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新婚夫婦琴瑟和鳴 天命所致潛龍出水

建成一聽這話就皺起了眉頭,說:“你就這麼瞧不起你大哥?只能繼承父親掙下的功名,而不能自己去掙?”一聽這話,元吉知道方纔的話說重了,於是改口說:“我只是看不慣世民那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建成說:“將心比心,你如果能夠露這麼大的臉而不得意嗎?”元吉說:“我只是覺得世民的心中根本沒有咱們這兩個兄弟,那個長孫無忌纔是他的兄弟,如今娶了長孫無忌的胞妹,他們更有理由膩在一起了。”建成笑着說:“你之所以這麼想,是因爲你年紀太輕,等你長大了,身邊也像他一樣有一堆朋友,那個時候就能理解他了。”且說觀音婢嫁過來之後很快就熟悉了周圍的環境,因爲家裡有了新媳婦,過去的結構也有了一些調整。夫人離世之後,拓跋王氏就在姨母的麾下做事,而拓跋燕就被安排到觀音婢的房中做事,拓跋燕雖然手藝沒有辦法跟拓跋王氏相比,但因爲有拓跋王氏積攢下來的人脈,再加上觀音婢是一個極好相處的人,所以拓跋燕並不曾受氣。

因爲苗懷仁經常跟在世民的身邊,所以漸漸的觀音婢對這個人也越來越熟悉,一天晌午,拓跋燕手頭暫時沒有事做,就觀音婢叫到跟前,說:“燕,你想不想有一個家呀!”拓跋燕一臉緊張的說:“夫人生前就曾經說過,留守府就是我的家。”觀音婢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正所謂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是自古不變的道理。如果你能夠尋個好人家的話,令堂也一定會高興的。”拓跋燕說:“這件事我還沒有想過。”觀音婢說:“不急,現在想也來得及,你知道我姓長孫,但長孫不是我本來的姓氏,我本來跟你一樣也姓拓跋,我們是本家。拓跋氏沒落之後,後來家道中興,爲前朝的皇上賜姓長孫。”拓跋燕說:“那論輩分我該怎麼稱呼你呢?”觀音婢說:“我猜你們家的家譜應該已經散佚了,我們年紀差的沒有太遠,你就叫我姐姐吧!”

一聽這話拓跋氏趕緊拜倒在地,一臉惶恐的說:“你我尊卑有別,我可不敢把你叫姐姐。”觀音婢說:“那這樣吧!有旁人在場的話你就叫我少夫人,如果只有你我兩個人在場,你就叫我姐姐。”拓跋燕說:“少夫人如此擡舉我,我也不能不識擡舉。”觀音婢接着說:“你覺得苗懷仁,這個人如何?”一聽這話,拓跋燕趕緊說:“這個人很老實也很勤快,但我覺得我們不適合。”觀音婢說:“依我看你們是天作之合,雖然聽姓氏,你會覺得他像是一位漢人,實際上深目高鼻、一頭捲髮,完全就是一副胡人的樣子。我知道在你心中也許期待着一位如同江南山水一般清秀的翩翩少年,只要你聽說過南朝的故事,就知道長成這副鬼樣子的人,要麼就是不知道節制自己的需求,到處沾花惹草,要麼就是根本不喜歡女人。你可千萬不能被他們的樣貌欺騙,否則貽誤終身。”

經過觀音婢的一番說和,拓跋燕竟然答應了,之後她把這一想法報告給了姨母,姨母說:“你考慮的非常周到,若是有了家室,描壞人就會踏踏實實的爲李家做事了。”之後,由姨母出面去跟拓跋王氏談這件事,在這之前,拓跋燕已經把這件事告訴了自己的母親。正所謂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頭。你欠了人家那麼大的人情,現在吃喝都仰仗着人家,人家無論說什麼你都只有答應的份兒。後來姨母把這件事情告訴了苗懷仁。對於父親來說,這當然是喜從天降,不加思索,一口答應下來。姨母說:“婚姻大事從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應該事先把這件事情告訴你的父母。”父親跪拜在地說:“我的家境並不好,父母膝下有5個兒子,若是聽到我已經娶妻,他們只有高興的份兒,一定不會不同意。”

