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最想要的就是冷晟睿的撫養權,拿到冷晟睿的撫養權之後,其他的事兒再隨意的說。
自己和冷彥的關係也可以正確的處理。
不用被這麼拿捏着。
聽到冷靜要幫自己打官司,美眸一亮,準備和冷靜深入探討一下,就聽到冷彥薄涼磁性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你要敢這麼做,信不信爸媽把你腿打斷了?”
“你還想不想要嫂子了?”
“或者是換句話說,你還想不想要侄女了?看着冷晟睿形單影隻一個人,對得住他嘛?”
“嗯?”
冷靜:“……”
冷靜再度被冷彥狠狠地嫌棄了,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櫻脣抿起,輕聲說道:“哥,是不是你幫我去擺平林家的?”
之前林家人死咬着要賠償,要讓陳某女兒坐牢。
才幾天的時間,林家突然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一定是有人提前處理過了。
冷靜思前想後,能這麼做的人,恐怕也就是冷彥會幫自己了。
也像極了冷彥的手段。
“嗯,我是派人處理過,但是,在我處理過之前,似乎有人已經提前處理過了。”
冷靜:“……”
冷靜美眸一怔,怎麼會有其他人呢?
分明是冷彥想多了,文雅沒有自己的指令不會隨意做事的。
多半是陳家的人故弄玄虛吧。
“唔,哥,多謝你……”
冷靜伸出藕臂再度抱了抱冷彥,玩味的開口說道:“哥,你被花花調教的真好。”
“現在這麼的疼愛妹妹,唔,真棒!”
木槿:“……”
木槿聽着冷靜這麼說,忍不住小臉微微一紅,輕聲說道:“別逗了,他還得繼續調教。”
和不三不四的小青蟲在一塊兒,雖然兩個人毫無關係,但是隻要看着他們倆在一個畫面,木槿就像是吃了蒼蠅一樣,渾身都變得不舒服。
冷彥看着姑嫂兩個人眉來眼去,隨意玩笑的模樣,冷靜周遭的朋友極少,沒有想到木槿會是其中之一。
木槿雖然表面上嫵媚妖孽,但是實際上性情淡薄,所以周邊能夠讓他上心的女人極少,冷靜剛好也是其中之一。
冷彥薄脣勾起,輕聲說道:“小靜,中午一塊兒吃晚餐嘛?我和木槿準備帶着冷晟睿去吃兒童餐。”
木槿自從知道冷晟睿身世之後,格外寵溺小傢伙,之前都已經很寵溺了,現在則是更上一層樓。
只想彌補對小傢伙的愧疚。
“是啊,小靜,我們中午一塊兒吃吧,不用吃冷晟睿的兒童餐了,去喝粥吧,或者是喝湯,你想吃酸還是辣啊,酸兒辣女,這個都是有說法的。”
“當初懷孕的時候,我還比較喜歡吃酸的。”
冷靜一聽說喝湯就頭髮,趕忙擺了擺手,輕聲說道:“唔,我還是有點眼力神的,你們一家三口去吃好吃的,我就別瞎湊熱鬧了。”
“哥,好好照顧花花和小色寶,我等下去律師事務所,估計現在出門會被圍追堵截,我先去車庫了。”
“有花花在,你才能多寵一些冷晟睿。”
“我先走了……花花再見,小色寶,親一口。”
冷靜湊近冷晟睿的脣邊,成功的得到小傢伙的香吻一枚,嘴角勾起。
冷彥抿了抿脣,輕聲說道:“那我和木槿直接從正門出去吧,這樣的話,會吸引媒體注意力,到時候我處理完媒體,你過半個小時就可以離開了。”
“唔,謝謝哥。”
“小靜,你剛懷孕,小心一點。”
木槿還是有些不放心,看到文雅向着冷靜走來,微微鬆了一口氣,囑託了幾句之後,抱着冷晟睿向着大廳走去。
冷靜看着一家三口離開的背影,嘴角上揚,有種溫馨的甜蜜感,雖然兩個人的關係都沒有明朗化,但是現在都已經這麼甜蜜了。
要是結婚之後,冷彥非得把木槿寵上天!
