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忽然有些明白,爲什麼一些看起來根本不會殺人的人,最後反倒是成了殺人犯。
因爲是過激殺人。
情緒激動到一定程度,連行爲都變得異常激烈。
驚訝的看着自己沾染了冷梟沉鮮血的小手,冷靜下意識吃驚的捂住了自己的脣瓣。
那把剪刀,還是直直的插在男人的腹部之上。
捂住脣瓣之後,冷靜嗅着自己鼻尖的血腥味,再度渾身都變得顫抖。
自己殺人了!
自己犯了故意殺人罪了。
怎麼辦……
冷梟沉:“……”
其實,在冷靜突然調轉剪刀方向的時候,自己就已經察覺到了。
只不過自己在賭,賭她不會傷自己。
沒有想到,女人竟然如此的心狠,直接絲毫都不猶豫的將剪刀直接刺進了自己的腹部。
在那麼一瞬間,冷梟沉幾乎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自己心愛的女人,孩子的媽媽居然想要讓自己死的絕望感,自己爲了她,可以放棄原則。
居然,她想要讓自己死。
就在今天,冷梟沉覺得自己在這個世界上不是形單影隻一個人了。
可是現在,冷梟沉眸色微微一動,身體上的疼痛只是次要的,自己再度孤單的只是一個人,因爲冷靜的美眸之中是恨。
深邃的眸子晦澀不明,薄脣輕啓,低喃開口:“就那麼恨我嘛?恨到,想讓我死。”
冷靜:“……”
冷靜渾身顫抖的厲害,不斷地搖頭,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點頭,只不過自己的點頭,對於冷梟沉而言,再度變成了猛藥。
冷靜顫聲說道:“我也不知道,你不要逼我。”
“不是,我恨你,如果不是你,我不會懷孕,我也不會*,我還是以前那個我,也不會變成現在的我。”
“冷梟沉,你是惡魔,你毀了我,你知道嘛?”
冷靜美眸之中噙滿了淚水,男人傷口的鮮血越溢越多。
其實,自己更恨自己。
明明知道他罪惡滔天,明明知道他是有目的而來,自己在心底還是在意他的。
就在剛剛,自己給過他機會,問他願不願意爲了自己和孩子放棄報仇,是他自己不願意的。
美眸猩紅一片,冷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冷梟沉,我巴不得你去死,如果有機會可以重新選擇,我會把剪刀直接插進你的心臟,不是小腹。”
冷梟沉:“……”
冷梟沉感覺到鐵鏽一般的血腥味在自己脣齒之間無盡的蔓延開來,嘴角勾起一抹譏誚。
都說情愛是這個世界上的利刃,原先自己毫無察覺,今日一看,果然是殺傷力百倍,艱難的擡起大手攥住女人纖細的小手,握住剪刀。
“是嘛?既然你心裡是這麼想的,不如證明給我看,怎麼樣?”
說完,冷梟沉握住冷靜的小手一個用力,將剪刀直接從腹部拔了出來,隨着剪刀被拔出,大片的鮮血溢出,猩紅了冷靜的視線。
冷靜:“……”
冷靜幾乎可以聽到鮮血如泉涌一般流動的聲音。
再這麼流血下去,冷梟沉會休克的,然後會因爲失血過多而死亡,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再去刺進他的胸口。
冷靜握住剪刀的小手顫抖的厲害,不敢看向冷梟沉的傷口。
但是自己的小手卻被冷梟沉死死地攥緊在手中。
“殺了我就一了百了了,沒有人可以敵對冷家,也沒有人可以和冷彥搶奪木槿,更加沒有人可以威逼利誘你。”
“還有,更重要的是,你可以安心懷着我的孩子,嫁給江離然。”
越往後說,冷梟沉臉色蒼白的駭人,虛弱的厲害,深深地凝視着自己面前彷徨失措像個孩子一般的女人,盡是深切的寵溺,但是聲音卻冰冷如霜。
冷靜:“……”
冷靜眸色微微一動,冷梟沉就是這麼一個人,竟然可以把自己的殺人動機這般有條不紊的說出來。
“不要!”