姨母心中還有疑慮,父親說:“請你放心,我的雙親雖然是鄉野之民,卻也是最通情達理的。”這個時候觀音婢又說話了,她說:“姨母大人,想當年虞舜不告而娶,孟子說他並沒有不孝。因爲真正的不孝順沒有留下後人,哪個父母聽到兒子已經澄清會不高興呢?”姨母說:“那個瞽叟就不高興。”嘴上雖然這麼說,臉上卻綻放出笑容。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世民與觀音婢一對年輕的夫婦一場簡單的婚禮上充當高堂,婚禮結束之後,在一個不大的婚房裡,二人面面相覷。父親拱手說:“懷仁出身寒微,原本配不上你,只因爲有少夫人做主,我才走了這樣的大運,往後餘生我一定會好好珍惜你,到了歸寧之際,我也要好好感謝岳母大人,如果不是她我也不能得此嬌妻。”一個是落魄的前朝皇室後人,一個是出身寒夜的男子,因爲受了李家家教的薰陶,兩個人在婚後一直相敬如賓。

自從嫁入了李家之後,有無數雙眼睛盯着觀音婢的表現,而且不時被拿來與建成的夫人對比。爲了讓妯娌之間保持和睦,觀音婢在面對嫂子的時候禮數十分周到,從不敢有絲毫怠慢,與此同時,她與生活在同一階層的年輕婦人有着很大的不同。那個時候的年輕貴婦,往往整日忙於嬉戲,有誰能夠安靜的坐在家裡就已經是賢良淑德的典範了。觀音婢在居家時穿着十分簡樸,而且親自紡織親自養蠶。有一次長孫無忌來看望她,說:“留守府不差你織出來的這一二尺布,你何苦這樣與自己過不去呢?”觀音婢說:“我之所以這樣做並不是真的,指望我自己織出來的布養活李家的人,我只是想養成這樣一種習慣,李家雖然是公侯之家,如果家裡的婦人還能不忘養蠶織布,李家日後就沒有不興旺的道理。”長孫無忌說:“如果公侯之家都是自己織布,那些養蠶人和以織布爲生的織女豈不是沒有了生計。”

觀音婢說:“我之所以這麼做,就是爲了時刻提醒自己人不能忘本,我織出來的布也會送給需要它們的人,絕不會壞人家的生計。”長孫無忌不停的搖頭,觀音婢說:“先不說我了,你與二哥整天膩在一起,不知道你們如何籌劃自己的將來?”長孫無忌嘆口氣說:“我們兩個都打算找機會報效國家,只可惜當今皇上心胸狹窄、剛愎自用,聽不進忠良之言,以至於一錯再錯。若是局勢就這麼一天天壞下去,用不了多久,便會宇內沸騰、四海分崩,黎明百姓又要飽嘗戰亂之苦。”觀音婢說:“我聽說當今皇上很小的時候就非常的聰明,而且長得也十分體面,從小喜歡讀書,爲什麼就不能當好這個天子呢?”長孫無忌說:“當今皇上之所以不能當好天子,壞就壞在他從小聰明到大,再加上他飽讀詩書、滿腹經綸,他狂妄自大目中無人。”

觀音婢說:“一個飽讀詩書的人讓他謙虛起來很難嗎?”長孫無忌說:“當年王莽也飽讀詩書,輕而易舉得了天下,費盡心機,卻沒有辦法做好天子。當今皇上雄心萬丈,自以爲可以與當年的秦皇漢武之輩相提並論,只可惜他不知道一個道理,作爲天子要想成事,最重要的就是能夠使用人才。當今皇上文武全才,以至於文武百官都成了擺設。縱然皇上天賦異稟,相比於天下之事,一定有不熟悉的地方,面對自己不熟悉的事情聽不進別人的諫言而妄下決斷。皇上日理萬機,就算是每天做十件事情,日積月累也足以讓江山傾覆。”觀音婢說:“天下之大,人才之多,難道就沒有一個人能匡正皇上的過失嗎?”長孫無忌說:“當今皇上根本看不見自己的過失,就算是他知道自己犯了錯,也堅決不會承認,誰要是敢指摘他的過錯,那個人的腦袋就保不住了。”

聽到這裡觀音婢說:“如果是這樣的話,大隋朝豈不是危險了?”長孫無忌說:“不是危險了,是已經無可救藥了。”兄妹倆個嘆息了一陣,長孫無忌走了,不久之後世民外出歸來,看見觀音婢神色憂傷,說:“怎麼了?誰給你氣受了?”觀音婢趕緊說:“沒有的事,方纔哥哥來了,說皇上剛必自用,聽不進臣下的意見,大隋朝危險了。”世民笑着說:“其實於是未必已經壞到了那個地步,如果皇上現在能夠發罪己詔,列舉自己所犯的錯誤,然後寬恕那些誤入歧途的子民,停止去江南遊歷,停止討伐高句麗,輕徭薄賦慎刑,讓子民休養生息,不出兩三年的功夫,危機自然解除。”觀音婢說:“問題是皇上已經聽不進任何諫言了,凡是敢指摘他過錯的人都已經被剁了腦袋。”世民說:“身爲臣子總不能看着大隋朝就這樣傾覆,我會想辦法讓皇上自醒的。”

