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個晚上,冷梟沉和自己一直在糾結關於喜歡上,還有喜歡上……
中國的文字果然是博大精深,冷靜深深地折服了。
這三個字的不同含義,冷梟沉足足糾纏自己好一會兒……
非得色誘自己……
還得逼着自己承認,自己是喜歡上他的。
這個……
要不要這麼不要臉。
靜謐的臥室,奢華的吊燈,極其典雅莊重,極盡裝飾。
冷靜看着男人握住自己的小手搭在男人健碩的胸膛,曖昧十足。
腦海之中全數是男人錄製節目時候跟自己說的,晚上老公回去好好疼你的話。
完蛋了……
似乎,自己這一次又難以逃了,一想到這兒,冷靜深呼吸一口氣,對上男人深邃的藍眸,弱弱的說道:“我們來玩一個遊戲……上次是你提出來的遊戲內容,這一次,我提,你覺得怎麼樣?”
“說來聽聽……”
冷梟沉寵溺的伸出大手撫摸着女人的髮絲,得知女人在節目上說第一個暗戀喜歡的人是自己的時候,自己心情大好,覺得整個世界都寬敞明亮了。
“唔,我給你戴絲巾,當然是看不到了,如果你還能準確無誤的抓到我的話,那麼,我就今天晚上聽你擺佈……咳咳,喜歡上你!怎麼樣?”
說到這兒,冷靜從口袋裡拿出絲巾,在男人面前晃了晃。
唔,給冷梟沉戴上絲巾,他什麼都看不見了,然後自己落跑……
這個計劃,堪稱完美。
冷靜白皙的小手飛舞着自己手中的白色絲巾,憑空增添幾分柔美,十分精美。
冷梟沉:“……”
狹長的藍眸微微眯起,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薄脣勾起,瀲灩妖嬈,邪魅動人。
“靜靜,我現在可以把你的所作所爲理解爲情趣嘛?”
“如果早知道你這麼有情趣話,我就把我們臥室的牀換成水牀了……這樣,更舒服,你覺得呢?對了,忘記告訴你了,存儲櫃裡,還有很多兔女郎裝,學生裝,都是爲你準備的。”
雖然並不是自己親手準備的,都是傭人爲了討好自己而準備的情趣用品,自己擔心冷靜害羞,所以一直都沒有拿出來,而且還藏好,生怕女人看到之後,誤以爲是自己準備的。
冷靜:“……”
滿腦子都是有顏色的想法!
雖然小臉都要紅得滴出血了,冷靜嫌棄的看了一眼冷梟沉,挑釁的問道:“唔,那你告訴我,敢還是不敢?”
“當然敢……”
說到敢這個字的時候,冷靜可以明顯的看到男人藍眸之中的玩味和精光,莫名的有種不好的預感,隱約覺得,自己勝算似乎沒有那麼大。
輸人不能輸了氣場,冷靜主動地站起身子,踮起腳尖,親手替男人用絲巾遮蓋藍眸,確定男人真的不會看到才微微鬆了一口氣,冷梟沉感覺到女人的小手在自己臉頰上忙碌,薄脣勾起。
“真香。”
“別摸手……不許動手動腳的。”
胡攪蠻纏,色眯眯的壞傢伙。
“如果我不扶着你的腰,你確定你踮起腳尖不會摔倒?”
