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規劃

76規劃 燃文

徐航跳上出租車後就一迭聲的催司機快開,然後又催司機轉向。

司機懷疑:這兩人別是奸-夫-淫-婦偷情,被當老公的在後面追吧。

車連續左拐右拐的轉了好幾條街。杜玫一直在看後面,見再也見不到那兩個貨了,不由的鬆了口氣:“終於甩掉他們了。”

兩人對視一眼,頓時喜笑顏開,徐航一伸手把杜玫摟進懷裡:“師傅,這附近哪家酒店最好。”

司機一愣,用帶着濃重廣東口音的普通話回答道:“就內加剛纔出來的那家啦。”

徐航微微一怔,腦子轉得飛快——回到狼窩,讓狼滿世界找去吧。

徐航一樂:“師傅,把我們送回原來的地方。”

司機心裡暗罵:靠,你遛鳥啊。

出租車返回原來的酒店,徐航跟杜玫先東張西望的觀察了一番,哈哈,沒見那兩個笨蛋,估計還在出租車上沿着全市的馬路亂找呢。兩人下了車,從旁邊躡手躡腳的溜回大堂。

徐航三歩並做兩步跑到前臺,掏出自己的身份證:“一個總統套房。”

前臺小姐彬彬有禮的回:“對不起先生,總統套房沒有了。”

徐航不悅,老天怎麼這麼不配合,不過,算了算了:“那來個豪華套房。”

“對不起,也訂滿了。”

徐航急:“那還有什麼,快點給我開一個。”

“還有豪華間。”

“行,來個大牀房。”徐航懷疑小姐又要說:對不起,大牀房定完了,

好在小姐只是低頭在電腦裡敲了幾個字,一分鐘不到就把兩張門卡給了他。

徐航捏着門卡,屁顛屁顛的跑到電梯口,杜玫正一面等,一面警覺的四處張望。徐航趕緊跑上去,給杜玫看手裡的門卡,兩人會心一笑。

電梯“叮”的一聲停下,兩人衝了進去。電梯門一合上,兩人就激動的擁抱在了一起,互相亂啃。

電梯到了,兩人手拉着手,急急忙忙的在走廊裡亂跑,好不容易,總算找到了自己的房間。徐航把門卡一劃,兩人跌進門內。

(已刪)

忽然門外傳來高平江的聲音:“是這間?“

然後一個女人聲音:“是的。”

徐航和杜玫一驚,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門就“咯答”一聲開了,高平江和張子淳直衝了進來,張子淳反腿一踢,把門重重的關上。高平江卻已經撲到了牀前,一把揪住徐航,把他從杜玫身上直拽了起來。

徐航大叫了一聲:“哎呦,你們怎麼進來的。”

高平江得意:“有錢能使鬼推磨。”

杜玫手忙腳亂的扯過牀單蓋在身上,結結巴巴的說:“你們想幹嘛。”

“你說我們想幹嘛?”高平江跟張子淳兩人一左一右揪住徐航,“叮咚”就是一頓暴揍。

“你們幹嘛,哎呦,你們要打傷他了。”杜玫急得亂跳。

“不會。這小子皮厚得緊。”張子淳一面揍徐航一面說。

“就是要把這小子打殘,非把他肋骨根根打斷不可。”高平江說。

徐航掙扎着反抗,但是另外兩個跟他身高體重差不多,雙拳難抵四手,徐航被打得無還手之力。

“哎啊,你們快住手。”杜玫心疼,從牀上跳下來,把那兩個男人拉開。

高平江和張子淳已經打了徐航好幾拳了,當下也就見好就收,嘴裡卻說:“揍死這丫的。揍他個鼻青臉腫,牙齦出血。”

其實兩人是往徐航胸前背後打的,徐航揉被打疼的肩膀,惱火:“憑什麼打我。我和杜玫情投意合,關你們屁事,你們兩快滾。”

高平江看看張子淳:“聽見沒有,他和杜玫情投意合,居然不關我們的事......奶奶的,你見過這麼忘恩負義,過河拆橋無恥小人麼?”

