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淺在客廳的沙發找到自己衣服穿,一眼看到擺在茶几的酒,迷迷糊糊記得冷浩辰昨晚喂她喝了半杯,然後她在浴室洗澡的時候感覺身體越來越不對勁。
她穿好衣服坐在沙發,黑而柔順的長髮略顯凌亂的披散着,沒有狼狽到顯得幾分慵懶的嫵媚。
響起昨晚的事,有幾秒鐘的出神,然後她拿起包,從裡面拿出手機,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沒電自動關機了。
拿出充電器找了個電源插,手機重新開機之後她纔看到屏幕顯示着許多的未接電話,間夾雜着幾個西茜的,其餘的都是同一個陌生號碼,打進來的時間是凌晨。
最後一通,在五分鐘之前。
她一邊猜測一邊撥通了電話,響了大約半分鐘那邊才接起,聲音壓得很低,“秦姐,是我,我昨晚打電話你不接,冷浩辰的助理剛從我身邊過去你電話打來了。”
“沈柯?”秦淺一下從沙發站起來,有些緊張的將聲音壓得很低,“你在哪兒?”
“你來停車場,冷浩辰的車旁邊停的那輛出租車,你想知道的一切,我都可以告訴你,用不着非要挖西茜一顆腎去救那個狠毒的老女人。”
在電話裡說話不安全,次沈柯派來的那個黑衣人已經明白的告訴她冷浩辰知道了不會放過沈柯,她有不知道自己的電話有沒有被監聽,於是想也不想的道:“好,我馬下來。”
她匆匆的收拾了一下,除了包,她身的衣服,基本也沒有什麼可以落在這裡的,秦淺草草的看了一眼要走,到玄關的時候忽然頓住腳步,又回頭看了眼,果然那隻陳舊的手錶躺在茶几邊的地毯。
那是冷浩辰最初買給她後來拍戲的時候弄丟的手錶,他後來又定了一塊一模一樣的送給她她沒收,於是也不知他用了什麼方法竟然又把那塊舊錶找了回來給她還硬要她戴着,彷彿她戴着那塊手錶能代表什麼一樣。
她是個念舊的人,本來已經戴習慣了索性一直戴着了。
昨晚那男人嫌它礙事,把它取下來掉在了地毯。
沈柯還等在下面,幾秒鐘的猶豫,她還是沒有折回去揀,而是拉開門走了出去。
看見前面有清潔工,想起茶几的酒瓶,便沒有把門關死,秦淺轉身直接往電梯那邊走去。
電梯門纔打開,秦淺邁步進去的瞬間,另一邊的電梯也跟着打開了,何峰手裡拎着保溫飯盒從裡面走出來,兩個人一進一出,誰也沒有看見誰。
凌晨三點的時候接到老闆電話,讓他早買好於記的小籠包和粟米粥送過來,不用想也知道是給誰準備的,當時老闆的聲音聽得出事後舒爽的愉悅,只是算是跟夫人合好了,用得着半夜三點叮囑他買早餐的事嗎?
他也是沒什麼可說的了。
不過若是那位姑奶奶真回到老闆身邊了,那底下的他們這些人日子也能好過些了,這麼想,覺得雖然半夜被吵起來,也算值了。
“何助理?”剛走到轉角處,前面突然有個女人的聲音叫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