冷靜:“……”
冷靜小臉一黑,果然,還是長得太矮了,其實自己一米六六了,在女孩子當中真的不算矮了,但是冷梟沉快要一米九了。
所以……
實在是懸殊的有些大。
強忍住自己嫌棄的心思,替男人真的蒙好眼睛,冷靜還有些放心不下,主動地伸出小手在男人眼前擺了擺,確定男人真的毫無知覺,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唔,那三分鐘內,如果你抓到我了,今天晚上,我就任你擺佈,如果沒有,那你睡沙發。”
“好。”
如此情趣,實在是堪稱完美。
冷梟沉忽然覺得,在黑暗之中尋找冷靜,也是一件極其有趣的事兒。
“唔,那我們開始,還有180秒。”
“嗯。”
冷梟沉薄脣抿起,聽着女人細微的腳步聲,蹙了蹙鷹眸,看樣子,冷靜是擔心弄出聲音,現在赤腳了。
冷靜的確是赤腳了,和這麼一個深不可測的男人在這兒做着有主權有關的危險遊戲,自然是要精明一些的。
雖然地板很涼,但是還不錯,自己走動起來,就感覺不了涼意了,冷靜特地剋制住自己起伏的呼吸,讓自己呼吸盡量別紊亂。
唔,就不相信冷梟沉真的神通廣大到這個程度,真的能抓住自己。
一想到這兒,冷靜有些覺得自己勝券在握了。
自己只需要熬過3分鐘就可以了……
冷靜躡手躡腳的離開了臥室,原本想要自己直接向着臥室方向走去,關上門,不讓冷梟沉可以抓住自己,可是看着冷梟沉伸出大手,在一步一步緩緩地前行,忽然有些放心不下。
砰的一聲……
冷靜臉色微微一變,是男人重重的撞上牆上。
不只是牆上,還有桌子椅子……
冷靜心被高高的拎起,實在是放心不下,所以一直躲在角落處,偷偷的看着男人摸着黑走出了臥室。
好像,玩這個遊戲實在是太過火了。
這個遊戲實在是太危險了。
萬一磕磕碰碰,摔倒了怎麼辦?
可是男人不知道伸出手去摸嘛?直接橫衝直撞的,怎麼可能會不受傷?
冷靜暗暗心底自責不已,看了一眼時間,已經過去80秒了,還有100秒就可以了。
冷梟沉薄脣勾起,嘗試捕捉女人的細微聲響,但是卻一無所獲。
冷靜,的確是藏得安安靜靜。
只不過,自己有的是時間和精力,陪着女人玩鬧,做孩子般的事兒,而且是讓冷靜乖乖送上門,剛剛自己故意撞上牆,撞上桌子,還真的是疼得厲害。
沒想到,小妮子沒有中招。
一想到這兒,冷梟沉按照腦海之中的記憶,主動地向着樓梯口方向走去。
冷靜的心,因爲男人下意識的動作漏跳了半拍。
冷梟沉要是再往前走,那就是樓梯口,會直接摔下去的。
小手再度攥緊成拳,等到男人真的快要走到樓梯口的時候,顧不得自己現在出聲會提醒男人自己所在的位置,冷靜趕忙說道:“不能繼續走了,是樓梯,你會摔下去的。”
“還有多少秒?”
“16秒……”
“好……”
冷靜以爲男人會向着自己所在的方向找過來,沒想到男人卻一步一步,當真向着樓梯口走去,一邊走,一邊默唸秒數。
16秒的時間,足夠自己從樓梯上摔下去的。
“不要再走了。”
“帝森……”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冷靜看着男人真的要整個人快要走到邊上,顧不得輸贏,趕忙上前,從身後,環抱住男人健碩的腰身。
“不要……”
冷梟沉滿意的勾起脣角,不愧是自家的媳婦,實在是太懂得心疼人了。
“還剩6秒,靜靜,我贏了。”
冷靜:“……”
冷靜還驚魂未定,如果不是自己及時的伸出小手抱住了男人,恐怕男人真的會踩下去的。
意識到男人的苦肉計,冷靜美眸溼潤的厲害,沒好氣的怒斥道:“帝森,你是孩子嘛?你怎麼可以那麼任性?”
冷梟沉聽得出來冷靜嗓音有些異樣,迅速的摘下眼罩,一下子從黑暗恢復光明,有些無所適從,蹙了蹙藍眸,良久才慢慢的反應過來,主動地將哄着冷靜,將冷靜攬入懷中。
“乖,我錯了,嗯?不該逗你,是我不好。”
冷靜:“……”
“你混蛋,你知不知,前面是樓梯,你如果摔下去,會出意外的,而且這樓道那麼長,你又被蒙上眼睛。”
冷靜還想說些什麼,冷梟沉已經主動吻住女人嫣紅的脣瓣,將女人所有沒有來得及說出口的話,全數吞進了肚子裡,誘哄道。
“我知道,你一定不會忍心看我摔下去的,嗯?”
