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百位衣着打扮各異的小朋友們跟隨着自己的親人,來到學校門口的桌子前辦理着入學手續,各種哭鬧喧譁之聲即使相隔千米也依舊清晰可辨,讓周圍的行人下意識的遠離此地的同時、也不由得暗露會心一笑。
而此刻這張桌子前面,一位內層穿着黑色網衣、外套淺色短袖衣褲,身上披着一件木葉中忍標準裝束,唯一不同之處在於身後揹負着藤紋家徽的年輕男子,正帶着他那個穿着除了中忍馬甲外同樣款式的衣物,正不斷扭着頭向身後的人羣看來看去的活潑兒子辦理着相關手續。
“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幾歲了啊?”
坐在桌前的中忍教師,語氣和善的詢問道,體現出了出色的個人修養——能夠即使在這種混亂的環境下,依舊能夠如此心平氣和與最不可理喻的小孩子打交道,不得不讓人讚歎其的職業操守。
“……(走神中)……啊!已經到了我是嗎?”
四下張望得不亦悅乎的小男孩兒,被自己父親拍了一下後背後,才意識到現在已經輪到他登記註冊了。
“我叫上杉植木,今年七歲了!”
小植木極其興奮的揚聲迴應道,兒童那過於尖細高亢的嗓音所爆發出的刺耳音量,甚至在一瞬間蓋過了周圍孩童們的喧譁聲——即使隨後其的聲音就被周圍的雜音吞沒,但是卻成功的讓對面的兩位教師聽了個清楚,而不至於如之前那個有着雙白色眼睛的小姑娘那樣,還需要重複數次才完成了登記。
“好,我看看……嗯,上杉家嗎……好,找到了,父親是身爲醫療忍者的上杉閥樹,沒錯吧?”
在另一位教師手中的名單上,除了即將入學的小孩子的信息外,還有着詳細的家庭背景。
雖然是所謂的平民忍者學校,但是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夠入學的,而有着一個身爲村中現役忍者的家人,而且還是最爲吃香的醫療忍者,可是一個十分有力的加分項。
——當然,審覈程序早在入學前兩個月就已經完成了,此刻只是用來覈對一下,免得弄錯了人,畢竟村中的姓氏也不算多,若有重名的情況實屬常見。
“沒錯,那就是我,這是我兒子。”
站在一旁的年輕男子笑着確認道,他看起來還不到三十歲,腦後的中長法簡單的束成了個高馬尾,與小植木一個髮型——說來也不算奇怪,在木葉中父子和親族之間不論是髮型還是衣着幾乎都稱得上一脈相承,讓人可以一眼就能夠認出這些人的親緣關係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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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這是名牌還有入學簡章,不要弄丟了——直接沿着指示牌到學校內的等候室先呆會兒,一會兒就會由老師去帶他們去往各自的教室……”
因爲不允許家長跟着一起入校,因此小植木和父親告別後,將名牌掛在胸前,便如同其他小朋友一樣隨着牆壁上貼着的大箭頭向着不遠處的大房間走去。
走進等候室後,小植木當真感到大開眼界,只見那些和自己年歲相同的小傢伙們各種神態不一而足,有的眼神呆滯、默不做聲的呆坐着,有的四處跑來跑去的閒不下來,還有的眼淚嘩嘩止不住地哭泣——相比之下,冷靜自若的小植木在其中也算得上一個異數了,不過他因爲還是第一次脫離家長的陪同去幹一件“大事”,因此也沒有心情和周圍的孩子交談,因此也獨自找了個空位坐了下來,準備老老實實的等候一會兒學校老師過來領人。
不過他的冷靜對於其他孩子來說卻未免顯得頗有些另類,因此自然而然就吸引來了其他人的注意。
“嘿!你也是今年的新生嗎?”
一個活力十足的傢伙頗有幾分自來熟的靠過來詢問道,只不過植木在扭頭望過去之前,卻不由得爲此人低劣的搭話而暗自嘆息,甚至懷疑這個傢伙是不是一個笨蛋——此刻能夠在這個房間中呆着的,自然都是本屆的新生,真不知道這種事情有什麼好問的。
但是畢竟是他來到這裡後第一個和他搭話的人,讓小植木對其的勇氣略爲讚歎的同時,自然不忍就這麼一盆冷水潑下去打消對方的積極性。
“嗯,沒錯,我叫上杉植木,你呢?”
