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淺從他的懷裡出來,揚起一張嚴肅的小臉,“必須做手術,沒有大礙也要做。”
她是外科醫生,她知道那些鋼釘留在身體裡的害處,副作用會隨着年齡的增長而加重。
冷浩辰皺眉,淡淡道:“我不想再在醫院躺半個月,耽誤時間。”
“那從明天起你把陪我的時間都騰出來,湊足半個月然後躺醫院。”
他才一動嘴脣,秦淺立即跪坐在牀,表情更加嚴肅,一副沒得商量的模樣,“必須躺。”
他本人是沒什麼所謂的,不過看得出她多在意,那再躺半個月吧。
突然被她這個在意,感覺真是……挺新鮮。
話題這麼被帶了過去,秦淺親了親他的下巴去洗澡了。
冷浩辰坐在牀側,眉頭再度皺起,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俊臉極度陰鶩,沉得要滴出墨來。
他出車禍那次還真他麼撞出問題了?
不可能。
他帶着傷還做了一次。
那是傷的很重,有所限制所以發揮的也一般。
聽着浴室裡傳出的水聲,冷浩辰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他真的……
自從當年把她從酒吧帶回來,他從來沒抱着她這樣親密的吻着她在牀滾了好幾圈都不起反應的經歷。
一次都沒有。
更何況剛纔在書房她已經主動到臉蛋都紅透了。
秦淺洗完澡出來的時候男人已經不在了,她站在臥室央怔怔的出神。
冷浩辰在書房裡打電話。
“你還跟我說沒問題?這他-媽叫沒問題?等我的女人跑了才叫有問題?”
“冷先生,我以我的職業證書做保證,您的身體肯定沒問題,你不要想這件事情,不要有心理壓力。”
“你的職業證書對我有用?”
“……”頓了頓,“呃……冷先生,不然您抽個時間過來醫院,我再給您做個檢查讓您安心?”
冷浩辰俊美的臉已經陰沉的能滴出水,他冷冷道:“我要是出了問題,你這輩子別說做醫生,男人你都別做了。”
掛了電話他還是回了臥室。
秦淺的藥效還沒有完全過去,雖然白天已經沒什麼大問題,但是還會時不時的做惡夢,還會害怕。
秦淺躺在被子裡,手裡拿着一本書,心不在焉的翻看着。
好在冷浩辰沒有幾分鐘回來了。
他眉眼間還殘留着些許的陰鶩暴躁的痕跡,但隨着和她說話的過程已經恢復了溫柔,“接了個電話。”
秦淺沒有多想,雖然他接電話一般不會避開她,但是有時候他會在跟下屬發脾氣的時候不想讓她看到。
想想剛纔的事,他的心情,……嗯,看來又有人倒黴了。
她微微揚了揚下巴,指指牀尾擺放整齊的衣服,“你的睡衣,去洗澡吧。”
冷浩辰拿着她整理好的睡衣進了浴室。
等他再出來的時候,她已經側着身子躺下,書也放到了一邊,看去像睡着了。
關燈回到牀,手臂伸過去摟她入懷。
女人低低的嚶嚀一聲,小臉埋進他的胸口。
秦淺吃了莊怡給她開的藥,這個晚雖然也做了些夢,但是沒什麼特別的,平常雜亂,不算噩夢,所以勉強睡的安穩。
然後冷浩辰則鬱悶到凌晨四五點鐘才勉強入睡。
清晨,他仍是早早醒來,身側是女人安靜均勻的呼吸,靠他很近,帶着他喜歡的女人香味。
似乎連睡眠都沒有壓下去的煩躁又隱隱的冒了出來,習慣性的親了親她的頭髮,要坐起來。
一下忽然意識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