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安七月卻不相信這個說辭,因爲太過於蒼白。
她神色終於被一片陰霾所纏繞,眼底晦暗一片。
她沒有追問下去,而是看着他,道:“我接受治療期間留下可以,你跟夏殤的會面,我必須在場。”
修羅輕笑,“你是不放心我,還是不放心他?或者不放心我們?你那麼擔心,我們會打的你死我活,有我沒他?”
安七月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幾口,然後放下杯子。
她道:“是!兩年前,你們又不是沒幹過。不想重蹈覆轍,更不想你們因爲莫小七這麼個死人,恩恩怨怨沒完沒了。我只希望,你們能幹乾脆脆的解決這件事,至此後老死不相往來,我心滿意足了。”
修羅挑了一下眉骨,沒有半點猶豫,只道了一個字:“好。”
他的畢生走到了今天這一步,似乎已經沒什麼訴求了。
若是非要說在他的生命盡頭還能有什麼要求的話,不過是希望眼前這個女人能放下對他的恨。
她想要什麼,他都不會不遺餘力的去做。
因爲做一件少一件,等他長眠在地底下的時候,還想爲她做點什麼的時候,再也沒有機會了。
他看着她面前已經涼掉的白粥,道:“你若是不想吃,等會他來了,我們一起再吃?”
安七月點點頭,她盯着修羅的眉眼看,發現他不僅清瘦了許多,連臉色都太過於蒼白,偏屍白的那種。
在意識到這一點時,她整個心都慌張了一下。
她像是有所敢知一般,嗓音也變的有些柔和,“你是不是真的病了?”
修羅沒有回答,這個時候瑞正好敲門進來。
安七月便將視線落在了瑞的身,道:“他是不是病了?”
修羅生病的事,知道的人並不多,瑞算是其一個。
但修羅有提前交待過他,尤其不要對安七月透露。
他眼神跳躍了一下,恭敬的回道:“那日,少爺與您一同飛到巴黎之後,發了一次高燒,這兩年又忙着您的病理分析,所以看着是疲倦消瘦了一些,但少爺的健康是沒有問題的。小姐,您請放心。”
安七月半信半疑,“真的?”
瑞保證,道:“當然,小姐應該知道瑞不是個會撒謊的人。”
安七月驀然點頭,瑞的確是鮮少撒謊。
但,她沒有意識到鮮少撒謊或者是從沒有撒謊不代表他不會。
她看着瑞手裡的件夾,道:“什麼東西?”
這是修羅之前安排他去調查老託斯與安七月是否存在血緣關係的資料報告,他覺得這事兒並沒什麼可以隱瞞安七月。
瑞如實回答:“這是老托馬斯先生的大兒子與您的dna報告。間費了不少波折,纔有了結果。”
安七月震驚,視線向修羅看過去,“你什麼時候開始着手這件事的?”
修羅靜靜的看着她,道:“從你箱子裡發現那枚老式的胸針,開始暗地裡調查了。你那枚胸針,是托馬斯家族的dream的藏品,全球沒幾隻。我第一次見開始懷疑你跟他的關係了。但,托馬斯家族不是一般的小門小戶,那時又遠在美國,我的人很難混到他們家族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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