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五官逐漸變得僵硬,漆黑的瞳眸裡的光亮隱隱的熄滅暗淡下去,他勾了勾脣,“那你昨晚主動吻我,是你覺得我愛你愛到可以讓你輕易的來去自如,嗯?”
看着他身的氣息都暗沉了下去,她起身走到他的身側坐下,仰着一張素顏,五官清麗素淨。
她柔軟的身體靠着他,聲音很清晰,“我吻你跟過不去是兩件事,雖然有點難,但是我會努力。只要你沒喜歡別人,不趕我走,我不會再離開。”
也許只有局外人才看得清,也許她一直等着那樣一個人對她說那番話。
既然愛他,那放過他,也放過自己。
既然不能因愧疚而死去,那心懷愧疚好好的活着,哪怕愧疚一輩子。
冷浩辰捏着她柔軟的下巴,低低沉沉的道:“你連自己都不肯原諒,要原諒我嗎?”
“冷浩辰,我是一個很現實的女人,你英俊有錢又是我孩子的親爹,說原諒太偉大,多半我還沒能接受你給我兒子找後媽。”她抿着脣,話語真真假假,眼眸黑白分明,“我離開你,是因爲我覺得我們沒辦法跨越那道坎走下去。我回到你身邊,是因爲我需要你,我想臣服自己的心。”
冷浩辰怔了怔,深深的看着她。
原諒其實抹消不了愧疚,只會加重原本的沉重。
女人倒映在他眼眸裡的樣子明眸皓齒,他低低啞啞的道:“那你爲什麼這麼需要我,沒別人了嗎?”
秦淺看着他漆黑的眼眸,眨了眨眼,沒有回答。
能陪她的從來不是隻有他,能給她需要的也不是隻有他。
她看着靠的越來越緊的男人,眼眸睜大了一點點,表情苦惱,爲難,“可能是……你較厲害,別人都怕你……估計能辟邪,我的助理很怕鬼的,我也沒有其他關係特別好的膽大的又親近的人了。”
冷浩辰薄脣立即抿成了一條直線,兩個字一頓一撮的從喉間蹦出,“秦淺。”
他在說很嚴肅的話題。
這女人想幹什麼?轉移話題,爲以後跑路做鋪墊?
她笑眯眯的看着他,靠在他身像一隻慵懶的貓,他輕輕一哼,淡聲道:“不是還有你那個神秘男友麼,追你的人還挺多的。”
有點酸酸的醋味。
找個願意陪睡的男人,一句話的事情,甚至不說話都成。
她還是那樣瞧着他,很苦惱,很躑躅,欲言又止的模樣。
冷浩辰的臉色慢慢沉下去,望着她那三分裝無辜的眼睛,轉頭要起身。
他想聽什麼,她愛他麼?
指不定她現在留下已經是大慈大悲了。
然而還沒能站起身,手臂被一直柔軟的手抓住了,沒有預防的這麼被扯了下去,然後那抓着他手臂的女人那麼爬了他的腿,摟住他的脖子吻住了他。
“騙你的,我當然能找別人,但是我愛你。”
冷浩辰反手扣住她的腰,將她按到自己的身,好似這樣還不夠,又摟着她直接把她壓進了沙發裡。
他親吻着她的腮幫和耳後,低低的道:“再說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