、花着精緻妝容的女子出現在了君慕白麪前。看到君慕白的時候兒,一直平靜的柯敏,不禁情緒有些激動。

“首長!”柯敏連忙喊了一聲,走過去緊緊握住君慕白的手。

君慕白也象徵性地跟柯敏握了握。

柯敏有些失望地說道:“快要二十年不見,再次見面,沒想到原來的同學就要改口稱呼了。只是,我沒有從首長的眼中看到一絲一毫久別重逢的激動。”

君慕白看了柯敏一眼,淡淡開口道:“關於怎麼稱呼我的問題,那要看看你這次來,是把我當做老同學呢,還是把我當做你的上級呢?”

柯敏一笑:“首長還是那麼愛開玩笑。你是我的同學,同時又是我的上級。雖然我們曾經是老同學,但是我們之間的等級卻不可逾越。分別二十年,大家畢竟已經不再是過去平起平坐的人了。”

君慕白眼底露出一股冷意。他對於柯敏這種人,從心裡的失望。明明是老同學見面,卻要一口一個“首長”,當年大學同學之間的親暱感,都被這一聲“首長”衝散得全無。

當年同學之間的感情,也早已蕩然無存。既然柯敏叫他“首長”,那她就只能把柯敏當做一個上尉,僅此而已。

“這是我們大學時候的照片——”柯敏說着,把一張照片遞給君慕白,“想當年,你在軍校可是最閃耀的一顆星呢。就算是到了現在,你仍然是。首長,你永遠都不會讓人失望。”

君慕白看了那張照片一眼,發黃的舊照代表了他在軍校已逝的青春。但,他並沒有伸手去接。

柯敏只好又把那張舊照收起來,訕訕地一笑,說道:“首長真是貴人多忘事呢,想必對於當年我們在軍校的事情,都已經什麼都不記得了吧。”

“怎麼會不記得?只是,人要向前看。我的工作也一直不容許我有太多的時間懷舊。所以,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

柯敏本來想先跟君慕白敘敘舊,然後再慢慢地說起自己的情感,水到渠成,也不會顯得太突兀。

可惜,現在君慕白完全沒有要跟她敘舊的意思。柯敏不禁有些猶豫,看來原來的計劃要落空了。

君慕白看了柯敏一眼,單刀直入地說道:“柯上尉,你有什麼事情,還是直說吧,不用這麼拐彎抹角。”

柯敏遲疑了一下,說道:“首長,果然還是被你看出來了。我這次來,就是有事情想要告訴你——我這次,是帶着任務來見你的。”

“哦?”君慕白似乎早就料到,略一挑眉。

柯敏說道:“沒錯,首長,我們是同學,所以在這件事情上爲了你好,我還是想勸你一下。”

柯敏接着說道:“我知道你現在正在調查‘五八’緝毒案,那是二十年前的案子,事情本來已經風平浪靜了,但你現在又要翻出來。”

“所以呢?”君慕白不爲所動,敏銳的眸子淡淡地掃了柯敏一眼。

柯敏說道:“所以,現在停止對這個案子的調查,聯名信也會撤回去,大家相安無事。對你,還有對案子中涉及的人,都是好事。不然的話……”

“怎樣?”

“不然,那個人會盡一切努力來讓這件事情平息,這對你會非常不利,受害的人,會包括你——和你的妻子以及孩子。”

柯敏又接着說道:“我想提醒你,這個案子背後的人物,是個大人物。你太年輕,扳不倒他的,到時候兒,只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我是看在我們那麼多年的情分上,才這麼不顧一切地過來勸阻你,你要三思啊。”

君慕白頓了一下,陷入了沉默中。

今天是竇雪梅媽媽出院的日子,安心爲了讓老人家有家的感覺,放下手頭的一切工作,親自開車去醫院接竇大媽出院。

竇雪梅和穆銘都在,看到安心來的時候兒,竇雪梅臉上閃過一陣不悅。

上次,爲了劉海的事情,她跟安心鬧了個不愉快。

竇雪梅看了安心一眼,語氣冷淡地說道:“我媽出院,這是一件小事情,不用麻煩你過來。”

穆銘也忙客氣地說道:“對啊安參謀,媽出院是小事兒,有我跟小梅兩個人就夠了。”

說完,穆銘含情脈脈地看了竇雪梅一眼。

安心看到這兩個人眉來眼去的,看來竇大媽這陣子的努力沒有白費。這個穆銘不但已經對竇大媽徹底改口叫媽了,還一口一個“小梅”叫得甜膩膩的。

倒是竇大媽,聽出了竇雪梅語氣裡的不對勁兒,笑呵呵地對安心說道:“小梅,你怎麼能夠這麼不懂事呢?人家閨女多忙啊,忙裡抽閒的額,好心來接我出院,你不說感謝感謝人家。”然後,竇大媽又握住了安心的手,十分感激地說道,“真是謝謝你啊,閨女。”

安心對竇大媽笑了笑,說道:“沒事兒。既然您都把我當閨女了,我就必須得盡到一個閨女的責任。媽,您就上車吧!”