張子淳點頭:“往死裡揍,讓丫的想想明白關不關我們兩的事。”

兩人舉起拳頭,做勢又要打徐航。

杜玫急了:“喂,你們幹嘛。我跟徐航兩情相悅,本來就不關你們事嘛。”杜玫沖天花板翻了個白眼。

“沒我們,你們兩情相悅的起來?”高平江不屑,“你叫徐航給你找塊石頭賭賭看。”

“你叫徐航現在就掏3668萬出來試試。”張子淳說。

杜玫忙說:“給你1%的諮詢費。”

徐航說:“給你1o%的利息。”

高平江跟張子淳一起撇嘴:“這麼容易就想把我們兩打發了,當我們沒見過錢啊。”

“那你們想怎麼辦?”杜玫問。

高平江和張子淳異口同聲的說:“我們要享受跟徐航同等的待遇。”

徐航又好氣又好笑:“跟我同等的待遇。那,要我揍你們一頓是不是。”

杜玫生氣:“去去去,我跟徐航睡覺,你情我願,非商業項目,不在酬勞範圍內。”

這話也說得通,張子淳跟高平江對視了一眼。張子淳苦口婆心的勸道:“杜玫啊,徐航這小子最沒道德了。有未婚妻,還勾搭別的女人,你可別上當。”

杜玫發火:“我就是要上當,我樂意上當,我上當我樂意。”

“我們不樂意。”張子淳說,“我們要拯救你,我們當男人的要幫助捍衛中國婦女的傳統美德。”

“去你媽的中國婦女傳統美德,我不是中國婦女,中國婦女的傳統美德跟我鳥相干。”杜玫大發脾氣,“我要享受人生,我要享受青春,我要跟徐航做-愛.....你們管得着麼。你們是我爹啊,就是我爹都管不了我跟誰上-牀。”

高平江忙說:“啊,杜小姐要享受人生,太應該了。不過你找徐航做-愛,那你找錯人了,這小子牀-上表現弱爆了,華景苑的小姐們都說,給她們錢她們都不願意幹。不如找我吧,我技術一流,包您滿意......”

徐航生氣:“你才技術不行呢,華景苑的小姐們說了,一個人單獨都不願意伺候你......”

“這說明我威猛,她們一個人吃不消。”高平江得意。

“是嫌你沒勁好不好,人家是:有禍同當。”徐航挖苦。

張子淳見兩人離題萬里,吵得不着邊際,忙揮手製止兩人,說:“杜玫,你跟誰兩情相悅都別跟徐航這小子兩情相悅,這小子一臉的奸詐,滿肚子的壞水,活到34,從沒真心實意的交過一個女朋友,足以說明這人良心大大的壞;你找誰做-愛都別找他做-愛,你看這男人,皮膚雪白,四肢無力,其貌不揚,行爲不端,心術不正。總之,要錢沒錢,要貌沒貌,要體力沒體力,要誠意沒誠意,加上,技術不行,表現差勁,三秒鐘了事,三個月一次。天下男人再沒比他更廢物的了,你就是超市裡花五毛錢買根黃瓜都比他經用.......”

徐航暈:“你小子哪來的這麼多形容詞。”

杜玫不耐煩,衝張子淳扔了個枕頭:“我就喜歡他這樣的,你們滾,不要妨礙我們兩睡覺。”

張子淳好心好意的勸道:“你怎麼可以喜歡這麼一無是處的男人捏?這啥口味啊。凡事總得有個理由吧。”

杜玫想也不想:“因爲他出錢讓我賭石,讓我發財,所以我要以身相許,報答他。”

高平江和張子淳一起叫了起來:“這剛纔誰說的,兩情相悅,非商業項目,不在報酬範圍內?”

杜玫翻白眼:“對你們兩不在報酬範圍內,對他可以。”

兩人氣暈了:“小姐,你也太區別對待了吧,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杜玫得意:“我就區別對待咋啦,我的身體我說了算。想公平啊,回華景苑找小姐去吧,人民幣最公平。”

高平江跟張子淳想不出什麼話來反駁杜玫,就逼着徐航穿衣服:“走啦,走啦,回房間睡覺去。”

“這就是我房間。”

“那行,我們一起睡,反正這張牀夠大,可以睡四個人。”

