慾求不滿,明顯的腹黑男。
把自己吃了連渣都不剩了,還在這兒佯裝無害!
木槿對冷彥盡是嫌棄,但是還是無可奈何的嘟着小嘴,嬌嗔的說道:“餓了……”
做了一項那麼激烈的運動……
當然餓了!
而且男人還換着花樣的折騰自己,使勁了美男誘惑。
木槿覺得自己很餓,餓壞了。
雖然現在心底是悔不當初,不該如此,點火自燃。
冷彥滿意的勾起脣角,主動伸出大手輕柔的理了理女人凌亂的髮絲,看着女人裹着薄被,如夢初醒,迷迷糊糊的模樣,低喃道:“嗯,乖,甜點全部都已經準備好了,先換衣服,然後出去吃。”
“唔,那你幫我換?”
“好……”
冷彥視線看向女人*在外的雪肌,墨眸暗了幾分,薄脣勾起,主動從衣櫃拿出一套孕婦裝遞給了女人,同時細心地陪女人換衣。
木槿則是小臉微紅,主動依偎在男人懷裡,享受男人的服務。
越來越覺得,其實冷彥很細心。
上得廳堂,下的廚房,還能忙得了家務。
絕世好男人,嗯,就是太腹黑了一些罷了。
……
兩個人甜蜜相擁,走出休息室,木槿撫摸着隆起的小腹看到辦公室內,全數是打包過來的最新鮮的甜點,嚥了咽口水。
有蟹黃包,桂花糕,榴蓮酥,翡翠餅……
應有盡有!
果然,冷彥把全j市最好吃的都打包送過來的。
這絕對是太霸道總裁了!
自己一個人也吃不下這麼多啊。
木槿弱弱的開口問道:“咳咳,如果我現在吃了,回家之後,爸媽說我晚飯吃得少怎麼辦?”
“沒事兒,回去還有一段車程,咱們可以再運動一下。”
木槿:“……”
美眸觸及男人墨眸之中的玩味,木槿狠狠地嫌棄了冷彥,太色胚了。
這……
車上運動!
不是還得去接冷晟睿嘛?
果然是憋了太久,剛剛放出來的男人惹不得。
木槿嘟着紅脣,主動地挑了一份榴蓮酥,還有冷晟睿喜歡的四喜丸子,帶在了身邊,順帶接冷晟睿的時候可以給小傢伙吃,微微剛好最近也很喜歡吃丸子。
準確的說,是微微吃,冷晟睿順帶也沾沾光。
冷彥薄脣勾起,主動地吻了吻女人的眉心,輕聲道:“確定夠了嘛?”
“嗯,夠了,回去還要吃媽包的餃子。”
“媽是準備學了包給我吃的,我當然得多吃點,我今天晚上準備吃兩碗,你別攔着我……對了,我吃撐了,得幫我揉肚子。”
“好。”
冷彥看着女人俏皮的像個孩子一樣,心頭一暖,主動地攬着女人離開了辦公室,向着電梯處走去。
木槿忽然覺得,比起冷彥一個人分管冷氏和美帝,自己看起來,似乎真的很閒……
很閒……
每天要做的事兒,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偶爾批文件,簽字,還都是冷彥已經看過,確認過的文件。
反倒是冷彥,無時無刻不照顧自己的生活起居,而且還兼顧冷氏,美帝。
……
幼兒園內:
冷晟睿揹着書包,一身酷炫的學生裝,稚氣無比,已經習慣得等着沐妍和冷彥的不準時了,剛好是自己和微微的獨處時間。
冷晟睿主動地拉着微微的小手捨不得鬆開,奶聲奶氣的模樣,卻有着他的年齡本不該有的高情商。
“微微,你這個週末可不可以來我家做客啊?我們可以一塊兒做遊戲啊。”
嗯,泡妞法則之一,獨處很重要。
微微噘着小嘴,還在翹首盼望凌菲的小電瓶車到來,有些費解的看向冷晟睿。
“晟睿哥哥,我們每天都做遊戲啊,所以,去不去你家,有什麼區別啊?”
“不一樣,一個在學校,一個在家裡……老師不是說了,我們應該體驗生活嘛?”