冷靜因爲男人無恥的話,小臉微微一紅。
但是美眸卻溼潤的厲害,剛剛實在是擔心壞了。
殊不知,自己這般紅着眸子的模樣,落入男人的視線之中越發讓男人心疼的厲害。
“靜靜,都是我的錯?不如,你打我……”
冷梟沉作勢伸出大手握住女人柔若無骨的小手,然後打向自己的胸膛。
但是冷梟沉因爲經常鍛鍊,所以身材更是好的沒話說,胸膛硬邦邦的,又擔心把女人的小手打疼了,所以相當糾結。
所以索性握住女人的小手,自己的大手當了保護殼。
冷靜因爲男人的動作撲哧一聲笑出了聲,主動地伸出小手環抱住男人的腰身,啞聲說道。
“下次,不要這樣了,你怎麼那麼較真,你知不知道,如果真的摔下去,很嚴重的。”
“嗯,我知道了,都是我的錯,嗯?”
冷梟沉哄着懷裡的小妮子,一遍一遍說自己錯了,忽然藍眸微閃,閃過一絲曖昧的幽光,薄脣湊近女人的耳邊,低喃道:“靜靜,但是,剛剛我贏了,所以,今天晚上,你是我的。”
冷靜:“……”
果然,指望冷梟沉真的能明白不要以身涉險,都是騙人的。
冷靜心頭對冷梟沉盡是嫌棄和鄙夷,但是願賭服輸,而且這個賭約還是自己提出來的。
“嗯。”
女人的聲音極小,像是蚊子一樣,小臉紅撲撲的,像是桃花一般。冷梟沉薄脣勾起,大手將自己手中的絲巾舉了起來,然後緩緩地疊起來,覆蓋在女人的美眸之上。
冷靜:“……”
冷靜恨不得把自己廢了,果然,什麼腦子。
這個絲巾……
分明,分明是被男人當成情趣用品了。
意識到男人要做些什麼的時候,冷靜小臉爆紅的厲害,幾乎要滴出血一般。
因爲眼睛被蒙上之後,似乎自己的觸及,嗅覺,聽覺都更加敏感了。
男人灼熱的呼吸,喉結滾動,包括男性氣息竄入鼻尖,無不讓自己臉紅心跳加速。
“帝森……”
“嗯,我在……”
看着女人像是無助的小獸,冷梟沉主動將女人攬入懷中,薄脣湊近女人的脣邊,啄吻女人嫣紅的脣瓣,聲音不自覺地沙啞的厲害。
“我抱你。”
“嗯……”
冷靜在黑暗之中根本無處捕捉,所以只能緊緊摟住男人的頸脖,任由男人抱着自己向着不知名的地方走去,心被高高的拎起,怦怦跳個不停。
冷梟沉滿意的勾人脣角,男人,有天生的使壞性,和破壞慾,其實,愛極了女人這般像是溺水的孩子,緊緊摟住自己的模樣。
那樣,會讓男人的佔有慾爆棚。
換言之,更加刺激男人的獸慾……
一想到這兒,冷梟沉深邃的藍眸越發的深邃,閃過一絲欲求,沾染了點點猩紅。
“你要帶我去哪兒?”
“去了就知道了。”
冷靜:“……”
到底去哪兒?
冷靜不放心的摟緊自己身側的男人,腦袋貼緊男人的胸膛,傾聽男人有力的心跳聲,努力讓自己放鬆。
可是很快,鼻尖捕捉一絲異樣,是清香味。
像是百合,像是玫瑰……
像是鬱金香,像是雛菊……
香味竄入自己的鼻尖,摻雜着男人的身上的氣息,整個人世界,都變得芳香四溢。
“是花圃?”
“不是……”
冷靜很快就反駁了自己的話,畢竟,花圃那邊會有些微涼,而自己這兒似乎很溫暖。
感覺到男人輕柔的將自己放在一個柔軟的地方,細微的觸感,冷靜美眸一怔,似乎感覺到自己睡在了花瓣之上。
“帝森……”
“嗯?”
