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迴天子修身垂範天下全民皆兵以護蒼生

清晨天還沒有亮,皇上藉着燭光閱讀太常寺和禮部送上來的奏表,這個時候魏徵坐在他的對面。皇上說:“如果朕能夠慎重的對待每一項禮儀,宰輔之臣想要調和陰陽,會不會變得更容易呢?”魏徵說:“天子之職,莫大於禮。皇上對待每一項禮儀都能夠最大限度的展示內心的虔誠,這一點難能可貴。但如果沒有辦法堅持下去的話,他的可貴也要大打折扣了。至於調和陰陽,其實也包括要幫助天子堅持下去。”皇上點點頭說:“是啊!要堅持下去是很難的。”魏徵說:“其實也沒有那麼難,最關鍵的是當一個人堅持做一件事情累積一段時間之後他就會產生一定的包袱,人就是要放下這種包袱,每天開始做事的時候就像是第一次一樣謹慎。”皇上說:“朕曾經聽說過這樣的話,願人生只如初見,如果大家每次見面都像是第一次見面似的謹小慎微,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將會和睦太多。”魏徵說:“普通人在修身的時候有一門非常重要的功課,就是要戒盈。”

而這個時候,天漸漸亮了。裴寂又一次來到太極宮,太上皇聽到樂裴寂的腳步聲說:“朕聽說你最近多次批評二郎,朕不止跟你說過一次了,朕現在不是皇帝了,沒有人護着你了,要是你再不知道收斂,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橫禍在等着你。”裴寂一拱手說:“我是大唐開國之臣,對大唐社稷的安危負有責任,皇上自從繼位以來,在太多細枝末節上浪費了大量的精力,臣以爲這非常不妥。”太上皇說:“這些話你對二郎說了嗎?”裴寂說:“他現在還能聽得進去我的話嗎?每次一張口就說我是太上皇的人,他總說要兼聽則明,我的話他從來都是不聽的。”太上皇說:“這也難怪,從晉陽起兵開始,你們二人的意見就相左,武德年間爭儲的時候,你也沒有爲人家出過力,在這種情況下,你想人家信任你恐怕沒那麼容易。”

裴寂一臉不忿的說:“太上皇覺得臣與魏徵誰更賢能呢?”太上皇說:“武德年間,你已經位極人臣,二郎繼位之後,他根本沒有辦法樹恩於你。而魏徵就不同了,因爲支持建成,玄武門之役之後他命懸一線,在大家都以爲魏徵將要被處死的時刻,二郎不但沒有殺他,反而讓他得到了重用。如此一來,魏徵就對二郎感恩戴德,現如今也看到了,魏徵屢次冒死直諫,生怕二郎,不能成爲堯舜,二郎用人有時候比朕還要高明,你能夠在武德朝得到重用,是因爲朕任人唯親。”說這話的時候太上皇眼睛直視裴寂,裴寂下意識的低下頭,嘴裡卻說:“太上皇,武德朝臣是有功勞的。”太上皇說:“相對於你的功勞,朕給你的更多。正因爲這一點就註定你沒有辦法在貞觀新朝得到重用,你在武德朝的風光已經過去了,如今這個年月屬於房喬、杜如晦,屬於長孫無忌這樣的人,你能夠全身而退就已經非常僥倖了。”

裴寂說:“太上皇誤會臣了,臣之所以批評皇上,不是因臣要爭富貴,如果臣真的那麼想要維持自己在武德朝的榮耀,那就應該萬事都順着皇上。”一聽這話,太上皇臉色變了,說:“你坐吧!也許你可以說一說你的真知灼見,二郎聽不進去,朕或許可以聽一聽,雖然沒什麼用。”裴寂落座之後,說:“最近皇上的作爲,太上皇難道沒有什麼想說的嗎?”太上皇笑着說:“朕不是主動把皇位禪讓給二郎的,這皇位是人家自己動手搶來的,人家不欠朕的人情,爲什麼要買朕的賬呢?反過來真應該感謝他,他雖然奪了朕的皇位,卻沒有要了朕的老命。”一聽這話,裴寂流着眼淚說:“太上皇也不要太多想了,事已至此,只能順其自然。臣只是覺得,皇上有可能被魏徵這樣的人所蠱惑,其實他本人的資質還是很好的,再怎麼着他也是你的嫡子啊!”