“微微,你說呢?媽媽和爸爸,還有爺爺奶奶都很喜歡你的,那你喜歡不喜歡他們啊。”
微微仔細想了想,好像也就只有媽媽對自己好了,生活裡也沒有其他親人,聽到冷晟睿這麼說,認真的點了點頭。
“嘿嘿,我很喜歡冷酷的爺爺,冷酷的奶奶,還有可愛的阿姨,唔,還有叔叔……”
“既然這樣,老師說了,喜歡一個人,就應該要跟她在一起啊。”
微微:“……”
咦,這句話,好像不是老師說的呢?
看着微微有些困惑的模樣,冷晟睿立馬酷炫的像是變魔術一樣,迅速的變出一個布娃娃遞給了微微。
“這個是送你的禮物,看看,喜歡嘛?”
微微欣喜的看着手中的布娃娃,雖然不是仿真的芭比娃娃,但是卻做得有模有樣,小臉喜洋洋的。
“喜歡,晟睿哥哥,但是這個和芭比娃娃差很多呢?這個是你做的嘛?”
冷晟睿被人戳中了心事,不自然的避開了視線,什麼叫做差很多?好吧,自己還在研究之中,一定會做出滿意的娃娃送給微微的,嘟囔着小嘴。
“當然不是我做的了,我怎麼會做這種女孩子喜歡的布娃娃呢,哼,要是我做的話,肯定比芭比娃娃還好看,給,你喜歡就好。”
“嘿嘿……我相信你!”
微微心滿意足的玩着手中的布娃娃,主動地踮起腳尖,啄了啄冷晟睿的臉蛋。
“晟睿哥哥,謝謝你。”
冷晟睿瞬間盪漾了,激動了……
艾瑪,一般這個時候,電視劇上演的都是男主角順勢抱住女主角!
然後就關燈了,然後畫面就變成白色了,那麼自己是不是接下來也要做些什麼?
不行不行,好激動,心跳加速了怎麼辦?
……
木槿和冷彥來接小傢伙放學,沒想到卻看到如此火辣辣的場景,直接愣在了原地。
是不是發展的有些快了!
木槿看着冷晟睿一副少男懷春的模樣心底盡是嫌棄,這又不是沒見過世面,他不是一向色胚嘛?
一塊兒來接微微放學的凌菲看到這個場景之後臉色微微一變,像是被瞬間遏制住心臟一般,迅速上前,握住微微的小手,猛地一拍。
啪的一聲,聲音之大,力道之大,讓所有人臉色一變。
“女孩子怎麼可以親吻男孩子呢?”
原本凌菲想給小傢伙一個耳光的,打她的小嘴兒,可是看着小傢伙嬌弱的模樣,實在是下不去手,只能重重的打她的小手。
微微直接臉色慘白,猛地縮回小手,隨即不可置信的痛哭起來。
騙人的騙人的,媽媽纔不會打人呢。
冷晟睿迅速的從懷春之中走了出來,嚥了咽口水,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木槿:“……”
凌菲怎麼打人呢?
木槿顧不得自己懷着孩子,趕忙大闊步上前,將哇哇大哭的微微攬入懷中,心疼的說道:“凌菲,微微還小,她不懂事兒,怎麼可以動手打呢,教育一下就可以了。”
凌菲:“……”
凌菲神色一暗,看着冷彥同樣大闊步的走了過來抿了抿脣,避開了視線。
看着凌菲不說話,說到這兒,木槿主動地彎下腰,輕聲問道:“微微,告訴木阿姨,是不是喜歡晟睿哥哥,表示友好才親他的?”