小植木強忍心中想要吐槽的慾望,規規矩矩的迴應並反問道。
不過這個小傢伙那頭黃毛和額頭上戴着的護目鏡不知爲何總讓他感到頗爲眼熟,一時間卻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裡見到過。
“你好啊,我叫漩渦鳴人,很高興認識你!”
當這個自來熟的笨蛋道出了自己的名字後,植木立即確認了對方的身份——妖狐鳴人,這個綽號對於所有生活在木葉的兒童來說都稱得上是耳熟能詳,即使是對於在當年的九尾之亂中他的家人並沒受到波及,但是他也被特地叮囑不得擅自和其進行接觸,也因此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這個鼎鼎大名的傢伙。
不過,鳴人這個倒黴蛋之所以會被上杉家列入交往黑名單之中,並不是因爲他們也把鳴人看作是九尾的化身而對其產生了遷怒,而是爲了自身的安全着想。
作爲封印尾獸的人柱力,在年幼的時候根本無法控制住尾獸那可怕的力量,往往僅只是一個走神就會讓尾獸得隙暴走。
要知道,即使是尾獸中力量最弱的一尾砂之守鶴,其人柱力的殘暴之名都隱約傳到了木葉,也就更不用說作爲所有尾獸中最強的九尾了,這就使得爲了避免不必要的損失,即使是製造謠言和誤解,也總比讓自家孩子因爲靠近人柱力而因意外受傷或是喪命要好得多——當然,這是一些身居特殊職務的中忍所暗自達成的共識,至於包括三代目在內的那羣上忍衆和長老團的木葉高層是怎麼想的,就沒人知道了,反正他們不僅沒有對村中針對鳴人的各種言論進行闢謠,甚至還隱約有推波助瀾的意味,其中很明顯有着層層黑幕和特殊意圖,卻是如上杉家這樣的普通中忍家庭無法也不敢去觸及的了。
當然了,五大國曆代以來的人柱力的生活都基本與此相差彷彿,因此繼承了漩渦一族之名的鳴人,看起來也無法逃避因爲揹負了這一使命和力量所必然需要面對的代價。
只不過就算如此,讓植木頗感古怪的是,據聽說其他村子的人柱力由於這個原因往往都是進行私人培養,從沒有聽說將其放在忍者學校中這種情況——但是換個角度的話,想來那些審覈入學條件的那些上忍衆應該對鳴人的情況有信心,相信其體內的尾獸應該不會出現暴走,否則是不會允許他如此大模大樣的坐在這裡的。
“哦……你好,很高興認識你,鳴人。”
因爲植木想得很明白,因此他雖然一開始略感戒備,但是隨即就放寬了心態,畢竟既然不需要擔心自身的安全問題,那麼他完全沒有與對方保持距離的原因——在這一點上,他比那些當年由於九尾所製造的諸多孤兒來說要少了很多負擔。
認識了新朋友後,原本對於之後分班的不安也減輕了很多,兩人聊了聊入學登記時各自的見聞、以及對於之後學校安排的設想後,植木很自然的便察覺到貌似鳴人的目光總有意無意投往門口,就彷彿在等候着某人的來臨一般。
一開始他還以爲這不過是自己想得太多了,但是當一個有着粉紅色短髮的寬額頭少女走進來的同時鳴人的雙眼就隨即立刻爆射出驚人神采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的預感並沒有出現錯判,但是卻也不由得對於鳴人這麼小就對女生“感興趣”而頗感詫異。
“抱歉,我見到熟人了,咱們一會兒再聊!”
重色輕友的鳴人在匆匆拋下了一句話後,就向着門口那個正面路不安的粉發女孩兒跑了過去。
植木自然憑此認爲這個女孩而應該和鳴人的關係不錯,否則其不會如此積極主動,而一開始兩人間確實算得上相談甚歡,但是不一會兒的功夫,那個女孩兒就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而和鳴人吵了起來,最後其以一記姿勢標準、力道雄奇的“北斗友情破顏拳”結束了兩人的交談,隨後鳴人就帶着一個黑眼圈回到了植木身旁的座位上。
“怎麼,小兩口吵架了?”
