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還是沒有動靜?”傍晚的時候,杜子規和道,帶着聶蘇和小雨來到病房,看到段成巖的臉色,就知道情況還沒有明朗。
“沒有。”果然,段成巖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還在昏迷,全身的臟器因爲大出血會有一些損害,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
“現在還是危險期?”聶蘇皺着眉頭看着躺在病牀上面一動不動的左殘陽,擔心地問。
“還處於危險期。”段成巖點點頭,“就看他……什麼時候能醒過來了。”剛纔段成巖本來想說的是“就看他能不能醒過來了”話還沒有出口,他突然驚訝於自己的想法——難道自己也在潛意識中認爲左殘陽不可能醒過來了嗎?使勁兒甩了甩腦袋,段成巖試圖把這種不吉利的想法趕出自己的腦海,看到小池詫異地看着自己,只好尷尬地轉移話題:“那個……PSI怎麼樣了?”
“事實上……”杜子規看了看道和剛剛買快餐歸來的恩泰,猶豫着到底是不是要把昨天晚上他們商量的結果告訴段成巖——如果告訴他,他們實在害怕段成巖爲了給自己的好兄弟報仇會做出什麼不妥的事,但是目前來說,可能這是最快捷的一種方法了。
“你們有計劃了?”段成巖敏銳的目光掃過了三個偵探,三個女孩兒則圍在左殘陽的病牀旁邊。
“嗯……”道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支支吾吾不知道說什麼好。
“看來,”段成巖微微嘆了一口氣,“你們已經有計劃了是不是?而且……”他又擡起頭來,銳利的目光掃視過面前的三個偵探,讓三個人都是一個激靈:他們現在纔想起來,段成巖是個白朮會的芯片植入者,他可以進行讀心術,而且,更重要的一點是,他很厲害。
“而且,”段成巖繼續說,“你們的這項計劃非常瘋狂而大膽,所以你們害怕如果讓我知道的話,可能會讓我奮不顧身地加入進去,就可能會陷入危險的困境,對嗎?”說着,他擡起頭,密切地關注着三個偵探的表情。
“不錯。”恩泰見實在是瞞不住了,只好點點頭,苦笑。
“讓我再想一想……”段成巖雙手抱在胸前,左手支着下巴,胳膊肘放在右手上面,“你們的計劃……這個看起來有點兒危險的計劃,應該是……打入黯戟的內部吧?”
“嗯……”恩泰依舊苦笑——什麼都逃不過他的眼睛!特別是現在,段成巖最信任的兄弟就躺在那裡昏迷不醒的時候,段成巖就好像一隻飢餓了很長時間的豹子,什麼獵物都不能逃過他的那雙眼睛和爪子!
“呵……”聽到恩泰肯定的回答之後,段成巖並沒有露出偵探們想象之中的那種嚴肅的表情,而是像是鬆了一口氣似的輕輕笑了一聲。
“成巖?”道有點兒擔心地看着段成巖,“你……還好嗎?”——段成巖不會是看到左殘陽老是不醒過來,急得發瘋了吧?
“我很好。”段成巖嘴角的弧度漸漸變大,“事實上,我好的不能再好了!”
“成巖?”這下,杜子規、恩泰和道三個人都擔心地看着他了——這傢伙,難道真是急得魔怔了?
“我是認真的。”段成巖的臉上還是帶着笑容,輕輕地擺了擺手,“你們,不要把我往魔怔那方面想……”
三個偵探頓時一身冷汗——又被段成巖看穿了想法了。
“那你……”恩泰還是不確定地問了一句,“爲什麼要笑?”
“我很開心,”段成巖的嘴角仍然挑起,“因爲看到殘陽受傷,知道他的傷可能和黯戟這個組織有關的時候,我就早就已經決定了要打入黯戟的內部了,只是……我一直猶豫的原因,就是你們。”
“我們?”
“沒錯。”段成巖點點頭,指了指PSI的偵探們,“你們,是個正常的團體,你們處理問題的方式很理性化,而且很合法化。但是我……”說着,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我的腦袋裡面有那個到現在都不知道是什麼樣子的芯片,幼年時候植入芯片,我一直擔心自己的行爲和普通人不一樣。比如說,看到有人殺人放火,你們對於那個被抓住的罪犯的想法是什麼?第一想法?”
“呃……”恩泰愣了愣,“判刑?”
