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小莫白天要外出,怕回來的時候國內已經過了零點,誤了更新就不好了,所以等到現在,差不多北京時間上午10點多了過來更新。第二個案件還在逐漸展開,涉案人物也將逐一登場,歡迎讀者大大參與案情討論!
小莫這裡已經凌晨2點多了,去呼呼了,祝大家日安!
B縣隸屬於C市,那裡盛產某種珍貴藥材原料,因此全縣的經濟水平還是很不錯的,但是由於地處山區,周圍羣山環繞,想要從C市去到那裡,也並不便利。汽車還是通的,只是多爲盤山路,路邊臨着十幾米甚至幾十米深不等的懸崖峭壁,每年汽車事故率居高不下。漸漸的,除非迫不得已,人們還是寧願選擇花相對長的時間,用相對安全的方式,坐火車去那裡。
由於臨時決定要到B縣去,時間倉促,當天的臥鋪車票都已經售完,所以此刻,程峰和嘉逸兩個人正坐在擁擠的硬座車廂裡,昏昏欲睡。
這趟列車開車的時間是晚上十點多鐘,由於是慢車,到達B縣的時間則要翌日凌晨五點半。
昏暗的車廂裡頭因爲擁擠而瀰漫着一股讓人不太愉快的味道,嘉逸坐在靠窗的位置上,頭靠着車廂壁,靜靜的望着黑漆漆的窗外發呆,列車廣播裡似乎在播着一個相聲段子,但是在嘈雜的環境下,完全無法聽清楚。
嘉逸朝椅背縮了縮,閉上眼睛。這段時間,她不怕忙,不怕累。但是,她怕像現在這樣無所事事的空閒。這樣的時候,她無法控制自己的大腦,總是會不自覺的去想起那件讓自己痛心的事情。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的意識漸漸模糊,伴着車輪的隆隆聲,嘉逸終於停止了胡思亂想。
她睡着了。
夢,很亂,讓嘉逸無法捋清楚頭緒,內容大多與錫明有關,與兩個人的過去時光有關,以至於,在清晨被程峰叫醒的時候,嘉逸一瞬間心中充滿了失落。
夢終究是夢,醒來了,便不再重現。而那些逝去的,也不會重來。
不過,嘉逸的消沉落寞沒有持續很久,她嗅到了一股香味,那香味激起了她的飢餓感,這時候她才意識到,從昨天中午到現在,自己好像什麼都沒吃過。
“醒醒,”程峰在旁邊對她說:“還有一個小時就到了,下車前先吃點東西!”
嘉逸呆呆的看着她,大腦還沒有完全清醒,車窗外天色微明,淡淡的晨光,給人一種空靈寂靜的感覺。車上的人大多數還沒醒來,而程峰卻已經神采奕奕了。
“擦擦手,將就一下吧,現在條件有限。”程峰遞過來一張溼巾。
嘉逸趕忙坐起身,忽然覺得有東西從自己的肩膀處掉到了椅子上,低頭一看,是一件捲成一團的男士外套,她恍然意識到,昨晚自己沉睡的時候,似乎靠着的車廂壁並沒有那麼冷硬了,原來是墊了衣服。
她轉頭去看程峰,見他身上只穿着一件襯衫,登時心裡有感到一陣暖意。
“謝謝你的衣服!”嘉逸把外套遞給他:“山區氣候涼,如果因爲我害你感冒,那我可就過意不去了!”
程峰接過外套披上,指指茶桌上的兩桶熱騰騰的泡麪:“吃吧,再磨蹭就泡爛了,車上沒別的東西,先墊墊肚,暖暖身子。”
嘉逸捧起麪碗喝了一口熱湯,空空的胃瞬間得到了溫暖的安慰,剛剛自己乍醒來的時候聞到的香氣,就是這個。
熱乎乎的吃過簡單的早飯,又枯坐了半個多小時,列車總算是到達了B縣火車站,下了車嘉逸才知道,原來徐大友所在的療養院並不在B縣的縣城裡,而是還要轉乘汽車。
就這樣,等車、乘車。
等到兩個人終於到達徐大友居住的療養院時,時間已經是中午11點了。
來到療養院,找到負責人,程峰把二人的來意說明了一下,院長很熱情,立刻叫人去叫徐大友,一面又按照程峰的要求,調出了徐大友的住院情況。
“我們是個私營單位,”院長一邊查找一邊對程峰說:“所以在這裡的也不都是真正的什麼病號,有很多身體狀況不是很好,或者家裡沒有人照顧的,都可以入住,這個徐大友我還是有印象的,在我這裡住了好幾年……哦,找到了!”
