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逃跑

75逃跑 燃文

1o點整,杜玫他們到了切料廠。所謂的廠,其實就是玉器街上面的一個鋪子,大小跟北京街頭的洗車鋪差不多,這家廠算是比較大的,一共有那個二十來個人。

廠主、工人和那位香港來的老師傅已經等在了門口了,杜玫他們的這塊料是這兩天廠裡要切的最大,最貴的一塊,所以大家都態度相當慎重。

鋪子裡供着財神,財神面前擺着香案,老闆娘給他們抱來蒲團,廠主點好香,分給杜玫他們。

1o點整,廠主向他們揮手,杜玫在前排,三個男人在後排,一起向財神磕拜,磕完三個頭後,把香插上。工人把石料放上了油機,老師傅站到了石料旁邊,但是卻不動手。

杜玫困惑,不知道他們還在等什麼,不過她馬上知道了,原來是在等吉時。1o點零八分,老師傅在另外兩個工人的幫助下,開始推動石料,油機轟鳴,刀口和石料接觸部位,火花四濺,石粉飛揚。

因爲翡翠料的價錢高昂,加上這塊石料巨大,師傅不時的停下來,看一下是否切到位,是否切口有裂,所以切得非常緩慢,杜玫感覺這第一刀像是切了一個世紀。

杜玫感覺自己呼吸不暢,幾乎要窒息了,而且兩腿拼命的想打哆嗦,於是用力抓住了徐航的胳膊,幾乎把徐航的手臂都捏青了。

其實徐航比也杜玫好不到哪裡去,徐航臉色發白,嘴脣卻一抹豔紅。後來徐航告訴杜玫,他除了緊張外,還感覺到了衝動,非常強烈的性-衝動。油機一響,徐航就勃-起了,並感覺到了自己從沒那麼硬過,堅硬如鐵,脹得疼痛,眼睛盯着石料,腦子裡卻出現了跟杜玫在牀-上翻滾的場面,連呼出的氣都是火燙的。

後來杜玫問另外兩個男人:“什麼時候最緊張?”

兩個男人的均說:“第一刀,緊張的透不過氣來,後背上全是冷汗。”

第一刀他們選擇切在石料的尾部,這是那位老師傅推薦的最安全最合理的斷開位置,也是高平江選擇的驗證位,因爲高平江要看看那2/3的皮層下面到底是什麼。這3668萬,到底是虧是賺,就是看這一刀下去,皮下的斷面是翡翠還是包漿。

第一刀切完,工人們把石頭卸下,大家圍上去一看,只見一條“青氣”直貫到底,綠色進去了,綠色帶周圍都是紫色,而且色彩更加豔麗——下面不是包漿,是翡翠內胎。

高平江拿過強光燈,貼在石頭上一打,光穿了進去,如他所料,皮色下面料的種水都上去了。

шшш•TTκan•℃ O

圍着翡翠原石的人忽然齊聲大喝:“漲了,漲了。”跟喊口號似的大聲整齊,廠裡的其他工人都跑過來看,然後一起大喊:“漲了,漲了。”(杜玫後來才知道,翡翠開料,只要一刀下去,結果好,大家就高喊“漲了”。)

高平江猛的呼出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兩腿發軟,汗水粘溼了他的t恤。

這一刀給所有人打了一針強心劑,從尾部的斷口看,確實是漲了,但是這塊石頭太大,價值太高,它的走勢能保持麼?

老師傅開始在石頭上畫第二條切割線。這刀要切在石頭的那1/3裂縫處,將整塊料沿着裂縫斷成兩截。

第二刀下去,情況清晰了,只見斷面處滿滿的都是綠色,冰種滿色一直到底,深綠淺綠蔥綠彼此印染,交匯成一片春光,下端,在綠色的包圍中是濃濃的紫色,這就是所謂的春帶彩。只有在接近底端皮殼的部分有一層約一釐米厚的白色絮狀層,就是這層絮狀物,遮住了裡面的優質翡翠層,使它變成了一座霧後的金山。

高平江心“砰砰”直跳(後來告訴杜玫,他賭石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純淨飽滿的一大片翠色),在一片“漲了,漲了”的喝聲中,湊上去用手電筒逼着細看,只見在石頭的中心部位,出現了一塊巴掌大的玻璃種根,純淨透徹,色均如水。張子淳和高平江期待的4-5o萬一粒的戒面料終於出現了。

現在至少知道,3668萬,不會賠了。

下面的切法就複雜了,要將石頭縱向切開,將戒面料,手鐲料,其他料分開。老師傅問:“要不要留料?”