太上皇說:“在二郎看來,你一生只忠於朕,他不是對你不放心,而是對朕不放心。所以當你說什麼的時候,他不會覺得這是你一個人的想法,而是認爲這件事背後有朕在指使。這就是皇家的父子,朕已經困在這深宮之內,可他還是不放心。”裴寂說:“太上皇說的是,不過皇上已經把事情做到了這一步,你覺得他還能盡孝嗎?”太上皇無奈的睜大了眼睛,說:“他不盡孝,朕的處境能好嗎?”裴寂說:“既然如此,爲什麼每次皇后來你都不給他好臉色呢?”太上皇說:“二郎走到今天,皇后的功勞不亞於房喬和長孫無忌他們。朕只要看到她,就想起玄武門之役發生之前她說的那些話,似乎那個時候他的一言一語一顰一笑都隱含着某種詭計。”裴寂說:“皇上與皇后這一對伉儷真的是天作之合,臣聽說了,她竟然主張棄用長孫無忌。”

一聽這話,太上皇吃了一驚,說:“你從哪裡聽說的?”裴寂說:“臣覺得有兩種可能,一是皇后真的一心爲公,二是因爲她看得開,知道物極必反的道理。”聽到這裡太上皇突然長嘆一口氣說:“可惜站的竇氏死的早,要不然在這一點上朕不會輸給二郎。”一聽這話裴寂忍不住笑了,說:“臣聽說先皇后是的時候,諸子之中最疼世民,這是爲什麼呢?要知道一般來說,爲人父母都偏疼長子或者幼子,怎麼她會喜歡家裡的老二?”太上皇說:“這個你就未必清楚了,她之所以疼二郎,是因爲二郎長得最像她,不光長得像,就連性情也像。”裴寂說:“要是這樣的話,說不定他也會勸你將二郎立爲皇嗣。”太上皇無奈的笑着說:“當初隋煬帝害死了皇嗣楊勇,之後篡位。朕當初就想着像姨父那樣的一世英主,最後卻落得那般下場,實在是感慨莫名,想不到多年之後,相似的事情會發生在朕的身上。”

裴寂說:“太上皇與隋文帝是不同的,隋文帝沒有辦法保全自己的性命,而太上皇卻可以在後宮安度晚年。皇上和皇后都是極爲精明的人,所以他們一定不會做特別過分的事,反正他們已經得了天下,而又想博取聖君和賢后的美名,說不定會想盡辦法盡孝心,取悅太上皇,不管這麼做,對他們而言有沒有用。”太上皇仍舊顯得情緒低落,裴寂進一步說:“太上皇還有一點,與隋文帝不同,隋朝二世而亡,而大唐不會,臣以爲太上皇有機會親眼見證大唐的治世。”太上皇這個時候突然流出了眼淚,哽咽着說:“朕現在腦袋清楚、沒病沒災,卻只能在這深宮之內虛度日月,你說朕有機會見證大唐的治世,可隋文帝是自己一手開創的治世。”裴寂說:“太上皇如果想得開,隋文帝就不會有太上皇的高壽。”

太上皇嘆口氣說:“這也許是朕唯一勝過他的地方了。”裴寂退一步說:“其實,爲人父母大多都是這樣,看到兒孫能夠成就一番大事業,比自己成就大事業還要高興。畢竟父母都願意看着孩子比自己強,要是孩子都不如父母,家族還有什麼指望呢?”到了晌午時分,皇上卻沒有辦法休息,房喬陪着他看那些堆得像山一樣的奏表。皇上說:“朕聽說隋煬帝這個人也非常的勤政,爲什麼隋朝在他的手裡沒有真心,反而一蹶不振呢?”房喬說:“隋文帝在位的時候,隋朝擁有五十年的儲備,府庫之充盈恆古所未有。隋文帝之所以能夠做到這一點,是因爲他這個人除了勤政之外,他還非常的節儉。而隋煬帝則不同,此人出了名的奢侈,建造了太多不必要的宮殿,更重要的是即便是皇上難得一去的離宮,也要充實宮女和太監。”

皇上說:“朕曾經看過大運河,看到河上大大小小的商船,看到源源不斷的貨物進進出出,這樣的功勞可以與當初張騫出使西域相提並論。”房喬說:“何止如此?即便是與與大禹治水的功勞相比也不遜色,只不過臣覺得不應該把這樣的功勞算到隋煬帝一個人頭上,因爲這一份功勞是黎明百姓付出巨大的犧牲換來的,所以應該把三分的功勞歸隋煬帝,七分的功勞給爲此付出的百姓。”皇上說:“不管怎麼樣,有這樣的驚天巨功,爲何天下人還是要拋棄他?”房喬說:“隋煬帝在立下着驚天巨功之後,他想到的不是報答那些爲此付出犧牲的百姓,而是製造了大型的龍船,帶着他的妃嬪南下游玩。這是明君聖主該有的作爲嗎?爲了滿足他的虛榮心,他浪費了大量的錢財。更糟糕的是,因爲修鑿大運河傷了國家元氣之後,他仍然不忘興起戰端,不是高句麗不該打,而是時機不對。”