徐航無奈,只得把衣服穿上,罵罵咧咧的被押回房間。

張子淳往兩張牀之間扔了條被子和一個枕頭。

徐航發火:“憑什麼這麼虐待我。”

“就憑你今天賭場得意,情場又得意,不給你點苦頭吃,天理難容。”兩人回道。

4個人回到北京,高平江將翡翠分文別類的送去加工:送了兩三塊去給翡翠雕刻大師,估計得等上兩三年才能到手;送了一些去給北京城裡雕工比較好的工匠,估計得半年左右才能到手;已經取出的鐲子胚和戒面料,高平江叫自己公司打磨成型,其他的都收起來,今後跟張子淳杜玫一起慢慢琢磨,怎麼弄纔好。這塊料如此巨大,包括開出的鐲子餅,還有落下的各種零碎料在內,不是一時半會能處理完的。

杜玫這段日子美國平洲的到處跑,小店都是貝晶在打理,杜玫看着銷售記錄發呆。高平江走了進來,杜玫就跟他討論上了。

“平江,你來看我這銷售記錄,零售三天都沒一筆生意,批發差不多每天,最多隔天就會有一筆生意,而且你看,這幾個客戶,一批就是5到1o件,然後過上一兩週,又來批了,我自己零售還總共沒賣掉5件1o件呢,他們怎麼比我自己還賣得快。如果是他們網點多,或者比我賣得便宜,那還好說。我問過他們,他們也就在一個地段不咋的商場裡租一個櫃檯,面積還沒我大,賣得還比我貴,但是就是賣得比我好,這怎麼回事?是他們的商場比我們珠寶城客流量大麼?”

高平江平靜的說:“這個問題我想了很久了,也一直在跟你的客戶——零售和批發的,聊天。我想我明白原因,不是客流的多少問題,是客戶羣體的問題。”

高平江坐下,一面翻銷售記錄一面說:“你注意到這些批發客戶店面所在的地點還有他們批的貨的特點沒有?”

杜玫“嗯”了一聲,她對北京不熟,那些批發客戶的店面所在地她還真不太知道:“他們批走的都是批發價15oo左右,零售價5ooo以下的小件,但是偶然也有批批發價在4-5ooo,零售價12ooo-2oooo左右的大件。不過這是我的賣價,他們一般要比我多賣1-2ooo。”

高平江點點頭:“其實這幾家的店面,雖然不在王府井,國貿這樣的高級商業區,但是要麼靠近北京大的居民小區,要麼靠近辦公樓密集區。現在你可以推斷問他們買你貨的是什麼人羣了:都是些都市年輕小白領,有一定經濟實力,但是收入又不算太高,她們一般住在北京五環外房價比較便宜的居民小區,4環內也有部分,圖個上班方便。”

“她們或者週末在自己家周圍逛商場,或者中午吃飯、晚上下班在自己辦公地點旁邊逛商場,然後一眼看上你的東西,式樣討自己喜歡,價錢在自己承受範圍內,於是就買走了。”

“這些小白領的特點是,工作繁忙,空閒時間不多,對珠寶有愛好,或者有需要,但是沒有時間也沒有這個經濟能力去對珠寶進行細緻的研究。對她們來說,最重要的是款式,是非假貨,而不是品質。珠寶間細微的品質差別,她們分不出來,也沒有去區分的必要,因爲珠寶品質差一點,價錢差十萬八千里,她們沒這個能力去追求更高檔的,何必浪費這個時間。所以,她們挑選正規商場作爲購買地點,因爲相對而言,商場比珠寶城的攤主有信譽,出假貨的可能性小,標價有一定的參考價值,不需要靠自己的眼光經驗去判斷貨品的真假好壞,只需要挑對自己胃口又自己買得起的就行了。你的貨設計前衛,做工精緻,款式新穎,能表達個性和審美,對她們非常有吸引力,所以那些商家賣得很快。”

“那爲什麼你在珠寶城裡自己零售生意卻業績平平呢。這是因爲來逛珠寶城的顧客跟逛商場的顧客是不一樣的。”