因爲現在好翡翠原料的稀有,所以很多翡翠商遇到好料時,不捨得全部開完,留一部分料給今後。

高平江跟張子淳對視了一眼——杜玫手裡一點貨都沒有。

高平江說:“先全部開出來再說。”

這時已經接近十二點了,高平江他們離開切料廠,去吃午飯。四人食不知其味的匆匆吃完午飯,高平江又走進旁邊的小鋪子,買了一包紅包,然後去atm取現金。

“如果縱向切開走勢好,就給師傅們發紅包。”高平江把現金塞進一隻只紅包裡面。

四個人轉進切料廠的那條小街,遠遠的就看見工人們正從油機上往下卸切開的料子,燈光下,切面一閃,只見一塊長條的大石頭上從左到右,大半截的碧綠,小半截的五彩繽紛。

杜玫又開始犯傻(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氣),喃喃的說:“這誰的石頭啊,這麼漂亮。”

三個男人呆呆的瞪了她兩秒鐘,高平江小聲說:“你的石頭。今天切料廠就我們這一塊大石頭。”

四個人忽然撒腿便跑,衝進切料廠,只見切開的縱向斷面上,一片濃豔的綠色如一潭春水,然後慢慢過渡到一片蔥綠如青青春草,然後是綠色和紫色,黃色,紅色錯落交織,絢麗豐富之極。

高平江後來跟杜玫說,他賭石這麼多年,雖然曾朦朧的憧憬過,模糊的幻想過,甚至無恥的奢望過,卻從來沒敢大膽的推測過,當時他站在石頭前的感覺是:震撼到不敢相信。

切料廠的老闆老闆娘跑過來向他們道喜,高平江趕緊給所有人發紅包。

工人們還來不及把料子運回檔口,就有好多業內的老闆們紛紛跑進來向他們道喜,同時看一眼切開的料子。平洲這個地方,沒有秘密可言,杜玫他們料子大漲的消息飛一般的傳遍了整條玉器街,成爲了又一條財富傳奇。

下午,老師傅把石料一截截分開,居然取出一尺左右長,手掌大小的一塊玻璃種翡翠根,可以做戒面的,幾千萬在那裡了。然後是整塊整塊的手鐲料,手下的其他工人去切成手鐲餅,結果切出了一批價值百萬以上的冰種全綠滿色手鐲餅,在另一端則起出了一堆冰種飄綠手鐲料,另外還有冰種飄紅翡、黃翡,紫翡的豔色春帶彩手鐲料,居然還在料心部分起出了一對既豔又透的冰種滿紫手鐲,一般來說翡翠中紫色不如綠色昂貴,但是這對手鐲卻是罕見的種好色豔,並且匹配成對。

但是一個手鐲餅出來了,並不代表一隻手鐲就做出來了,起手鐲時還要賭色、賭無裂。高檔翡翠起貨非常關鍵,顏色稍微差一點,價錢就會有很大的差異。至於起貨時多起一個手鐲少起一個手鐲,差異就更直接了。

一刀刀下去,高平江跟張子淳的心隨着金剛石砂輪起起落落,這塊料種份,水頭極佳,起出來的貨,潤澤細膩,起膠起瑩,而且面層上的那一絲絲綠暈全部化開,化爲一汪綠水。杜玫跟徐航兩人不懂,傻呵呵的站在那,露出白癡般的笑容。高平江和張子淳卻是喜極到悲的程度。

兩人後來說:實在是想流淚,但是當着切料廠的工人哭起來顯得自己太沒見過世面,爲了顯得財大氣粗,像個富豪,只好拼命憋着。

後來兩人又想不明白了:靠,這些工人又不認識我,哭就哭唄,我怕丟啥人啊。

高平江將色彩最繽紛絢麗的部分料收了起來:“這些可以做成擺件把玩件,送幾塊去給大師們雕去。杜玫需要幾樣撐門面的東西,不用多,幾件即可,別賣,放陳列櫃裡當壓箱貨。”

裂縫這端的2/3的料切完了,老師傅開始把那1/3放在油機上。

四個人陡然緊張了,這三分之一是他們的主力位,高平江和張子淳對最上端的那1/3就估了15oo萬,這塊料之所以吸引了那麼多買家競標,也就是因爲這最上面的那塊綠的發藍發紫的藍水帶,如果沒有這條藍水帶在訴說它的潛質,這塊石頭將被所有高檔翡翠料尋求者忽略。

這三分之一會如何表現呢?

