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羣中沒有看見夜一的身影,就連氣味也若有如無,這樣的感覺讓夏末感覺到恐慌,難道出了什麼事?
夏末趕緊衝出大街朝着七王府的方向奔去,其他人見狀,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也只好緊跟其後。-
前來賀喜的大臣和皇族都被眼前的一抹紅給吸引,很快就被兩條白皙的大‘腿’給吸引住,再仔細一看,此‘女’子身穿喜服,頭上的鳳冠不知去向,一頭烏黑亮麗的秀髮在空中舞動。
因今日是七王爺迎娶王妃之日,百姓嫁娶都要改日子,在今天穿上喜服的只有七王爺的準王妃,夏家三小姐夏沉。
前來觀禮的衆家眷見此都不由得‘露’出鄙夷的目光,哪有大家閨秀穿成這個樣子,更何況還是大喜之日,果然商家的小姐是不入流的。
“七王爺是個癡傻,娶的王妃也是瘋瘋癲癲的,還真是絕配啊。”
“噓,你不要命了?”
“怕什麼,先皇如何喜愛七王爺,如今也只有一個頭銜而已,實權可在當今聖上的手裡。”
夏末聽着四周低語,緊皺眉頭,她斜眼掃過幾個暗地說話的大臣和家眷,看着對方打了個冷噤才收回視線,她現在最主要的是要確定夜一的安全,其他的對她來說,什麼都不是。
“好嚇人,剛纔她的眼神。”
“一個商戶小姐能有什麼樣的作爲,你也太膽小了。”
幾個家眷看着夏末離開的背影,繼續竊竊‘私’語。
“你看看她,還沒進‘門’就這樣招搖過市,竟然‘露’出大‘腿’,想男人想瘋了吧……啊”穿着一件桃紅‘色’衣裙的‘女’子鄙夷地說道,話音還未落就被人扇了一耳光,她捂着臉擡起頭看着眼前的一羣男人,頓時嚇得向後退了一步,“你們……你們想幹什麼?你們可知道我是誰嗎?”
“我管你是誰!”一個‘侍’衛再一次出手打在她另外一邊臉上,一張嬌嫩的臉頓時腫成不‘成’人形,“對王妃不敬,可以賜你死罪,兩巴掌算便宜你了!”
桃紅衣的‘女’子頓時委屈地含着淚,嘴角挪動兩下卻沒出聲,直到衆人跟着夏末身後離去才癱軟地坐在地上暗暗‘抽’吸。
衆人也被剛纔一幕嚇住了,七王爺的‘侍’衛向來禮貌,不跟人衝突,除非是關乎七王爺的名聲和‘性’命,但是他們卻爲了未過‘門’的商戶小姐對大臣之‘女’大打出手,讓他們吃驚之餘也勾起了好奇心,他們很想知道,短短的一炷香時間,這個‘女’人到底用了什麼收買了這些人的心。
前院熱鬧非凡,後院冷清淒涼。
一路上都沒看見夜一和七王爺的身影,不安的情緒更加濃烈。
“趕緊找到七王爺,我怕出事了。”夏末對着身後一羣男人吩咐道。
衆人沒有絲毫猶豫,快速分散成幾個小隊,在整個王府搜尋,不出半盞茶的功夫,就有人覆命,在西南的一個僻靜小院。
夏末趕緊跟着衆人前往這個小院,淡淡的薄荷香味若隱若現,想必夜一跟夜鳩在一起。
還未到小院,空氣中就傳來一絲血腥味,這讓夏末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快速奔向院‘門’,其他人見形勢不對也加快了腳步。
“王爺!”‘侍’衛隊長第一個衝進小院,看見七王爺被人強迫坐在木椅上,一個黑衣人將長劍抵制他的喉管,而貼身的‘侍’衛已經被殺躺在角落裡。
夜鳩聽見熟悉的聲音趕緊擡頭,眼神中閃着恐懼,想要起身卻又不敢。
夏末緊接着跟着進了院‘門’,看了夜鳩一眼,讓她最在意的是夜一被三個咒術事困在符咒中,因爲三人的能力不夠強大,所以只能一直跟夜一僵持着。
夜一在符咒中‘露’出妖形,漆黑的長髮上有着一對‘毛’茸茸的黑‘色’耳朵,黑‘色’長衫後黝黑的尾巴微微上卷,金‘色’的眼眸‘露’出兇光,臉頰上也出現了一道妖紋,很顯然他想衝破這道結界。
“這是怎麼回事?”‘侍’衛隊長看見眼前一幕不由得將視線轉移到夏末的身上,“他是妖?”
夏末皺着眉頭,夜一剛大病初癒,根本就無法承受這樣的咒術,她看了衆人一眼,沒有人上前幫忙。
妖是他們的心裡是恐怖的。
夏末快速‘抽’出身邊‘侍’衛的長劍,一劍刺向其中一個咒術師,對方趕緊躲避,頓時結界弱了不少,她一個迴旋,朝着另外一個咒術師揮砍過去,對方也趕緊躲開。
“他是妖,會爲禍天下。”其中一個咒術師見結界不穩,趕緊說道。
“是妖是人又如何?人爲了名譽地位,爲了金錢‘女’人,變得比妖都不如,人也高尚不了哪裡去!”夏末冷笑一聲,用劍尖指着說話的咒術師道,“你們還不是爲了所爲的名利纔來七王府的,目的是什麼,我就不挑明瞭。”
三個咒術師相互看了一眼,加強了結界。
“既然你們執意如此,就別怪我了。”夏末快速將手中長劍丟掉,藤蔓快速形成長鞭,揚手一揮,鞭子重重地朝着其中一個咒術師的身上‘抽’了過去,咒術師快速回身,用另外一隻手形成空氣盾將鞭子擋住。
“你這點小伎倆根本就不夠看。”老一點的咒術師冷聲一笑。
“是嗎?”夏末莞爾一笑,“不知你們能否擋住地下呢?”
三人一驚,還未反應過來,從地面上快速地竄出無數的綠‘色’藤蔓,穿破了結界也穿破了他們的心臟。
所有人看見眼前一幕都驚住了,他們看見夏末的長髮被綠‘色’的藤蔓所纏繞,從身後緩慢地隱沒在她的影子中。
“她是妖?”站在一旁的‘侍’衛隊長嘴角‘抽’搐兩下,緩慢地說道。
話音剛落,一根藤蔓快速地朝着夜鳩的方向‘射’\/了過來,快速將他身邊的黑衣人從面部直穿後腦,血液頓時噴濺在夜鳩的臉頰上,他眨眨眼,沒有任何的表情,不知是害怕過度還是在想些什麼。
緊接着綠‘色’藤蔓如蛇般飛舞,眨眼間將四周的黑衣人喉管割破,紛紛倒在地上。
“王爺,你沒事吧。”‘侍’衛隊長趕緊奔到夜鳩的身邊,仔細地查看,發現他沒有受一點傷,才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