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公司是ChristianLouboutin在北京的經銷公司,這三個人都是我們的員工,康嘉笛、呂顏和趙異。”一個總經理模樣的人在會客室中對準時來訪的偵探們說道。
“請問您有沒有他們的照片?”左殘陽問道,他已經將屍體的細部特徵完全記在腦中,如果有照片的話,應該就能夠斷定死者的身份了。
“這是我們公司去年夏天去旅遊時候的合照。”總經理說着,拿出了一張照片,“這中間在一起的,就是康嘉笛和呂顏,她們兩個是好朋友,經常一起下班,一起上班。站在她們旁邊的,就是趙異。”
“就是她。”左殘陽內心激動,但是在表面上卻沒有表露出來什麼,小聲地對坐在他身邊的恩泰說道。
“這張照片能不能先借我們用一下?”恩泰點了點頭,然後對總經理說道,“另外,我們也想和呂顏談一談,您看什麼時候比較方便,給我們安排一下好嗎?”
“呂顏現在應該就在單位,她是我們公司對外聯絡部的工作人員,請稍等。”總經理連忙拿起了電話,但是對電話那邊的人講了幾句話後便皺着眉頭放下了聽筒,“非常抱歉,但是呂顏今天沒有準時來上班……”
“她的住所在哪裡?”道聽到之後,一躍而起。
“我抄一份給你們……”總經理看到焦急的道,馬上走到辦公桌後面,拿出了一個工作人員的花名冊,然後翻了幾頁,擡起頭來,“啊!康嘉笛和呂顏就住在一個小區裡面……她的門牌號是……”
……
“你覺得呂顏有危險?”幾分鐘後,杜子規一行人開車去往呂顏的家,杜子規邊駕駛着汽車,邊問向坐在副駕駛上,一臉焦急的道。
“嗯,雖然說不出原因,但是隱隱約約地老是感覺到心裡不踏實……”道皺着眉頭,回答。
“你的直覺一向準確……”杜子規嘆了口氣,加大了油門,汽車像箭一樣飛馳向呂顏的家裡。
“屍體身份可以確定是康嘉笛了?”另外一輛汽車上,坐在駕駛座的段成巖問坐在副駕駛的左殘陽。
“嗯,基本上可以確定了,再加上發現屍體的地方就是第一犯罪現場,也就是死者自己的家,這樣一來,就可以找到很多東西進行DNA比對了,但是我覺得結果我已經知道了。”
“真是可憐,那個總經理說她只有25歲呢!”段成巖嘆了口氣,看到前面的杜子規加大了油門,他也踩了踩油門,“你說,會是誰殺了她?情敵?”
“不知道……”左殘陽老實地回答,頓了頓,他低聲說:“這就不是我的事兒了……”
“怎麼不是你的事兒?這可是你人生中的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謀殺案啊!”
“我只是暫時做一下法醫而已……”左殘陽說完這句話,就扭頭看向了窗外。
……
“沒人?”站在呂顏的家門口,按了十分鐘的門鈴之後,杜子規得出了這樣的一個結論。
“不在公司,又不在家裡……難道是已經……”道皺着眉頭看着那扇防盜門。
“不是吧?”段成巖叫了一聲,“要不……踹踹門試試?”
“開玩笑,”道立刻回答,“這怎麼可能?這種行爲屬於私闖民宅,是違法的!”
“可是如今也只有這一種方法了?”段成巖笑眯眯地回答,然後走向了那扇門,做出了要踹的動作。
“我們好像忘了,這裡還有房東……”站在一邊沒有說話的左殘陽突然出聲,大家一起朝向他的方向看去,發現一個大腹便便的人正在氣喘噓噓地向這裡跑過來。
“你們……找……誰?”大概是跑得太急,天氣又太熱,那個人跑了過來以後就開始喘粗氣,“我是……我是……負責這個樓層的……”
“您好!請您幫我們把門打開,好嗎?”恩泰彬彬有禮地上前搭話。
“好……你們等着啊……”那個人說罷就開始埋頭,在他的那串鑰匙中尋找,找了一會兒以後突然奇怪地擡起頭來,“可是……你們是誰?”
……
“家裡沒人?”好不容易向那個人解釋清楚了自己的身份,打開了門,幾個人又在屋裡發現了這樣的一個事實。
“出去了?”恩泰皺了皺眉頭,目光掃向門口的鞋架。
“啊!你們是說呂顏啊!”那個負責人終於喘好了氣,叫了一聲,“她早上出門上班去了!”
“怎麼不早說?!”恩泰稍稍扭曲着臉看着負責人——這個人,都進了呂顏的房間了,還能不找呂顏這個人?
“您幾位也沒問啊……”那個負責人一臉無辜。
……
“家裡沒人,公司到現在也沒有人……”坐在呂顏家的沙發上,杜子規嘟嘟囔囔地說,“難道是出去約會了?可是也根本沒有向公司請假啊……一個大活人到底能跑到哪裡去?”