高平江和張子淳估計這最上面的1/3,至少可以出十隻以上的冰種滿綠手鐲。

老師傅在一個工人的幫助下,把料子切開。高平江和張子淳湊上去一看,頓時天旋地轉。

原來最上面的那1/3,在一片濃綠的包裹中,有一條從裂縫那裡滋生過來的大裂橫亙其中,從一側直裂到另一側,裂縫的兩側則是骯髒的檳榔色,地幹底子髒,又黃又褐如一灘爛泥巴,又如一堆舊棉絮,裂縫所過之處,種色具廢。

老師傅一看事態不好,趕緊畫線後,將石料重新放回油機上,縱向切開。

切完大家再一看,鴉雀無聲,原來那條裂縫一貫到底,上面的1/3幾乎全部都廢了。

老師傅切了幾次,將髒裂部分全部切去,剩下的料綠色顏色雖深,卻綠得陰暗,似乎籠罩着一層說不出的灰暗色,質地也不太透明。老師傅又小心的劃線切割後,居然取出了一塊滿綠手鐲餅。

高平江點點頭:“師傅手藝高明,謝謝。”

老師傅嘀咕:“這塊料很緊張,要不要現在就把手鐲起出來。”

高平江忙說:“謝謝師傅。”

老師傅畫好圈後,說:“我儘量給你起個圓條鐲,好賣價高點。”

高平江點頭:“如果起出來是滿綠的話,雖然顏色暗了點,也能賣個將近百萬。”

老師傅把手鐲餅放到起鐲子機上,不久起出一隻圓條鐲的胚來。高平江接過手鐲胚,用手電筒從內圈一照,頓時臉色大變,張子淳接過去,用手電筒逼着照了一圈,沒錯,有一條裂,雖然裂得不明顯,但是高檔手鐲必須無裂,剎那間,這隻手鐲從百萬身價跌到了十幾萬。

杜玫看高平江和張子淳那副難受樣,趕緊說:“沒事,可以設計一條白金絲把裂縫纏繞起來,上面還可以鑲鑽......可以做得非常漂亮。”

張子淳擡眼看了看杜玫,過了幾秒,溫和的說:“鐲子無裂不鑲金,鑲金,不管鑲得多漂亮,都是在告訴別人,鐲子有裂。戴價值百萬的鐲子本身就是爲了顯示財富,你認爲會有人去戴一隻高檔但是有裂的鐲子,顯示自己是在貪便宜嗎?”

杜玫過了幾秒小心翼翼的答道:“那我鑲了自己戴。”

高平江皺眉頭:“你更不可以戴這種鐲子,珠寶商自己戴個有裂的鐲子,你叫客戶怎麼想。”

高平江想了想:“算了,把鐲子帶回去,反正這塊還有很多同色的碎料,也許可以切開磨成珠子,做成手串啥的。杜玫你回去好好想想。”

杜玫無語,在兩個小時裡面,她親眼看見了一塊本來預計15oo萬的料在一刀切開後變成了幾百萬,兩刀切開後,變成了一百萬,取完手鐲後,變成了十幾萬。

好在那塊料剩餘的2/3取出了一大批冰糯種手鐲餅,飄綠飄紫,每隻價值幾萬到十幾萬(倒是賣得最快的),總算沒在裂縫的這一頭,一無所獲。

高平江事後回想起這一段都後背直冒冷汗,說:“幸虧我們不是從這一頭先切,否則的話,估計我們中會有人當場昏倒。”

杜玫想到的卻是:如果原先預想的價值15oo萬的主力位全廢,而裂縫的另一端就像它皮色所體現的那麼價值可以忽略不計,或者像剩下那些冰糯種手鐲料一樣表現平平,那麼這塊料就不是虧一大半,而是血本無歸,或者只剩下一個零頭了。

杜玫一念到此,不由的全身發冷,頭皮發麻,同時她也明白了高平江爲什麼會在賭石上虧掉幾個億,確實,翡翠原石,變化萬千,風險莫測,盲目瞎賭固然是自尋死路,即使是像高平江這樣經驗豐富的高手,也是人算不如天算。

所以後來,每當有人提起她這次一夜暴富的賭石奇遇,誇她有膽色有魄力時。杜玫總是推卻:“純粹的運氣,人怎敢貪天之功爲己有。”