於是,穆銘和竇雪梅把竇大媽扶上車,安心一直把車開到了一個非常漂亮的房子前,然後說道:“大媽,您下車吧!”

竇大媽、竇雪梅和穆銘又都下了車。

安心帶着他們一直走到房子裡面,只見房子乾淨漂亮,寬敞明亮,各種傢什一應俱全。

“大媽,從今天起,您就住在這裡,這裡以後就是您的家了。改天啊,把大爺和大哥大嫂也接過來,您就留在帝都過日子就行啦。”

竇大媽受寵若驚地說道:“哎呦,閨女,你可真好!這麼好的房子,在帝都,這得花多少錢啊?!”

安心笑道:“大媽,房子不是我一個人的意思,是我們所有同志共同的心意。竇雪梅在這兒,您也留在這兒,以後想看閨女的時候兒,多方便啊。”

竇大媽雞凍得熱淚盈眶,一個勁兒地抓住安心的手說謝謝。

竇雪梅皺了一下眉頭,把安心拉到一邊,壓低聲音問道:“我問你,這房子是怎麼回事兒?!”

“我和嚴參謀長向上面給你申請的。竇大媽不是生病了麼,我們琢磨着,讓組織給你在帝都安排好房子,這樣你就方便照顧竇大媽了。”

安心說着,把手中的一把鑰匙遞給竇雪梅:“這是鑰匙,以後你和大媽住在這裡就行了。”

竇雪梅憤憤地說道:“原來房子又是你和嚴參謀長施捨給我的!告訴你們,這房子誰願意住誰住,我竇雪梅,不要!你們都不相信我了,還假惺惺的要幫助我,騙誰呢?我不要你們的施捨,這房子收回去!”

安心一怔,本想要給竇雪梅一個驚喜,但是沒想到卻遭到了竇雪梅的拒絕。

一直在遠處陪竇大媽聊天的穆銘,聽到了竇雪梅的吵吵聲,急忙讓竇大媽先歇着,然後走過來問道:“怎麼了,小梅?”

竇雪梅沒理會穆銘,冷笑一聲,對安心說道:“你們背地裡懷疑我,表面上卻又裝作對我好,把我當傻子哄呢?誰知道你們在這房子裡面有沒有裝監控還是攝像頭?你和嚴參謀長的爲人我最瞭解,尤其是嚴冰,爲了完成任務,她什麼卑鄙的手段都使得出來。安心,我告訴你,這房子,我絕對不會住的!我竇雪梅就算是和我媽餓死在街頭,也絕不接受你們這樣的施捨!”

安心皺了一下眉頭,解釋道:“這怎麼是施捨?這是所有戰士們的一片心意,是爲了方便你照顧大媽!你怎麼會想到那裡去?!”

雖然竇雪梅沒有回答自己,但是從她們兩個的談話中,穆銘好像已經隱隱約約地明白什麼了。

他忙微微一笑,打圓場道:“安參謀,小梅她……就是這個小孩兒脾氣,一忽兒陰晴不定的,你可千萬別跟她一般計較啊。我看今天一定是她哪根筋又想不明白了,這樣,我先把老人家先接到我家裡去住,正好我爸媽也在家,沒事兒的時候還能一起嘮嗑解悶兒。我覺得這是個不錯的辦法。”

竇雪梅還想再說什麼,卻被穆銘攔住了,穆銘說道: “誰也別爭了,這事情就這麼定了!反正我和小梅早晚也是要在一起的,老人提前接過去剛剛好,這樣子,就能讓雙方的老人彼此相互熟悉一下。”

經過這些天和竇大媽還有竇雪梅在一起的日子,穆銘早已經把竇大媽當成了自己的媽,並且在竇大媽的催促下,把和竇雪梅領結婚證的日子都敲定了。

安心說道:“可是,這樣方便麼?畢竟你父母還沒有和竇大媽見過面。”

穆銘笑道:“其實,我爸媽早已經知道我和小梅的事情了,他們也催促我快點解決個人大事,期待着能夠早點見到小梅的父母。我家的房子還算是大,小梅的父母過去之後,住還是沒問題的。我早就計劃好,等我們結婚之後,一定要把父母都接過來,把小梅的爸媽當做我的爸媽,好好兒地孝敬他們。現在好啦,我的計劃可以提前實行啦。”

安心只好點了點頭,說道:“眼下也只能這樣了。竇雪梅不願意住在這裡,總不能讓竇大媽露宿街頭吧。穆銘同志,那竇大媽的事情就麻煩你了。”

穆銘笑道:“應該的應該的,小梅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安心看穆銘對竇雪梅那麼好,也覺得竇雪梅這些年隻身一人,總算是沒有白等。

這個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這樣,來得早不如來得巧。竇雪梅單身這麼多年,也總算是找到一個值得託付的人了!