……
木槿抱着冷晟睿走出大廳,立馬遇到了媒體的圍追堵截。
木槿將冷晟睿的小腦袋抱在懷裡,櫻脣抿起,輕聲說道:“別出聲,別擡頭,當他們是空氣。”
“唔,媽媽我知道了。”
木槿清冷以對,冷彥很快派人清理了門口的媒體,但是還有不怕死的媒體還繼續問道。
“木小姐,訂婚宴上,您和冷梟沉先生都沒有出現,你們倆現在是什麼關係?”
“木小姐,您現在懷裡抱着冷晟睿小少爺,請問你們倆的關係是什麼?您和冷總的關係是什麼?”
“木小姐,剛剛得到消息,顧青今天早上被發現和乞丐人發生關係,雙腿被人打斷導致殘疾,現在被緊急送往醫院,您知道這件事兒嘛?”
木槿:“……”
媒體終於問到關鍵性問題,木槿神色清冷了許多,嘴角勾起。
“是嘛?你說這句話的意思是讓我捐錢給她嘛?慰問殘疾人?”
“木小姐,顧小姐受傷住院,聲稱是您致使她住院受人輪,而且她的腿殘也是您派人打斷的,請問真的是這樣嘛?”
木槿:“……”
木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怒斥道:“是嗎?剛好在檢察院門口,你可得說話做事,動腦子,別因爲自己錯誤的言論迎來牢獄之災。”
女人被木槿嚇得一個踉蹌,慌亂選擇了噤聲,在場的其他媒體不敢多言,被木槿凌厲的言論嚇壞了。
木槿滿意的勾起脣角,抱緊懷裡的冷晟睿向着走出了媒體人羣,冷彥迅速跟上,媒體礙於冷彥懾人的氣息不敢貿然上前,被冷彥的保鏢迅速的擋至身後,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冷彥摟着木槿和冷晟睿離開。
……
冷靜一路上得到了同僚們的祝賀,冷靜嘴角報以淺淡的弧度,看向身側一直尾隨的文雅,輕聲說道:“文雅,我想一個人靜靜待一會兒,你不用陪在我身邊了。”
“是,冷律師。”
“冷律師,今天晚上的慶功宴,請問您準備安排在哪兒,今天,您的辯護,實在是太精彩了。”
冷靜:“……”
如果不是文雅說了,冷靜都快忘記還有慶功宴這一茬了。
每一次,律師事務所有成功打贏官司的律師,冷靜都會安排慶功宴,以示嘉獎,讓大家動力十足。
美眸一淡,輕聲說道:“隨意吧,就在夜宴國際吧,你去訂晚上的包間,到時候我會準時出席的。”
“選餐的時候,不用忌諱我是孕婦,我會在下午的時候,吃飽了過去的,大家玩得開心就好。”
“是,冷律師。”
冷靜美眸一淡,也到了吃午餐的時間了,自己得去吃午餐了,自從懷孕之後,似乎自己的飲食更加的規律了。
吃些什麼好呢?
羅文不在自己的身邊,冷靜忽然有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雖然是這般想着,似乎是心有靈犀一般。
冷靜手機響起,赫然是羅文的電話。
冷靜瀟灑的按斷,隨後向着車庫走去。
“冷律師辛苦了。”
“嗯,多謝,大家辛苦了。”
“冷律師,祝賀您……”
“嗯,謝謝。”
“冷律師,結婚一定要記得邀請我啊,冷律師,您剛剛的辯護太精彩了。”
“嗯,謬讚了。”
……
原本以爲應付完了,沒想到,還有不斷地人向着自己祝賀,終於,走到了車庫,冷靜微微鬆了一口氣。
其實這些人,真的是道貌岸然,開庭之前,其實都在等着看你的笑話。
果然啊,這些人的僞善,實在是令人可悲和憐憫。
冷靜從包裡鑰匙,熟練地向着自己的車子走去,解鎖之後,準備打開車門,坐進車內,卻感覺男人的大手猛地握住了自己的小手。
熟悉的觸感,冷靜臉色微微一變,心漏跳了半拍。
冷靜微微闔上美眸,沒有選擇轉過身子,低喃道:“鬆手。”
他的氣息,幾乎是成了自己的夢魘一般,只是嗅到他身上的氣息,自己渾身都會打顫。
冷梟沉:“……”
女人甚至都沒有轉身,就已經知道是自己了,果然,這些日子,果然是給女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看着女人一身職業套裝,纖細的腰肢不盈一握,散發着致命的吸引力,已經好些天沒有見她了,只是聽到安娜和羅文報備她的狀況很好,遠沒有自己親眼看着她,來得心裡踏實。
冷梟沉伸出大手直接將女人摟入懷中。
大手則是剛好覆在女人的小腹之上,多了幾分深意。
將她摟入懷中,才覺得,女人和孩子都在身邊,都是自己的。
臉色還有些驚人的駭白,冷梟沉柔聲說道:“孩子最近怎麼樣?”