“進監獄?”杜子規回答。
“交給警察局?”道回答。
“是的,”段成巖點了點頭,“這是你們的想法,非常的理性也非常的具有可行性。但是我,我對於這個罪犯的想法,第一想法,就是馬上繩之以法。”看到三個偵探的詫異表情,段成巖點點頭,“沒錯,很殘酷。而每當這個時候,我都會根據周圍人的看法適當地糾正着我的看法,所以,可能在聽取了你們的意見之後,我也會選擇把這個人交給司法機關,然後判刑進監獄或者別的什麼。”
“你的意思是……”杜子規有點兒明白了段成巖的意思了。
“沒錯。”段成巖點點頭,“我只是想看看你們對於這個組織的意見,然後適當地修改我的計劃,使它變得更加具有可行性。但是,如果你們沒有這方面的計劃的話,我也會照着我的計劃實行的。所以,當我聽到你們的計劃和我的一樣瘋狂的時候,我忍不住覺得這是我向正常的人類的想法靠近的表現,所以纔會很開心。”段成巖笑眯眯地結束了自己的話。
“好吧。”恩泰無奈地聳了聳肩,“其實我們也是這個計劃……”
“具體說說?”段成巖示意三個人到病房門口去,他們要詳細地討論一下這個計劃。
……
“潛入黯戟,找到黯戟的核心人物,然後想辦法從他們的嘴裡套出話來。”段成巖一臉坦然地說,“這就是我的想法。”
“很困難啊……”道若有所思地說。
“沒錯,想要從黯戟的人裡面套出話來……”杜子規微微眯着眼睛,搖了搖頭。
“成巖,不如……”恩泰輕聲說,“不潛入黯戟之後,再設法找到他們的行動計劃?”
“我都沒問題的。”段成巖輕鬆地點點頭,“反正對於我來說都是一樣,只要能問出來黯戟和殘陽被害有沒有關係就可以了。”
“問出來了之後呢?”道驚愕地問。
“問出來了之後?”段成巖歪着腦袋想了想,然後點點頭,“嗯,如果是他們乾的,那就找到那個兇手,然後……”說到這裡,他突然停了下來,然後咳了幾下,“咳咳……如果不是他們乾的,那就……那就離開就好了。”
三個偵探頓時覺得滿臉的黑線——你當黯戟這個殺手組織是一個倉庫啊?進去了發現有自己找的東西就拿走,沒有自己找的東西就拍拍手走人?
“放下進入黯戟的話題暫且不提,我們現在需要考慮的第一步就是……”恩泰皺着眉頭,不無擔心地說,“如何讓我們的人混入黯戟?”
“只要能找到黯戟的聯絡人就可以了。”聶蘇不知道什麼時候從病房裡面走了出來,“如果能找到他們的聯絡人,我們就可以像是報名一樣的進去。一般來說……如果想要加入這樣的組織,就需要進行一些任務,來證明自己的實力……”說到這裡,聶蘇開始沉思,“如果這樣的話……可以讓我來‘殺’自己的人,這樣的話,能夠預先得到示警,也可以做個準備。”
“聶蘇不用去了。”段成巖突然一伸手,阻止了聶蘇的話,“我一個人潛入就好。”
“可是……”聶蘇一臉的焦急——因爲前車之鑑,她已經不敢輕易讓一個自己身邊的人潛入一個未知的組織了,趙子明,這個因爲想要幫助她查案的年輕人,隻身潛入了白朮會的內部,最後因爲一句話丟掉了性命,煞那間,趙子明一張笑得陽光燦爛的臉又回到了聶蘇的腦海——“不行!段成巖你不可以一個人去!”聶蘇着急地叫出聲來。
“?”段成巖則是奇怪地看着聶蘇,“不可以一個人去?聶蘇你要陪着我去?”
“不管你願不願意,總之你不可以一個人去!”聶蘇不顧一切地大聲說,“你,還有PSI的所有人,都是我重視的人,都是我關心的人,我不能讓你們獨自去冒險!”看了看段成巖臉上的表情,聶蘇知道他是在說自己也是植入者,便紅着臉低下了頭,“雖然我知道……我可能在一些方面不如你……但是……”
“好了,”段成巖微微一笑,“我已經知道該怎麼做了。”
“怎麼做?”道看着段成巖一臉的胸有成竹,好奇地問。
“我潛入黯戟,殺聶蘇。”段成巖還是一臉的坦然,回答。
“什麼?!”聽到這個答案,三個偵探都是同樣的表情——銅鈴眼、黑洞嘴,下巴快要掉到地上了。
“聶蘇的實力幾乎與我相當,所以如果我的任務就是刺殺她的話,”段成巖微微一笑,“那麼她可能會和我周旋一陣,這樣的效果更加真實,更加具有可信度。”
“可是你不就還是一個人……”聶蘇還是有點兒不依不饒地說。
“他不是一個人。”一個聽起來有點兒陌生的聲音在樓道的盡頭響了起來,聽到這個聲音,就連段成巖也有點兒驚訝地睜大了眼睛,轉過頭去,看着走廊盡頭出現的那個人影。
()抱歉,今晚劍前去練琴了,所以更新晚了!!!抱歉抱歉!
話說……大家猜猜那個走廊盡頭的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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