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浩辰看着他,又看了看侯在大門外的一排黑衣人,視線有短暫的停留。
然後他率先走到沙發前坐下,修長的手指動作熟練的點燃一根菸,“她還在吃飯。”薄脣吐出淡淡的煙霧,語調淡然,“有什麼事跟我說。”
吳騰看了他十秒鐘,面無表情的坐下。
冷浩辰的視線有意無意的掠向窗外,然後瞥了眼坐在身側的男人,清清淡淡的開腔,“找她什麼事?”
吳騰自始至終繃着臉,面無表情,“昨天晚的事。”
“昨天晚的事?”
吳騰語調沒有任何波瀾起伏的陳述,“昨天晚你沒有出現,但是有人看見秦淺了,剛好那一層的監控還被破壞掉了。”
冷浩辰正要伸手去端茶,聞言頓了一下,然後淡淡的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你自己不是最清楚嗎?”
他眼神淡淡的掠過,“算是陰差陽錯跟別的女人睡了,也不過是睡了,沒人訛你的錢也沒人告你強女幹。”
吳騰吐出四個字,“叫她出來。”
冷浩辰喝了一口茶,將杯子放下,狹長的眼眸眯起,“她在吃飯。”夾着煙的手落在膝蓋,微磕了眸,脣角微楊,語調極淡,“爲了昨晚的事情?昨晚是多了不起的事情?”
他掀起眼皮,輕描淡寫的道:“你完全可以當作沒發生過。”
吳騰看着他,然後視線掠過他的肩,落在沙發後朝這邊走過來的女人,“你來說,秦淺。”
秦淺的視線跟他交錯了幾秒,淡淡的出聲,“說什麼?”
“昨夜你出現在夜總會幹什麼?”
“你來,是爲了跟另一個女人滾牀單的事來質問我嗎?吳先生覺得受人算計,因爲我剛好出現,所以懷疑是我?”
他接着她的話吐出一個字音,“是。”
秦淺笑了笑,望着他,“你跟其他女人的事跟我有什麼關係?如果你一定要認爲那件事跟我有什麼關係的話,那不如想一想……我爲什麼要那樣做。”
爲了什麼?
那張英俊而冷漠薄削的臉此僵住,看向她的眼神夾雜着某種即將剋制不住的情緒。
下一秒,他已經從沙發站了起來,豹子般晶亮銳利的眼睛滲出冰冷的笑意,眼睛直直的看着她。
那眼神會使人毛骨悚然,如果此時只有他們兩個人的話。
吳騰薄脣噙着淡冷的弧度,目不斜視直直的走向她。
隔着半米的距離,他微笑而平淡的問:“是她希望這樣的?”
那個女人這樣迫不及待的堵死他所有的路?
畢竟秦淺,也只會爲了她插手他們之間的事情。
秦淺仰着頭剛要開口,手腕突然一陣鑽心的劇痛蔓延過來,猝不及防,她低叫出聲,那力道跟冷浩辰抓着她的時候完全是兩個檔次。
不過也幾秒鐘的時間,那震痛消失了,只不過她被扣着的手腕沒能掙扎出來。
男人低沉的冷笑聲響起,另一隻骨節分明的男人手扣在了吳騰的手,“如果你想問的是誰在你的茶裡下了藥,又是誰往你的牀塞了女人且拍了照片,”
冷浩辰眸色漠然,語調波瀾不驚,淡淡的道:“是我,你覺得她有那樣的本事嗎?別忘了約你的人是我。”
秦淺還沒有反應過來,一道凌厲的拳風自耳邊呼嘯而過,她手的力道消失,同時響起男人骨骼碰撞的聲音。
吳騰已經一拳狠狠揮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