微微因爲凌菲的突然發火顯然是嚇壞了,整個人有些發抖的厲害,豆粒大的淚珠直接從眼角滑落。
“嗚嗚嗚,是……媽媽……疼。”
凌菲:“……”
長這麼大,自己從未動手打過她。
凌菲眸子溼潤了幾分,抿了抿脣,還是沒有多說什麼。
她和冷晟睿,是應該保持距離的,不可以如此的親暱。
原本期許媽媽可以抱着自己,哄着自己,可是看着凌菲的避開視線,微微更加委屈了,哭得更兇了。
“木阿姨,疼……”
木槿:“……”
聽到小傢伙這麼說,木槿趕忙把小傢伙抱在了懷裡,只是很快就被冷彥抱了過去,木槿懷孕,不太適合受力。
冷彥雖然和微微接觸不多,但是卻很喜歡生性樂觀的小傢伙,尤其是知道小傢伙心臟不好,經常打針吃藥,更是心疼的厲害,周圍沒有女孩,難得有個女孩,的確是喜歡的厲害。
“嗯,冷叔叔抱。”
雖然在工作上,凌菲鮮少犯錯,生活之中的事兒,尤其是媽媽管教孩子,按理,自己更加更加不應該插手,但是冷彥還是蹙了蹙鷹眸。
“凌菲,你是個成年人,微微她今年只有5歲,5歲的孩子保持友好,並不是你想的那樣,這麼做,的確是有欠妥當,但是孩子是教育的,不是打的。”
說到這兒,冷彥柔聲安撫微微的情緒。
“微微,媽媽今天工作壓力比較大,所以纔會動手打你的,媽媽是想說,不可以隨便親男孩子,女孩子應該有矜持,知道了嘛?下次如果很喜歡晟睿哥哥的話,可以把自己的好吃的和晟睿哥哥分享,或者是給個擁抱,明白了嘛?”
冷彥鮮少用如此溫柔至極的嗓音跟除了木槿以外的女人說話,微微聽到之後有些一知半解的,點了點頭,止住了哭聲。
“嗯,謝謝……叔叔,我……我知道了。”
冷晟睿在一旁乾着急,趕忙跟凌菲說道:“凌菲阿姨,是因爲我給微微布偶娃娃的,所以她纔會主動親我的,對不起,但是不是微微的錯,請你不要生氣。”
冷晟睿像是一個充滿正義感的小戰士,讓木槿心頭閃過一絲讚許。
倒是凌菲突然的舉措,讓人有些費解。
而且她的美眸之中分明是惶恐……
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
還是說,因爲害怕什麼來到?
一想到這兒,木槿有些困惑,平時知道凌菲心疼微微,尤其是微微打針吃藥的時候,自己經常會看到凌菲偷偷的抹眼淚,雖然凌菲是個什麼都不說,極其低調的女人。
到底是什麼事兒呢?
會讓凌菲大動干戈,動手打微微,甚至微微哭了,也不主動上前去哄着微微。
今天冷氏的工作強度也沒有那麼大,按理來說,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
……
冷晟睿看着凌菲還是不言語的模樣,率先認錯。
“凌菲阿姨,我是男孩子,媽媽說,男孩要勇於承擔責任,你要懲罰的話,就懲罰我吧。”
說到這兒,冷晟睿主動伸出自己肉嘟嘟的小手遞到了凌菲面前,作勢讓凌菲主動打自己的手。
凌菲:“……”
許久之後,凌菲在木槿和冷彥的注視之下,啞聲說道:“對不起,我剛剛衝動發火了,冷總,木小姐,我先帶微微回去了,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讓你們擔心了。”
說到這兒,凌菲主動地從冷彥懷裡接過微微,美眸晦澀不明。
“我……我只是覺得兩個孩子應該保持安全距離,以後,也不會讓微微去冷家了,我……我只想微微做個普通的女孩子,僅此而已,平安長大。”
說到這兒,凌菲不等冷彥和木槿說些什麼,主動向着一旁自己的電瓶車走去。
將微微迅速的放在後座之上,隨後迅速的騎車離開。
看着女人帶着孩子離開的背影,尤其是微微水汪汪的大眼睛淚水還沒有幹,木槿美眸一怔,還是在想凌菲她到底是怎麼了?
最後一句話,分明是在暗示着什麼。
只想讓微微做個普通的女孩子,是不想讓微微和冷晟睿在一起,讓微微嫁入冷家嘛?
嫁入冷家,那就是一如高門深似海,一點都不會像是正常人過日子了。
一想到這兒,木槿小手微微攥緊成拳,倒有些不好的預感。
冷晟睿雖然情商高,但是凌菲的話說得隱晦,沒有聽太懂,主動地投入冷彥的懷抱,粉雕玉琢的小臉寫滿了落寞。
“爸爸,凌菲阿姨是不是不喜歡我?”
冷彥:“……”
到底是個孩子,極其容易受外界的影響,冷彥抿了抿脣,搖了搖頭。
“當然不是,凌菲阿姨很喜歡你,只不過,下次要和女孩子保持距離知道嘛?不可以隨隨便便的親人家,懂?”
