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回明彰己德調和陰陽暗記恩仇蕩除塵垢

長孫無忌一臉嚴肅的說:“如果百姓的手中擁有的兵器與官府相當,他們又怎麼會懼怕官府呢?如果他們根本就不懼怕官府,如何能指望這些人會守法呢?”房喬說:“治理天下有兩種想法,一種是把百姓先想象成窮兇極惡的惡人,或者是張牙舞爪的猛獸,將法律視爲繩索然後束縛在猛獸的身上,百姓被捆得動彈不得,皇上可曾聽說過用這種方法曾經出現過治世?”長孫無忌說:“你說的另外一種想法我知道,就是先把天下的百姓都想成好人,可如果是這樣律法還有存在的必要嗎?反正大家都是好人。”房喬說:“面對芸芸衆生,應該先行王道來教化他們,再用律法來威懾他們,二者不可偏廢。我說的兩種不同的想法,是因爲有的人主張先教化後威懾,而有的人則主張先威懾後教化。”皇上捋着鬍鬚說:“朕以爲還是先行教化比較妥當,天下之人,真正喪心病狂的人是少數……”

房喬把話接過去說:“臣是這樣認爲的,能夠接受教化的人應該佔百姓當中的2/3,剩下窮兇極惡之人,也有2/3是貪生怕死之輩。最後剩下的一小撮人是無可救藥之人……”這個時候皇上打斷了他的話,說:“但凡可恨之人都有可憐之處,就如同天下的疾病都有藥可醫,只不過是眼下我們還沒有找到合適的藥方而已,一個人之所以看起來無可救藥,只是因爲你還不夠了解他,你不知道那個人經歷了什麼。凡事必有因果,過很多人習慣性的遷怒與不相干的人。”房喬拱手說:“皇上認知如此透徹實在是天下萬民之福。”皇上卻沒有接受這樣的讚譽,而是淡淡的說:“把這樣的話說出口是很容易的,在行爲舉止當中體現出來就很難了,而我們要做的事情難度更大,我們要讓朝廷的法令具備這樣的底蘊。”這個時候長孫無忌一臉尷尬的看着眼前的這兩個人,他感覺自己眼前這個場合格格不入。

皇上注意到了長孫無忌的失落,於是笑着說:“治國不同於用兵,坐天下不同於打天下。想要在我們君臣的治下讓百姓過上值得期待的生活,我們就必須知道自己的斤兩,萬萬不可自滿。”魏徵說:“目前鐵勒部展示了歸順之誠意,如果這個問題我們處理的好,草原上的其他部落就會看到這一切,如果他們看到鐵勒部因爲歸順大唐而受益良多,可以預計不久之後就會有更多的部落前來投奔大唐。”長孫無忌說:“從古至今懷柔遠人的方法不外乎幾種,嫁公主,賞賜財物。”房喬說:“有婚姻喜彼此之情感,倒黴有什麼不妥。但賞賜財物這一項務必要慎重,一是接受賞賜的人顯得很沒有尊嚴,二是這也會成爲大唐不可承受的負擔。朝貢和賞賜雖然聽起來很有顏面,實際上是自欺欺人而已,花錢買下別人的怨恨,這種做法不智到了極點。所以臣以爲用通商代替朝貢,彼此都沒有怨恨,豈不妙哉!”

皇上沉默不語,長孫無忌若有所思。魏徵說:“如此一來,草原上的那些人就會聚集起大量的財富,這樣他們就條件打造更多更精良的兵器從而有更大的雄心。”杜如晦說:“剛纔皇上提到贊成百姓製作持有兵器,其實在漢朝的時候曾經有過一次著名的爭論,當時百姓幾乎家家都有兵器,而且不是一般的兵器,是弩。有的人認爲百姓持有如此精良的兵器對官府來說是威脅,而有的人卻不是這樣認爲的。如果百姓家只有駑,官軍就必須勤於操練,否則他們連百姓都打不過,自然有信心抵禦外侮了。而且這還有一個好處,但外敵入侵,官府馬上就可以募集一支軍隊投入戰鬥。總而言之對官府造成威脅的,不是百姓手中的兵器,而是官府與百姓之間糟糕的關係,如果官民同心,這些兵器就都是支持官府的利器。”

長孫無忌皺着眉頭,皇上說:“杜先生所言極是,朕記得在漢朝的時候曾經發生過這樣一件事,樓蘭對漢朝構成了威脅,於是一羣漢朝的百姓深入敵境,竟然剁了樓蘭國王的腦袋獻給了漢朝皇帝,官府與百姓同心,就會有這樣的驚喜。”長孫無忌說:“善良的人不會每天都練習殺人之技,勤於練習這一項,記憶的人大多不是什麼良善之輩。臣聽說在漢朝的時候命案頻發,皆是因爲當時兵刃太過於普及。”杜如晦說:“此言臣不贊同,秦始皇統一六國之後,將天下的兵器收集起來熔爲金人十二,百姓手裡沒有了兵器,天下就太平了嗎?都知道秦朝二世而亡,而你所說漢朝因爲百姓普遍持有兵器,可漢朝的設計延續了400多年,相比之下,哪一種選擇更加正確,不言自明。”皇上說:“這是正論,若想天下太平,重點不在於繳了百姓的械,而在於理順官民之間的關係。”