晚上6點多,師傅們要下班了,切料廠關門。那塊料已經大致分解完畢,等第二天再把手鐲餅切完,甚至起出部分手鐲來,就可以回北京了。

所有的大塊小塊碎料都會帶走,米粒大的碎塊都會磨好後被用在鑲嵌上,甚至連落在切料廠地上的那些石粉都有專門人來收集,用化學粘合劑粘合後,做成假貨出售。

翡翠料跟和田玉一樣,不存在一丁點的浪費。

四個人離開切料廠後,回酒店洗浴更衣,然後到餐廳吃飯慶祝。

雖然手鐲餅還沒有全部切出來,做戒面做雕件的料還是整塊整塊的,但是高平江和張子淳已經能估出大致的價值了。

整塊料約值2個億,而且還會持續增值。按杜玫和徐航的事先約定,賭石的資金算公司借徐航的,那麼扣掉借款後,還剩1.7個億,而杜玫佔6o%的股份。所以就這麼一塊石頭,杜玫成了身家上億的款姐。

三個男人向杜玫舉杯道賀:“向身家上億,年輕貌美,未婚無岳父大人的杜玫小姐致以崇高的敬意。吾等多年來四處鑽營,到處打探,一直沒地方尋找這樣的富姐,今日老天開眼,終於天仙降落人間,並且因爲兜裡鈔票太多太重,不花完前,估計回不了天堂。”

杜玫啼笑皆非。

高平江問:“請問,回到北京後,杜小姐想過什麼樣的奢侈生活?”

杜玫想了想:“當然是花天酒地的生活——住大別野,開大奔馬,包養小白臉,天天帶着一羣不良少女,招搖過市,調戲良家少男。”

高平江一聽“包養小白臉”,頓時就激動了:“毛遂自薦,本人小白臉,求包養。”

徐航馬上說:“你臉白?你色盲還是咋的,還不趕緊上衛生間照照去。杜小姐,本人不光臉白,連身上的皮膚都很白,歡迎驗貨。”

高平江反對:“驗貨驗皮膚黑白,您老腦子沒問題吧。驗貨要驗關鍵部位。我提議,杜玫你先把我們三個統統驗一遍,然後從裡面挑一條最令你滿意的黃瓜包養......”

張子淳慢慢吞吞,細聲細氣的說:“我提議抓鬮,聽天命,盡人力。”

杜玫沖天花板翻了個白眼。

三個人一面吃一面聊,整個白天大家過於緊張激動,大喜大悲,感覺失靈,都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麼心情了,此刻情緒鬆弛下來,才真實的感覺到了內心的喜悅,而且喜悅到都不敢相信今天發生的一切是真的了。

杜玫控制不住的看徐航,覺得今天的徐航特別的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帥的那個.....叫人只咽口水啊。徐航坐在杜玫側面,杜玫把腳從鞋子裡抽出來,暗暗的踩徐航的腳背。徐航心領神會,裝作若無其事,杜玫的腳尖從他的褲筒裡伸進去了,用腳尖來回蹭徐航的小腿,徐航呼吸加重了。

張子淳本來看着杜玫這副兩眼色眯眯,嘴裡不斷咽口水的花癡樣,心裡就已經在暗叫不妙了,然後又發現徐航開始目光迷離,神不守舍,舉止呆滯,答非所問,就懷疑上了,雖然不知道杜玫在桌子底下搞什麼名堂,但是也猜出徐航目前海綿體充血中。

張子淳咳嗽了一聲:“今晚上,我們,我和平江,跟徐哥睡一個房間。”

徐航一怔,頓時大怒:“幹嘛。你想侵犯我**。”

高平江冷冷的說:“三個大男人一起睡,能有什麼**。”

徐航惱火:“一個房間兩張牀,三個人怎麼睡。”

張子淳毫不猶豫的說:“我們兩個睡牀,你睡牀中間的地面。”

“憑什麼?”