穆銘和竇雪梅很快便帶着竇大媽離開了新房子,去往穆銘的家裡了。新房子裡就只剩下安心一個人,她不由得輕輕地嘆了口氣,把房子的門給鎖上。

剛打算離開,安心的手機就響起來了。她看了看上面的號碼,又是凌沫沫的。

這個凌沫沫,折騰起來了還真沒完沒了了。估計,這次又是爲了黃權的事兒吧。

安心剛一接通電話,裡面便傳來了凌沫沫的哭聲:“嫂子,你快來吧,出大事兒了!”

安心好看的眉頭登時緊緊地蹙了起來:“什麼大事兒?”

凌沫沫哭哭啼啼,也說不清楚。

安心擔心凌沫沫出事,便急忙安慰她道:“沫沫,先彆着急啊,你現在先告訴我你在哪兒,我馬上就過去,咱見了面再說!”

凌沫沫使勁兒地擤了擤鼻涕,說道:“我在帝都的XX電視臺,黃權工作的地方。”

“好,你稍等,我馬上過去。”安心掛了電話,立刻迫不及待地跳上車,開車直飆往XX電視臺。

好不容易終於在黃權的辦公室找到了凌沫沫,凌沫沫已經哭成淚人兒了。

安心以爲黃權欺負她了,立刻走上前去,問道:“黃權呢?他是不是欺負你了?!”

凌沫沫哭着搖了搖頭。

“那你……哭什麼?”

凌沫沫把一疊沾滿淚水的照片遞給安心:“嫂子,你自己看吧!”

安心接過那疊照片,看到第一張照片是黃權和一個陌生男人相互摟着肩膀,在風景優美的西湖拍照片。

這張照片倒是看不出什麼,看起來頂多是兩個好朋友一起出去旅遊。

但是越往下看,安心發現也不對勁兒了。這個黃權和這位陌生男子不僅勾肩搭背,還嘟嘴接吻起來了。

擦,兩個男人接吻,這簡直是在挑戰她的底線。

最後,看到黃權和這個陌生男子在酒店開房的照片時,安心已經看不下去了。

照片上的兩個男人渾身赤露,躺在一張潔白的大牀上,用手機自拍。黃權還做出一臉的陶醉狀。

安心徹底被噁心到了,平時還真看不出來黃權還有這風騷勁兒。她現在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

凌沫沫好不容易纔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了一些,紅着眼圈,對安心說道:“嫂子你知道麼,我前幾天不該因爲他跟你鬧矛盾。我選擇了相信黃權。今天,我來到這裡找黃權,本來是爲了給他一個驚喜,卻沒想到,竟然在他辦公室裡發現了這麼一堆照片。”

凌沫沫的語氣漸漸地低沉下來,說道:“我問過他公司的人了。他是雙性戀,電視臺內部的人,都知道。他跟這個男人已經有好幾年的關係了。”

凌沫沫沒想到自己竟然跟這樣一個男人上了牀,而且還竟然萌生出了那些單純幼稚的想法。

安心只好安慰凌沫沫,她問道:“黃權呢?”

等她見了黃權,看她不好好地揍給黃權一頓!黃權這貨,竟然這麼地欺騙一個女人,簡直無恥到家了!

經歷了剛纔的痛苦,凌沫沫的情緒慢慢地穩定下來了,逐漸地平靜了許多。

她看了安心一眼,平靜地說道:“算了,現在就算再找到他,也沒什麼意義了。我跟黃權,玩完了。”

凌沫沫說着,起身離開。

安心只好跟了上去,看到凌沫沫不高興,她也只能想辦法來安慰凌沫沫:“沫沫,你也別太難過,現在的世界,好男人的確很少。但是我們也不能夠因此而不相信愛情,好男人雖然少,可終究還是有的。有了這次的經歷,擦亮眼睛,你一定能夠找到的。”

凌沫沫癡癡地一笑,說道:“我真傻,竟然差點兒相信黃權了。如果換做別人,我根本不會相信五十萬能夠拍出電視劇或者電影來,更不相信一部戲就會讓下一個張藝謀或者李安。但是黃權對我說這話,我卻相信了,不是因爲別的原因,就是因爲我被愛情矇蔽了眼睛。這就好像,一個你愛的男人跟你說,他可以爲了你摘星星摘月亮,你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卻仍舊願意傻傻地相信。我現在發現,女人真是一種愚蠢又容易上當的動物啊。哪怕再聰明的女人,一旦愛上了一個人,就會爲這個人徹底地變傻。”

“是啊,”安心贊同地說道,“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爲零,這句話終歸是有道理的。不過沫沫,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呢?還要見黃權跟他把話說明白麼?”