“來逛珠寶城的人,兩級分化比較厲害,有年輕小女孩,但是一般收入不高,逛珠寶城是因爲悠閒,她們買的低檔品比較多,1-2ooo之內,就是圖個新鮮好玩,你的貨對她們來說,還是貴了些。但是總的來說,在珠寶城選購的人,年齡相對較大,經濟能力相對較強,對自己感興趣的珠寶有一定的知識和購買經驗。她們到珠寶城來尋找比商場更優質更便宜的珠寶,來之前就已經貨比三家了,對她們中的大多數人來說,珠寶不光有裝飾作用,還有保值作用。你從張子淳那裡拿料,品質是非常好的,但是東西太小,價位偏低,可能款式也太時髦,不對她們口味。所以你在珠寶城的這些商家裡,零售確實不算做的好。你賣的東西太個性化,而賣大衆化的那些店,不管賣得比你高檔還是低檔,都基本上天天有開張的。”

杜玫聽得發呆:“那我該怎麼辦。”

高平江點點頭:“這個我在第一次看見你的設計的時候,就有想法了,只不過過去時機不成熟。現在你的設計已經比較成熟,而且你也有資金了,所以——你可以進商場了。”

杜玫心“乒”的一跳。

高平江解釋道:“進商場可不比在珠寶城裡開個小店,你在這一年也就6萬的租金,貝晶一人幫你賣貨就夠了,你沒什麼大的開銷。但是一進商場,各項開銷就大了,商場裡一米二長的一個櫃檯,要麼要你幾萬到十幾萬一年的櫃檯費,要麼就是扣點制,你每賣一樣東西,商場抽走售價的3o-5o%。你還要僱店員,一天兩班,每班一到兩個,店員每週工作五天,但是商場每週開七天,週末還得增加員工數目,然後你得僱個店長管這些員工——你自己算算你得僱多少人吧。”

“而且,你今後會知道的,珠寶這個行業,要招個營業員,有多難,招進來的第一是必須可靠,第二得會銷售,滿足這兩點了,還是賣不了珠寶,因爲還得有點珠寶知識,於是你就得僱人給他們做培訓,等他們做得不錯了,他們就會跳槽或者自己隨便在哪個菜市場租個門面當老闆去了.......”

杜玫忍不住好笑:“哈哈哈,說的是,換我也這麼幹。”

高平江好笑:“就知道你是這種人,自私自利,過河拆橋。”

高平江繼續往下說:“然後商場要佔用你資金,每三個月甚至半年纔跟你一結算.......”

杜玫大吃一驚:“什麼,三個月到半年跟我一結?那我豈不是光賣貨,不進錢?那我豈不是要去喝風.......”珠寶城跟商家都是一週之內到賬的。

高平江點頭:“三個月已經很不錯了,北京的商場,基本上都是拖啊拖,半年纔跟你結算一次。所以,進商場,要有充足的流動資金。”

“而且進商場,你到手的利潤薄,你在這零售有3oo%的利潤,這些利潤都是到你自己口袋裡的,但是在商場,你所有開銷打過,能有3o%的利潤就很不錯了,所以完全靠銷售量。這麼一來,你必須要備大量貨,像你現在這麼1o萬2o萬的進點貨就哇哇叫,肯定是不行的。”

“還有,你必須有六個月以上鉅額虧損的準備,因爲進商場的顧客跟進珠寶城的顧客不一樣,進商場的顧客比較有品牌意識,而品牌不是一天能打響的,你的貨擺在那裡,看一眼,哪怕再喜歡,馬上買下的人也很少,總得多看幾次,認可了你的風格,對你的產品產成了共鳴。對你的品牌產生了信心,纔會買,買了後,滿意,纔會推薦給自己的朋友同事。積累客戶不是一天兩天的事,進商場開銷大,養客戶階段,賠死你。”

杜玫被高平江說得多少有點膽戰心慌:“那我,還要進商場嗎?”