觀音婢說:“迄今爲止有多少人因爲勸誡皇上而丟了性命,你明知道那是萬丈懸崖,絕不能靠近它,更不要說跳下去了。”世民說:“難道要我袖手旁觀嗎?”觀音婢說:“孔子說‘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又說‘威邦不入,亂邦不居。’現在大隋朝已經搖搖欲墜了,在這個時候保大隋已經是不智之舉。”聞聽此言,世民哈哈大笑,說:“方纔你所言深和我意,真是英雄所見略同。”觀音婢一直摸不着頭腦,世民說:“最近我去監獄拜見了一位高人,此人叫做劉文靜。我們兩個真是一拍即合,他告訴我大隋朝已經扶不起來了,不久之後天下將會出現羣雄割據之勢,到了那個時候,我們李家應該如何自處呢?”一聽這話,觀音婢立刻想起了發生在世民身上那個若有似無的典故,一下子緊張的說不出話來了。世民說:“自古多智爲英,膽大爲雄,但我不要做羣雄之一,而要做最後得天下的那個人。”

當時世民虛歲十七,真是什麼都敢想。不過觀音婢已經見怪不怪了,相比於她的兄長長孫無忌,世民在觀音婢面前說的心裡話更多。就在這個時候,世民看到了織機上的布,說:“以我們家這樣的家境,你沒必要這樣辛苦。”觀音婢笑着說:“小媳婦閒在家裡不太好看,姨母不是也天天做針線活嗎?”世民說:“但也沒必要這麼辛苦。”觀音婢說:“你現在餓嗎?我去準備點吃的給你。”最近一段時間,留守常常感到焦躁不安,這一日在書房裡無論如何也坐不住,就出來在院子裡溜達,當時正是清晨,忽然聽見世民和觀音婢說話的聲音,有說有笑,聽起來十分熱鬧。這讓他想起了當年和夫人都是剛剛成婚時的情形,而心裡又想年輕可真好啊!

就在這個時候,洛陽傳來了消息,有人給皇上提建議,赦免那些被逼上絕路的人,然後讓他們去打高句麗。沒想到皇上非但沒有采納他的建議,有不出意料的砍掉了那個傢伙的腦袋。見勸諫不成,立刻就有人投其所好,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宇文述,他建議皇上南下江都。表面上是南下去散心,實際上有一去不回之意,與此同時皇上下令李淵留守晉陽。接到旨意之後,當着欽差的面,大家不好發作。等把欽差打發走了,留守把建成、世民、元吉都請了過去,留守說:“我這個人不善交際,這個心腹只有你們三個人,現如今皇上丟下整個北方一路向南而去,如此做法實在讓北方的軍民寒心。”世民說:“父親,皇上此舉實際上已經放棄北方,身爲天子居然如此輕而易舉的拋棄自己的子民,拋棄祖宗留下的土地,可以說他已經昏聵到了極點,恕我直言,此等人已經不可救藥,他也沒有辦法繼續擁有這天下。”

說的留守、建成、元吉三人目瞪口呆,留守說:“建成,你有什麼要說的嗎?”建成說:“我覺得二弟說的對,皇上的確已經崩潰到了極點,誰要是敢試圖挽回他的過失皇上就會要誰的命。更重要的是他沉溺聲色犬馬之娛,以至於昏天黑地晝夜不分,我看天下子民要拋棄他了。”留守說:“面對這種情形,爲父該如何自處呢?”建成說:“亂世自存之道,無非是勵兵牧馬而已,只要兵強馬壯,誰也奈何不了咱們。”留守點點頭說:“光兵強馬壯不夠,還要有足夠多的謀略。”元吉說:“父親,我們是不是要反?”一聽這話留守臉色大變,瞪圓了的雙眼說:“此等大逆不道之言日後不可以從你的嘴裡說出來。”元吉看留守動怒,趕緊說:“兒子知錯了,今後一定慎言。”