“不必了。”凌沫沫紅着眼睛,搖了搖頭,臉上卻露出了一個釋然的笑容,“我已經決定了,回到我媽媽身邊去。我媽已經給我打了很多電話了,讓我回去儘快把離婚手續和大衛辦了,這樣拖着也一直不是個辦法。我想,我還是應該聽她的話。”

安心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靜靜地開車。

XX電視臺,看到安心和凌沫沫開車離開後,透過玻璃窗,黃權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他挺直了身子,如釋重負地舒了口氣。

黃權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看着桌子上那一疊照片,嘴角露出了一個勝利的笑容。

他隨手把那些照片扔到了垃圾簍裡。這些照片,以後都不會有用了——因爲他知道,那個叫做凌沫沫的女人,從今往後,再也不會過來煩他了。

照片上的陌生男子是他的大學同學,爲了甩掉凌沫沫,他特意請自己的大學同學幫忙,拍了這麼一堆照片,還讓公司的人造謠,說他是雙性戀。

他自己倒是不打緊,只是委屈了他這位同學,畢竟,人家可是有家室的三好男人,爲了他和凌沫沫分手這事兒,他這大學同學可是豁出去了。

這時,電視臺的同事敲了敲黃權辦公室的門,走了進來。男同事的臉上帶着猥瑣的笑容,對黃權說道:“黃哥,剛纔我們裝得都不錯吧?那個凌沫沫拿着照片兒過來問的時候兒,我們都一口咬定說你和照片上的男人是好基友,維持了好幾年的關係呢。我們說得煞有介事的,那凌沫沫一聽,當下就哭了。你說,是不是應該給我們一人頒發一個奧斯卡影帝獎啊?”

黃權走過去在男同事的胸前給了一拳:“夠哥們兒!改天我請大夥兒吃飯!”

男同事猥瑣地笑了笑,又說道:“可是黃哥,我也親眼見到了那個凌沫沫,別的且不說,人長得倒是挺漂亮的,百裡挑一的。你爲什麼要跟她分手啊?”

黃權不屑地啐了一口,說道:“勾搭上她我真是瞎了眼了。車是開的別人的,房子住的也是別人的,錢花的也是別人的,還口口聲聲騙我說這些東西都是自己的。離過婚的破鞋,整個兒一裝B女,二十七八了還什麼都沒沒有。我的事業剛剛起步,現在需要的是貴人相助,要是真跟這麼一女的在一起,整天拖累你,那不得噁心你一輩子。她也別掛我騙她,是她騙我在先,大家騙來騙去的,扯平了!”

男同事向黃權拱了拱手,說道:“黃哥英明,佩服佩服。跟這個凌沫沫分了之後,你打算怎麼辦呢?”

黃權毫不猶豫地說道:“繼續找!一直找到一個能夠在事業上幫助我的女人味爲止!”

言畢,黃權狠狠地罵了一句,說道:“靠!這年頭,找個有錢又可靠的女人怎麼就那麼困難呢?!”

當天晚上,凌沫沫收拾好自己的行李,跟安心和君寶告別。

“嫂子,這段時間我給你和哥添麻煩了,等到回去之後,我想我會試着開始找一份工作,自食其力。平平淡淡的生活纔是最幸福的,女人,依靠自己纔會有自尊。”

安心取下自己脖子上的一條項鍊,交給凌沫沫,說道:“沫沫,我也沒什麼可送你的,這個項鍊你就收着,算是我送給你的禮物。”

凌沫沫推辭了一番,最終還是收下了。

君寶跟凌沫沫擁抱了一下,凌沫沫使勁兒地親了親君寶的臉蛋兒,說道:“君寶,你要乖乖的,好好上學,小姑會想你的。”

君寶從自己背後變出一朵玫瑰花來,送給凌沫沫:“小姑,這朵花是我送給你的,祝你像玫瑰花一樣,越來越漂亮惹人愛。”

凌沫沫忍不住又親了親君寶。

君寶湊到凌沫沫耳邊,小聲說道:“小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現在做的飯,沒有那麼難吃啦。”

聽到這句話,凌沫沫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

她在這裡,失去了很多,失去了丈夫大衛,愛人黃權。但,君寶告訴她的這句話,是她覺得自己唯一得到的東西,凌沫沫總算是沒有帶着遺憾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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