冷梟沉被眼前的畫面驚豔,女人一身柔白的居家服,安靜的坐在花海之中,原本的閣樓,如今被改造成花房,周圍的牆壁上,全數都種上了盆栽。
至於地板之上,則是鋪滿了玫瑰花瓣。
女人的柔白,配上妖異的紅玫瑰,高冷的白玫瑰,畫面美得不可思議。
彷彿周圍的花瓣只是爲了襯托出女人的柔美。
冷靜:“……”
既然男人不說,冷靜索性自己伸出小手去撫摸,果然是柔嫩的花瓣。
隨意的伸出小手一撩,是厚重的花瓣,天哪,這得多少花瓣。
“唔……”
感覺到男人的薄脣突然吻住自己的脣瓣,冷靜身子一僵,在黑暗之中熱吻和平時清醒狀態下的熱吻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情趣。
現在,自己無助的像個孩子,男人就像是源泉一般,讓自己忍不住的回吻,越吻越深。
冷梟沉的大手則是順勢遊走在女人玲瓏有致的身子之上,將女人胸前的鈕釦,一顆一顆解開。
柔白的肌膚,如凝脂一般,簡直堪比白玫瑰……
“唔……”
“森,可不可以鬆開我眼睛上的絲巾,我有點……”
有些害怕。
“別怕,感受我,嗯?”
所謂夫妻,往往是洞察對方在想什麼。
如今,冷梟沉對於冷靜的想法,早就深諳了。
“嗯。”
“抱住我。”
“好……”
冷靜顫抖的伸出藕臂,緩緩的抱住男人的頸脖,可以清晰的從聲音捕捉到男人腰間的皮帶被解開,小臉爆紅的厲害,緊接着,是男人一邊熱吻,一邊解開胸前鈕釦的聲音。
還有脫掉的衣服落地的聲音……
天哪……
冷靜沒想到簡單的在美眸蒙上絲巾,竟然對聲音的捕捉會如此的敏感。
似乎對情事上也有新的認知。
果然……
自己以後再也無法直視這個叫做絲巾的東西了,這這這,這分明就是情趣用品。
絕對是……
“寶貝兒,你真美。”
冷靜在黑暗之中,感覺到男人的熱吻,緩緩闔上美眸,任由男人帶領自己去探索新的領域。
似乎,真的是一種全新的體驗。
……
事後,看着身下的女人累得到昏昏欲睡,冷梟沉緩緩地伸出大手觸及女人的美眸,主動地解開束縛。
但是卻細心地先用大手覆蓋女人的美眸,可以讓女人從黑暗之中暫時緩解過來。
良久之後,薄脣勾起,主動地吻上女人的美眸。
冷靜慢慢悠悠的醒來,美眸觸及自己周圍的一切,神色一怔。
這個地方自己從未來過,這是哪兒?
偌大的花房,自己身處在玫瑰花的海洋之中,冷靜視線向上看,赫然是絕美的星辰。
所以,這是哪兒?
閣樓嘛?
冷梟沉居然把閣樓改造成花房了?
冷靜欣喜的套上男人寬大的襯衫,赤腳踩在花瓣之上,彷彿在欣賞周圍的美妙。
“唔,你什麼時候弄的?”
“前段時間……”
“好漂亮……”
“嗯,真美。”
她看的是花房,但是自己看的是她。
冷靜因爲男人的話,撲哧笑出聲來,主動任由男人從身後將自己攬入懷中,安靜的欣賞這絕美的一切。
“唔,從這兒看星星視野真好,平時看倫敦霧氣挺嚴重的,沒想到,晚上的時候這麼美。”
“還有啊,在這兒種植植物,陽光也不錯。”
冷靜自顧自的說了很多,就聽到男人曖昧的話在自己耳邊低喃。
“是啊,在這兒要你,也別有一番情趣。”
冷靜:“……”
色狼,絕對是流氓。
冷靜因爲男人的話,小臉爆紅的厲害,看着一片狼藉的玫瑰花瓣,弱弱的問道。
“那這些花瓣你打算怎麼辦?”