雖然明知道不是這麼回事,但是人小鬼大的植木依舊如此壞笑着對他打趣道。
“噓!小聲點,要是被小櫻聽到的話我又要捱打了!”
色大膽小的鳴人面露惶恐的連連擺手想要捂住植木的嘴巴,但是天知道這個不講衛生的傢伙上完廁所後有沒有洗手的植木,自然不會讓其那雙看上去就不怎麼幹淨的手碰到自己的嘴巴,在隨手將其架開後、也頗有些忌憚其再次用髒手來襲,而稍稍向旁邊挪了挪拉遠了兩人間的距離。
“哦?那個暴脾氣的丫頭是叫小櫻是嗎?當真糟蹋了一個好名字。”
對野蠻女友不感冒的植木,對於這種肉食系的女孩兒自然頗看不上眼,因此撇了撇嘴頗不給面子的嘲諷道。
“喂!我不允許你這麼評價她,雖然她的脾氣不好,但是卻是第一個對我友善對待的人——你若是再這樣的話,就算是朋友我也不會再理你了!”
本來大大咧咧的鳴人一聽植木的話立即就生起氣來,竟然不顧可能會導致兩人友情告吹的風險而大聲叱喝起來。
其出人意料的突然發怒讓少年一時沒反應過來,反而被當成震住了,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雖然植木不免因此而暗自感到惱火,卻也因爲聽到了感興趣的事情而很快轉移了關注點。
“咦?竟然是這樣?抱歉,是我失言了,畢竟之前看她似乎對你很不友善的樣子,不過此刻還真是對她另眼相看了呢!”
之後植木便從鳴人這裡打聽到了關於他和這個名叫春野櫻的少女的結識經過,說起來也很簡單,雖然從三代那裡拿到了錄取通知書、並告知了報道時間,但是看不懂字的鳴人自然無法瞭解如何來這裡進行報道的規程,而其他家長和孩子都躲着他也沒人會對他講解。
就在其將會因爲不知道如何報名而錯失這次機會的時候,對他以平常心相待的春野櫻出現了,並由此讓刺蝟頭的黃毛小男孩兒感受到了春天一般的溫暖——總而言之就是這麼一回事,於是乎從小缺愛缺關懷的少年鳴人,就此對這個容貌也就稱得上普通的暴脾氣女孩兒一見鍾情了,而以本身並不懂社交技巧的鳴人的口無遮攔,自然很容易就惹得對方大爲光火,因此對他大打出手也就情有可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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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後,就有數位中忍老師來到了教室中,每個人手中都拿着一份名單,而植木則被分到了一個名叫海野伊魯卡的老師的班級中,運氣不錯的是,他竟然剛好和漩渦鳴人同班,倒是省卻了他結識新朋友的麻煩——性格中頗有怪異之處的上杉植木雖然並沒有社交恐懼症,但是能夠省卻與他人打交道的功夫讓他輕鬆了不少。
當然,鳴人在意的春野櫻也被分在了一起這件事,讓鳴人很是鬧騰了一番,好在他在村中的聲望完全是負數,除了一些白眼和噓聲外倒也沒有引來什麼麻煩。
入學後,基本都是些類似於歷史課、文化課和查克拉理論課這類的基礎科目,至於凝練查克拉以及學習三身術,那已經是三年級才能夠掌握的課程了,他們所要做的就是在第一年踏實下來適應學校的環境、並打牢各自的理論基礎。
這也是因爲查克拉這種能量完全是通過壓榨體力和精神力所獲得的,年歲太小就進行修煉的話,很容易導致各種嚴重的身體隱患,所以一般來說都是要到十歲左右才勉強達到安全底線,但是對於很多忍者世家的子弟來說,不論是他們的血脈還是身體素質都要比普通平民要強出不知凡幾,所以就算六七歲就開始提煉查克拉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而且他們家中往往有的是條件獲得更進一步的教導,倒也不需要按部就班的跟着忍者學校的進度來。