高平江非常嚴肅的點點頭:“要進,因爲你的風格,就適合進商場,你只有進商場,才能做大。而且你不是隻進一個商場,你要儘可能多的開店,比如,先在北京開2o家以上的店,然後慢慢的圖往其他城市發展。我看好你的。”

高平江站了起來:“我把張子淳徐航都叫過來,我們晚上一起吃飯,討論。”

晚上四個人在一個僻靜的小包廂裡吃飯,高平江把事情講了一遍:“杜玫的產品特點,很適合進商場,我相信她能做大。”

張子淳和徐航一起點頭,然後幾個人開始商量細節。

第一件事就是得給杜玫的公司注入資金,杜玫現在公司號稱有2億多資產和三千多萬負債,其實一分錢現金都沒有,那些翡翠做出來再賣掉,資金回籠,都不知道牛年馬月的事了。

張子淳和高平江各出3ooo萬,各購入杜玫公司1o%的股份,但是這筆錢付完賭石的錢和那些翡翠料的加工費後,也沒得剩了。高平江叫徐航把他的那些店面房統統賣掉,再添點現鈔,一共湊足6ooo萬,給杜玫公司做流動資金。

股份的分配是徐航佔45%的股份,杜玫佔35%的股份,張子淳和高平江各佔1o%的股份。但是對外號稱杜玫公司是張子淳的和玉公司和高平江的吉誠公司聯合出資,因爲和玉公司在高檔客戶中擁有較高的知名度和信譽,高平江的公司雖然主要做業內的珠寶原料批發生意,但是手裡卻有一批非常高端的客戶,在杜玫公司起步的時候,肯定是有好處的,至少在去商場租櫃檯時,擡出這兩塊牌子來,會容易進駐得多。

然後是討論經營的方式。

張子淳說:“杜玫,你需要一個會所,做珠寶的,沒有會所就不夠檔次和規模。那些翡翠,還有你的高檔產品,必須有個陳列的地方,你遇到大生意,也得有個談生意的地方。”

因爲杜玫的產品跟和玉公司和吉誠公司的都不同,所以杜玫需要一個單獨的會所。三個人商量一下後,決定在高平江公司樓下,弄個兩層的門面,給杜玫掛個牌子。這樣既能表示瑰石公司是吉誠公司下屬企業,又能省掉管理上的麻煩。吉誠公司可以順便把保安打掃衛生什麼的都管去了。門面不用太大,裝修要豪華,然後把貨擺好,平時不開門,有必要使用的時候,就把人拉那去。

高平江叫杜玫從現在開始嚴格控制自己的產品,不要再做批發生意了。其他店家即使有賣類似產品,也只能是仿製的,這樣才能塑造自己的品牌。

張子淳跟高平江商量了一下,決定保留杜玫在珠寶城裡的攤位,但是從二樓搬到一樓,並且擴大面積,增加高檔貨。

高平江說:“搬到樓下,你就可以把那些翡翠鐲子、戒面擺出來了。”

然後就是怎麼進商場,進哪個商場。高平江的建議是先進一箇中檔的商場看看銷售情況如何,然後再圖發展。理想地段是在四環或者五環之類的地方,找一個人口比較密集的地區,找一個已經成熟的商場,這樣客流能保證,而租金又不會高到無法承受。

“馬上就要九月了,從九月一直到春節之後,都是珠寶行業的銷售旺季。我們先看半年,如果今年賣的好,有起色,那麼明年春節一過,我們就大力發展,明年開個5家6家,後年開到十幾家。大後年開到二十幾家,然後,往其他城市發展......”高平江計劃着,“先開那些中等地段的中檔商場,最適合你產品特徵的,如果發展的好,也可以進國貿王府井那些地方,配貨的時候,往那多配點高檔貨......”

去商場弄櫃檯的事當然是徐航去辦。

前面商量得都很順,但是商量到公司管理時,高平江張子淳卻跟徐航吵了起來。

高平江和張子淳要求徐航從律師行辭職,到瑰石公司當ceo,因爲公司一擴張後事情就多了,除了進貨銷售外,還要制定發展戰略,拉關係,打廣告,增加各種職能部門,管理和訓練員工,而且做珠寶行業,要經常性的舉行或者參加展覽會,給客戶們辦珠寶知識講座,搞各種促銷活動,跟明星們拉關係......