冷靜:“……”
冷靜嘴角勾起一抹譏誚,顫聲說道:“原來你還沒死,我以爲,那一剪刀,要了你的命。”
冷梟沉:“……”
兩個人一見面就在說死不死,命不命的問題,果然是氣氛一瞬間冷凝成冰,這些天,傷口輾轉反覆,一直都沒有好的徹底。
傷口上的針線也還沒有拆除,得不到女人絲毫的在意。
“剛剛在法院上表現的很棒,不愧是我的女人。”
冷靜:“……”
他的女人,這個男人,簡直是不要臉!
冷靜深呼吸一口氣,優雅的轉過身子,索性轉過身子,凝視着自己面前的男人,怒斥道。
“冷梟沉,注意你的措辭,我不是你的女人,我現在是江離然的妻子。”
“還有,你剛剛問到孩子的問題,冷梟沉,不覺得這個問題很多餘嘛?我的孩子,和你有關係嘛?你應該知道孕婦是不能受刺激的,現在,請你立刻從我身邊滾。”
冷梟沉:“……”
冷梟沉見慣了冷靜的嘴不饒人,渾身散發着懾人的清冷,薄脣勾起,伸出大手攥住女人纖細的小手。
“看樣子,寶寶在你肚子裡很乖,除了一開始的時候,讓你暈倒了。”
冷靜已經對於男人強勢的氣息無力反駁,視線觸及自己周邊可以拿到的硬物,美眸一暗,現在看到冷梟沉,自己竟然不自覺地想要出手傷他。
果然,自己也真的是夠了!
冷靜蹙了蹙美眸,美眸閃過一絲精光。
“冷梟沉,你看,飛碟……”
冷梟沉:“……”
趁着男人失神的時候,猛地打開車門鑽進了車內,速度極快,根本就不像是懷孕的女人。
坐進車內,冷靜迅速的關上車們車窗,竟然有種成功逃脫的喜悅了,像個孩子一樣,可是明明,自己都要成爲當媽的人了。
冷靜原本勾起的上揚,卻意外地看到冷梟沉直接站在了自己的車子面前,拿起手機,撥通了自己的電話。
冷靜:“……”
冷靜看着震動的手機,抿了抿脣,選擇了掛斷,可是冷梟沉似乎是早有預料一般,站在車前,不肯離開,大手還是繼續撥通冷靜的電話。
兩個人一個撥通,一個掛斷,樂此不疲,終究還是冷靜忍不住了,選擇了接通。
“滾開,否則我開過去。”
“開門,懷孕初期不適合開車,我來開,陪你去吃飯。”
冷靜看着男人俊臉無異,美眸清麗驚人。
“冷梟沉,我再告訴你一遍,我說到做到,如果你不讓開,我就開過去。”
“我數到3,如果你不滾,我就開過去。”
冷梟沉:“……”
冷梟沉凝視着自己面前坐在駕駛位置上的女人,薄脣勾起,一抹暗光在眸底迅速的滋生,渲染凝重的眸色。
“我說過,開門。”
冷靜:“……”
冷靜嘴角勾起一抹譏誚,既然冷梟沉這麼不愛惜自己的生命,也怪不得自己了。
“3,2,1!冷梟沉,別怪我了。”
說到這兒,冷靜插入車鑰匙,迅速的加速,猛地向後倒,然後加速,向着冷梟沉開去。
“冷梟沉,你要明白,如果車真的開過去了,你的雙腿恐怕這輩子就再也離不開輪椅了。”
心跳加速,握住方向盤的小手緊張的都是汗水。
自己在賭,冷梟沉會躲開。
如果他不躲開,自己加大馬力,他就可能真的殘了腿了。
冷梟沉深深地看向自己面前的女人,其實倒不是惶恐自己被車撞了之後會變成什麼樣。
唯一,自己在意的是,她會不會開車撞上自己。
上次剪刀的誰人是意外,這一次,她是不是真的想自己去死呢?