至於植木由於他的家族混有木葉第一豪族“森之千手”一族分支的部分血脈,雖然和千手直系的木遁血繼沒有一毛錢的關係,但是生命力天生就十分旺盛,出生六七年來連一次感冒都沒有得過,大冬天的穿件單衣就可以隨處亂跑,因此根本不用擔心會對身體造成的負面影響,基本上在二年級開學不久,他就隨同自己的父親開始了鍛鍊查克拉容量和控制力的練習。
而有着一位身爲醫療忍者的父親的悉心指導和安全防範,根本不用擔心會出現體力壓榨過度的問題,或是因爲過度開發查克拉而對身體造成的暗傷,再加上作爲醫療忍者的福利很好,有充足的資金對他進行合理的膳食調配和營養補充,於是在極爲具有針對性的訓練計劃、以及及時而妥善的治療養護之下,他的能力自然在隨後的幾年時間之中飛速提高,很快就超過了班中絕大多數的平民學生,就算是同那些有着出身於忍者世家、有着上忍老爸的權二代們也差不到哪裡去——當然,和宇智波和日向家這些木葉真正的豪門子弟當然是沒有可比性的,就算是豬鹿蝶這類一流名門也是有些差距,這一點倒是強求不來。
說起來,上杉家因爲植木的奶奶身爲剛建村時還沒有分化的千手一族的庶女、再加上他的母親也出身自如今已經處於分裂狀態的千手分家,使得在他這一代已經算得上是根紅苗正的千手旁系了,但其實說起來也只不過是一個沒有名號的普通忍者家庭罷了,因爲三代火影鮮明的平民忍者身份,使得他自掌權以來一直以來致力於打壓忍族,當年千手一族的那些新興代幾乎還沒來得及成長起來就全數死在了大戰初期,唯一因爲些許香火情分而倖存下來的綱手姬還因爲莫名其妙的患上了恐血癥而不堪依賴,結果羣龍無首的千手分家就這樣迅速分裂淪落了。
除了少數一些加入了長老團的當權家系外,基本上不是在十幾年前死在了大蛇丸的人體實驗之下,就是因爲被某個神秘組織吸納而陸續消失在了衆人眼中,最後剩下的多是如上杉家這樣根本沒有任何“木遁”和“仙人之體”潛質的遠房親戚,自然也就和普通忍者沒有什麼區別了。
或許正因如此,一直以來從來沒有進入過木葉上層建築的上杉家,別說那讓無數普通忍者垂涎欲滴的“血繼限界”了,就連值得稱道的“家傳秘術”、抑或是“特長忍具”都沒有,唯一能夠拿得出手的,除了在各個忍村已經爛大街的“三身術”,以及一些查克拉變化相關的基礎忍術和基礎體術外,就是植木父親身爲醫療忍者的吃飯本領——治癒術、止血術、細患抽出之術、以及查克拉手術刀了。
上杉閥術雖然因爲背後沒有家族支持、並且身爲醫療忍者晉升難度很大的緣故,無緣於特別上忍的職稱,但是他卻是村中少有的幾個極其擅長於使用“查克拉手術刀”和“細患抽出之術”進行外科手術的醫療忍者,相比於那些通過精細控制查克拉來使用“治癒術”甚至是“掌仙術”來激活細胞活力治癒創傷的正統醫療忍者來說,上杉閥術就彷彿現代醫院的外科醫生一般,專精於清理傷口異物或是進行器官切除這類急救技能,而正是他所擁有的這種寶貴的個人能力,才使得他在七年前免於同其他中忍一樣淪爲拖延九尾行動的炮灰一職。
說起來“醫療忍術”中最爲基礎的“查克拉手術刀”以及“治癒術”都不是什麼稀罕貨色,村子的政策也沒有對這兩種忍術進行封鎖,因此當上杉植木的能力足夠後,就可以輕鬆地從自己的父親這裡學到這兩門手藝,日後也可以憑此順利的捧上號稱木葉福利最好的醫療忍者這個鐵飯碗——至於作爲村中獨傳秘術的“細患抽出之術”則沒有這麼方便了,好在就算是絕大多數的精英中忍都無力掌握這一高等醫療忍術,他倒也很看得開並不曾放在心上。
不過即使是作爲基礎的那些醫療忍術,也往往需要自身查克拉水平達到精英下人乃至於中忍水準才行,因此如今對於連普通下忍的水平還未曾達到的植木來說,發而是最讓人看不上眼的“三身術”更佳重要,當然想要畢業的話這些基礎忍術也必須要爛熟於心才行。
話又說回來,“三身術”對於村中絕大多數忍者來說,都屬於那種在掌握了更高級忍術後就再也不去理會的“新手專用忍術”,但是上杉家對於這三種基礎忍術卻有着和常人不同的理解,甚至對其推崇備至,將其尊稱爲“中忍三神技”,是能夠賴以在戰場上保命殺敵的最大憑藉!