但是,自己剛剛已經失手了一次,他就算是再凌亂不堪,到底是自己在意的男人,孩子的父親。
冷靜美眸之中再度凝聚着淚霧,瘋狂的搖頭,手中的剪刀應聲而落,整個人被男人下一瞬,緊緊的抱在了懷裡。
“靜靜,這一次,是你自己選擇不殺我的。”
“因爲你的心慈手軟,你不殺我,所以,我會更加努力地用這條殘命把你困在我的懷裡,讓你哪兒也去不了。”
“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因爲是你,所以我做什麼事兒都不會後悔,能生下我的孩子的女人,這個世界上,只有你一個人。”
“我已經安排人在霍亨索倫城堡準備嬰兒房了,我給你一段時間準備,我要我的孩子,我的女人,在完全安逸的環境之下生活。”
入住霍亨索倫城堡,已經代表着冷靜和孩子不是外人,正式納入冷梟沉的保護圈內。
冷靜:“……”
隨着兩個人緊緊相擁,像是溺水的孩子一般生死與共,男人腹部的鮮血很快染紅了冷靜的睡衣。
冷靜渾身不可抑制的顫抖,和男人一同跌坐在地毯之上,地毯之上,同樣是鮮血淋漓。
冷靜失聲痛哭,伸出小手揪住男人的衣角,不知所措的厲害。
情緒尤爲激動,冷梟沉眸色一暗,懷孕的初期,孕婦是不可以情緒過分激動的。
樓上傳來的異樣很快驚動了冷策和安娜,兩個人迅速趕到樓上的臥室,就看到冷梟沉渾身是血的抱緊冷靜,寵溺的親吻女人的額頭,髮絲,俊臉蒼白的毫無血色。
兩個人的身側,分明還有一把帶血的剪刀。
“冷先生!”
“伯爵!”
兩個人迅速的上前,試圖檢查冷梟沉傷口狀況,卻被冷梟沉一聲令下,怒斥道:“滾開。”
冷梟沉緩緩地站起身子,抱着自己懷裡的女人向着大牀走去,腹部疼痛難忍,還在不斷地往外滲透鮮血,額頭上已經盡是汗水。
直到把冷靜抱在大牀之上,冷梟沉腳步不穩,差一點跌倒,大手順勢扶住了一旁的牀頭櫃,修長的手指指向安娜,厲聲說道:“你,幫她檢查身體。”
“伯爵,我先幫您看下傷口吧,您的傷口很大,恐怕不及時止血,會失血過多身亡。”
“幫她檢查身體,我要知道,她和孩子平安無事。”
安娜:“……”
伯爵是瘋了嘛?
現在這個情景看來,分明是這個東方女人用剪刀把伯爵刺傷了,她一點事兒都沒有,伯爵渾身是血。
可是伯爵卻要自己先幫她檢查。
冷策看着安娜還愣在原地的模樣,迅速的開口說道:“幫冷小姐檢查。”
“我幫冷先生包紮傷口。”
“好。”
安娜迅速的上前看着冷靜渾身是血的模樣,輕聲恭敬的說道:“冷小姐,我陪您去浴室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吧,否則,我不知道您那兒受傷了。”
冷靜:“……”
冷靜因爲被大片的血紅猩紅了美眸,神色一陣恍惚,輕聲說道:“嗯。”
冷靜看着冷梟沉被冷策扶着坐在了沙發之上,微微闔上美眸,顫抖的向着浴室方向逃竄,不想再見到冷梟沉。
冷梟沉薄脣抿起,示意安娜拿着睡衣跟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至始至終,冷靜絲毫都不樂意見到自己,甚至都沒有撇過自己一眼。
那種感覺,真的是鋪天蓋地的酸楚向着自己迅速的襲來。
冷策則是拿起剛剛帶血的剪刀迅速的將男人身上的襯衫剪開。
傷口的面積很大,需要縫針。
“冷先生,我爲您打麻藥,縫針,您忍着一點疼,我幫您止血之後,立刻送您去醫院。”
“嗯。”
冷梟沉蹙了蹙眉,巨疼迅速的襲來,傷口也着實是觸目驚心。
不知道冷靜看到剛剛血涌的模樣,是不是嚇壞了。
冷梟沉嘴角勾起一抹諷刺,明明是她用鋒利的剪刀上了自己,自己居然還他媽的擔心她和孩子是不是嚇壞了?
……
浴室內:
冷靜走進浴室,直接坐進浴缸之中,將被血浸染的睡衣丟在了一側,溫水沖刷着身子,不一會兒,腳下盡是血水了。
全數都是冷梟沉身上的血。
看着女人玲瓏有致的身子之上,血跡被緩緩地衝刷乾淨,只剩下來白皙如玉,凝脂一般的雪膚。
安娜略微鬆了一口氣,一開始還以爲是互殘互愛的,沒想到都是伯爵身上的血,自己猜得沒錯。
留了那麼多血,伯爵很有可能會休克。
安娜卻不敢耽誤,趕忙上前服侍,讓冷靜重新穿上乾淨的睡衣。
“冷小姐,您有沒有腹痛的情況?”
“沒有。”
“介意我撫摸一下您的腹部嘛?”
“嗯。”
冷靜任由安娜仔細的爲自己檢查腹部,美眸一暗,一閉眼,似乎全數都剩下他渾身是血的模樣。
安娜不敢馬虎,良久之後,趕忙說道:“冷小姐,您身體情況穩定,只是別太激動了,容易影響腹中的孩子。”
冷靜:“……”
冷靜沒有欣喜若狂,只是感覺到心頭無盡的悲哀和荒涼。
點了點頭,忽然擡起水眸,顫聲問道:“他會死嘛?”
流血那麼多,會死嘛?
