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無異,“你爲什麼明知道自己這副身體已經不行了還要折騰,是太久沒有做過所以稍微恢復一點得意忘形了是麼?”
男人低沉的聲線平靜似含了笑意,“想聽說話嗎?”
“你說。”
“跟得到的滿足起來,其實傷口較疼。”
她站着很久沒說話,冷浩辰從牀起身,眉宇不覺皺起,慢慢的挪步到她身側,淡淡啓脣,“陳翰已經鬆口了,沈柯車禍的事可能很快水落石出了。但是具體的,還需要一點時間去查。”
秦淺有些失神的瞳眸一下子睜大了,她轉過頭,看向垂首站在自己身邊表情溫淡的男人。
他說的輕描淡寫,哪怕這根本不是件輕描淡寫的事。
忽然想起之前他說的,我今天給你辦了件事。
她張了張口,“你今天去見陳翰了?”
“嗯,在你和秦暮玩兒的開心的時候。”
冷浩辰看着她臉的淚痕,手指擡起她的下巴,溫潤的目光定定的看着她,“怎麼又哭了?”
她似乎是聽到他那麼說才察覺到,下意識的擡手摸了摸臉,好半晌,她才喃喃的道:“是啊,我剛纔突然想起,我怎麼自從遇見你,沒過幾天消停的日子。”
除去入獄的那三年,不管他們是什麼樣的感情狀態,總是她在逃,他步步緊追。
他凝視着她的臉,“然後呢?”
她別過臉,好像在笑,“然後想想覺得難過啊。”
男人的手垂落下去,俊臉的笑始終是溫和的,“玩兒累了也折騰累了,睡覺,嗯?我回主臥睡。”
秦淺看着男人頎長的背影慢慢的消失的門口。
不知道是因爲光線的關係還是他的身帶着傷,看去沒有平日的挺拔,顯得格外的寥落。
……**……
這兩個月以來,基本所有人都以爲秦導跟冷先生分手了。
無數香豔的惹人遐想的緋聞基本每天一睜開眼能看到新舊更替層出不窮的曝出。
不過緊跟着又有人發現,每次跟秦淺扯關係的那些個男人,三五天內必定印堂發黑無論大事小事總得走點黴運。
大的破個產跳個樓,其次的賠個錢損失個合同,另外一些走在路平白被高空拋物罩個滿頭垃圾這種涼水塞牙縫的也是有的。
那些事都沒什麼必然的聯繫和規律,但是跟秦淺關係密切。
不久後秦淺電影的女一號過生日,新交的富商男友特意租了遊輪給她舉辦生日patty,她特地邀請了秦淺,秦淺也沒有推辭,那時冷浩辰身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只不過她沒有告訴他。
她和助理還有其他的幾個女演員坐在角落裡喝酒,玩遊戲,聊天。
但是是這麼一個角落,她也莫名的搶了壽星的風頭。
一是因爲差不多每天要刷爆頭條的秦導在這兒。
二是因爲昔日高高在遙不可及的總裁夫人現在對男人的鮮花邀約吃飯來者不拒。
來來往往,不斷有人以各種各樣的名義向她敬酒,攀關係的,不懷好意的,想套話的。
漸漸的,她便有些醉意,然後醉的深了,來者不拒,誰敬她都喝。
助理在一邊皺眉頭,旁邊的人跟她商量怎麼找個理由把導演給拉走,否則再這麼喝下去指不定酒精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