院長抽出徐大友的入院記錄:“他之前已經在我們這裡長期住了快5年了,一直是住單間,不過,記錄上,今年年初,2月份的時候,他離開過三週,這期間我們不知道他的去向,只知道離開三週後,他又回來了,因爲他的費用都是預付的,所以我們爲他保留了房間。”
程峰點點頭,感謝院長的配合,過了一會兒,一個人推門徑直走了進來,中等身材,偏瘦,走路依靠一支柺杖。
其實甚至沒有確認的必要,眼前這個人嘉逸也看得出,一定就是徐大友本人了,因爲他的長相和徐洪剛如出一轍,只不過多了些歲月的痕跡罷了。
“徐大友是麼?”工作需要,必要的確認還是要有的。
“對,警官,他就是徐大友。”院長在一旁回答程峰的問話。
“我自己沒有嘴?!我自己不會回答?!”徐大友翻翻眼皮:“要你多管閒事!”
程峰心裡感到無可奈何,真是應了那句老話,老子英雄兒好漢,老子無賴兒混蛋。老子是英雄的,兒子是不是一定成的了好漢,他不清楚,不過眼前的徐大友,加上之前徐洪剛的表現,程峰覺得倒實在是上樑不正下樑歪的典範。
“徐大友,我們今天來,是要找你瞭解一下你前妻蔣忠紅的事情。”
徐大友臉一扭:“和那個娘們兒有關的事,我沒啥好說的,她犯了啥事讓她自己擔着去!我沒錢保她!”
“事實上,”程峰看着徐大友:“蔣忠紅死了。”
“死了?”徐大友有點驚訝,似乎他還不知道前妻的死訊:“啥時候的事兒?怎麼死的?”
“謀殺,所以我們今天來找你,想了解一些事情。”
“謀殺?”徐大友聽說之後反而表現的很興奮:“兇手誰啊?抓到沒?抓到的話記得替我謝謝那個兄弟啊!”
“你爲什麼確定兇手是男性?”嘉逸突然反問一句。
徐大友一愣:“我就那麼一說!管他男的女的,就算是人妖也跟我沒關係!”
“聽說你和蔣忠紅因爲離婚鬧過矛盾?”程峰問。
徐大友被提起此事,憤憤的啐了一口:“那娘們兒忒不是個東西!老子當初做那一行,還不是爲了養活她養活我兒子!結果呢!我跳車的時候腿摔壞了,沒跑了被抓進去了,她倒好!捲了老子的積蓄,跑路了!”
“你在出獄後恐嚇過她?”
“沒錯!”徐大友倒是坦然承認:“但是那都是過去的事了!後來她被我嚇怕了,答應好好安頓我,喏!我就住到這裡來了!她也算是費盡心思才找到這麼一個山高皇帝遠的地方扔我!怕我再去修理她。這鬼地方,我去趟市裡來回兩天!但是我在這裡的費用都是她姘頭出!我只管住,月月我兒子還能給我弄幾百塊錢生活費,你說,我還鬧她幹啥?她跟我的時候就不是什麼大姑娘,我要她個破貨也沒啥用處,倒不如供我吃住來的實惠!”
“你2月份的時候離開療養院去了哪裡?”
徐大友愣了一下,隨即用一副滿不在乎的口氣道:“我?去兒子那啦!”
“誰能證明?”
“我兒子!”徐大友有點不樂意了:“你不是懷疑我殺了那娘們兒吧!不至於我跟你說!她再怎麼着,也是我兒子他親媽,我兒子沒娶媳婦之前,我都不會得罪她!而且她現在負擔我生活呢!我殺她!那不是和自己過不去麼!”
程峰微微皺起眉頭,徐大友年初去市裡與徐洪剛同住,這一點之前徐洪剛並沒有提到,並且稱自己和父親往來不多。
這裡頭,有沒有貓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