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回法雅和尚斬之鬧市刺史都督書於屏風

裴寂說:“這畫中的和尚是何許人?”店小二說:“這畫中的和尚叫做望江和尚,此人乃是這家酒樓的大東家。”蕭瑀立刻把話接過去說:“東家我們方纔不是已經見過了嗎?並不是這位望江和尚。”店小二說:“現在這位東家並不是最初開設這家酒樓的人,他是從別人的手中盤過來的,畫中的這位望江和尚早就已經圓寂了。”按說整個望江和尚的圓寂與他們沒有什麼關係,但他們仍舊感覺自己的心頭蒙上了一層陰影,似乎都覺得這件原本不相干的事情似乎像是在暗示着什麼。三個人喝的酩酊大醉,之後他們的僕人將三人各自迎回家,法雅在回到寺院之後沒多久,就發現有一羣穿着官服的不良人手裡端着明晃晃的橫刀在等待着他,不良帥張大敬快步上前一拱手說:“法雅和尚,我們等候你多時了。”法雅的醉意在這一刻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張大敬不由分說立刻展現出了他的職業技能,一個動作就將法雅和尚掀翻在地。

法雅和尚沾了一身的土,不良人一擁而上將他五花大綁,然後穿在一根棍子上擡了出去。這景象活像是逮了一頭畜生,一路上就這麼明目張膽的走過去,沿街的人們看到這一幕都感到非常的吃驚。在很多人的印象當中,法雅是一位得道高僧。不久之後,消息傳到了宮中。皇上立刻傳諭令朝中參知機務的忠臣立刻來到東宮議事,過了半個時辰,這些人陸陸續續來到了皇上的寢宮。只見皇上端坐在龍書後邊,大家迎上去行禮,皇上說:“免禮。”之後大家落座,長孫無忌說:“臣聽說法雅那個妖僧落網了,一定要予以嚴懲。”裴寂說:“皇上曾經反覆教導過我們,用法一定要寬簡。近些年法雅這個人名聲一直不是很好,但是要殺他還是應該把他的罪行說得清清楚楚,這樣才能夠服人。”長孫無忌針鋒相對的說:“他的罪行還不夠清楚嗎?還要怎麼說明?”

裴寂說:“法雅的罪行有多清楚呢?要知道現在所有的程序都還沒有走,怎麼能說他的罪行就已經很清楚了呢?”皇上說:“裴司空所言甚是,還是應該將法雅的罪行說得清清楚楚,否則裴司空第1個不能答應。朕早就聽說了,法雅與裴司空關係匪淺,今日所見果然名不虛傳。”裴寂說:“臣今日所言與臣與法雅之間的交情毫無關係。”皇上說:“這不重要重要的事你說出了這番話朝廷就應該予以重視,朕希望朝廷的刀下不再有冤魂。”裴寂說:“皇上說的太好了,既然明主在朝,朝廷的刀下的確不該有冤魂。”長孫無忌說:“裴司空是不是想說法雅和尚如果被殺,他就是朝廷刀下的冤魂。”裴寂笑着說:“是不是朝廷刀下的冤魂,臣說了不算,不但臣說了不算,就連長孫國舅說了也應該不算,而是由三法師說了算。”長孫無忌立刻抓住把柄說:“按照現行的唐律,作爲一介平民的法雅,還需要三法司會審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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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寂說:“皇上曾經說過,以後凡是涉及到死刑,應該有四品以上的中書和門下省官員以及尚書省官員一起參與討論……”長孫無忌說:“看來裴司空是花費了不少心思,這個案子讓裴司空如此焦慮嗎?”裴寂說:“沒有這個案子眼睛該花費心思去研究新修的唐律。”皇上捋着鬍鬚說:“裴司空這樣做是對的,不過我們還是應該把討論的重點放在發法雅的身上。”之後,由京兆尹彙報了最近一段時間監視法雅和尚的結果,聽完了彙報之後,在場的大臣一個個揮舞着雙拳義憤填膺。皇上說:“中書令,法雅和尚的所作所爲算什麼?”房喬說:“忤逆犯上應該屬於大不敬,按照新修的唐律當斬。”皇上又說:“刑部尚書,你覺得呢?”李靖說:“方纔中書令說的很對,按照新修的唐律應該斬首。”