“開車的時候別打電話,是規定,乖,把手機放下了,對了,放得離我兒子遠一點,輻射大。”
冷靜:“……”
冷靜因爲冷梟沉口中的兒子兩個字,再度被激怒,猛地踩下油門,迅速的向着冷梟沉開去。
原本車距就非常的短,所以幾乎很快,冷靜就要開車撞向冷梟沉,但是男人卻絲毫沒有閃躲的跡象。
冷靜微微闔上美眸,千鈞一髮之際,猛地倒轉了方向,但是車子還是撞向了冷梟沉的雙腿。
冷靜看着男人應聲倒下的身影,迅速的踩下剎車,驚顫的渾身都是冷汗。
冷梟沉,他倒下了。
冷靜神色一暗,努力的平復自己的呼吸,但是呼吸雜亂,認真的思索了許久,冷靜慌亂的伸出小手打開了車門向着冷梟沉所在的方向,成功的看到男人俊臉蒼白,倒在了地上。
趕忙上前,顫聲說道:“你怎麼樣?冷梟沉,你混蛋,你怎麼不知道躲開。”
“腿還能動嘛?需要我去報警,不是,打電話叫救護車嘛?”
“啊……”
冷靜慌亂的不知所措,直到自己整個人被男人緊緊的摟入懷中,美眸一顫。
“剛剛爲什麼要調轉方向?爲什麼不直接撞過來?”
冷靜:“……”
冷靜因爲男人的質問,竟然不知道要說些什麼,第一次,嚐到了無力反駁的感覺。
在冷梟沉倒下的那一瞬間,自己幾乎是聽到了心跳停止的感覺。
男人的力道很大,自己被緊緊摟入懷中,根本就沒有讓自己呼吸,自己的呼吸都被男人霸道的,緊緊控制在他的懷裡。
良久之後,冷靜艱難的擡起美眸,從男人的懷裡起身。
“不是,我剛剛只不過不想殺人,我……我不想坐牢。”
冷梟沉:“……”
冷梟沉悵然有種失而復得的驚喜,緊緊的將女人摟入懷中,吻住了女人嫣紅的脣瓣。
彷彿是沉寂的心,因爲女人最後一刻的閃躲動容了,復活了。
“傻瓜!”
“唔。”
冷靜被男人猛地吻住了脣瓣,根本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再度被男人的熱吻席捲,甚至,還沒有查看冷梟沉的傷勢。
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斷了,真的折了。
良久之後,冷梟沉才戀戀不捨得鬆開冷靜,強忍住自己雙腿的疼痛,冷靜顧不得小臉爆紅的厲害,伸出小手艱難的探向冷梟沉的雙腿,將男人的褲管向上卷。
冷靜臉色微微一變,之前冷梟沉的傷口就很猙獰,現在立刻青紫了一片。
但是應該沒有折,只是碰撞了而已。
冷靜微微鬆了一口氣,這才意識到,自己過分的表露出關心了。
“扶我一下。”
冷梟沉感覺到雙腿吃力疼得厲害,主動地伸出大手攥住女人纖細的手腕。
“滾……”
冷靜想要甩開男人的大手,卻被男人攥緊手腕,只能扶着男人站起了身子。
“起來吧。”
“起來之後趕快滾。”
冷梟沉:“……”
“有你在的地方,我還能滾到哪兒去?嗯?”
冷靜萬分嫌棄男人的無恥,看着女人清冷的模樣,冷梟沉薄脣勾起,將冷靜送進副駕駛內之後,才轉而坐進了車內。
坐進車內,冷梟沉額頭上疼得已經布了一層冷汗,但是俊臉卻面不改色。
“想吃點什麼?”
冷靜:“……”
冷靜看着男人篤定嚴肅的眸子,小臉微微一紅,選擇了不迴應。
“我什麼事兒都可以幹得出來,所以,別和我較真,告訴我,你想吃什麼?或者是,我兒子想吃什麼?”
“你怎麼知道一定是兒子?”
冷靜實在是憋不住,忍不住反問道。
“因爲我的運氣一直都不太好,一向想要什麼,得不到什麼,所以我說是兒子,其實想要的是女兒。”
冷靜:“……”
冷靜美眸微微一怔,想什麼,不來什麼。
爲什麼冷梟沉說這句話的時候,自己感覺到男人無邊的失落。
換了一個語氣,冷靜沒好氣的嘟囔道:“我想去火鍋。”
“不準,對孩子不好。”
“那去吃西餐吧。”
“不行,西餐的話,營養不均衡。”
冷靜:“……”
冷靜嘴角的笑意一凝,深呼吸一口氣,輕聲說道:“隨便一家中餐吧。”
“我帶你去喝藥膳雞湯吧。”
冷靜:“……”
又是湯!