冷晟睿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奶聲奶氣的說道:“爸爸,我喜歡微微。”
冷彥:“……”
小屁孩,自己的兒子,心裡在想些什麼,自己怎麼會不知道。
冷彥點了點頭,低喃道:“嗯,我知道。”
“我們回去吧,以後,喜歡一個人,別輕易說出來,放在心裡,讓時間去證明,懂?”
熬得住時間這道門檻,那麼自然沉澱的了愛情。
“所以,這句話,麻煩你十年之後,再跟我說一遍,到時候,我纔會相信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冷晟睿:“……”
冷晟睿有些發愣,木槿仔細的看着小傢伙的表情,以爲小傢伙似乎沒有聽懂,沒想到,過了一會兒,卻聽到小傢伙擲地有聲的承諾。
“好,爸爸,我答應你。”
“嘿嘿,爸爸不要忘了我們的十年之約。”
“嗯!”
木槿:“……”
木槿聽着冷晟睿的承諾,美眸微閃,唔,這個模樣的冷晟睿,實在是太有魅力了。
完蛋了,這麼有魅力的兒子到底是誰生的呢?
唔,其實有了一個這麼極品的兒子,木槿倒有些期許,是不是肚子裡的小傢伙也會像冷晟睿這般極品妖孽呢。
到時候和冷靜家的小傢伙在一塊兒鬧騰,肯定是皮壞了。
……
回去的路上,木槿看着小傢伙安靜的坐在後駕駛座上看着牀上的風景,和平時喋喋不休的模樣判若兩人,想要上前安撫小傢伙的情緒,但是小孩子教育,教過了得讓他們長記性,不能只哄着,索性就作罷了。
比起冷晟睿,自己更加擔心微微。
微微的小手雖然最近不是頻繁的掛點滴,但是時不時的也會掛點滴,剛剛凌菲重重的一巴掌下去,自己真的很擔心。
而且心被揪住,難受的厲害。
木槿多次拿起,準備撥通凌菲的電話,想想還是作罷了。
視線觸及不遠處已經冷了的四喜丸子,美眸閃過一絲惋惜,原先是想給微微和冷晟睿一塊兒吃的,看樣子,只能等下一次了。
木槿伸出小手撫摸着腹部,一直在想,爲什麼剛剛凌菲的臉上出現了惶恐的表情。
微微踮起腳尖主動親冷晟睿,手裡拿着冷晟睿剛送的布偶娃娃,任誰看,都覺得是表示感謝。
爲什麼,凌菲,你要惶恐呢?
按照你的智商,不會看不出來的。
……
回到冷家之後,冷晟睿很快吃了幾口飯,就獨自一個人跑到子宅了。
冷梟浚和盛夏都覺得小傢伙的表現有些奇怪,經過木槿和冷彥的解釋才恍然大悟。
冷梟浚看到木槿美眸之中的困惑,薄脣抿起,輕聲說道:“家家都有一本難唸的經,有些事兒,並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的。”
“凌菲舉手投足,不像是個普通做文員秘書的人,透着幾分貴氣和靈氣,應該也是一個有身份和背景的人。”
木槿:“……”
經過冷梟浚這麼一提醒,木槿倒覺得是了。
凌菲精通多國語言,而且自己初次見她的時候,就覺得這個女人相當的有魅力,不是普通人。
美眸微閃,看樣子,凌菲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吧。
應該是微微的舉動,觸動她心底的弦吧。
盛夏看着木槿擔憂的模樣,柔聲說道:“木槿丫頭,乖,剛剛吃了那麼多餃子,現在喝點檸檬水,有助於消化。”
“唔,謝謝媽。”
木槿甜甜的一笑,其實,自己關於林瑤和江建誠所謂“出軌”的事兒還沒有頭緒,現在到擔心起凌菲了,實在是力不從心,從盛夏手中接過蜂蜜水,小口小口的喝着,一邊喝,一邊說道。
“爸媽,你們也喝,或者是你們想喝茶嘛?我去泡茶……”
冷梟浚一聽立馬急了,趕忙說道:“快坐下,喝茶哪還需要你去泡啊,彥,還愣着做什麼?快去。”
木槿:“……”
木槿看着冷梟浚居然像是使喚丫頭一樣把冷彥使喚走了,哭笑不得,主動地依靠在盛夏身側。
“媽,爸他真好。”
“嗯,他啊,就護着女孩兒……”
冷梟浚輕哼一聲,趕忙表決心,“這媳婦和閨女一樣,得護着。”
木槿聽到冷梟浚這麼說,心頭暖暖的,趕忙點了點頭。
“唔,爸,您說的太對了,等下茶泡好了,我給您倒!”
