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的門再次被直接推開。
柴晶晶在洗手間裡,隔着一道門,也自然知道是誰來了,可能他前腳過來,他後腳也差不多出發了。
她轉過身,透過微嵌的門縫看着那身形修長而挺拔的男人。
如跌落寒潭的美玉,幽冷卻依然溫潤,剪出一股無形的氣勢。
他身後跟着於麗娜。
於是她猜到,剛纔從公寓離開,她直接來了冷浩辰這裡,而他去接了於麗娜,所以纔會她慢一點。
如果說霍南城是暖色調的男人,那麼於麗娜毫無疑問也是暖色調的女人。
這樣站着,像是同一陣線,倒是般配異常。
不過柴晶晶這個時候看着他們,已經沒有什麼感覺了。
冷浩辰還是一如既往的深沉淡漠,深邃英俊的臉幾乎沒有表露出什麼情緒,低沉嗓音漫不經心,“我這裡是公廁嗎?什麼人都可以隨便進出不用敲門。”
男人單手插入褲袋,冷峻又閒適,那副斯的眼睛讓他看去甚至是優雅從容。
“公廁沒有你這裡豪華。”
冷浩辰漆黑眼底掠過極淺的笑意,而後便是瞭然,淡淡的嗤笑,“還有心情開玩笑,看來沒怎麼受打擊。”
霍南城微微淡笑,長腿邁過去在沙發坐下,“人的一生有獲得有失去,我早料到會有這一天,曾經擁有過,已經足夠。”
冷浩辰淡笑着調侃,“不愧是當教授的,從容不迫不動聲色,活的隨性放的瀟灑。”
“是啊,看去毫無心機的小丫頭,也慢慢學會不動聲色了。”
冷浩辰看着他說話時暗含寵溺的表情,黑眸略沉,到底是沾染過血色歲月的男人,那些處變不驚已經衍生在骨子裡,“我倒是低估你對她的感情了。”
修長指尖燃起一根香菸,抽了一口,接着淡淡的道:“這些年,我沒少勸你,你娶晶晶的時候,所有知情人都覺得你是爲了贖罪,到如今我才總算明白了。”
男人收回視線,垂眸淡淡的笑了,沒有說話。
“你寧願放棄霍氏繼承權也要娶她,應該是深愛吧,如今這副自暴自棄的態度,是不打算再爭取一下了?”
薄脣弧度輕輕,淡的可以忽視,“你覺得我們之間還有迴旋的餘地嗎?”
他掀起眼皮,視線落在從洗手間走出來的那個女人身,低低長長的自嘲笑道,“雖然當年我用一顆子彈打爆了煤氣管道引起的那場爆炸只是無心之過,畢竟間隔着人命,我不敢期望她還能原諒。”
柴晶晶抿脣,望着他,冷豔無,“無心之過?如果不是我巧合發現,你是不是打算一輩子都將我矇在鼓裡?”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
如果不是金婧恰好看見她想撞她教訓她開始,他這些年苦心掩藏的真相提前被一個不起眼的意外角色給揭破了一個角落。
加於麗娜帶着霍寧舒,自作主張的去看楚俏的媽媽。
讓她從她們身發現一些蛛絲馬跡,她可能這輩子都不知道自己每天都跟自己的仇人睡在同一張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