“給你泡澡……”
“之前的打算做成玫瑰花茶的,現在看來,嗯,當牀的話,就更好了。”
冷靜:“……”
冷靜突然非常感謝自己肚子裡的小傢伙了。
如果不是小傢伙在肚子裡,冷梟沉只要了自己一遍就算了。
平時的話,冷梟沉的性子,非得要個好些遍,自己被吃的渣都不剩。
所以,還是懷孕好啊,可以抑制住男人的慾求不滿。
這丫的,絕對是禽獸。
兩個人甜蜜相擁,欣賞着絕美的星辰,以花瓣爲牀,極其浪漫溫馨。
只不過,冷梟沉,你爲什麼要把絲巾主動地收起來,放在褲子口袋了嘛?
難道……
冷靜黑了小臉,難不成,你還想用?
不不不,絕對不可以了。
……
約翰家族城堡內:
知道帝森帶着冷靜來到倫敦,雖然知道,他們倆是大秀恩愛,註冊結婚,但是擔心約翰對冷靜加害,放心不下,還是趕了過來。
整個人鬍子邋遢,有些頹然,藍眸有些暗淡。
回到城堡之後,首先要做的,就是見自己的母親,安妮。
走到二樓房間內,路易斯主動地敲門而入,就看到安妮一個人躺在搖椅之上,動彈不得,甚至伸手想去拿一旁的毛毯蓋在自己的身上,因爲四肢高度癱瘓,所以根本使不上任何力氣。
路易斯見狀趕忙上前,將毛毯蓋在了安妮身上。
“母親,我回來了。”
安妮定神的看向自己面前的路易斯,嘴角勾起。
雖然四肢癱瘓,一直躺在牀上十多年了,但是還是掩蓋不了絕世的美貌。
五官精緻,雖然被歲月留下了印記,但是還是貴婦人。
約翰雖然不投入任何關心,但是投入了大量資金,保養自己。
“嗯,路易斯,事情辦得怎麼樣了?帝森,這個野種,有沒有受到懲罰?”
安妮提及帝森,整個人面目猙獰的厲害,當初,這個野種的出現,讓自己整個人成爲笑柄了。
自己堂堂公爵夫人,丈夫在外偷吃,還是個華裔的女人。
實在是莫大的恥辱。
如今那個女人已經死了,可是野種居然一躍成爲東昇集團的總裁,還是伯爵……
路易斯:“……”
幾乎是記事以來,可以清楚地認識到安妮對於帝森的厭惡和仇恨,尤其是安妮這般永遠只有一個姿勢,那就是躺着。
路易斯大手攥緊成拳,啞聲說道:“母親,我犯下過錯了。”
“嗯?”
“我……我這次跟着帝森去了j市,原本想要靠他的珠寶私藏海洛因,讓他鋃鐺入獄,毀了他。”
“但是,我愛上了一個女人,那個女人捨不得傷害帝森,那個女人很愛很愛帝森,我不想讓她傷心,所以,面對帝森,我也心慈手軟了。”
安妮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面前頹然的兒子,早就沒有往日的英氣了。
他居然戀愛了。
爲了培養他的情商,自己在路易斯成年之後,就不斷地給他安排女人,讓他成爲花花公子,終日遊走在女人身側,這樣,就可以保證他以後不會被女人所擺佈。
可是,他居然戀愛了?
是哪一個女人,居然會有這種作用,讓自己親手培養的花花公子,墜入愛河?
安妮不着痕跡的伸出小手撫摸路易斯滿是痛苦的俊臉,認真的問道。
“來,路易斯,告訴母親,那個女人是誰?是冷靜嘛?最近帝森高調娶的女人,那個華裔女人?”
“是……我愛她,母親,我不懂什麼是愛,我以爲女人只是用來發泄,滿足*的,遇見她之後,我才知道,她纔是我想要的,是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
安妮:“……”
安妮忍不住仰天大笑,這是宿命。
約翰和華裔的女人苟且,生下了孽種。
帝森,娶了華裔的女人,讓整個約翰家族蒙羞。
自己的兒子,不光愛上了華裔的女人,關鍵是那個女人,還是自己仇人的妻子。
約翰家族再這麼發展下去,遲早走向滅亡之路。
“母親,對不起……”
路易斯誠摯的道歉,因爲明知道帝森是害安妮四肢癱瘓的人,但是自己卻什麼都做不出來。
安妮定神的看向自己面前的兒子,自己苦心栽培的兒子,居然被一個華裔的女人蠱惑了,計上心頭。
“既然喜歡她,爲什麼不把她搶過來,佔爲己有?”