一聽這話裴寂打了一個冷戰,心想這會不會是皇上的,手底下的人想好了,給他挖下了一個大坑呢?想到這裡真是懊悔不已。皇上瞪圓了雙眼說:“裴司空以爲應該如何呢?”裴寂說:“陳現在既不在尚書省當值,也不在門下和中書省當值,所以臣可以不就這件事情在說什麼。”皇上說:“看來裴司空真的是年紀大了,對於朝中的命案也提不起興致。”裴寂說:“皇上英明睿智,臣相信最終一定會還罰法雅一個公道。”長孫無忌說:“裴司空所說的公道是什麼呢?是不是應該將法雅和尚無罪釋放呢?”裴寂也笑着說:“長孫國舅跟臣一樣,也不在中書門下或者尚書省當值,那就應該知道收斂。”皇上說:“魏徵,你覺得裴司空所論如何?”魏徵說:“裴司空是太上皇所倚重的大臣,臣以爲對裴司空的話,無論對錯與否都應該估往聽之。”

一句話應該如何理解與他所處的語境有着直接的關係,同樣一句話,放在不同的語境會產生完全不同的意思。魏徵表面上主張應該尊重裴司空,實際上他對裴寂這個人非常的反感。當然裴寂對魏徵反感更多,在所有建成的舊臣當中,似乎這個魏徵表現的最過分。此人如今儼然成了當今皇上的忠臣,屢次不顧個人安危犯言直諫,這種事情在建成還是嗣君的時候,他都沒有這個做過。其實在當時不僅裴寂不能理解魏徵爲什麼這麼做?長孫無忌也不能理解,就連他的好朋友王圭也理解不了。有一次王圭來到魏徵的家中做客,推杯換盞之際,王圭就問出了類似的話。魏徵說:“古人曾經說過‘視爲知己者死,女爲悅己者容。’我侍奉過的主公何止一二人,但真正能夠了解我的,沒有當今皇上而已。他既然能夠讓我有機會發揮自己的才幹,實現平生所願,我就應該投桃報李,我所能還他一個清明的社稷。”

一聽這話,當時王圭非常的感動,說:“聽了你的話,我很受震動。皇上當初免你一死,這筆生意實在是做得太值了。”話音未落,房喬說:“皇上,裴司空是太上皇的重臣,就算是他真的有什麼罪,也請皇上從輕發落,甚至不予計較。”這話表面上似乎也是一番好意,可畫背後卻有另外一層意思。說裴寂是太上皇的重臣,這就意味着他不是當今皇上的重臣。所謂就算是他有什麼罪也應該從輕發落,其實是暗示裴寂已經犯罪。對於這樣類似於隔靴搔癢一樣的模糊指控,裴寂當然無法容忍,但他心裡很清楚,皇上正在想方設法的羅織他的罪名,要是他此時此刻跳出來有什麼過激的反應,很可能就治他一個大不敬之罪。是運氣不夠好的話,他就要和法雅手拉手上刑場。

雖然在這次御前會議之上,所有人都知道皇上有意殺了法雅。可他還是遵守了新修的唐律,並沒有立刻下旨殺人,而是將這件事情交給政事堂繼續討論。這樣一來裴寂和長孫無忌就不能與這件事的討論了,表面上看這非常的公平。可是誰都知道,皇上想殺了法雅,而能夠參加政事堂會議的這些人多半都是皇上的親信,這些人會在會上支持皇上的意願。所以不用想結局就已經註定了,裴寂把這件事情說給太上皇聽,太上皇捋着鬍鬚若有所思的說:“二郎這麼做是殺雞儆猴,敲山震虎。”裴寂說:“臣也是這麼想的。”太上皇說:“朕要告訴你的是現在已經不是武德朝了,你要知道進退,知道自保。不要再想着跟長孫無忌他們去爭,人家是一路跟着皇帝打拼過來的親信,而你在他們的心中,不過是前朝舊臣而已。”聽見太上皇這麼說,裴寂覺得非常難過,太上皇說:“朕知道你爭強好勝一輩子,也沒怎麼輸過,可這一次你沒有勝算。”

