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有深度冥想這一可以讓人進入深度睡眠狀態快速回復精力的手段,僅躺了三個多小時,他的睡眠質量就已經相當於普通人八小時的完整睡眠了——不過因爲這種方法會完全隔絕個人對於外界的一切感知手段,而對這些年一直生活在危險環境中的白澤來說這樣做很容易被人有機可乘,因此若非必要、他是不會使用這種相對來說更加高效的睡眠方式的。
稍微整理了一下個人衛生和補習時要用到的課本後,還不到十點少年就出了門——相比於每次都把時間卡的很緊張的上條當麻,他更習慣於遊刃有餘的生活,畢竟他除了預留出行的必要耗時外,更重要的的還有一頓豐盛的午餐所必然會消耗的大量時間。
說起來,學園都市之中很是混亂,不良少年和非主流遍地橫行,各種學校暴力和侵凌事件不絕於耳,甚至因爲整個學園都市就是一個大學校的緣故,這類事件甚至蔓延在城市的每個角落之中。
似乎是因爲此刻已經放假了的緣故,大量衣着鮮亮的學生成羣出沒,而其中自然少不了那些流裡流氣的不良少年們,在他去往學校的路上,就已經看到了不下三起惡性搭訕事件,屬於那種就算轉變成劫財劫色都不足爲奇的程度,而秉承一個小市民的良知心和正義感,最重要在於他也有這個能力,因此每次遇到都會毫不猶豫的出手制止。
巧合的是,他碰巧遇到了那位名叫佐天淚子的少女,這個有着一頭黝黑直髮、容貌出衆的秀麗少女,自然也無法避免被拉入小巷子中“聊天”的境遇——說起來,就連“超電磁炮”那算不上出挑的姿色都會被人頻頻搭訕,學園都市中大部分女生的處境也就可見一斑了。
當然,因爲風紀委員、警備員等“民間武裝力量”的存在,那些存在於都市陰影中的罪惡並不如同外界那樣、充斥着少女的血與淚,這些不良少年多半也都只佔些口頭和手頭便宜、而很少有真刀真槍硬“上”的,因此就算白澤不出手,多半也不會造成什麼大問題,但是爲了防微杜漸,他還是毫不猶豫的出手了——畢竟不是每次風紀委員都會及時出現,而那些讓少女上面流淚又流血、下面流血又流“淚”的事件的發生機率也並不算少。
對於這些普通的不良,白澤往往會留有餘地,而不會真的認真起來——如今他的指功只用了幾年時間就在“身軀煉成”的輔助下達到了大成境界,因此從外表都看不出任何異狀了、頗有幾分“返璞歸真”的意味,而且憑藉着他“抽拔之法”的獨到手法,可以輕易人體的任意一節脊柱椎骨抽出、或是讓四肢上的任意關節脫臼,而不會傷及韌帶和骨膜!
這些“招數”都是這幾年他通過分析從各國收集來的擒拿法、指法、爪功等等現有招數後,憑同數百次執行各類任務的實戰磨練所不斷優勝劣汰、大海淘沙所得,而憑藉着這番“硬實力”,尋常人等即使多達十來人也根本難以對他造成任何困擾,甚至可以做到一場打鬥下來基本不會弄亂自己的髮型和衣着的程度——而幾乎只用了一個照面的功夫,那些原本看起來滿臉不服的不良們,就被卸去了一根胳膊並躺倒一地!
而那個本來被逼到牆角處的少女,卻因爲一切發生的太突然反而被嚇到了,看着幾乎眨眼間就已經拍着手、腳步輕快的向她走來的這位高年級男生,目光呆滯的說不出話來——說起來,那羣紛紛向他揮拳撲去的不良集團,甚至都沒能阻擋他的腳步一瞬,幾乎就在他緩步走來的同時,隨手一搭一放就將這羣人三下五除二的撂倒在地,過程“簡短快”到了簡直不可思議的境界!