冷靜再度黑了臉,自己最近就一直在喝湯湯水水的。
真的不能再這麼吃了。
冷梟沉看着冷靜噘着小嘴,很是不開心的模樣,薄脣抿起,試探性的問道:“那我們去吃西餐吧,我派人把藥膳雞湯送到餐廳裡。”
冷靜眸色一亮,聽到這麼多天終於可以換個口味,點了點頭。
“好。”
“但是吃完正餐之後,需要把雞湯喝了。”
冷靜:“……”
冷靜聽着男人毋庸置疑的語氣,自動選擇了無視,但是已經間接認同男人說的話了。
思緒變混,看向男人腹部的位置,不知道冷梟沉腹部的傷口怎麼樣了?
不過看這個樣子,多半是死不了吧。
……
冷梟沉選擇了一家環境典雅的西餐廳,主動地推開椅子,讓冷靜坐下,優雅的點餐,雖然至始至終都沒有詢問冷靜的意見。
但是點的都是冷靜愛吃的東西。
冷靜美眸一怔,吃着自己餐盤裡的鰻魚,還有七分熟的牛排,味道還不錯。
站了一上午的時間,着實是疲憊了。
而且很是費腦,損耗精力。
冷靜吃完牛排之後,又把水果沙拉吃了大半,完全沒有顧忌自己的吃相。
自己面前的食物已經吃了大半,但是冷梟沉面前似乎沒有怎麼動,凝視着自己面前的女人,薄脣若有若無的勾起。
從來沒有發現,靜靜地看着一個女人吃飯,也是一件幸福的事兒。
雖然,自己的雙腿還疼得厲害。
冷靜櫻脣抿起,將面前的食物吃了大半,抿了抿脣,摸着圓滾滾的小腹,低喃道:“我吃飽了,可以走了嘛?”
“冷梟沉,我不像你一樣,是無業遊民,所以我現在有正當的職業和工作,所以,麻煩你別在我的瞎晃。”
雖然這麼說,冷靜有些心虛,畢竟冷梟沉在倫敦坐擁一個王國。
自己的律師事務所和男人的商業王國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了。
冷梟沉:“……”
冷梟沉抿了抿脣,主動地開口說道:“禮尚往來,我剛剛看着你吃完午餐,現在也該你看着我吃了。”
“剛剛你撞了我,雖然你沒有逃逸,但是陪我吃頓飯,也是應該的吧。”
冷靜:“……”
冷靜美眸一暗,攥緊自己面前的刀叉,真的想要再給男人痛擊。
深呼吸一口氣,沒好氣的說道:“快點吃。”
冷梟沉看着女人非常不耐煩的模樣,薄脣勾起,雖然自己面前的食物都已經冷了,但是吃起來卻胃口極好。
因爲有冷靜的陪伴,似乎覺得吃飯都變得極其優雅,興致盎然。
冷靜櫻脣抿起,看着男人慢條斯理,不驕不躁的模樣,隨手翻看自己包裡的文件。
最近因爲懷孕了,所以生產前,可能陳某的案子是自己最後一個案子了。
其他案子,只能交給其他律師了。
不過,冷靜對於冷晟睿撫養權的事兒,倒是格外的感興趣。
拋去情理不說,幫木槿花和冷家搶奪冷晟睿的撫養權,真的是一件極其具有挑戰性的事兒。
冷家和冷彥也都不是什麼吃素的。
意識到自己想了些什麼,冷靜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了聲。
隨手翻看包裡的孕婦成長守則,冷靜選擇不去看向冷梟沉,沉浸在書海之中。
對於懷孕,冷靜也是個初學者,所以很多事兒都不會。
冷梟沉看着女人安靜看書的模樣,像是一幅極美的畫卷一般。
良久之後,冷梟沉將面前的食物吃完了,薄脣抿起,實在是沒有東西可以吃,自己也吃不下了。
所以只能作罷了。
冷靜一連翻看了手中的書十幾頁之後,冷靜才意識到冷梟沉吃完了,微微鬆了一口氣,將手上的書本合上,輕聲說道:“可以了嘛?我要走了。”
冷梟沉:“……”
冷梟沉看着女人很是不待見自己的模樣,薄脣抿起,輕聲說道:“吃完飯之後,不能立刻就走,要等消化。”
冷靜:“……”
冷靜嘴角的笑意一凝,冷梟沉簡直是混蛋。
根本就是故意的,想要框住自己。
忍耐已經到了極限,冷靜直接無視冷梟沉,站起身子,沒好氣的說道:“那你慢慢消化吧。”
冷靜站起身子,向着門口走去,就看到男人頎長的身子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很神奇,你一說話,我就消化好了,肚子也不漲了。”
“走吧,帶你去個地方。”
冷靜:“……”
冷靜嘴角的笑意一凝,看着男人很自然地伸出大手握住自己的小手,十指相扣,親暱到了極致。
美眸一暗,準備甩開男人,卻被男人攥緊牽着向着門口走去。
“你要帶我去哪兒?我下午還有很多事兒。”
“我提前派人去律師事務所約你下午的時間,但是,卻被告知,你下午休假。”
冷靜:“……”
“既然是休假,你的時間是空閒的,留給我。”
“陪我去醫院驗傷,我傷得很嚴重。”
冷靜:“……”
傷得很嚴重?