安娜忽然明白,爲什麼伯爵願意被這個女人心甘情願的刺一刀了,女人清澈的水眸,澄清的像是個孩子一般。
如琉璃一般散發着令人窒息的美態。
挑眉,用流利的英語反問道:“冷小姐,您希望伯爵是生還是死呢?”
冷靜:“……”
這個問題,着實問倒了自己。
冷靜避開了視線,選擇了緘默不語。
只聽到安娜的嗓音在浴室裡響起。
“其實流了這麼多的血,伯爵多半是受了重傷,元氣大傷,雖然性命無憂,但是一天兩天,恐怕是好不起來了。”
這個東方女人,出手還真的是相當不客氣啊。
冷靜:“……”
冷靜臉色微微一白,知道安娜是在諷刺自己,畢竟她是冷梟沉的私人醫生。
點了點頭,輕聲說道:“我想一個人安靜的待一會兒,你出去救他吧。”
“是,冷小姐。”
到底是伯爵的女人,所以安娜畢恭畢敬的告退,雖然心底很是不解,爲什麼伯爵會留一個會隨時隨地危及自己性命的女人在身邊。
更費解的是,這麼一個女人,懷了伯爵的孩子,居然還能痛下殺手,實在是天大的新聞啊。
在倫敦,想要成爲伯爵女人的名媛不勝枚舉。
……
冷靜一個人靜靜地待了好一會兒,但是心神不寧,原因是,浴室的隔音效果很差,可以清楚地聽到房間內冷策和安娜的討論聲。
從討論聲可以聽得出來,冷梟沉受傷還是很嚴重的。
美眸之中盡是流光,伸出小手撫摸着小腹,輕聲說道:“教會你第一件事兒,人在任何情況下,都要保證自己情緒穩定,否則稍有不慎,可能會因爲情緒激動,做出難以彌補的事兒。”
“例如,過失傷人。”
如果真的有那個時候,媽媽也不要替你辯護了,你得爲自己做錯的事兒,付出一定的代價。
冷靜微微闔上美眸,巴不得冷梟沉來控訴自己,讓自己鋃鐺入獄,這樣就可以避開冷梟沉了。
……
冷策原先想送冷梟沉去附近的醫院,但是冷梟沉執意不離開冷家,尤其是冷靜的房間,冷策只能迅速的爲冷梟沉止血,處理傷口,順帶安排人根據冷梟沉的血型從附近的醫院取血,爲冷梟沉少量的輸血。
冷梟沉出現了短時間的休克和腦空白情況。
一個小時之後,才重新睜開精湛的眸子,恢復正常。
看着大牀之上空無一人,輕聲質問道。
“她呢?”
“冷小姐還待在浴室裡。”
“嗯,派人把臥室收拾一下,明早之前,將帶血的東西全部丟掉,別讓冷家發現異樣。”
“是,冷先生。”
冷策欲言又止,想要建議冷梟沉回房間休息,恐怕,冷梟沉是不會離開了。
很快,冷策安排冷梟沉的人將房間重新整理了一番,打開窗戶透氣,用淡淡的香水味遮蓋原先的血腥味,一切結束,冷梟沉抿了抿脣,聲音變得有些沙啞。
“出去吧。”
“沒有我的吩咐,今天晚上,任何人不要進來打擾我們。”
冷策:“……”
冷策神色一緊,關切的問道:“冷先生,如果冷小姐再……”
再給他一刀,恐怕就真的性命堪憂了。
冷梟沉:“……”
冷梟沉嘴角勾起一抹譏誚,冷靜剛剛是劍走偏鋒,現在冷靜下來,多半是不待見自己了。
不至於再次刀光相向!
薄脣抿起,輕聲說道:“嗯,派人準備補品。”
“冷先生,補血的嘛?”
“養胎……”
剛剛冷靜驚嚇壞了,懷孕初期,得好好滋補一下,這個孩子,自己要定了。
冷策:“……”
冷策臉色微微一變,原本以爲冷梟沉會爲自己着想,結果想的都是冷小姐,冷先生對冷小姐,實在是好到極致了。
有那麼一種人,對於自己最愛的人,寵到極致,同時也虐到極致。
冷梟沉無疑就是這樣的人!
“是,冷先生,我立刻派人準備。”
“嗯。”
冷策不敢怠慢,趕忙示意安娜一併離開了房間,將獨立的臥室留給冷梟沉和冷靜兩個人。
冷梟沉安靜的坐在沙發之上,許久之後,還是遲遲沒有見到冷靜出來,原本就是一個比耐性的活,顯而易見,自己輸了。
自己率先坐不住了,薄脣蒼白的毫無血色,將手中的消炎點滴拔了,伸出大手捂住腹部的位置,向着浴室走去。
推門而入,就看到冷靜安靜的坐在椅子上,後仰身子,雙手抱腿,靠在牆壁之上,熟睡了。
冷梟沉:“……”
把自己傷得這麼嚴重,卻可以沒心沒肺的睡着,冷靜,你到底有多麼不待見我?