如同裴寂所預料的那樣,政事堂很快就像皇上說明了他們討論的結果。與會人士一致同意以大不敬之罪處決法雅,可是皇上卻將這一份本章留中,遲遲不進行批覆。這又出乎了裴寂所料,原來皇上還要就這件事問一個人的意見,這個人就是蕭瑀。蕭瑀來到皇上的寢宮,擡頭看見皇上端坐在那裡。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過皇上了,於是說:“皇上近來安好?”皇上說:“朕安,有件事朕要請教你,法雅和尚犯有大不敬之罪,你知道嗎?”蕭瑀說:“要說法雅有沒有說打不進的話,臣以爲是有的。因爲他的大不敬之言,臣曾經親耳聽到。至於他有沒有大不敬的想法,或者有打不盡的舉動,臣以爲是沒有的。此人無非就是發一發牢騷,過一過嘴癮而已。”皇上說:“這種嘴癮是可以隨便過的嗎?”蕭瑀說:“臣聽說政事堂的諸位大臣已經給出了最終的建議,臣也同意他們的建議,只是希望皇上在下令處決的時候,多表現出一點遲疑,以展現皇上一顆仁慈之心。”

一聽蕭瑀這麼說,皇上感到很吃驚。蕭瑀離開之後,皇上打心裡覺得蕭瑀是一個思慮非常細膩的人,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於是就如同蕭瑀所說的那樣,皇上咱要不要殺法雅這件事情上表現的很猶豫。但是最終還是在衆臣的一再要求之下下令處決法雅,看了一個秋後問斬。說話的時間秋分日就到了,皇上親自主持了祭月之禮。雖然諸多祭祀之禮在規格上是不同的,但是每一次舉行祭祀的時候,皇上都表現得非常的虔誠。在秋分日之後,秋社日之前。似乎是處決法雅最好的日期,於是選擇了一個良辰吉日,法雅被拖到了西市,午時三刻一到法雅的腦袋就搬了家。這件事在當時引起了非常多的討論。民間很多人覺得法雅不該殺,但是有很多人認爲此人確實有信口開河的成分。但在屬於災年的時候大開殺戒,無疑是對上天的一種示威。

面對這樣的議論,皇上又一次召見了蕭瑀,見到他就埋怨着說:“都怪你,朕聽信了你的話,殺掉了法雅,現在被人這麼議論,你以爲朕該如何處置這件事呢?”蕭瑀說:“這就是臣爲什麼當初建議皇上要在殺法雅的時候表現的猶豫一些的緣故。殺法雅不是皇上本來的意願,實在是不得已而爲之。”皇上說:“現在你要告訴朕如何應對眼下的來自民間的質疑。”蕭瑀說:“先不要急,要看上天如何反應?如果上天沒有降下新的災禍,那就說明殺法雅這件事情沒有激怒上蒼。如果是這樣的話,百姓的恐懼隨之就會消失。在這種情況下,皇上就可以發一道上諭,表示這件事以殺法雅開頭,也以殺法雅作爲結尾。”你聽這話,皇上說:“你這是要爲裴寂求情嗎?”

蕭瑀說:“臣知道,當年劉文靜之死裴寂要負責任,可皇上也應該知道,裴寂只是奉命行事,劉文靜之所以會被殺,是因爲他支持你繼承大統,而當時太上皇已經立了建成爲皇嗣。殺劉文靜者,其實是太上皇,裴寂頂多就是個幫兇。臣當然知道這件事不能牽涉到太上皇,但如果讓裴寂來承受一切罪責對於他而言也是不公平的。孔子曾經這樣誇讚顏回,說他‘不遷怒,不二過。’臣以爲皇上若想成爲聖明之君,也應該儘量做到不遷怒不二過。只讓裴寂負他自己應該負責的那一部分,而不應該讓他承擔所有的罪責。”一聽這話皇上容顏不悅,說:“如此說來,劉文靜豈不是白死了?”蕭瑀說:“劉文靜的案子的確是冤案,皇上可以給他平反,可以昭告世人,當初是太上皇,錯殺了劉文靜,然後承認他開國功臣的身份封賞他的子孫。”