進貨什麼的高平江會負責,訓練員工張子淳來做,但是公司的日常行政事務卻要徐航來管,事實上徐航也是這幾個人裡最擅長行政管理的。

高平江說:“杜玫沒管理公司的經驗,也沒有社會關係。目前她最重要的任務是做設計,趁她現在的設計思路正迎合她那片市場的時候,儘可能的發展自己品牌的忠實客戶,過幾年,她的思路方式可能改變,客戶的喜好也有可能改變,到時候她的設計能不能再迎合潮流,還是個未知數;而且她是我們這些人中,唯一具有圖案表達能力的,我們自己對市場潮流有什麼想法,可以通過她表達。那塊翡翠做完鐲子和戒面後的料,不管做花件還是做雕件,都需要查資料,思考,從雕刻到鑲嵌都要精心設計,這樣纔不浪費這麼千載難逢的好料。所以現在要保證她的主要精力都花在設計上,不要讓她俗務纏身。”

“而且她又不擅長做行政管理,你叫她管公司,人事,財務,公關,廣告,她管得了嗎,你叫她跟高官明星們拉關係,人家認識她誰啊,叫她給客戶辦珠寶講座,她鑽石識別不出等級顏色,碧璽跟紅色藍寶石分不清,管南紅瑪瑙叫珊瑚.....她自己還得先去上課。所以除了設計外,她也幹不了別的。讓她把精力從擅長做的活那裡分出來,去做不擅長的貨,這是一種資源浪費。”

高平江對徐航說:“公司就你股份最多,幾乎佔了一半,你不應該對你自己的財產上點心嗎?這個ceo的位置非你莫屬。”

徐航爲難:“可是我是事務所合夥人啊。”

“你那個破律師有什麼好當的,你一天到晚跑來跑去,做什麼案子啊,事務所早該把你解僱了。”

“我給他們拉生意啊。”徐航說,“合夥人是幹什麼的,就是拉生意的。幹活有的是人,多我一個少我一個,看都看不出來,但是拉生意,缺我一個,效果明顯......”

“給自己公司拉生意更重要。”高平江說,“知道你效果明顯,所以你必須辭職來管公司。做任何事情,要想發展,都必須全身心的投入。”

徐航無耐,只要說了實話:“我爸媽不喜歡我做生意。”

“你都幾歲的人了,還開口我爸媽,閉口我爸媽。”高平江和張子淳不滿。

“可是,我沒必要辭職啊,不就是進商場,到處拉關係,向各路神仙推銷公司嘛.....這些,我不辭職做更好。”徐航說,“我不辭職,別人不知道我有公司的股份,會以爲我是在爲朋友幫忙,顯得更可信。我當ceo,別人就知道我是在爲自己公司做推銷,別人就會有想法。所以爲人要低調,暗度陳倉,效果更好.....”

高平江惱火:“胡說八道,你以爲我不知道你肚子里長得是什麼蛔蟲。你怕別人說你依仗你爸的權勢做生意,給你爸惹麻煩。其實這些年,你一直就是在利用你爸的權勢四處鑽營,看你乾的那些個好事.....媽的,徐航,你婊-子要當,牌坊要立,天下哪有那等好事。你必須辭職,你不能拿着45%的股份,垂簾聽政......再說了,哪個**沒在開公司,陳厚鵬兒子名下公司一堆,人家怎麼就沒這層忌諱。”

“別人是別人,我是我。”徐航說,“我沒說不管啊,公司的事情我會管的。華景苑的事情,我不是一直在管嗎,我兩股份一樣,我管得比你還多。我只不過不公開露面而已.....”

杜玫一聽“不公開露面”這幾個字,頓時火氣就上來了:“你滾,徐航,不要你了。”

徐航嘟嘟囔囔的解釋:“公司的事我會管的,辭職的事,等我爸退休,反正沒幾年了。”

杜玫發脾氣,把他從包廂推了出去。

徐航想了想,覺得目前局勢還是走爲上策,於是拔腳溜了。

杜玫沒想到徐航真的會走人,不由的氣得委屈勁全上來了,坐那發呆。

張子淳高平江也無語,過了會,張子淳勸道:“算了,徐哥就這麼個人。其實,他辦事能力是很強的。”

徐航確實辦事能力很強,一禮拜不到,就給杜玫找好了商場,在五環外,周圍是幾十萬人的大型居民小區,住那裡剛結婚的新婚夫婦和未婚有經濟實力的年輕白領居多。商場規模龐大,生意非常火,週末人潮洶涌,最重要的是,那個商場的定位中略微偏高檔,跟杜玫的產品非常吻合。