冷梟沉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大闊步上前,輕柔的蹲下身子,凝視着面前的女人,女人肌膚如雪,不染纖塵,安靜的模樣,就像是一個美麗的天使一般。
女人熟睡,冷梟沉纔敢這麼肆無忌憚的伸出大手撫摸女人的小腹,停頓許久,都捨不得離開。
良久之後,才輕柔的將女人抱入懷中。
原先,冷梟沉抱着冷靜根本不成問題,可是現在腹部有傷,抱起來格外的吃力,可以頃刻之間感覺到自己腹部傷口撕裂。
嘴角勾起,像是絲毫感覺不到疼痛一般,抱着冷靜一步一步,艱難的移動腳步,走進大牀處,許久之後,將冷靜輕柔的放在大牀之上。
重新返回浴室清洗自己身上的血跡之後纔再度回到了臥室。
回到臥室,冷靜已經重新換了一個更舒服的睡姿。
冷梟沉啞然失笑,神色一陣錯雜,主動的上牀,將冷靜摟入懷中。
“剛剛,你是真的想讓我死嘛?”
得不到任何迴應,冷梟沉微微闔上眸子,斂去眸底一絲傷痛。
世界上,要自己死的人多了去了。
不差她冷靜一個。
可是,能近得了自己身的,只有她冷靜一個人。
冷梟沉嘴角勾起一抹淺淡妖孽的弧度,意味深長的說道:“如果你想讓我死,輕而易舉。”
……
半山別墅:
木槿直接被冷彥牽着小手帶回了半山別墅,美眸閃過一絲暗光,懷裡緊緊抱着冷晟睿,生怕冷彥和自己搶孩子一般。
下了車,木槿至始至終都抱緊冷晟睿。
雖然,冷晟睿真的很胖,要減肥了。
肉嘟嘟的小身子,自己細胳膊細腿的,抱着很吃力。
回到別墅裡,梅叔和梅嬸立馬欣喜的迎了上來。
“小少爺回來了。”
小少爺跟着大小姐去了意大利,許多天都沒有回來了,可把梅叔和梅嬸想死了。
“木小姐,小少爺睡着了啊,我來抱吧。”
說完,梅嬸準備伸手去抱冷晟睿,卻明顯看到木槿拒絕的眸子。
“不用了,我來抱。”
梅嬸隱約覺得木槿有些異樣,看着木槿美眸之中的拒絕,趕忙縮回了小手,趕忙說道:“大少爺,木小姐,有什麼需要準備的嘛?你們需要吃夜宵嘛?”
“不用了,梅嬸,梅叔,跟你們說一個事情,木槿,其實就是冷晟睿的生母。”
“以後,她會留在這兒,照顧冷晟睿起居的。”
“她剛剛找回冷晟睿,可能會有些小心翼翼,你們別往心裡去。”
梅嬸:“……”
梅嬸不可置信的愣在了原地,木小姐居然是小少爺的媽媽?
這個!
梅叔也是相當困惑,不明所以,直到看向冷彥,冷彥眸底依舊是認真的眸色,才慢慢消化這麼一個驚天的事實。
“天哪,大喜事啊,小少爺終於找回媽媽了。”
“木小姐,啊,不對,不對,應該是少夫人。”
木槿:“……”
木槿神色一暗,梅叔梅嬸多半不看新聞,所以不知道自己和冷梟沉差點訂婚的事兒。
嘴角勾起,想到了自己剛剛的異樣,輕聲說道:“梅嬸,不好意思,我抱冷晟睿回房間休息。”
“你們也早點休息。”
“好……我得去菩薩哪兒上香,多謝菩薩保佑大少爺和小少爺。”
說完,梅嬸迅速向着隔壁的房間走去,梅叔也趕忙跟了上去。
“我也去,這可真的是大喜事啊。”
冷彥薄脣勾起,的確是天大的喜事。
看着木槿纖弱的身子抱着冷晟睿向樓走去,迅速的跟了上去。
有些事兒,是得和木槿好好討論一下了。
例如,冷晟睿的撫養權問題。
還有他們倆以後的問題。
……
木槿抱着冷晟睿回到了小傢伙的臥室,再度看着小傢伙的臥室,心頭一陣異樣。
簡單的從浴室拿起乾淨的毛巾將小傢伙的小臉擦拭乾淨,順帶將手腳也一併擦拭乾淨。
一切準備就緒,俯下身子,吻了吻小傢伙的眉心。
順帶伸出小手描繪着小傢伙的臉部輪廓,美眸一暗。
真的是集合了自己和冷彥的基因。
原來,遺傳是這麼神奇的事兒。
……
冷彥頎長的身子靜靜地依靠在冷晟睿的房間門口,看着木槿身穿一身訂婚宴上妖嬈的旗袍,褪去職場女性,細心地照顧冷晟睿的一舉一動,嘴角的笑意甚濃。
等到木槿將冷晟睿照顧完了,冷彥才薄脣輕啓。
“木槿,我們談談吧。”
木槿:“……”
