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那個明顯懷着壞心思又到了滿滿一杯酒給秦淺的公子哥,本來脾氣較直的小助理眉頭一皺,直接伸手把酒杯給拿走了,故意提高的聲音道:“導演,你喝這麼多酒待會兒也不好自己回去,不如提前打電話給冷先生讓他過來接你好了,反正現在時間也不早了。”
別人不知道秦導和冷先生怎麼樣了,她們在一個劇組一間辦公室,當然很清楚——好幾個保鏢整天保持距離的跟着,是誰的人不言而喻。
是不知道今天怎麼沒跟來。
敬酒的公子哥一聽斜了一眼這個管閒事的丫頭一眼,不屑道:“今兒大明星生日,遊輪可在海飄着呢,晚會要玩兒個通宵,叫冷先生來接,等明天早吧。”
這種晚會,來的都是醉生夢死的閒人,自然是要嗨一晚的。
說着又把那杯酒遞到了秦淺的面前,“大導演,你看去好像不大開心啊,是不是冷先生對你不好啊?”
不開心?
她接過那杯酒,擱在桌子手指轉來轉去的把玩,對着酒杯裡的暗紅液體癡癡的笑,嫣然嫵媚,萬種風情,“誰說他對我不好,他對我很好啊,這世沒有人他對我更好了。”
這話說的……整桌子的人都怔住了。
尤其是小助理,雖不曾窺探到秦導和冷先生之間的關係,但是她能感覺到導演並不開心。
那公子哥也愣了愣,他當然是知道那些香豔旖旎的傳聞的,冷浩辰一天不吭聲說話,有人越來越大膽的追求。
一次有人送給她一束從法國空運過來的黑色鬱金香,各種各樣的玫瑰花,有格調的,乾脆送了她一盆據說價格飆到百萬的蘭花。
她從來沒有拒絕過,全都收了。
挑了挑眉梢,那公子哥很快反應過來,手不聲不響的搭她的香肩,“那是秦導看不冷先生了,還是他做了什麼令你傷心的事了?”
她點了點頭,手指纏繞着酒杯,低低的笑,“是啊……我不喜歡他……不喜歡……”
“不喜歡不要了,世男人多的是,有時是男人給你喜歡。”
她皺眉細眉,美眸醉意迷離,很是苦惱,“可是他老纏着我,總是甩不掉。”
一個桌面的人,已經有不少面面相覷了。
女一號也算是個小有名氣的當紅花旦,今天做東的富商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所以各自的朋友都來了不少,遊艇很是熱鬧。
有幾個女明星或者小女生聽到這話,撇撇嘴,臉色不屑嫉妒表情各不相同。
那公子哥聞言倒是暢快的笑了,“嗬,看不出來冷先生還是這麼癡情的男人,我還以爲他跟秦導早拜了呢,還甩都甩不掉,秦導你要惜福啊。瞧見沒,你不要,有的是人打破腦袋想要呢。”
“是啊,他可煩了,好煩人,”她下巴託在自己的掌心裡,閉着眼睛,搖晃着喃喃低語,酒精薰得她一雙眼越加嫵媚,口齒也不是很清晰,“冷先生他啊,可能偏偏是犯賤,送門的他不要,總喜歡綁住想要逃離他的那一個……從前是……現在是……一直都是。”
秦淺醉了,助理爲了看着她根本沒怎麼敢喝酒,敏銳的發覺周圍好像突然靜下來了,剛剛好歌舞昇平人聲鼎沸的聲音一下都消失了。
一種不好的預感壓過來,她擡起頭。
前一秒還在勸酒的小開站在一旁面無人色,人羣已經不聲不響的自動分開,那穿着肅黑西裝芝蘭玉樹的男人緩緩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