“好,小心燙。”
“嗯,謝謝爸,我知道了。”
冷彥泡完茶回來,就看到木槿這般小狗腿的模樣,嘴角抽搐的厲害,自己洗茶泡茶,結果木槿只是倒一杯茶就成功的博取了冷梟浚和盛夏的歡心。
這就是*裸的差別待遇啊。
“媳婦,你實在是太厲害了。”
“唔,那我也給你倒一杯……”
木槿主動地給冷梟浚,盛夏,冷彥都倒了茶,冷彥神色緩和了一些,趕忙說道:“行了,歇着,不許亂動,否則,我又要讓你喝湯了。”
木槿一聽說要喝湯,臉色一變,趕忙擺了擺手,安靜的坐在沙發之上,成功的惹得冷梟浚,盛夏和冷彥輕笑出聲。
一家四口,其樂融融的閒聊家常。
原本想要舉辦的婚禮,因爲木槿肚子裡小傢伙,小腹隆起,加上木萊恩作僞證,爲木槿翻案就要開案了,只能往後延遲。
不過,剛好,籌備婚禮可以更細緻一些。
……
j市老城區:
在比較靠近冷氏的一棟居民樓內,之所以選擇這邊的居民樓,實際上是因爲價格便宜,這樓層危險的似乎是隨時隨地都會倒塌。
所以只是在等拆遷之中,剛好,自己收拾收拾還能住,索性就住進來了。
並不是冷氏薪資低,而是微微屬於要用錢的時候,她的病,得富養。
凌菲抱着懷裡的微微一步一步踩着高跟鞋爬着樓梯,穿着工作裙,踩着高跟鞋,抱着孩子,實在是不方便。
但是微微卻因爲哭累了,在自己懷裡呼呼大睡。
聽着小傢伙平穩的呼吸聲,凌菲神色緩和了一些,心頭盡是歉意。
是個孩子,孩子需要好好教育,自己實在是因爲着急壞了,纔會忍不住打人的。
但是做母親的心,打在她的手上,看着她的小手紅腫的厲害,其實自己是心疼的。
“微微,對不起……”
“疼!”
睡夢之中的微微還在想着剛剛被打的事兒,細微如蚊子的聲音,聽在凌菲耳朵裡很是心疼。
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低喃道:“微微,答應媽媽好不好?以後,跟誰在一起都好,千萬不要和冷晟睿在一起,這輩子,註定你們倆是走不到一塊兒去的。”
說到這兒,凌菲嗅了嗅鼻子,終於抱着小傢伙來到了六樓,暗暗下了一個決定。
有些事兒,不要等了發生的時候再想辦法避免,現在孩子還小,是可以避免的。
適當的時候,可以離冷家遠一些,再遠一些。
畢竟,冷家和那個男人的關係實在是太親暱了。
尹修琛!
凌菲腦海之中全數是這三個字,像是夢靨一樣,揮之不去。
……
倫敦:
因爲知道這段時間要回j市,冷靜很是細心得爲所有人都準備了禮物,包括冷晟睿喜歡的微微小朋友。
仔細挑選了一下,其實,自己之前在倫敦求學的時候,幾乎把倫敦的紀念品都買了回去。
給冷彥和冷梟浚,盛夏的櫃子裡都塞滿了。
這一次,主要給木槿準備一些。
因爲不知道木槿喜歡什麼,冷靜主動給木槿買了香水兒,絲巾,鐲子,面膜等等和女人有關的都買了。
買之前,冷靜特地看了看,是不是對孕婦不利,不利的則是全數捨棄了。
剛好之前冷梟沉準備了瑪瑙石,剛好,最近有個地皮合作是要在j市展開的,冷梟沉原先在冷氏和美帝之間猶豫過,要選擇哪一家作爲合作商。
仔細想了一下,當然是美帝了。
給嫂子撐面子,同時哄了大舅子,實在是一石二鳥。
嗯,對於大熊貓,自然是要保護的!