木槿原本替冷晟睿摺疊衣服,順着聲音的來源看向冷彥,櫻脣抿起。
頓了頓,輕聲說道:“好。”
到底不是優柔寡斷的時候,自己現在想要的,不是梳理和冷彥的關係,而是冷晟睿的撫養權。
木槿小心翼翼的替冷晟睿蓋好被子,隨即起身,跟上了男人的腳步,擔心吵醒冷晟睿,輕聲說道:“我們去樓下說吧。”
去房間裡,也着實太詭異了。
要是被男人壓在牀上狠狠地吃一頓,那就得不償失了。
冷彥:“……”
被木槿關心是一件幸福的事兒,體貼入微,冷彥難免有些嫉妒房間裡的小色寶了,薄脣抿起。
“嗯。”
兩個人一併走到樓下,梅叔和梅嬸正在裡屋拜謝菩薩,其他傭人不敢貿然上前,畢竟木槿精緻嫵媚的小臉上,一直寫着生人勿近。
除了梅叔和梅嬸敢上前,其他人均是不敢。
沒想到,這個長相精緻的女人還來歷不一般。
居然是冷晟睿的生母。
幾乎可以預見,這個女人,未來對於冷家的重要性,恐怕是無法估量的。
非冷家的少夫人莫屬了。
尤其是現在和大少爺面對面的對峙,女人的美眸毫無畏懼,盡是清冷和嚴肅。
傭人們趕忙落荒而逃,將客廳留給了冷彥和木槿兩個人。
……
看着傭人紛紛離開,木槿美眸一淡,輕聲說道:“冷彥,開門見山吧,我想要冷晟睿的撫養權。”
“你願意給嘛?”
冷彥:“……”
木槿到真的是不客氣啊,直接開門見山。
冷彥不以爲然的勾起脣角,漫不經心的說道:“槿兒,我以爲我說的很清楚了。”
“想要兒子的撫養權,很簡單,拿女兒來換。”
木槿:“……”
木槿狹長的美眸微微眯起,這句話,冷彥下午的時候跟自己說過了,靠之,自己真的想要再甩他兩個大耳光。
美眸一暗,木槿頓了頓,輕聲說道:“有沒有其他選項了?”
“有,我們結婚吧。”
木槿:“……”
木槿聽着男人脫口而出我們結婚吧,臉色微微一變,凝視着面前的男人,似乎想要判斷男人話語之中的真假,感覺到自己整個人被男人順勢摟入懷中,男人磁性的嗓音再度在耳邊響起。
“結婚之後,我們可以給冷晟睿更好的環境,有爸媽陪伴,生個妹妹,一家四口,其樂融融。”
木槿:“……”
木槿美眸微微一顫,嘗試開口,再度聽到男人柔情的話語在耳邊響起。
“槿兒,你一定想說,我拿冷晟睿的撫養權威脅你。”
“其實,可以威脅你的事兒很多,如果我真的想在冷晟睿的撫養權上做文章,一早,我就把冷晟睿的身世告訴你了。”
“現在,我之所以想要跟你結婚,原因很簡單。”
木槿:“……”
木槿再度臉色一變,似乎原因呼之欲出,自己竟然不敢去猜了。
“冷彥……”
“你那麼聰明,一定知道我想說的原因是什麼。”
冷彥墨眸盡是笑意,寵溺的看向面前的女人,伸出大手撫摸女人頭頂的髮絲,輕聲道:“可能,6年前,我選擇了鬼鬼祟祟闖進我房間的你,那個時候,就愛上你了吧。”
不然,自己一直對女人有潔癖,怎麼會冒冒失失的藉着酒意,大膽的摟女人入懷,將女人壓在身下。
女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幽香,以及清新的氣息,讓自己欲罷不能。
木槿:“……”
木槿因爲男人的告白臉色再度一白,美眸卻不自覺地溼潤的厲害。
“槿兒,想娶你,不是因爲冷晟睿,而是因爲是你。”
冷彥緊緊的將木槿抱緊,看着女人燦若星辰的美眸,俯下身子,吻住了女人嫣紅的脣瓣。
木槿:“……”
冷彥雖然沒有清楚明瞭的說出我愛你三個字,但是卻真真切切的說出了情話。
其實意思很是簡潔明瞭。
只不過,木槿卻猶豫了,自己被冷梟沉拿捏在手上的把柄,不是用錢就能解決的問題,而是美帝。
深呼吸一口氣,木槿顫抖的伸出小手抱住了男人健壯的腰身,許久之後,等到男人鬆開自己纖細的腰肢,輕聲說道。
“不好意思,不能現在立刻馬上就回答你的問題,我考慮一下。”
“冷晟睿的撫養權,真的除了這兩個辦法,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嘛?”
“槿兒,你是想打官司嘛?”