一直以來白澤都很少作出那種會對人造成終生殘疾的攻擊,也就更不用說會危及生命的傷害了,而他的這種作風,曾經被很多與他同處黑暗世界的“同業者”認爲軟弱和僞善,但是少年自己十分清楚的是,他不能夠爲自己開濫殺的“先例”,西格夫裡·薩鬆曾寫過“我心裡有猛虎在細嗅薔薇”,白澤體內也有這麼一隻“猛虎”,只不過要更加血腥,而從他的幼年起,他就在同自身心中那黑暗的破壞慾作鬥爭。
其實別看白澤在平日裡都表現出一幅“與人爲善”、“不溫不躁”、“凡事忍讓爲先”的樣子,看起來頗爲和善溫和,但實際上他是一個異常冷酷的極端利己主義者,所謂三歲看小、七歲看老,一個人的本性在幼年的時候更能體現出來,而在小時候,白澤最大的樂趣就是虐殺各類蟲子,在去老家的時候則熱衷於設陷阱捕殺田鼠、鳥雀和各類小動物,家中雖然也養過不少寵物,即使他在那些寵物生前十分的喜愛,但是對於自己寵物的逝世從來沒有感過半點傷感,就算是親手將這些寵物埋入土中情緒也頗爲平淡——雖然在他長大後,因爲家庭和學校的教育十分成功,讓他認識到這種事情很不“正常”,甚至可能會被警察叔叔找上門後,便逐漸收斂了自己這方面的心性,只不過因爲他心中類似的暴**緒和意念實在是過於龐大,以至於在壓抑過度後,反而變成了如今這麼一幅溫和恭良的樣子。
而這種在內心深處的鬥爭,自從他在這個世界中習得了擒拿手後就更加明顯了,他在剛進學園都市時,幾乎每次見到人後第一個閃過腦中的念頭、是如何將對方的腦袋摘下來,每次有人靠近身邊時,他會下意識的第一時間做出防範動作、並做好了只要對方出手就扭斷其胳膊、敲碎其胸骨乃至於捏碎其咽喉的一系列準備,而當他需要面對那些必須通過武力降服的對象時,他更是自然而然的就會對對方的要害痛下殺手——這就是爲什麼他在來到這裡後連續一個月宅在家中近乎於一步不出的緣故了,不僅因爲這個世界那豐富的二次元資源,同時也爲了剋制自己內心的衝動。
而在之前他能夠毫不猶豫地對無數小動物、活人進行生體煉成,甚至毫無心理負擔的將御阪妹妹那死的千奇百怪的屍體煉成“紅石”,便頗爲直接的顯露出了他內心深處那毫無憐憫的一面,而他此刻想來,自己當初在剛入學不久只因爲看到了那失敗的“惡魔召喚儀式”就成功讓精神觸及到了亞空間裂縫,可能也正因爲自己內心深處的扭曲和黑暗和那個邪惡的世界產生了某種程度上的共鳴的緣故——因此就算是他自己都爲自己冷酷的一面感到擔憂和提防,這才使得他愈發的小心翼翼不敢造次,生怕就因爲一時衝動使得那些邪惡本性徹底失去約束,從而造成極端可怕的現實。
若是拿一個事例進行說明的話,就能夠很好的解釋他爲何如此防微杜漸,就比如小說中總會出現的會對主角頗多敵意和妨害的那種富家公子,若是出現了這麼一個針對白澤的傢伙的話,若是他本身沒有力量的話一切好說,他或許會忍耐、避讓從而讓風頭過去,不去招惹這個自己啃不動的傢伙,而若是當他擁有了足夠反抗的能力的話,他則會毫不猶豫地在將對方折磨一番後殺掉拋屍,甚至爲了不被對方的親屬報警而引起糾察,他會輕易做出把對方包括直系親屬在內的所有人都殺個一乾二淨的決定,甚至對那些正義感旺盛的想要進行追查的警察也趕盡殺絕!
他實際上在不到半年前就做過類似的事情,只不過當時他還算是剋制,沒有將對方直接殺掉,但是也將這些人紛紛卸掉四肢上的所有關節後吊在房樑上,讓他們每時每刻都在因痙攣的痛楚而抽搐的同時承受着脫臼的劇痛,直到三天後纔打匿名電話通知警方將這羣已經餓得半死、同時四肢受到無可挽回的損害的傢伙救了下來,並在那之後還對意圖對這一案件進行追查的警方成員進行警告時,還做出了將家中寵物解剝後、在夜晚撒上對方孩子睡牀這種極端過分沒人性的事情——可想而知,當他徹底失去了心中的那份底線和“保險絲”後,他又能夠作出何等可怕的事情出來,而這也是他在某天突然意識到自己行爲的過激之處後,會突然決定脫離黑暗世界和英國清教,想要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一番、整理一下自己心理問題的最爲關鍵的原因所在。
“嗨,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不知道爲什麼,當臨近這位少女的時候,在看着其秀美的眉目卻總是不由得想起自家的小妹,於是乎他的目光就變得更加柔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