皇上說:“你說了這些,但是有一點你沒有點到。隋朝雖然府庫充盈,可百姓依舊非常的窮困。災害發生的時候,隋文帝不願意開倉振濟,而是親自帶他們去逃荒。朝廷儲備糧食不就是爲了在關鍵的時候救濟百姓嗎?人君如同父母一樣,看着自己的子女餓着肚子四處行乞卻捨不得拿出自己儲蓄的財務來接濟他們,這樣的君王不能說是明君吧!”房喬看着皇上,皇上繼續說:“隋朝儲備五十年,朕以爲儲備九年就可以了,當然儲備多了並不是什麼壞事。只不過朝廷不應該想着把天下的糧食都存在朝廷的府庫之中,糧食是用來養活百姓的,所以大部分不應該放在朝廷的府庫之中,而應該放在百姓的私蒼之內。如果百姓的私藏非常的豐實,天下自然富饒,而國家不強大,未之有也!”房喬說:“皇上所言甚是。”

轉眼之間秋社日到了,這一天從早到晚,皇上都非常的忙碌。雖說這一年大唐百姓仍舊經歷了很多災難,可皇上還是來到社稷壇舉行隆重的儀式以表達對土地之神與穀神的謝意。並且表示自己一定會在修德這一方面多多努力,期待着將來的某一天,終究能夠得到上天的認可,不再拖累百姓,一起受苦。當天皇上又發了詔書,在詔書之中列舉了他作爲天子的各種不足,並且歡迎天下人指出更多的過失,而他自己一定會認真對待這些,並且在不遠的將來去掉這些毛病。身爲天子姿態如此之低,在過去是很少發生的。之所以說很少,是因爲在上古那個時代,所有的描述都非常的模糊。在記載非常詳盡的年月,還沒有哪個皇帝擺出如此低的姿態。魏徵說:“海洋之所以能夠聚集那麼多的海水,是因爲它謙下,要使人主能夠謙下的話,必定會如同萬流歸海而天下歸心。”

很快皇上的低姿態收到了,很好的效果,雖然不斷有人指出皇上的過失,但這些人在用詞當中都對皇上充滿了敬意。當時很多大臣也給皇上寫了提意見的奏本,皇上翻閱着奏本卻有些得意的說:“朕做到了這個份上,總該風調雨順了吧!”魏徵卻板着臉說:“皇上說出這番話,只怕是又要事與願違了。”皇上一臉緊張的說:“爲何?”魏徵說:“皇上難道沒有聽說過,在地獄有這樣的說法,凡事無心之過,雖過不罰。凡事有心爲善,雖善不賞。行善是好事,但心要純,要是總是一點一滴計算着就好像是要跟上天做生意,上天是從不跟人做生意的,能夠行天道,則如同順流而行事半功倍。要是違逆天道,則如同逆流而行事倍功半。”皇上說:“如何才能夠做到心要純呢?”魏徵說:“就是皇上要真的做一個明君,而不是演一個明君給人看,演戲總會有卸下僞裝的一天,真心要做一個明君才能持久才能善始善終。”

經歷了這次談話之後,皇上又開始一點點調整心態。儒家有這樣的說法,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大學》當中是這樣論述的,雲:身修而後家齊,家齊而後國治,國治而後天下平。其實這樣的論述是很成問題的,修身其實是沒有止境的,他不是某個階段性的任務,而是人一生的功課。家可以交給別人去當,國和天下事,自有肉食者謀之。唯獨修身是每個人都逃不掉的,越是肩負重任的人,修身就越重要。因爲越是這樣的人,越是不重視修身所產生的危害就越大。當家人如果不修身,則家敗。主國與天下事者如果不修身,則國與天下俱亡。因爲皇上在很多方面都表現的越來越像是一個英明的天子,所以即便是在災害頻繁的年月,皇上的聲望仍舊在不斷的提高。

這個時候裴寂和蕭瑀都感覺有些異樣,裴寂不在太極宮的時候,多半就是跟蕭瑀一起喝悶酒。因爲在太極宮的時候,面對着太上皇,他也不敢過於放肆,一來是太上皇身份顯貴,容不得他放飛自我。二來是因爲在皇宮內院而且是在太極宮這麼敏感的地方必然會有皇上佈置的眼線。跟蕭瑀在一起的時候就不同了,他們可以找一個僻靜的地方,說自己心裡想說的話,那種痛快簡直無法用語言形容。蕭瑀喝了幾杯黃湯就說:“我蕭瑀在武德朝一直受到皇上的氣重,如今改朝換代,我也算是元勳。可誰也想不到,我在左僕射的位置上不過待了數月就灰溜溜的滾下來了,與明公相比我真是差的太遠了,這在過去我是不知道的。人生應該大多如此,經歷的事情多了,方有自知之明。”裴寂說:“這件事還真的來不到皇上,身居顯赫位置,一定要依靠大家的支持,才能夠做得長久,你才做了左僕射沒幾天,我聽說你就把大小成功得罪了個遍。”