……
清晨:
靜謐的陽光傾灑進奢華古典的城堡之中,越發顯得莊重,無以倫比。
因爲第二天要返回j市,所以冷梟沉和冷策趕往東昇集團進行最後工作交代,一連安排了一天的會議。
冷靜自然知道男人工作繁忙,所以主動地留在家裡整理清理,順帶去城堡後的草坪給目的地和行蹤喂飼料。
喂完之後,給兩匹馬刷完毛,才戀戀不捨得告別。
“唔,你的行蹤,是我的目的地。”
“我想,我和帝森,都是彼此的目的地吧……所以,纔會往返j市和倫敦,放心,等到寶寶生下來之後,我會帶着寶寶來看你們的。”
說到這兒,冷靜還是有些戀戀不捨得伸出小手撫摸着馬鬃,嘴角上揚,讓傭人給自己多拍了幾張照片,才離開了馬場,並且主動交代傭人養馬的注意事項。
終於收拾完行李,冷靜有些百無聊賴。
這次倫敦之行,雖然只有十多天,但是卻像是夢境一樣。
結婚了!
還做節目了……
甚至,還去見了冷梟沉的父親,體驗了一把豪門驚險,還有歐洲貴族生活的奢華。
索性,並沒有涉險。
冷靜抿了抿脣,不知道爲什麼,沒有涉險,自己的胸口反倒是悶得厲害。
一直覺得不踏實。
忽然,沙發上的響起,冷靜美眸一怔,隨手拿起,是個陌生的號碼,蹙了蹙美眸,這次會是誰?
約翰的人,安妮的人,還是說,是那個安娜小姐的人?
冷靜深呼吸一口氣,原本想要掛斷電話,但是電話的鈴聲卻像是催眠符一樣,迫使自己不得不拿起,接通了電話。
美眸看向自己身側的傭人,主動說道:“去忙吧,不用照顧我。”
“是,夫人。”
冷靜遣散了傭人之後,確定四下無人,櫻脣抿起,輕聲問道:“你是誰?”
“冷小姐,我有一場官司,想麻煩你打一下,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是關於一場車禍的。”
冷靜:“……”
車禍?
什麼車禍?
一提到車禍,冷靜莫名的覺得自己頭皮發麻,因爲當初冷梟沉的媽媽孟卉,就是死在了車禍上。
冷家人還涉嫌了醉酒駕車逃逸,這段新聞被曝光之後,冷家一直處於輿論的風波之中,水深火熱。
“安妮夫人?”
職業習慣,識人識聲,冷靜迅速的識別出來電話那頭的人是安妮夫人。
很快,就聽到電話那頭女人的笑聲,極其刺耳,讓冷靜忍不住蹙了蹙眉。
“不愧是做律師的,我還在想,冷律師如何掌控一個偌大的律師事務所的,原來是實力非凡,敬佩敬佩。”
說到這兒,安妮繼續說道:“那麼冷律師,勞煩你打一場官司,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冷靜:“……”
廢話,她的官司,自己當然是沒有興趣,一丁點興趣都沒有。
冷靜嘴角勾起一抹譏誚,漫不經心的說道:“安妮夫人,不好意思,我雖然是個律師,但是在倫敦,我沒有成立自己的律師事務所,雖然我有倫敦的律師執行證,但是不在直轄之內,也不方便處理。”
“所以,麻煩安妮夫人,你可以找其他律師爲您打官司,我想,以約翰公爵的夫人這個名號,多的是人願意爲你打官司效勞。”
安妮聽着女人完美無瑕的推脫,嘴角再度勾起,美眸玩味不已。
“那我不找冷律師你打官司,可以找你諮詢問題吧,放心,有些問題,我只在電話裡諮詢,不會要求會面的。”
冷靜:“……”
果然是安妮夫人,薑還是老的辣,居然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
冷靜索性坐在沙發之上,既然女人要鬥心思,那不如自己跟着她的步驟走,跟她鬥法。
一想到這兒,冷靜抿了抿脣,輕聲說道:“當然可以,畢竟,您是路易斯的母親。”
說到這兒,冷靜抿了抿脣,聽着電話那頭女人短暫的沉默,其實安妮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
攤上了約翰這麼一個男人……
但是,路易斯顯然是更可憐,攤上了這樣的爸媽,實在是作孽。
對於孟卉的事兒,其實很多時候,自己都想開口問冷梟沉,包括安妮夫人當初是怎麼墜樓導致癱瘓的事兒。
但是話到了嘴邊,還是選擇緘默。
畢竟,冷梟沉如果想要告訴自己的話,那麼他一定會告訴的。
自己現在,只需要做的事,那就是等待了。
偌大的約翰家族,遍佈着秘密和往事,一件一件,其實都佈滿了灰塵,一旦掀開,勢必會髒了部分人的眼。
……
因爲冷靜提到路易斯,安妮略微將自己情緒調整了一些,快速問道:“冷律師,如果我問你,兩輛車相撞,一輛車是酒駕,那麼責任在誰?”