皇上說:“不行,朕要替劉文靜報仇。”蕭瑀說:“皇上,如果以個人感情計,皇上要爲劉文靜報仇,實在是無可厚非,可皇上是天子,身爲天子,就應該把個人感情放在一邊,事事以江山社稷爲重。”雖然皇上沒有馬上準蕭瑀所請,但他原本的想法卻因此而受到極大的衝擊。在法雅被殺之後,一度傳說黃災要捲土重來。但是一切最終卻沒有發生,皇上終於頒佈了上諭,表示這件事到此爲止,朝廷不會因此而處決任何人。而因此倖免於難的人應該真心悔過,並且在將來的日子設法報效朝廷。不久之後,長安城的風向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原本認爲殺法雅會引發嚴重後果的人,現在卻說法雅其實是順應了天意。到了這個時候,法雅過去說的那些話,才被大家認真推敲。而他說的那些鬼話都是經不起推敲的,所以在此時大家才認爲這個傢伙早就應該被處決了。

不久之後,許多大比丘在這件事情上對朝廷給予支持。因爲法雅是佛門敗類,其實在當時,佛門中人大多已經不守清規戒律。當時無論是世人還是比丘自己都不把出家爲僧當做是一種修行,而只是將他作爲一種謀生的手段。很多寺院的僧人利用廟裡的香火錢娶妻生子,購置田產,過上了富裕的生活。而有的人連佛門禮儀都走了樣,他們在紅白喜事上提供服務以賺取錢財,完全沒有一點流行人的樣子,身上充滿了煙火氣。而法雅在他們當中無疑是佼佼者,此人非常聰明,有很多賺錢的辦法。不光是賺普通人的錢,他還能想辦法賺到達官顯貴的錢。在武德年間,皇宮對於他而言是沒有門檻的。皇上有什麼心事就會向他諮詢,因爲這個緣故,也成爲建成主要拉攏的對象,這個傢伙從東宮得到的賞賜有人說多的幾乎可以買下半個長安城。

法雅被殺之後,廟產被抄,在貞觀朝初年還不是很富裕的時候,那簡直是一個天文數字。皇上說:“朕記得佛陀曾經規定不許僧人儲蓄財物,而這個法雅居然聚集了這麼多的錢財,此人不是佛門敗類,誰又是佛門的敗類呢?”不久之後,皇上接見了長安城十處鳴名剎的住持,這些人都是受人尊敬的大比丘,皇上說:“佛門的清規戒律應該恢復,就如同官家的規矩一樣,一個比丘只要能夠人虔心修行、弘法利生,人世間就會有他源源不斷的供奉,又何必去儲蓄財物呢?如果一個比丘整天想着如何聚集更多的財物,此人不應該繼續待在廟裡,而應該還俗去做生意。就如同身爲朝廷命官,就應該重視修身、以養德性,以調和陰陽,以至於風調雨順,以至於國泰民安。心中不曾有百姓不可爲官,而心中不存,有戒律者不可以爲比丘,今後凡是有不守戒律的僧人,不管是身份多麼顯貴,一律逐出。”

本以爲皇上只是說說而已,但是不久之後,果真就有很多失德的比丘被一一逐出。許多佔據大量田地的寺廟,被下令清退廟產,以作爲均田。當然這其中也有妥協,起初皇上的意思是清退寺廟所有的田產。有的比丘對皇上說:“現在有些寺廟僧人以自己耕種爲生,如果他們被剝奪田產的話,就只能去當佃戶了,一旦當了佃戶,如何能夠修行呢?”於是在執行清退廟產的過程當中,也會根據寺廟的人口保留相應的田產,皇上說:“比丘可以接受民間的佈施,但不應該成爲討飯的乞丐,這有助於他們修行。”但與此同時皇上又下令,每年剃度多少人爲僧由朝廷決定,而且每年都要考覈,凡是因爲各種問題而導致考覈無法通過的比丘,則自動喪失比丘的資格,不得在寺廟繼續修行,必須還俗謀生。