冷彥狹長的墨眸微微眯起,幾乎是一眼就可以看清楚木槿心裡在想些什麼,慢條斯理的開口,嘴角盡是玩味。
“如果是嬰兒,可能更適合和母親在一塊兒生活。”
“現在,冷晟睿這個年齡段的孩子,冷家比起你,更加適合他的未來成長。”
木槿:“……”
所以說,自己分明就是毫無勝算!
況且,就算是母親所在的環境下,更加能夠爲孩子提供溫馨的環境。
但是,冷家權勢驚天,自己相當於冷家,只不過是小魚小蝦米,根本不值一提。
木槿深呼吸一口氣,似乎看樣子,除了冷彥的兩個法子,自己根本無法和冷晟睿正常在一塊兒。
其實冷彥的兩個法子,充其量也就是一個了。
那就是結婚!
木槿輕笑出聲,全j市,想要嫁冷彥的女人不勝枚舉,沒想到,這個在j市隻手遮天的男人,居然想要娶自己爲妻。
但是,自己嫁不得他。
至少現在不可以。
冷彥看着面前的女人陷入沉思的模樣,薄脣若有若無的勾起,主動將木槿揉進懷裡,大手撫摸着女人柔軟的髮絲,低喃道。
“我知道你有難言之隱,但是你只需要告訴我,願意,還是不願意。”
“其他的後顧之憂,我替你解決,怎麼樣?”
木槿:“……”
木槿美眸一暗,隱約覺得,自己現在是冷彥寵在心尖上的女人,沒有之一了。
有他在,替自己解決後顧之憂,讓自己凡事不用擔心煩神。
這樣的男人,真的是極品,絕世好男人。
能被他寵着,是一件極其幸福的事兒。
木槿深呼吸一口氣,自己還不想冷梟沉和冷彥針鋒相對,要是冷彥知道冷靜肚子裡的孩子是冷梟沉的。
恐怕,冷彥和冷梟浚會不顧一切把冷梟沉廢了吧。
包括廢了男人原本不殘疾的雙腿。
木槿晃神不知所措的時候,傭人趕忙上前,輕聲說道:“大少爺,顧小姐來了。”
木槿:“……”
現在都晚上9點多了,顧青平白無故來了做什麼?
木槿狹長的美眸微微眯起,一抹危險的光芒在眸底一閃而過,沒好氣的嘟囔道:“冷彥,你告訴,她來了多少次了?”
“每次都這麼晚來嘛?”
“冷彥,你給我交代清楚。”
冷彥:“……”
冷彥俊臉一黑,原本打算來深情款款的跟自己孩子媽說着情話,沒有想到,這個顧青,居然堂而皇之的過來了。
這麼突然和意外。
“我保證,她是第一次來。”
木槿:“……”
木槿心頭不悅,沒好氣的說道:“讓顧青滾進來,我倒要看看,她到底來了多少次了。”
冷彥:“……”
惹怒木槿,果然是一件大事情。
“是,木小姐。”
傭人不敢怠慢,沒看冷彥的臉色,迅速的向着門口走去,準備請顧青進來。
……
傭人很快就把顧青請了進來,顧青大冷天的,穿着白色短裙,甚至還有些透視,大晚上的,勾引人的意味相當明顯。
和以前的故作高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果然,就是朵白蓮花。
顧青歡歡喜喜的走進客廳,看到坐在沙發上的木槿,神色一愣。
她不是今天中午剛剛和冷梟沉訂婚嘛?
冷彥的小叔!
木槿:“……”
木槿掃了掃顧青,順勢惱怒的掃向冷彥,諷刺的說道:“顧小姐和冷總的關係真好呢,大晚上的,還來探望冷總。”
冷彥:“……”
冷彥心被女人的話高高拎起,自己真的是清白和無辜的。
而且,自己愛極了木槿吃味的模樣。
木槿看冷彥開口想要說話,主動地伸出小手親暱的捂住了男人的脣瓣,沒好氣的說道:“沒你什麼事兒,你別摻和。”
似乎還不夠,木槿湊近男人耳邊小聲的低喃道:“等她走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冷彥:“……”
冷彥俊臉微微一黑,但是嘴角卻忍不住勾起上揚。
嗯,自己就愛極了木槿飛揚跋扈,不講理的模樣。
顧青不可置信的看向木槿和冷彥,他們倆現在的身份不應該是未來小嬸和侄兒嘛?