冷靜美眸閃過一絲暗光,狐疑的看向冷梟沉,被男人直接牽着手向着餐廳門口走去,冷梟沉沒有選擇坐車。
冷靜看向不知道什麼時候趕到的冷策派人開走了車。
“飯後散步,對孩子好。”
冷靜:“……”
只有一個人的獨角戲,真的有意思嘛?
冷靜選擇無視,任由男人牽着自己的小手漫步在初春的街頭。
兩個人就像是最平凡樸素的情侶一般,卻也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冷靜視線觸及男人的雙腿,雖然冷梟沉神色自若,但是冷靜還是看得出來男人走路似乎有些一高一低。
剛剛自己踩剎車的時候,可以明顯的感覺到撞上了。
心頭盡是關切,冷靜腦海之中不由得閃爍着在倫敦城堡的時候,冷梟沉舊時的照片,雙腿略顯萎縮坐在了輪椅之上。
已經經歷過痛楚的人了。
如果現在再讓冷梟沉經歷這番痛楚,恐怕,他也會抓狂吧。
美眸一淡,意識到自己對冷梟沉過分關切了,冷靜微微闔上美眸,不自覺關心一個人,也會像吞噬毒品一般,緩緩上癮。
……
兩個人靜靜地走在街道上,平時節奏很快,開車走過街道可能只需要2分鐘,但是走的話,卻很漫長。
只不過,冷靜覺得是漫長,冷梟沉卻覺得很短暫。
終於走到醫院,冷靜美眸一怔,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趕忙問道。
“你不是傷得很嚴重嘛?爲什麼要走過來?”
“我可以理解爲你在關心我嘛?”
冷梟沉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讓冷靜嫌惡的避開了視線,任由男人牽着向着醫院大廳走去,實在是看不下去冷梟沉的雙腿了,沒好氣的開口道。
“去外傷科吧,或者是我們先去拍片子,看下骨頭有沒有受傷。”
“冷梟沉,如果你想索賠的話,最好開一個驗傷報告,否則我是不會承認的。”
冷梟沉:“……”
冷梟沉聽着冷靜沒心沒肺的話,薄脣勾起,沒有選擇外傷科,也沒有選擇骨科,直接牽着冷靜的小手向着婦產科走去。
“誰說要替我檢查身體了?你剛剛開車撞我的時候,孩子有沒有受影響?先來做下產檢。”
冷靜神色一愣,被冷梟沉牽着摟着穿過茫茫人海,不可置信的問道:“冷梟沉,你瘋了啊,我天天被安娜檢查身體。”
“誰說不是呢?我也覺得我瘋了……不然怎麼會明知道你不待見這個孩子,可是我卻高興地像個傻子呢?”
雖然男人嘴角勾起淺淡的弧度,但是冷靜卻感覺到喉嚨處堵塞的厲害。
差一點就要脫口而出,誰說自己不待見這個孩子?