“因爲她更喜歡帝森,準確的來說,她愛帝森。”
呵呵,自己苦心培養的花花公子,原來是一個癡情的種。
安妮嘴角勾起一抹譏誚,繼續說道:“帝森爲人心狠手辣,如果你真愛那個叫做冷靜的女人,倒不如把她佔爲己有,不是嘛?”
“同時,你可以更好的照顧自己心愛的女人,同時也可以重創帝森。”
“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動物,你把她佔爲己有了,人是你的了,心自然也是你的了。”
路易斯:“……”
路易斯因爲安妮的話陷入了沉思,腦海之中找不到話來反駁安妮的話。
“可是,母親,小靜是華裔的女人也沒有關係嘛?你不是最厭惡華裔的女人嘛?”
厭惡是一回事,最重要的,是可以毀了帝森,傷害帝森。
想到這兒,安妮嘴角淬滿了毒汁,盡是陰狠。
“當然沒有關係,你喜歡的女人,就是母親喜歡的女人,最重要的是,她也是帝森喜歡的女人。”
說到這兒,安妮美眸盡是陰鷙。
“路易斯,我在牀上整整癱瘓了十幾年,這些年受的苦楚,難道,你就想讓我一個人獨自承受嘛?帝森做錯了事兒,你該讓他付出待見。”
路易斯:“……”
“好,母親,我知道了,我一定不負你所託的。”
是啊,帝森害得安妮四肢癱瘓,終生無法站起來,有些事兒,的確是要償還的。
都是他的出現,讓自己的母親受到屈辱。
路易斯看着安妮手中的平板電腦,上面正在播放的,正是帝森和冷靜錄製《talking》的畫面,藍眸一暗,尤其是冷靜窩在冷梟沉懷裡笑靨如花的模樣,的確是深深地刺痛了自己。
在我懷裡,靜,我會讓你笑得更開懷的。
爲了你,我已經止步許多了。
這輩子,總是要爲自己喜歡的人或事兒努力爭取一次吧。
就一次……
安妮滿意的看着男人藍眸之中的表情變化,自己生出來的兒子,什麼脾性,自己一清二楚。
看似玩世不恭,實際上最重情重義。
他這麼多年,每次看着自己癱瘓在牀,卻無能爲力的時候,實際上,是自責的。
……
冷靜窩在冷梟沉的懷裡一夜好眠,一覺醒來的時候,發現牀頭處已經被人擺放了新鮮的玫瑰花,嬌豔欲滴。
一想到昨天晚上發生的重重,冷靜的小臉倏地爆紅的厲害。
火辣辣,實在是太火辣辣了。
現在,自己已經無法正視玫瑰花這種植物了。
冷靜發現自己身上還穿着男人的襯衫,趕忙向着浴室走去,視線觸及浴缸內滿滿的都是玫瑰花泡澡,小臉再度爆紅的厲害。
冷梟沉真的是夠了!
堂堂伯爵大人,居然幼稚的像個孩子。
冷靜胡亂的沖洗了一下,換上了一套乾淨的居家服之後向着樓下走去。
始作俑者,正在餐廳優雅的品茶,看到自己下樓之後,趕忙上前,將自己攬入懷中。
“醒了?”
“嗯。”
“喜歡我給你準備的玫瑰花,還有泡澡嘛?嗯?唔,身上真的香噴噴的,我好喜歡。”
冷靜:“……”
聽着男人*裸的表白,冷靜一大清早,覺得自己腦充血,趕忙說道:“帝森先生,麻煩不要耍流氓。”
“唔,我只做,不耍。”
冷靜:“……”
冷靜沒好氣的推開自己面前的男人,主動地說道:“唔,我要去吃早餐了。”
“嗯,去把早餐熱一下。”
“是伯爵。”
傭人們看着冷梟沉和冷靜一大清早就這麼膩歪,各個嘴角帶笑,趕忙向着廚房走去。
剛好,城堡外面是冷策開車趕了過來,冷靜美眸看到姍姍來遲的冷策,盡是玩味。
冷策,昨天可是被琳達強吻了,那畫面實在是太美了,自己都不忍心直視了。
冷梟沉看着冷靜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兒多的模樣,主動扶着女人坐在了餐桌側,替女人盛了一碗粥,讓冷靜小口小口的抿着粥。
“冷先生早,夫人早。”
“早上,冷策。”
“早。”
冷策俊臉無異,主動開口說道:“冷先生,今天收到約翰家族安妮夫人發來的邀請函,邀請您和夫人去約翰家族的城堡裡做客。”
冷梟沉神色一冷,藍眸閃過一絲暗光。
安妮?