那個商場的珠寶櫃檯這個月有人合同到期,撤離,本來已經有好幾家珠寶商在那排隊等空缺,徐航一去,立即把別人擠掉,給杜玫公司拿下了一圈八個櫃檯。

除了商場外,徐航還給杜玫在北京機場弄到了一個小門面。一個紅三代壟斷着全國機場的店鋪,徐航跟那個紅三代關係不錯,於是紅三代叫別的商家收縮出兩個櫃檯的位置給杜玫,而且能立即進駐。紅三代還答應徐航,如果生意好的話,今後可以在全國的機場都給杜玫櫃檯。

高平江認爲暫時還無此必要,因爲南北對珠寶的偏好有較大的差異,要往北京以外的城市發展,要先研究市場。

“目前來說,如果我們賣得好,只要他在首都機場的三個航站樓都給我們櫃檯,並且給我們位置稍微再大點,就可以了。”高平江說。

“這個沒問題,明年那些商店續簽的時候,就可以辦到。”徐航說。

進駐商場的事一轉眼就上了日程表,而且刻不容緩。高平江跟杜玫張子淳商量一下,決定讓張子淳來當杜玫公司的ceo,幫她打理。

張子淳把貝晶的哥哥從蘇州調到了北京,替他管和玉公司的北京事務,然後自己把主要精力放在杜玫這,好快速擴大公司規模。

(補字數)

玉礦遭非法盜採

目前,在格爾木境內的崑崙山中,已發現納赤臺、三岔河、野牛溝有大型崑崙玉礦。此次,彷彿在一夜之間,在拖拉海西溝發現崑崙玉礦的消息立即傳遍了省內外,一些妄圖一夜暴富的閒散人員蜂擁而來,私自攜帶鋼釺、爆炸物及管制刀具等進入礦區從事非法盜採活動,在嚴重破壞了礦山生態環境的同時,也嚴重影響了格爾木地區的社會穩定。

警方出擊嚴打盜採行爲

玉礦遭非法盜採已引起省上及海西州、格爾木市的高度重視。根據格爾木市委、市政府的安排部署,市**局已制定預防和處置盜搶拖拉海崑崙玉礦的應急預案,併成立了工作領導小組,採取設卡堵截、礦點守護等方式,加強對礦區的管理。**機關還組織警力,對全市出租房屋、旅店業和玉石銷售點進行清查,嚴防各類盜搶玉石礦資源的違法行爲。據**機關透露,截至11月25日,已抓捕進入拖拉海崑崙玉礦進行非法盜採原礦的不法分子6o餘名。在這些人當中,絕大部分是來自我省東部地區及甘肅、寧夏等省區的閒散人員。

**部隊派兵駐守玉礦

由於拖拉海崑崙玉礦的地形複雜,進出或逃竄的途徑較多,經格爾木市**局要求,報**青海總隊批准,駐格爾木市的**四支隊已於11月21日派出官兵,日夜駐守在拖拉海崑崙玉礦周邊。

鑑於拖拉海崑崙玉礦山盜採活動猖獗,格爾木市政府根據有關法律法規規定,向社會發出了嚴厲打擊非法盜採崑崙玉石行爲的通告,規定未經批准,嚴禁任何人員和車輛擅自進入該區域。通告指出,因拖拉海崑崙玉礦的採礦權尚未設置,任何人以任何理由在該區域內開採崑崙玉礦均屬違法行爲。各類營運性車輛、農用車、私家車等均不得載運不明身份人員、開礦工具、爆炸物等進入該區域,一經發現堅決予以查扣,並追究車輛所有者和經營者的相關法律責任。對持有爆炸物品、管制刀具等危險物品進入該區域的人員,將按照相關法律予以刑事拘留,造成不良後果依法從重處理。

對已進入拖拉海崑崙玉礦的違法盜採者,格爾木市政府嚴令其立即停止一切違法行爲,無條件撤離礦區。對拒不撤離的將強制帶離現場,並依法收繳交通工具和開採設備,沒收全部違法所得;對情節嚴重的,依法移送司法機關追究刑事責任;對煽動鬧事、包庇袒護、爲非法盜採崑崙玉礦石提供便利條件的單位和個人,予以嚴肅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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