這個時候世民說:“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如今大隋朝的天子不能保有他的社稷,我們應該早做打算,不然沒有辦法在羣雄之中立足,更不要說包舉宇內、併吞八荒了。”留守說:“你給我住口,你要知道皇上的眼線與我們只在咫尺之間,一旦讓我們之間討論的內容泄露出去,皇上一聲令下,我們就會被羣雄討伐。”一聽這話世民閉緊了嘴巴,大家沉默了片刻,留守又說:“世民,你說說看,當今皇上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到底應該如何看待他呢?”世民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拱手說:“評價一個人要從他做的事情入手,皇上從小聰明,加上飽讀詩書,對於兵法韜略也非常的熟稔。用這些硬標準來看,此人怎麼看都像是一代雄主。當年他統兵滅了南陳,之後就開始經略江南,心想萬一在爭奪儲君位置的時候落敗,他就扼守江南以全富貴。之後他得償所願做了天子。”

這個時候元吉說:“當今天子雖然文武全才,卻是大逆不道之人,先是殺了父親,後又殺了兄弟。天下有德者居之,如此失德的人,竊居尊位,實在是天理難容。”元吉話裡有話,世民當然能夠聽得出來,但他沒有理會,繼續說:“皇上在遭遇挫折之後,之所以想要到江南去,也是因爲他多年樹恩於江南的子民。你看這些年民怨沸騰,卻從來沒有聽到江南的百姓抱怨皇上。皇上營建東都,實際上是因爲關中居住的人口太多,以至於一旦糧食欠收,關中的子民就要餓肚子了。東都則不同挖一道水渠直通江南,然後把糧食源源不斷的運到洛陽,這樣一個大難題就解決了。至於征伐遼東也是很有必要的,可以這麼說他做的事情大部分都是對的,他的錯在小節。”元吉說:“我常聽說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難道這句話是錯的嗎?”世民說:“現如今皇上要做的大事都已經做成了,是他要付出的代價,是他之前沒有料到的。”

留守點點頭說:“你覺得皇上在哪一些小節出了問題,以至於落得今天這般下場呢?”世民說:“聖人說過,欲平天下者,先治其國。欲治其國者,先齊其家。欲齊其家者,先修其身。皇上最大的問題出在修身上,固然皇上文武全才、天賦異稟,但他不知道天下事比任何一個人的才能都要大,如果不依靠別人的監督,不防止自己犯錯,不僅危害社稷,終於危害他自己。”留守點點頭說:“世民所言極是。”就在這個時候,聽說有一夥賊人來犯晉陽。世民拱手說:“父親,給我一支兵馬,我一定生擒那廝。”留守說:“你初出茅廬就已經名揚天下,如你之前所言,千萬不要因爲這件事情而迷失自己,要知道那是你打過的唯一一仗,我要親自去收拾這一夥賊人,你們在家中等着我的好消息。”

說着招呼手底下的兵丁拿來了盔甲戰袍,穿戴整齊來到校練場,一位兵丁給他牽來了戰馬,留守飛身上馬,領着一隊騎兵衝了出去。大約過了一個時辰,一個滿臉是血的士兵跑了回來,說:“三位公子大事不好了,留守陷入了重圍,你們快想辦法救他。”這個時候建成和元吉都看着世民,父親早已經把盔甲拿了過來,幫忙給他穿上。之後另一位兵丁跑去拉來了戰馬,父親又跑去拿來了兵器。世民飛身上馬點了一對騎兵衝了出去,元吉往着建成說:“他行嗎?”建成說:“快別愣着了,趕緊去救父親。”沒一會兒兩個人頂盔摜甲罩袍束帶,騎着馬,舉着兵器,帶着兵丁衝了出來。當時留守正在那裡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心想難道老子一世英雄竟有喪命於這賊人之手。越想越覺得不忿,眼看着他手裡的冰人沾滿了肥人的鮮血。這個時候賊酋衝了過來,因爲此人力大無窮,竟然一刀砍破了留守的護心鏡。

留守被嚇了一大跳,撥馬就跑。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世民帶着人衝入重圍,一箭射死了賊酋。一看賊酋死了,衆賊人一下子沒有了主心骨,紛紛棄械投降。回到家中,留守躺在病榻之上,兒子們圍在身邊。留守笑着說:“你小子不僅能救皇上的命,還能救你老子的命,看來算命先生說的沒錯,你20歲的時候一定能夠濟世安民。”建成說:“冥冥之中自有天數,想必二弟是天上的將星下凡……”不等建成說完留守趕緊打住了,說:“這種話可以打住了,說多了他會像當今皇上一樣迷失自己。”聽見留守數落世民,元吉心中竊喜,之後世民與劉文靜之間的往來更加頻繁,他們已經打定了要起兵的主意,爲了確保這次騎兵能夠成功的攻入長安、主宰天下,他們考慮到了每一個細節。等着一切都完成之後,劉文靜說:“接下來就看你的了,無論如何要說動令尊,讓他務必以天下蒼生爲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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