那個不知死活躺在病牀上的女人嘛?
她怎麼會想起來邀請自己呢?
來者不善……
冷靜同樣美眸一怔,約翰家族的夫人,那不就是路易斯的媽媽嘛?
這麼說,那就是路易斯說都是冷梟沉害得,現在只能癱瘓在牀的女人嘛?
一想到這兒,冷靜放下手中的勺子,認真的傾聽。
“沒有時間,推掉。”
“是安妮夫人的生日,她廣發了邀請函,而且是正式邀請您和夫人,恐怕……”
說白了,就是請君入甕,而且是好一場鴻門宴。
冷梟沉藍眸一暗,醞釀着暴風雨,之前帶着冷靜留在倫敦,最重要的原因是躲避j市的緋聞。
讓冷靜不再緋聞的籠罩之下,現在,爲兩個人開解的新聞準備的差不多了,其實也是時候離開倫敦,返回j市。
冷靜在倫敦,非得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自己才放心。
在j市,哪怕她不在自己的眼皮子之下,在冷家,自己同樣也是放心的,因爲有冷梟浚和冷彥護着。
“不去,推掉。”
冷靜:“……”
如此決絕,聲音冷的像是冰塊一樣。
冷策則是欲言又止,繼續說道:“冷先生,我知道您不在意約翰家族,但是,您畢竟是約翰家族的長子,而且……這個是這麼多年,安妮夫人第一次主動邀請您,也是正視您的存在。”
冷靜:“……”
說白了,如果冷梟沉真的去參加了,那是打臉約翰家族和安妮夫人。
如果不去,恐怕昨天做完訪談,剛剛塑造的形象,又會毀於一旦了。
畢竟安妮夫人是個重度癱瘓的人。
那麼自己和冷梟沉勢必會被指責的。
冷靜深呼吸一口氣,原本不想多事兒,主動地伸出小手握住了冷梟沉的大手,看向冷策,關切的問道。
“冷策,你準備禮物了嘛?”
“準備了,前段時間拍賣會上的一條寶石項鍊。”
冷靜嘴角勾起,不愧是冷策,做事細緻入微。
“唔,那就回復吧,我們會準時去的。”
“靜靜……”
“唔,只是去一下罷了,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放心,我會在你身邊,寸步不離,好嘛?而且大庭廣衆之下,約翰家族的人不會對我做什麼的。”
說到這兒,冷靜肯定的點了點頭。
自己只會被在乎的人傷害,像約翰家族那些渣,其實自己只有厭惡,根本不在意,就不會被傷害。
唯一比較在意的就是路易斯了。
畢竟之前男人幫過自己……
冷梟沉藍眸一暗,看向女人認真的美眸,薄脣抿起。
如今自己和冷靜剛剛大婚,約翰家族的人發出邀請,的確是不去不好。
嘴角勾起一抹冷意,約翰和安妮,不知道他們這一次想要玩出什麼花樣來。
……
下午的時候,冷靜和木槿視頻了一會兒,知道昨天錄製完《talking》之後反響還不錯,心頭一陣歡喜。
只不過還沒有錄製多久,木槿就被冷彥哄走去做孕檢了。
木槿臨走之前,還是忍不住控訴幾句。
天天吃了睡,睡了吃,還要做孕檢,還要被哄着喝補湯……
果然,冷靜看着木槿圓滾滾的腹部,懷了雙胞胎,真的是大得好快。
冷靜關掉視頻的時候,還可以聽到冷彥誘哄木槿的聲音。
木槿則是欲哭無淚……
不帶冷彥這麼霸道的。
……
約翰家族的晚會直接在約翰家族的城堡內舉辦。
燈火輝煌,音樂噴泉熱情洋溢,噴灑着水花,像是歡騰的月符一般。
來自倫敦的貴族,各行各業的精英全數到場。
冷靜看着自己面前金碧輝煌的城堡,思緒有一瞬間空白。