“就憑你今天發財了。”張子淳笑,“俗話說,月盈則虧,你今天賭場得意,再不來點睡覺失意緩衝一下,人容易不知道天高地厚。”

徐航氣結,知道這兩個貨今天肯定會纏住自己不放,咋辦捏。

杜玫不樂意了:憑什麼你們老叫我守活寡,今晚上姐要跟男人睡覺。

杜玫站起來,拿着自己手包:“我去上衛生間。”

杜玫走了。

過了幾分鐘,徐航也站了起來:“我也要上衛生間。”

高平江一把把他扣下:“等杜玫回來再去。”

徐航大怒:“媽的,上個廁所也得輪流啊,我又不上女廁所。”

高平江冷冷說:“管你上男廁女廁,杜玫不回來,你就不許去。”

徐航掙扎,高平江和張子淳一起把他扣着不放。杜玫在門外等了會,見徐航沒出來,只得轉回來。杜玫回來,另外兩人就放手了:“好了,你要去上廁所,現在可以去上了。”

徐航那個氣啊,悻悻然站起來,走了出去。

杜玫說:“不吃了,結賬。”

高平江把服務生叫進來結賬,然後三人一起往外走,走到衛生間門口。

張子淳嘀咕:“徐哥掉廁所裡還是怎麼的?怎麼還沒出來。”

高平江說:“我找他去。”

高平江進衛生間去了。

杜玫說:“我要去商場買東西。”扭頭就走。

張子淳趕緊跟上:“我跟你一起去。”

杜玫沒好氣:“我買衛生巾,你一個男人跟着幹嘛。”

張子淳笑:“不管你是買衛生巾還是買避孕套,都我付賬好不好。”

杜玫氣得七竅生煙,“咚咚咚”往前走。

兩人走到電梯門口等電梯,高平江從衛生間轉出來了,他沒找到徐航。張子淳回頭招呼高平江跟上,就那一瞬間,電梯“叮”的一聲,到了,杜玫跳進電梯,狂摁關門鍵。

高平江大急,一面喊:“子淳,攔住杜玫。”一面飛奔而來。

張子淳急忙扭頭,但是已經晚了,電梯門堪堪合上。張子淳狂摁按鈕,但是杜玫的那架電梯已經開始下行了。

杜玫一直下到酒店一樓,電梯門一開,撒腿就跑,徐航果然等在門外。兩人挽着手跑到馬路邊,拼命揮手,一輛的士停了下來,兩人跳上的士,高平江和張子淳已經從酒店裡跑了出來。

徐航催到:“師傅,快開,塊開。”

司機問:“去哪?”

徐航急:“不管去哪,先離開再說。”

高平江和張子淳跑到路邊,杜玫他們的的士已經絕塵而去。高平江馬上掏出手機,對準出租車的拍照連拍了幾張。

這邊張子淳已經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兩人上車,張子淳說:“跟上前面那臉車。”

“哪輛?”司機問。

張子淳一擡頭,發現杜玫他們的車已經跑得沒影了。

第27章 宵夜第9章 房子第81章 慰問第20章 兩套玉牌第41章 規勸第66章 聖誕晚宴第6章 購物第38章 挽留第12章 生日禮物第82章 決定第55章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第83章 決定第27章 宵夜第76章 青海第26章 潛能第16章 遺物第36章 考驗第35章 撤退第66章 東風西風第44章 晚宴第71章 我要去結婚第74章 逃跑第84章 鬥毆第56章 採礦第4章 訣絕第14章 老媽要來了第60章 重逢第68章 東風西風第65章 聖誕晚宴第19章 老外客戶第25章 上班第8章 三場手術第70章 化妝第43章 多事的春節第30章 玉料第60章 午飯第84章 鬥毆第85章 情不夠深第81章 慰問第41章 計劃第14章 老媽要來了第70章 化妝第54章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第85章 鬥毆第60章 重逢第42章 多事的春節第42章 多事的春節第49章 藍色第24章 內線消息第19章 老外客戶第49章 藍色第71章 我要去結婚第83章 回到北京*第18章 西瓜第78章 玉脈第23章 紅斑第73章 賭石第4章 訣絕第83章 回到北京*第57章 山上的日子第27章 宵夜第79章 結婚第51章 開店第64章 晚宴的失落第1章 發病第10章 錢的問題第4章 訣絕第62章 開業典禮第41章 計劃第64章 晚宴的失落第38章 挽留第43章 訂婚第53章 奪子第43章 多事的春節第70章 化妝第80章 結婚第29章 純情之戀第30章 玉料第49章 酒吧第73章 賭石第85章 鬥毆第4章 訣絕第44章 訂婚第9章 房子第19章 老外客戶第70章 化妝第34章 銅錢第56章 採礦第59章 午飯第68章 展會第66章 翡翠第65章 聖誕晚宴第57章 山上的日子第37章 夢中女郎第83章 回到北京*第58章 回程第32章 升遷第85章 鬥毆第84章 回到北京第69章 誹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