冷靜:“……”
聽聞女人所說的話,冷靜小臉微微一白,不知道安妮夫人是有心還是無意,分明說的就是冷家和孟卉的車禍。
櫻脣抿起,輕聲說道:“這件事兒,不好說,首先,要對當事人作出的定量、定性的結論!”
“所謂定性,是指當事人有無責任,所謂定量,是指當事人的違法行爲在交通事故中所起作用的大小,應承擔哪一種責任。”
“如果現在只是從你的口述上來講,應該是酒駕的一方負主要責任。”
所以,當初孟卉和冷家相撞,責任設定是冷家的醉酒駕駛逃逸。
安妮聽着女人完整詳細的解答,滿意的點了點頭,因爲四肢癱瘓在牀,只能用耳機,挑了挑眉,繼續問道。
“那這樣,冷律師是不是就可以結案了?”
聽着女人話語之中的挑刺和譏諷,冷靜搖了搖頭,認真的說道:“當然不是這樣,任何責任判定,都必須要靠事實說話。”
“所以,我還得調看監控錄像,包括當事人口供,具體車禍現象勘察,當然,也必須包括雙方當事人身體檢查,例如,當事人是否真的醉酒駕駛,又或者,當事人有沒有疾病,無法控制自己開車時候的狀態,又或者是其他原因。”
“所有責任認定完畢之後,確定是某一方過錯,或者是雙方過錯,這樣定罪。”
“畢竟,對就是對,錯就是錯,法和情很難兩全,安妮夫人,你覺得呢?”
安妮:“……”
冷靜聽着電話這頭女人有一瞬間沉默,美眸微閃,其實還不清楚安妮的用意是什麼。
良久之後,聽到女人沙啞低沉的嗓音在電話那頭緩緩響起。
“冷律師,你說的是對的,那麼,我想請問你,我聽說,當初帝森的母親,孟卉是被冷家人開車撞死的,但是事後,這麼多年後,只有監控錄像,這麼來判斷只是冷家醉酒逃逸導致孟卉死亡,這個結論是不是太輕率了呢?”
“剛剛你也說了,還有當事人有沒有疾病,無法控制自己開車時候的狀態,又或者是其他原因……”
冷靜:“……”
冷靜小手握住電話莫名因爲安妮的話,打顫不已。
真的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爲什麼自己之前從來都沒有想到過這個可能性?
只是……
一味的判斷是冷家醉酒逃逸了呢?
因爲那個時候,冷凡和百惠因爲剛剛參加宴會回來,加上他們倆走路搖晃,而且鏡頭給了他們特寫是面色酡紅,所以很自然的認爲是醉酒駕駛。
當時,冷凡和百惠回來之後,的確是喝醉的狀態。
所以,冷家酒駕是成立的,但是究竟是不是這場車禍全部都是冷家的責任,的確是太早的下了結論了。
尤其是那個時候,面對冷梟沉的控訴,自己沒有去像是分析正常案件一樣去分析這個案子,因爲代入了大量情感,並沒有什麼邏輯性思維。
冷靜小手攥緊成拳,試探性的問道:“安妮夫人,你想提醒我什麼嘛?還是說,當年的車禍,你是知情的?當年,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聽着電話這頭女人着急的聲音,安妮嘴角勾起,上揚,深咖色的眸子,即使在清晨,面對着陽光的照射,卻依舊是氤氳無比。
美眸之中淬滿了毒汁,像是毒蛇一般,讓人不寒而慄。
“冷律師,你是個聰明的人,不是嘛?”