怎麼會變成這個模樣的。
“我……冷伯父還有家父,一直都希望我和彥多接觸接觸,培養一下感情。”
“今天不是應該木小姐,您和冷先生的訂婚宴嗎?怎麼會出現在半山別墅,您和彥的關係纔是真好,小嬸疼愛侄兒,也是情理之中的。”
木槿:“……”
果然,這朵折了的白蓮花實力驚人。
明明已經蔫了,被冷彥折騰的半死不活的,現在知道自己和冷梟沉訂婚的事兒,就想來插足。
尤其是小嬸疼愛侄兒六個字,已經足以看出來女人使壞的功底了。
話語之中帶針,看似和自己說話,實際上是對着冷彥的說。
哪會有男人樂意自己的女人和其他男人曖昧不清呢。
只不過,這朵白蓮花錯就錯在,故作聰明,這個模樣,會讓冷彥更加厭惡她。
果然,木槿美眸掃向冷彥,男人的俊臉黑了幾分,渾身散發着懾人的寒意。
顧青心頭一喜,以爲是冷彥厭惡惱怒木槿的,而自己任務達成了。
“是啊,我可不是一般的疼愛彥呢,剛剛纔從彥的牀上下來,我把彥伺候的好好的呢。”
“彥,你說是不是呢?”
“彥,你剛剛還誇我腰好。”
冷彥:“……”
冷彥嘴角抽搐了幾分,墨眸瞥了一眼捂住自己脣瓣的小手,暗示意味相當明顯。
被捂住嘴,還能怎麼說?
木槿:“……”
木槿小臉微微一紅,將小手從男人的脣瓣之上移開,分明感覺到男人的舌尖在自己手心舔了一下。
溫熱的觸感,讓木槿的小臉更紅了。
冷彥分明就是使壞的。
“胡說,明明是你剛剛誇我腰好。”
木槿:“……”
木槿小臉已經紅得可以滴出血了,冷彥真的是太妖孽腹黑了,自己又被他擺了一道。
木槿深呼吸一口氣,掃向顧青,顧青的臉色已經一陣慘白了,嘴角若有若無的勾起,重新挽着冷彥的胳膊說道。
“顧小姐,你來這兒有什麼事兒嘛?需不需要我單獨爲你們騰個地方?”
“你們倆,晚上,經常約嘛?”
木槿挑釁的看向顧青,顧青臉色有些難看,不知道要如何來回應這個問題。
他們倆的關係,實在是令人捉摸不透。
自己就這麼堂而皇之的站着,而木槿儼然是女主人一般坐在沙發上,冷彥則是餘光看向木槿,墨眸之中盡是寵溺。
“我和彥,是很好的朋友,我今天只是作爲朋友來探望一下彥,順帶看一下晟睿的。”
“如果木小姐,你願意的話,當然可以了,我有些話,想要和彥單獨說說。”
顧青每次說到彥的時候,木槿都伸出小手使壞的掐了掐男人的腰身,但是精緻的小臉上,盡是愉悅的表情,看不出惱怒。
冷彥:“……”
冷彥覺得,自己真的是瘋了,木槿掐的越用力,自己的心情就越愉悅。
現在只是等着木槿的反應,顧青讓木槿讓位,木槿絕對不會那麼容易讓位。
木槿嘴角勾起一抹玩味,低喃道:“可是人家走不動了呢,你們當我是空氣,不存在,做你們自己的事兒,如果真的要做什麼限制級的事兒,我也好幫你們拍拍嘛,彥,你說呢?”
“胡說什麼呢!”
冷彥看着木槿存心看熱鬧的模樣,薄脣勾起,輕聲說道:“時間不早了,困了嘛?”
木槿蹙了蹙美眸,不知道冷彥問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接下來,就看到男人墨眸之中盡是冷冽和疏離。
“時間不早了,顧小姐,既然你沒有什麼重要的事兒可以離開了。”
“以後,沒有什麼事兒,也不需要來打掃我,畢竟,半山別墅也是有門禁的,不是什麼不三不四的人都可以進來。”
顧青:“……”
顧青小臉一白,小手攥緊成拳頭,緊緊的攥緊手中的包,臉色有些難看。
木槿美眸閃過一絲暗光,猛地站起身子,向着顧青走去。
顧青這麼堂而皇之的身着暴露,絕對不可能那麼簡單的。
“哎呀,顧小姐,你的包人家好喜歡呢,真的好喜歡呢,快來給我看看。”
說完,木槿立馬從女人手中把皮包搶在手裡,法國私人訂製的軟皮包,價值不菲,順勢拉開拉鍊,將皮包裡的一切都倒了出來。
“啊……你幹嘛。”
顧青臉色一變,木槿觸及一個瓶裝的物質,拿出來隨手捂住口鼻,觸及顧青驚愕的表情,全數噴在了顧青的身上。
然後迅速的往後推了幾步,低喃道。
“是香水嘛?好好聞呢……”
顧青:“……”
顧青努力的捂住口鼻已經來不及了,自己吸了好幾口。
這可是催情的香水,自己專門打算用在冷彥身上的。
木槿看着瓶子上的日文,大致的看不懂,依稀辨別有情趣兩個人,多半是情趣用品,隨手丟給了冷彥,低喃道。
“彥,你也聞聞。”
冷彥看着瓶子以拋物線拋向了自己,隨手接在了手心,看清楚,瓶子上的內容,臉色一暗。
顧青這個女人,實在是太讓人作嘔,噁心了。
木槿捕捉了冷彥俊臉上的厭惡,嘴角勾起,諷刺道:“顧小姐,你的裝備還真的是齊全啊,嘖嘖嘖,不好意思,看樣子,是我攪局了?”