“應該說……不知道她現在是死是活……”恩泰一臉陰沉地回答。
“你是說……她已經……”道擡起頭,問道。
“我想,這個叫聲應該能給我們一點兒幫助。”正當恩泰要回答之際,幾個人聽到門外傳來了一聲尖叫,左殘陽說道。
“應該是從電梯間那裡傳過來的!”恩泰的聽覺最靈敏,他馬上找到了聲音的發源地,“難道……”
……
“我們來晚了一步。”看着電梯裡那具血肉模糊的屍體,左殘陽默默地從揹包裡面拿出了取證工具,說道。
“可以斷定是呂顏了嗎?”恩泰皺着眉頭接過左殘陽遞給他的照相機。
“應該沒問題了,我看過呂顏的照片,而且這個人……沒有毀容……”說着,左殘陽翻過了屍體的臉,於是,大家看到了血肉模糊的一張臉,但是毫無疑問,這具屍體就是他們剛纔正在尋找的呂顏。
“成巖,過來幫忙。”左殘陽看着屍體,平靜地說道,“道,請你負責記錄,子規負責報警和疏散羣衆保護現場,好嗎?”
幾個人都默默地點了點頭,開始工作起來。
“死者女性,年齡判斷在25到30歲之間,身上無明顯病理變化,初步推斷死因爲由於電梯墜下造成的骨折,刺破內臟,造成大出血。”左殘陽和段成巖一開始工作,變換了副表情,由剛纔的漫不經心變爲了現在的嚴肅,道站在一旁不斷地在紙上記錄着,有的時候還會應兩位驗屍官的要求,遞給他們相應的證物收集袋。
“好了,具體的報告需要把屍體運回去,再進行一次詳細的解剖檢查纔可以得到。”段成巖把沾滿鮮血的手套扯了下來,站起身,對其他人說道,“在這之前,我們需要採集一下案發現場周圍的指紋。”
……
“真沒想到,兩個好朋友竟然隔着沒幾天就都死了……”回到工作室,幾個人坐在會議室裡面,每個人面前都放着杯子,這個時候,段成巖和左殘陽也從工作的狀態中恢復了回來,又開始討論下一次的“單挑”是在什麼時候了。杜子規抿了一口面前的冰鎮可樂,撇了撇嘴。
“是啊……”恩泰表示同意,“不過,我們是不是首先應該考慮一下這兩起案件的兇手到底是不是一個人?”
“你是說……”杜子規放下杯子,看着恩泰,“電梯事件有可能是個意外?而潑硫酸事件則是故意殺人?”
“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的。”道說話了,“無巧不成書嘛……”
“那麼,一共有多少種可能性?”段成巖和左殘陽的大戰以“明天就單挑!”爲結果結束之後,段成巖加入了偵探們的討論。
“很多種,”道拿出了紙筆,邊寫邊說,“就好像是排列組合一樣……”
“排列組合?”
“嗯,分別假設電梯事件是意外和不是意外,然後每個可能再進行細部的可能的推斷,然後再和硫酸事件進行配伍……”道興致勃勃地在紙上寫着,“這樣算來的話,就應該有如下的幾種可能……”
“厲害啊……”段成巖讚歎道,“看來工作室確實是個人才濟濟的地方……不過話說那個無敵的戰鬥少女聶蘇跑到哪裡去了?”
“今天……應該是去考駕照了吧?”杜子規擡起頭,看了看日曆,“雖然以前就會開車,但是我還是覺得拿一個駕照比較保險。”
“呃……”道聽到以後,臉色紅了紅,又低下了頭。
“你們在議論什麼?”說曹操曹操就到,聶蘇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這麼晚了還在討論案情?”
“你怎麼還不回家?”杜子規笑着說,“駕照拿下來了?”
“嗯,很奇怪,我一看那個考官,他就在我的成績單上面寫了100分……”聶蘇揚了揚手中的駕照,說道。
“呵……呵呵……”剩下的人全都心照不宣地笑了笑——聶蘇準備開車或者開車的時候,總是無意地流露出一些S的影子,估計那個考官就是看到了她的眼神,才嚇了一跳,直接給了滿分的吧?
“笑什麼?”聶蘇好奇地問。
“啊!沒什麼沒什麼!”杜子規連忙打着哈哈轉移話題,“不過小池和小雨兩個人在家裡是不是等急了啊?”說着,看了看恩泰和道。
“哦?”聶蘇的表情更是驚詫,“你們沒有發現嗎,她們早就在會議室的門口了啊!”
“呃……”看來,兩個女孩兒又“竊聽”了偵探們討論案情時候的情況了。
“出來吧……”恩泰無奈,只好說道,然後,就看見兩個女孩兒從會議的門口慢慢地走了進來,臉上帶着一模一樣的笑容。
“都讓我們聽到了,還不讓我們看看卷宗?”小雨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