蕭瑀說:“這怎麼能叫我得罪他們呢?我這是對事不對人。”裴寂說:“房喬是皇上最爲器重的能臣,而你卻屢次上表彈劾他,難道他真的如你所說的那樣不稱職嗎?如果連這樣的人都不稱職的話?秦府的人就都只能回家了。”蕭瑀越聽越覺得不是滋味,裴寂說:“我知道”我這些話對你來說不是很中聽,可我爲什麼還是要說呢?我就是要告訴你,皇上是靠秦府的那些人才有了今日的顯貴,而你如果不能跟他們融爲一體的話,你在做左僕射的位置上怎麼可能長久呢?”蕭瑀說:“哪個魏徵幾乎跟誰都合不來,皇上還不是很器重他?”裴寂說:“我已經做的是諫義大夫,你做的是左僕射,你是統領百官的人,結果你卻跟百官合不來,這你能怪別人嗎?皇上能在第一時間讓你做尚書左僕射,就已經報答你曾經幫助過他那些事了。”

蕭瑀說:“你不是也不喜歡那些人嗎?今天你是怎麼了?竟然老向着他們說話。”裴寂說:“我當然反感他們了,而且我已經被認定是太上皇的人,無論如何皇上不會用我了,大概這輩子能夠閒居在京兆,時不時去宮裡陪陪太上皇,餘生若如此,就沒什麼遺憾了。”某日清晨,大臣們在政事堂吵了起來。杜如晦說:“我覺得應該給我們的邊民發放武器,對於邊境上服役的犯人,也應該時不時的集中起來進行操練,必要的時候讓他們有機會上戰場報效國家。”長孫無忌說:“此法不妥,漢朝的時候,百姓家持有兵器,使得俠客橫行,天下難於治理。現在我們已經允許百姓家持有兵器,使得他們有了與官府討價還價的資本。這種事在內地尚可,畢竟他們是華夏之民,北方人員複雜,要是這些持有兵器的人聚衆謀反,或者襲擊守在當地的軍隊,然後舉地獻給胡虜,那可就不妙了。”

杜如晦說:“之所以要發放給他們兵器,是因爲他們頻繁的遭到胡虜的騷擾,而朝廷與散居各地的居民沒有辦法及時的給予保護,讓他們具備與侮辱相搏的資本,對朝廷而言有什麼壞處呢?要是我們對這些人一律放任不管,這些人要不就是被虜去爲奴,要麼就是死於非命,皇上仁慈,實在不忍心他的百姓遭這樣的罪,而讓他們免於受這份苦現實的辦法也就是這個。”長孫無忌仍舊連連搖頭,杜如晦看着房喬,房喬說:“皇上如同父母,百姓如同子女。如果皇上總是懷疑他們,他們也一定會懷疑皇上。現如今皇上重視修德,所以說至今沒有等到上天的完全認可,可百姓當中皇上的口碑越來越好。既然百姓願意相信皇上,朝廷爲什麼就不能相信百姓呢?即使他們持有兵器也會心向朝廷,如果真的是那樣,還有誰敢舉兵冒犯大唐呢?”

長孫無忌說:“房、杜果然像是一個人,在一個鼻孔裡出氣。”房喬說:“我的是執中之論,可以到御前繼續說這件事。”到了這個時候,長孫無忌卻沒有興趣爭論下去了,因爲房喬方纔說的話,正是皇上愛聽的。他很願意相信他的,百姓是擁戴他的。他願意相信,只要他能夠坦誠相待,愛護天下的百姓,百姓就會站在他的身邊支持他。而長孫無忌想法有些不同,他更願意把人往壞處想。如果你不給他遞刀,也許他的心思不過是想小偷小摸而已。一旦把刀遞給他,他就會殺人越禍。是讓一羣人都有刀,而這些人一旦鬼迷心竅,被什麼人蠱惑,或許這些人就會揭竿而起,做出大逆不道之事。當然長孫無忌的想法也沒有到原來封倫那種程度,按照當年封倫的意思,所有人都應該用繩子捆起來,免得他們我謀反。臨湖殿燭火搖曳,裴寂說:“太上皇,有一件事臣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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