“怎麼,以爲我今天和冷梟沉訂婚了,冷彥就空着了?你有本事堂而皇之的勾引他了嘛?”
說到這兒,木槿抿了抿脣,視線掃向身後的男人,沒好氣的說道:“接下來我要說的話只能看,不能聽。”
冷彥:“……”
冷彥強忍住自己嘴角的笑意,聽從女人說的話,選擇了戴上耳機,但是卻細微捕捉木槿的小動作。
木槿看着冷彥聽話的戴上耳機,凌厲的美眸掃向顧青,訓斥道。
“冷彥是我想要的男人,顧青,原先我不想要他,給了你機會去搶他,是你自己沒本事,現在這個男人我要了。”
顧青:“……”
顧青的小臉已經開始變紅,木槿嘴角勾起,繼續說道:“大晚上的,穿成這個模樣來搶我男人,顧青,你真的是不怕死。”
顧青被木槿凌厲的氣勢嚇壞了,顫聲說道:“你明明和冷梟沉訂婚了,你不可以再霸着彥了。”
“顧青,你要再敢叫一聲彥,信不信我把你舌頭割下來?嗯?我說到做到,別忘了,我坐過牢,什麼事兒都幹得出來。”
顧青:“……”
顧青再度雙腿打顫的厲害,看向冷彥玩味的眸子,故作可憐巴巴的紅了眸子。
“木小姐,你不能這樣。”
“你既然是他名義上的未來小嬸,你們要是再在一塊兒,會讓冷彥受盡恥笑的。”
木槿眸色微微一動,嘴角勾起,名義上的訂婚,冷梟沉也許諾過是假意訂婚了。
顧青還真的是綠茶婊。
“然後呢?”
“然後你放過他吧,讓他和我在一起,你根本就不是什麼純潔的女人,別以爲我沒有調查過你。”
“你在5年前生過孩子,你還和男人亂搞生過野種。”
“我身家清白,我現在還是第一次,我能給冷彥的,你能給嘛?”
因爲被木槿的恐嚇,顧青不敢叫彥了,只敢叫冷彥兩個字。
木槿狹長的鳳眸微微眯起,亂搞,野種兩個字蹦入腦海之中,自己可以允許任何人謾罵自己,但是決不允許有人罵冷晟睿野種。
木槿原本準備隨後一個耳光,視線觸及女人剛做好的指甲,擡起顧青的小手狠狠甩了女人自己一個耳光。
顧青:“……”
顧青的指甲很鋒利,正好將自己的臉蛋刮出了血痕。
顧青臉色一變,不可置信的看向木槿瘋狂的舉措。
雖然冷彥聽不到聲音,但是冷彥卻可以看到動作,木槿率先出手,豈不是先破功了嘛?
一想到這兒,顧青繼續僞裝,可憐巴巴的泣不成聲。
“我說的是事實,你居然打我,一點家教都沒有。”
冷彥迅速的拔下耳機向着木槿方向走去,俊臉之上盡是寒意,剛剛沒有留意到,還以爲是木槿伸手打了顧青一個耳光。
“手疼嘛?”
“嗯?”
木槿:“……”
木槿美眸染上一絲慍怒和猩紅,看向冷彥避開了視線,輕聲說道:“不是我的手打的,我拿她的手打的。”
“彥……不是,冷總,你評評理,她5年前不是生了一個野種嘛?還不承認,居然動手打人。”
“我只是勸她不要拉你下水,畢竟她現在和冷梟沉訂婚了,我只不過是爲你好,她就打我。”
冷彥:“……”
冷彥看着顧青急於撇清自己的模樣,神色一冷。
野種?
她居然膽敢說冷晟睿是野種。
冷彥瞬間明白,爲什麼木槿會憤怒的動手打人了。
顧青再說了一句野種,木槿擡手,猛地抓住女人的小手反手給她一個耳光。
顧青渾身燥熱的厲害,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危險,反倒是不怕死的準備貼向冷彥。
“唔,媽媽,你們在做什麼啊,吵死了呢。”
冷晟睿奶聲奶氣的聲音在空氣之中響起,木槿看着小傢伙肉嘟嘟的身子一步一步向着自己走來,趕忙調整了一些自己的情緒,大闊步的向着冷晟睿走去。
“唔,媽媽剛剛打了恐龍而已,不好意思,把小帥哥吵醒了。”
冷晟睿一聽說恐龍來了精神,順帶小帥哥的美稱,稱呼得心裡美滋滋的。
“嘿嘿,媽媽好棒……”
顧青:“……”
顧青臉色一白,冷晟睿的媽媽兩個字,如同當頭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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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放小青蟲出來被虐虐,嗷嗚,讓乃們月底了爽一下,羞答答,我今天又加更啦,哈哈,求誇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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