抿了抿脣,主動地伸出小手挽着身側男人的臂彎,一聲柔白的晚禮服,白衣飄飄,格外美麗,頸脖處還佩戴着冷梟沉親手送上的綠夫人。
雪紡裙襬處,則是點綴着真鑽。
冷梟沉則是一身手工制西裝,顯得俊雅無雙,精緻的五官像是刀刻般完美,薄脣輕抿,渾身散發着疏離的氣息,但是身上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貴氣攝人心魄。
冷靜雖然心頭有些微許慌亂,但是還是面不改色,跟着冷梟沉直接進了宴會大廳,美眸婉轉如水,盡是瀲灩的流光。
站在會場中央的路易斯,幾乎是在女人走進宴會的瞬間,快速的捕捉到她。
柔白的身影,柔白純淨,精緻的就像是完美的壁畫。
只不過,女人身側男人,讓這麼一副極美的壁畫,顯得那麼的瑕疵。
自己剛好,想要除去這塊兒瑕疵。
一想到這兒,路易斯搖曳着自己手中的紅酒杯向着冷靜走去。
……
一進宴會大廳,冷靜就感覺到炙熱的視線緊盯着自己,看着路易斯向着自己走來,美眸微微一閃。
j市的相見之後,他似乎有些滄桑感。
冷靜腦海之中全數是男人上次醉酒給自己打電話,怒吼全數是帝森的錯。
可能是因爲懷孕了,也可能是上次被路易斯相救,冷靜會然心生憐憫,覺得男人有些可憐了。
嘴角擠出一絲笑意,感覺到冷梟沉大手在自己腰間緩緩地收緊力道,主動開口說道:“路易斯,好久不見。”
“靜……”
路易斯聽着女人柔軟的話語,心頭被溫暖了一下,隨後就是無止境的冰涼。
冷梟沉狹長的藍眸閃過一絲光芒,寒意十足,隨後嘴角勾起一抹淺笑。
“靜靜,我陪你去吃點東西,下午的時候,你都沒有吃甜點。”
冷靜怎麼會不知道,冷梟沉是刻意的。
抿了抿脣,果然是個幼稚的傢伙。
但是,兩個男人,一個是自己的丈夫,一個只是自己丈夫的弟弟,自己應該權衡。
一想到這兒,冷靜趕忙說道:“唔,路易斯,下次再聊,我先和帝森去吃些東西。”
路易斯藍眸之中的溫度又冰冷了幾分。
帝森絕對是故意的。
他看不得冷靜和自己的親暱……
“嗯,去吧,待會兒見。”
“好……”
冷靜主動挽着冷梟沉的大手向着甜點區走去,看着男人還是板着臉色的模樣,玩味的說道:“帝森先生……我……”
“你剛剛跟他說了二十五個字!”
冷靜:“……”
有嘛?
男人居然精確到字數……
冷靜心底忍不住有些訝異,整個人則是被男人霸道的圈入懷中,對上男人深邃的藍眸,心漏跳了半拍。
“靜靜,以後,不要單獨見他,不要和他說話,不要和他有任何的互動。”
冷靜:“……”
這段話,冷梟沉用了肯定的語氣,而不是問答。
說明,在他心底,其實是有了答案了。
對於自己是命令,他想讓自己這麼做。
和冷梟沉接觸這麼久了,他鮮少用這麼肯定的語氣和自己霸道的說話。
看樣子,約翰家族在他心底都是刺。
甚至,自己可以準確的在他的藍眸之中捕捉一絲慌亂。
比起路易斯剛剛的頹然,冷梟沉的這一抹慌亂更加讓自己心疼不已。
“我……”
冷靜剛想說些什麼,忽然感覺到不遠處一陣肅殺向着自己和冷梟沉逼近,順着冷梟沉的視線看去,赫然是一位高大的男人,推着一個輪椅向着自己走來。
輪椅之上,是個五官精緻的女人。
莫非是約翰和安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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