在控制比丘數量的同時,能夠提高比丘之德行。使得整個比丘隊伍風氣煥然一新,百姓不會再被寺廟的比丘所騙,到那裡得到的更多是正面的激勵。皇上說:“寺廟應該是勸人向善的地方,而不應該是騙取錢財的地方。”與此同時,皇上在約見重臣的時候這樣說:“現如今比丘從整體上留給民間的印象,相比於從前好太多,而朝廷的官員大多是飽讀聖賢書的儒門士子,他們應該比寺院的比丘表現的更好,應該比那些和尚在民間更受歡迎,而現在實際的情況是這樣嗎?”皇上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直直的看着房喬,房喬渾身冒汗拱手說:“比丘斂財的辦法大多靠騙,而朝廷官員斂財的方法大多靠搶。強盜永遠不如騙子,受到百姓的歡迎。”房喬的話讓皇上哭笑不得,說:“你打算一直讓這些官員做強盜嗎?”房喬說:“回皇上的話,自古以來,末世的官員大多與強盜無異,羣官爲盜,這是累世重症,想要治癒它,絕非一朝一夕之功,但也不是沒有辦法,只要皇上率先垂範身體力行,百官羣起而效仿之,那麼朝廷風氣,百官氣相一定會煥然一新。”

皇上說:“朕要的是具體的辦法。”房喬反問一句說:“皇上身體力行做到了嗎?”皇上說:“朕要如何身體力行呢?”房喬說:“皇上如果崇尚節儉,百官就不敢奢靡。百官不奢靡,官員生活應酬就不需要花費太多。如此一來儲蓄太多財物就顯得不是很有必要,這樣世上就會有很多清官。再者官員不是能潔身自好就萬事大吉,特別是主政一方的地方大員,應該更多考慮他的才具。人才得之不易,這一點皇上應該深有體會。臣以爲箇中的刺史和都督是關鍵當中的關鍵,上要面對朝廷,下要面對縣令和百姓。縣令都是由刺史推薦,而都督保一方安全。”從那之後皇上就在自己的寢宮設了一座巨大的屏風,上面寫着各州都督和刺史的名字,時刻記錄着他們的得失,作爲他們被霸處或者升遷的依據,轉眼秋社日到了,禮部和太常寺又忙碌起來。