——雖然這三種忍術就是忍者學校還沒畢業的學生都能熟練使用,但是即使是下忍也很難憑藉那可憐巴巴的查克拉容量和控制力將這三種忍術的威力發揮出來,只有達到了中忍水平纔有讓其真正展露崢嶸的基礎,不過卻因爲往往到了那時候絕大多數忍者都將全部精力投入到了那些中高等遁術之中,導致毫無殺傷力、也沒有特殊效果的“三身術”徹底淪爲了雞肋被拋諸腦後,至於那些掌握有威力不俗的各色秘術和高級忍術的忍村豪門以及世家自然就更不用說了。
自從隨着兩次忍界大戰使得木葉老一輩忍者死傷殆盡,自那以後幾乎所有新生代的忍者都嚴重低估了“三身術”的效力,很多精英下忍在接觸到了諸如“鳳仙火之術”和“豪火球術”這類具有木葉特色的火屬性大殺傷性忍術之後,就立即拋棄了對於“三身術”的訓練,但實際上正是因爲這個原因,在當年九尾之亂的時候纔會導致那麼多中忍和上忍隕落——畢竟和與人類對戰不同,或許你能夠通過提高輸出來以攻代守,但是在對戰尾獸的時候,對於精於閃避隱藏的“三身術”這類保命技巧的忽視,讓那些“行動僵化”的所謂忍術型忍者吃了一個大虧,而正是因爲這個原因,在那之後木葉纔會流行起純體術型忍者這一奇葩專精類別。
或許是因爲上杉家曾經也和森之千手一族有着不少的香火情的緣故,雖然沒能得到些時髦值超高的“秘術”作爲鎮族之寶,但是就算是憑此零星獲得的一些指導和傳授,卻讓上杉家因此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要知道作爲木葉獨門忍術的“影分身之術”、“影手裡劍之術”、以及上忍衆使用率最高的“瞬身術”、乃至於木葉火影專用的“飛雷神之術”,都可以稱得上是基礎三身術理念的高級擴展,而且這幾種忍術基本都是二代火影所創,而上杉家繼承的就是這位的血脈和忍道。
所謂三身術,其實是對於“分身術”“變身術”和“替身術”這三種基礎忍術的統稱,而只要能夠合理搭配這三種基礎忍術,只憑借苦無、手裡劍和起爆符,或是一把足夠鋒利的查克拉刀,基本上就可以在中忍以下水平的戰鬥中立於不敗之地了,而且由於不去使用那些攻擊型忍術的緣故,對於自身查克拉的消耗量很小,因此不論是在持久性、適應性還是在撤退時都具有極大的優勢,雖然存在殺傷力不足等問題,但是對於中忍來說生存纔是第一重要的,而等到晉升到上忍後,自然就有那些更高等的忍術可以使用,搭配上同樣的戰術照樣可以發揮出橫掃同階的非凡戰力。
只不過,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擁有無解的變態能力,若是“三身術”真的完美無缺的話,也不會有這麼多人放棄它,去學習和使用其它忍術了——三身術,基本上就是那種“易學難精”的代表了。
首先是主要用來潛入作戰的幻術類忍術“變身術”,這門低級忍術雖然看起來是個忍者就會用,但是其的難度會隨着所變化之物與人類的差異而等比增長,若只是變換成其他人的模樣的話,即使是在忍者學校的那些學生都可以做到,但是若是想要做到身高、體型和性別都不相同的變身的話,則需要達到下忍程度,至於想要變成其他的動物的話綜合實力已經屬於精英中忍的水平了,而最難的則是體積上的變化,若想將自身變成手裡劍一般大小的話,往往需要達到特別上忍才能做到!