冷靜:“……”
“謝謝冷律師的解答,我就想諮詢一下,僅此而已,對了,有些事兒,是宿命,其實一早就定了下來,任何人都無法更改。”
“冷律師,兩家原本是世仇,你當真天真的以爲靠所謂的愛情,就真的能改變世仇的局面嘛?”
“冷律師,你不要太天真了……”
冷靜:“……”
冷靜因爲安妮夫人的話,整個人微微一怔,像是被冰窖了一般,渾身冰冷的透徹。
她……
是在形容自己和冷梟沉的關係嘛?
一想到這兒,冷靜小手攥緊成拳,平復着自己的呼吸,一字一句,認真的說道:“安妮夫人,雖然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但是人一旦在病牀上躺久了,難免會有臆想症,你現在有很嚴重的發病前兆,所以,我建議你去做一個完整的身體檢查。”
“唔,我明天和帝森回國,希望,您和約翰家族,可以好自爲之,就算不爲自己想一想,麻煩你也爲路易斯想一下,他很無辜。”
說到這兒,冷靜主動掛斷手中的電話,保持自己的優越感,實際上,心已經怦怦跳個不停了。
顫抖的將丟向了一旁,蜷起身子,伸出小手顫抖的環抱住自己的雙腿。
雖然不知道安妮的具體用意和背後隱藏着的真相是什麼。
但是,自己在處理孟卉,冷梟沉和冷凡,百惠的車禍事件上,的確是遺忘了一件極其重要的事兒。
那就是,得依靠事實說話。
那個時候,自己只是聽了自己心底所想,加上冷梟沉的證詞,還有監控視頻的指示,一味的認定真的是冷凡和百惠酒駕逃逸,最後孟卉的車子發生爆炸,到底了孟卉的死亡。
深呼吸一口氣,其實,也有可能的是,另外一個駕駛員出現了嚴重失職情況。
那就是孟卉……
一想到這兒,冷靜迅速的撥通了文雅的電話,言簡意賅說明了自己想做的事兒。
“安雅,立刻幫我準備木萊恩翻案做僞證的資料,同時,安排5個人,幫我去考證一件事兒。”
“那就是,當初孟卉,冷梟沉和冷凡百惠的車禍事件的具體內容,我要的,不光是監控錄像那麼簡單,我要孟卉的屍檢材料,包括孟卉之前從哪一個方向來,具體監控材料。”
“不對,不光是屍檢材料,如果可以的話,你可以往返j市和倫敦,我想查找孟卉的身體檢查表,這個間隔時間非常久,但是,我非常迫切的想知道真相,真的來不及的話,安排50個人去找也可以。”
文雅有些不明所以,這個案子不是都已經立案了嘛?
爲什麼冷律師還窮追不捨呢?
“冷律師,其實,這個答案很明顯啊,是冷老先生和老夫人酒駕逃逸,然後孟卉的車汽油溢出來,爆炸了啊。”
冷靜:“……”
看來不光是自己一個人犯錯,文雅也犯錯了。
“越是看起來最顯而易見的事兒,其實往往有大的玄機,真相,往往沒有那麼簡單。”
“文雅,我知道,你可能認爲我是故意的想要給冷家一個清白,你跟我這麼久了,應該知道,我只看真相,所以,就算是冷家的錯,我也不會包庇,我只想知道真相而已。”
“是,冷律師,我馬上去做。”
“嗯……”
掛斷電話,冷靜主動依靠在沙發之上,腦海之中迅速的將之前冷梟沉提供的監控畫面。
只是簡單想了一些,感覺到額頭有些漲疼,人真的是一個惰性的動物,只是懷孕之後懶惰了一些。
現在開始動腦子想問題,都開始有些疲憊了。
一想到這兒,冷靜嘴角擠出一絲笑意。
不知道爲什麼的,並不是安妮夫人危言聳聽,自己真的覺得,這個案子不簡單。
平心而論,事情已經過去了,自己到真的希望,調查的結果和原先的結果是一樣的。
這樣,大家還在原先行走的軌道,並不會改變一些什麼。
自己很害怕,調查出來的結果……
是全然相反的。
那該怎麼辦……
冷靜忽然感覺到自己渾身又開始冰冷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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