自己之所以留下這個孩子,並不是因爲盛夏和冷梟浚,也不是因爲他的威逼利誘。
而是,自己真的想要。
雖然明知道是他的孩子,也想見證一下,這個孩子是不是會像冷晟睿一樣,可愛的不得了。
自己想要這個孩子,也是因爲,這個孩子是他的。
其實這些道理,自己心底都不願意承認,如果說出來,一定會讓他得意洋洋吧。
因爲他報復的目的達成了……
兩個人互相揣摩心思,也真的是夠了。
……
不知道冷梟沉動用了什麼手段,冷靜去檢查的時候,醫生居然允許冷梟沉進去一併等候。
其實冷靜才懷孕5周左右,正常來說,懷孕12周之後可以正常進行產檢。
看着醫生相當重視嚴肅的爲自己檢查腹中胚胎髮育,冷靜看着顯示屏上的一個小點,像是米粒一樣。
“醫生,請問,我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嘛?”
“您要注意飲食,避免超負荷工作,防止動了胎氣,閒暇的時候,可以傾聽一些輕音樂。”
“對了,葉酸也可以吃一些,可以避免孩子畸形。”
冷靜:“……”
冷靜像是一個虛心聽講的學生一般,聽到醫生這麼說,趕忙點了點頭。
“好,我知道了。”
“等到孩子8周之後,做個hcg,就可以查看是否宮外孕了。”
“嗯。”
專業名詞,冷靜聽着頭皮發麻,只能不斷地點頭
反倒是冷梟沉問了一大推專業的問題,顯然是做足了功課,冷靜一時之間,就看到冷梟沉不斷地記下注意事項。
自己反倒是沒事人一樣。
冷靜沒有什麼事兒,就聽到醫生由衷的讚美冷梟沉。
“姑娘啊,你老公很體貼入微啊。”
冷靜:“……”
冷靜嘴角擠出一絲笑意,沒有多說什麼,拿起自己手中的包,抿了抿脣。
“醫生,多謝你了。”
“多謝您了。”
冷梟沉嘴角勾起,主動摟着冷靜纖細的腰肢,輕聲說道:“我們先走了。”
“路上小心一點,準媽媽和孩子,最需要的是準爸爸的陪伴。”
冷靜因爲醫生誠摯的話,莫名的哽咽的厲害,美眸閃過一絲不自然,生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緒,迅速的向着門口走去,離開了檢查室。
冷梟沉神色一暗,快速的尾隨冷靜急於逃走的身影。
走到外傷科,冷靜停下腳步,轉過身子,凝視着面前的男人。
“進去檢查身體吧,我在這兒等你。”
“檢查好了,把你的傷情鑑定表給我,我會根據保險應當賠償的金額,加倍給你的。”
冷靜嚴肅清冷,但是美眸之中卻抑制不住的失落讓冷梟沉眸色微微一頓,薄脣抿起,輕聲說道:“好,我讓冷策照顧你,想要什麼,想吃什麼,都讓他派人去準備。”
“我馬上出來。”
“嗯……”
冷靜抿了抿脣,自動的選擇無視這個男人,選擇了安靜的坐在走廊處,冷梟沉看着冷靜不待見自己的模樣,迅速的跟冷策使了一個眼色向着檢查室走去。
因爲雙腿膝蓋處的疼痛越發難以忍耐了,可能存在錯位的情況,需要冰敷,止痛,緩解一下痛楚。
……
原先冷靜是不想使喚冷策的,看着冷策恭敬的待在自己的身邊,就是冷梟沉派來監視自己的。
美眸一淡,一連說了許多自己想吃的東西,將冷梟沉的保鏢全數支開,最後只剩下冷策,冷靜伸出小手指了指自己的脣瓣,故作撒潑的說道。
“我想喝水,麻煩你倒一杯給我,可以嘛?”
冷策聽得出來冷靜是故意刁難,抿了抿脣,今天沒有什麼可疑的人,所以不需要過分擔憂。
“好的,冷小姐,請您稍等。”
冷靜看着冷策恭敬離開的背影,嘴角勾起,伸出小手興致盎然的看着自己手中的檢查單,還有懷孕注意事項。
注意事項上,很多有冷梟沉的筆記,有中文的,也有英文的。
冷靜心頭一暖,冷梟沉的確是想要這個孩子的。
只不過,孩子的成長需要爸爸,媽媽,更需要爺爺,奶奶,舅舅,一大家子的人。
還真的是諷刺!