190李衛公白髮領三軍 隋外孫上書乞歸順113慈父知禮爲女消業 罪官起復算計功名第十九回老學究兩定必殺計李楊氏冒死救秦王190李衛公白髮領三軍 隋外孫上書乞歸順310唐尚書奉旨誅宣王李承乾謀殺於詹事276武士彠獻女入宮禁王尚書進言震內庭212慕容伏允亡命磧中胡虜鉅奸死於馬下第98回李孝恭上奏乞封禪蕭少傅請旨行冠禮180苗山幽入門做居士 袁天罡講學陷囚籠第53回南山寺驅逐苗山幽太上皇夢遊兩儀殿125李世南開土十六州 苗山幽神交二三友102爲守社稷分封皇親 宗室立功平息夷亂304十一月天子祀南郊丙子日太常擬大禮第十回懼內憂天子殺廢帝 憚功臣雄主失人心306民犯十惡累及刺史贊普蒙恩公主稱心184移心性西域迷幻術 守中道東土取經僧第23回琵琶女自究窮音理龐相壽去官養天年第九回中原大地一片紛擾 北方胡天換代改朝第42回苗山幽北上收骸骨蕭玉蓉南下祭祖宗291李元嬰上封爵滕王楊師道官拜中書令第48回盡禮數順理而正心修人事遵道而貴己第87回李思摩爵封懷化王李衛公官拜右僕射第48回盡禮數順理而正心修人事遵道而貴己116交涉失利無功而返 遁入深山又逢故人163工部主事潛入北曲 大理寺丞親赴敦煌293京兆小民不孝獲罪弘化公主遠嫁西垂245見涼薄無分俗與道閱風華膜拜花中王第77回苗山幽拜謁樓觀臺蕭玉蓉夜遊平康坊332鑄爐造鼎偷馬盜牛歡喜樂童刺殺李泰330羅石頭直言諫李佑杜行敏陰謀執齊王156二位路人御前辯論 兩次赦免羣臣爭執第32回閱野聞江湖是非起遣宮女去陰以調陽222奉上諭羣臣議諡號立高廟衆人拒太原227悟人生此行多慘淡飲黃湯局中多頗淒涼338岑文本獲封中書令郭孝恪俘虜焉蓍王167未商量迎娶張寡婦 有逆緣請教李摩訶第31回崔判官陰間解主憂尉遲恭街頭動肝火350懼風疾修繕隋廢宮聽朝議偏師伐高麗237魏夫子不幸患眼疾張大夫奉命知相州第83回張玄素諫止洛陽宮李思摩拜授右侯衛173困鳴沙斷炊連三日 問解脫多數迷一生189段志玄領兵出西域 天柱王奇計襲涼州第58回大漠烏雲詭譎多變可汗失意祈禱上蒼195深宮裡帝后起爭執在御前羣臣論大禮182李淳風驚聞壞消息 孫思邈營救老相識193新宮落成顯主孝心上皇染疾不能入住201衆羌人殺死孔長秀老聖人算計房玄齡362苗山幽拜訪袁天罡陸一蟬難棄房遺愛第三回二公子從戎戰雁門 觀音婢出閣成大禮232慕容純輔主登汗位侯君集領兵平王城145李淳風製作渾天儀 苗山幽智救童女王214虞世南尚書請薄葬劉德敏率兵擊叛羌第十回懼內憂天子殺廢帝 憚功臣雄主失人心第32回閱野聞江湖是非起遣宮女去陰以調陽276武士彠獻女入宮禁王尚書進言震內庭155往來書信觸犯禁忌 進出監獄赦免賢人261權萬紀失言丟官位孫思邈詐病請門徒270顯仁宮皇上責官吏白石廳郎中刺川王269苗山幽遠走西南國白毛怪着力害蒼生第九回中原大地一片紛擾 北方胡天換代改朝252長孫後死薦房玄齡李承乾設計魏王泰196皇甫德上書言主失高季輔以禮正宗室208曼頭山孤兒斬名王赤水原李靖誅殘虜126利州都督請求封禪 孫氏珍妮管教英雄161奔窮途無情在牢獄 尋活水造夢出藩籬337春三月皇上論名將夜子時大家答諫官第57回苗山幽提刀赴邊塞白肥兒酒後論功名200高昌新中藏壯志大比丘南下散妖言319魏夫子病受宅新堂褚遂良上疏助皇嗣第66回裴司空奉旨回京兆唐制史受命踐高臺111龍波失禮刑場滴血 賢妻助夫度過心劫188生死局使節又往矣 悲喜事可汗顯威風145李淳風製作渾天儀 苗山幽智救童女王239番邦監國提前卸任河源郡王遣子來唐274上歡喜羣臣請封禪下憂心魏徵有諫言267魏夫子上疏止驕奢房玄齡請罷祀周公258閉門不納勅使待明依山建陵後世之規第56回老相國率衆平羌亂少年郎反叛受大刑301焉蓍立功得賞三城荊王元景復請封禪186傳佛法因故減苦役 習道經意外開岔支340李大亮臘月死京兆故皇嗣寒冬薨黔州303李元景再謀封禪事祿東贊奉命請婚期240溫彥博進位右僕射魏夫子以疾辭侍中271粉色軍團支援兇邪西南之民抵禦外侮124使者山風談判救人 突利可汗壽盡薨逝328尉遲敬德表乞骸骨慕容幽蘭跪拜焚香258閉門不納勅使待明依山建陵後世之規103魏夫子御前陳心跡 隋烈士英魂還故鄉第85回御史大夫彈劾李靖入值門下擬改衣服140大安宮皇上表孝心 高牆內頡利抒國恨第十三回魏夫子東宮獻奸計張公瑾洛陽練精兵232慕容純輔主登汗位侯君集領兵平王城300王師所至不破國喪智盛詐降石如雨下221苗山幽遊蕩至廟門老法師失言惹災禍295傅令公銳意破正門西胡虜南北分兩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