至於“分身術”則比“變身術”的難度更高一籌,其的變化需要用到分化查克拉的技巧,這使得其對於查克拉的控制力的要求遠比看起來要高得多,而且對於查克拉的消耗量也屬於三身術中最高的,更不用說“分身術”所製造出的分身本身並不具備攻擊手段,因此只能夠用來迷惑敵人,但是隻需要分化出三個分身,就能夠耗去一個下忍的大半查克拉,即使是對於中忍來說也難以成爲可供經常使用的戰鬥手段,這纔是爲什麼說達到中忍水平纔算是滿足了展現“三身術”效果的基礎要求。
而三身術中難度最高的反而是看起來最是大衆化的“替身術”,其的實質其實是空間忍術的基礎,在施展時會經過一次變化術和一次空間替換,在與目標物轉換方位的瞬間留下用雜物變化成的自身幻象,再從替換的位置迅速躲藏起來,因此不僅對於時機和方位的把握要求極爲苛刻,還需要擁有不俗的觀察力和空間感,最重要的是這個忍術屬於無印忍術,所有的查克拉的調動和運轉完全在體內完成,所憑藉的只有自身對於查克拉的控制力——畢竟在那種千鈞一髮的時刻,根本無法使用手印去強化自身對於這個忍術的控制力,這使得往往在下忍這一階段根本無法在千變萬化的戰鬥環境中順利施展這個忍術,只有到了中忍水平,才能勉強在危機關頭順利施展出來,不過想要能夠近乎於完美的達到這一忍術的預期效果,基本要成爲上忍才行了。
而以上提到的這些問題,實際上都可以通過經年累月的練習而逐漸消除,不過其所花費的時間和精力實在是太大,才使得絕大多數人都望而興嘆,從而轉而學習可以更快提升自身實力的各種和查克拉變化相關的四象遁術了。
幸運的是,如今年幼的植木,正是擁有最多可利用時間進行鍛鍊的時候,忍者學校中的課業壓力極輕,每天回家後基本沒有任何作業,畢竟忍者這一職業本身就更重視實戰能力,那些文理科目上的基礎教育也只不過是爲了掃盲罷了,學校也根本不期望於讓這些學生變成一個個小學究。
至於植木的父親因爲在村子中工作、很少接到外出任務,因此也有着大量的時間親自輔導自己的兒子,這也使得上杉植木擁有了比其它那些因爲父母經常外出公幹、而只能夠一個人在家苦練的世家子弟強了太多,於是眨眼間,忍者學校的生活就悄然過去了,甚至就連鬧得轟轟烈烈的宇智波一族的滅門慘案也在不知不覺中塵埃落定,植木這才驚訝的發現距離從忍者學校畢業的日子竟然已經屈指可數了!
上杉植木如今已經十二歲了,而幾周後他們就將從學校畢業,渾渾噩噩的學校生活即將結束,而血腥殘酷的忍者生涯即將開始,這都讓突然意識到這一點的少年頗有幾分情緒低落——和那些不識人間疾苦的世家子弟不同,並沒有任何殺手鐗的普通平民忍者基本上就是不折不扣的炮灰,一場小規模的戰鬥下來,或許那些底牌衆多的世家出身的忍者只鬧個灰頭土臉,但是其他的平民忍者非要陣亡大半,而這正是兩者間的決定性差距所在——使得同樣沒有什麼底牌的植木,不得不因此而變得愁眉苦臉了。
但是他更不能一輩子當個平民或是學生,畢竟他這幾年日以繼夜的隨着父親苦練各種基礎技巧,實際上正是爲了自己能夠在這個世界開心自在的活下去,因此即便在掌握的忍術數量和威力上比不上那些世家豪門出身的傢伙,就算只憑借一身大衆至極的基礎忍術,他也有自信憑藉他這些年對於自身查克拉的不懈磨練和針對“三身術”的刻苦練習,而擁有足以讓自己在任何情況下自保的生存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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