感覺到炙熱的視線凝視着自己,冷靜擡起美眸,順勢視線看去,赫然是當初在賽馬上見到的男人。
冷靜嘴角的笑意一凝,雖然自己沒有看清過他的容顏,但是男人總是戴着墨鏡,遮去雙眸,偏黃色的髮絲,散發着濃郁的歐洲味。
冷靜沒有想到,這個男人,居然來到了j市。
男人身側依舊是穿着便服的黑衣保鏢,只不過隨着男人的手勢,保鏢分散開來,在偌大的醫院內,便無足爲奇了。
冷靜不明所以,感覺到男人炙熱的視線凝視着自己手中的孕婦指南,心頭一驚,下意識的將檢查單和孕婦指南收在了包裡。
站起身子,美眸清麗逼人。
“好久不見。”
路易斯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弧度,深藍色的眸子卻看向女人細微的小動作。
自己雖然讀中文的書比較少,但是也不能這麼堂而皇之的欺騙,遮擋。
視線定格在女人平坦的腹部,沒想到,她竟然懷孕了。
要知道,冷梟沉身邊從未出現過女人,她是第一個出現,並且順利懷孕的女人。
“嗯,冷小姐,別來無恙。”
冷靜:“……”
冷靜被男人凝視着頭皮再度發麻的厲害,嘴角勾起,暗暗揣測這個男人身份是什麼。
之前讓文雅調查過這個男人的資料,但是因爲陳某的案件,所以不了了之。
沒想到,這個男人倒是送上門來的。
剛好,冷梟沉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
“你懷孕了?孩子是他的?”
冷靜聽着男人開門見山的話,抿了抿脣,挑眉說道:“似乎和你沒有多少關係,不是嘛?”
“我懷孕了,孩子自然是我丈夫的,我記得我曾經跟你說過,我已婚。”
路易斯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一般,視線觸及冷靜左手無名指上的皇冠鑽戒,臉色一變,隨機伸出大手猛地抓住了女人白皙的小手。
“你做什麼。”
冷靜慌亂的想要縮回小手,但是小手卻被男人死死地攥在手心,男人的指腹摩挲自己無名指上的皇冠,多了幾分意味深長。
只不過男人一直戴着墨鏡,冷靜沒有辦法細緻入微的揣摩男人的心思和表情。
果然,這個男人是有備而來的。
“他居然把這枚戒指送給了你。”
“還請你指點,恕我愚昧,不知道這枚戒指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皇冠……冠冕,他想表達的意思如此粗淺,冷小姐,你該不會不知道吧,用盡最美的鑽石、最知名的工匠、最繁複的工藝,極盡所能地創造着皇冠的奇蹟,只爲了集萬千寵愛於一身。”
路易斯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猛地伸出大手攥緊女人纖細的肩膀,仔細凝視着女人清麗的臉龐。
清麗的容顏,和記憶之中的容顏重疊,豁然開朗。
“原來是你。”
你就是那個穿着學生裝青澀的女孩子,冷梟沉錢包裡的女人,甚至於,城堡裡暗室的畫像中的女人。
冷靜:“……”
冷靜原本就雲裡霧裡,如今聽着面前男人說的話,同樣是雲裡霧裡的。
這枚戒指只不過是做工精美,鑽石繁多,難道說還有其他的用意嘛?
還有……
原來是你!
說明這個男人,他認識自己……
冷靜的記憶力不錯,一直也是引以爲傲的,所以見過沒有見過,是知道的。
自己在拍賣會之前,從未見過他。
冷靜竟然從男人的表情上,看到了興奮。
冷靜伸出小手用力的掰開男人的大手,美眸一暗,故作好奇的問道。
“是啊,當然是我,不過,你還記得我當時在做什麼嘛?你那個時候穿着格子衫嘛?或者是馬場,馬靴?時間太久了,我都快忘記了。”
冷靜空手套白狼,想從男人口中捕捉到一絲蛛絲馬跡。
“你扎着馬尾,穿着……”
“二少爺,您怎麼在這兒?”
冷靜期許的聽着路易斯接下來的內容,卻聽到冷策着急的嗓音突兀的在空氣中響起。
冷靜:“……”
冷靜暗暗咒罵一聲,自己就差聽到真相了。
冷策迅速的上前,將冷靜不着痕跡的擋在了身後。
路易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掃向冷靜,漫不經心的說道:“看看帝森一直藏着的女人,對了,這個女人肚子裡懷着的是帝森的兒子嘛?”
“那可得讓他小心點,這個女人,我想要,至於她肚子裡的孩子,我可沒有打算一併收了。”
冷靜:“……”
冷靜因爲男人膽大妄言臉色微微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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