魏徵說:“皇上的心中始終揣着百姓的生計,百官就不敢怠慢自己的職責。皇上能夠剋制自己的需求,百官就不敢縱情放肆。反過來百姓如果相信皇上和百官都在爲百姓的生計而忙碌,二者之間又怎麼可能發生衝突呢?天下者天下人之天下也,非一人之天下也。皇上蒙上天眷顧立爲天子,承受天命,當然要行天道以養百姓,然而天子深居九重,能以一人之力當此萬人之職,所以要以百官爲腹心、爲耳目、爲手足。而天下億兆之百姓就如同是自己的兒女一般,而天下百姓仰望天子,就如同是自己的父母一般。天子如果能行天道,方爲天子。天子若是背離天道,則爲匹夫必爲天下萬民所拋棄。”話說到這個份兒上,長孫無忌的臉色已經非常的難看了,這個時候他下意識的瞥了皇上一眼,發現皇上的臉上洋溢着燦爛的笑容,一副和顏悅色的樣子,說:“夫子所言,甚合朕意。”

杜如晦說:“求國以強,必須從兩方面着眼。對內要做到官民同心,對外要做到互通有無。最大限度的孤立對手,對手一點點被孤立的過程,就是他一點點被削弱的過程,如果對手被徹底孤立,它就像是一隻被砍掉了爪牙的野獸,有何俱哉?反之,如果是我們一點點被孤立了,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也是必敗無疑。《孫子兵法》裡說過,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下攻城。”之後政事堂變得極爲熱鬧,最終擬定了處理鐵勒部歸順問題的方略。唐儉又一次奉命出使,但他這一次不是簡單的帶幾個隨從而已。而是帶着一個使團,這個使團的成員大多是一些商人。從商鞅變法開始,歷朝歷代延續着重農抑商的做法。只是程度不同罷了,一般來說在皇朝建立之初,整個天下都處於一種物資短缺的狀態,需要集中所有的力量解決糧食短缺的問題,在這種情況下務農是唯一重要的事情。

隨着時光流逝,物資越來越充裕。人們的需求也就變得越來越豐富多樣,這個時候許多新奇的物品會出現在市面上,新的需求導致出現了新的行業。是不同行業的人生產不同的東西,但他們的需求又是相似的,所以大家不得不通過頻繁的交易來滿足自己各方面的需求。而爲了累積交易的資本,必須在自己所從事的領域精益求精。有使節帶着由商人組成的使團,目的就是了解鐵勒人到底需要什麼?之後根據他們的需要把相應的物品運送過去,換成中原需要的馬匹牛羊,想一想就令人興奮。令人感到遺憾的是,這一次初始我沒有跟着一起去。每天日出日落,我就在那裡敲鐘擊鼓。每日都堅持誦經,與佛經的內容始終沒有真正瞭解,但這不是最令人失望的,最令人失望的是我自己也沒有興趣再去了解他們。

我把我的困惑告訴智顯法師,對方心平氣和的說:“因緣這種東西是很玄妙的,雖然我修行多年,至今仍舊沒有識破它。也許你的因緣不在這兒,找個合適的時間,你就去合適的地方吧!”一聽這話我趕緊說:“出家人不打誑語,雖然我只是個小沙彌,但我也不想說假話,雖然我知道這麼說你也許會難過,但總比撒謊取悅你比較好。無論怎麼講,南山寺都是我的福地,而我記得你也曾經說過,我是南山寺的貴人,雖然我知道自己不適合以貴人自居。我是不是可以這樣說,如果我沒有真正想要離開南山寺,就說明我們之間的因緣還沒有走到頭。”對於我在最近一段時間的表現,星燦法師也顯得非常憂慮,我說:“有大覺悟的人往往有大疑惑,那些沒有疑惑的人,想必終其一生都不可能有大的覺悟。所以我並不爲此時自己的表現而感到焦慮,這也是我感據實以告的原因。”

因爲我自己的積極爭取,我得以繼續留在南山寺修行。本以爲自己就這樣一直硬着頭皮修行下去,但沒持續多久,意外又發生了。祖孝孫在鑽研雅樂的過程當中遇到了瓶頸,於是一個人來到寺廟裡希望可以讓自己恢復內心平靜。因爲他當時未得富貴,沒有比丘接待他。偏偏是我在那一天當值,我想也許他知道我在南山寺修行,我甚至不記得自己是否曾經在他的面前提起過南山寺。所以也搞不清楚他出現在南山寺到底是有意爲之,還是純屬偶然。但是見面之後彼此都裝作是意料之外,因爲我與他之間還有師徒之誼,所以我利用工作之便招待了他。我們來到了一棵櫻花樹下,櫻花已經凋零,樹上已經長滿了樹葉顯的鬱鬱蔥蔥。我說:“人的一生就如同這櫻花一樣,不停的推陳出新。”

祖孝孫說:“你打錯了比方不是人生跟櫻花一樣,而是這人世間跟櫻花一樣。人生生不息,而一個人不過匆匆數十年就要駕鶴西去了。”我說:“你耗費那麼大的精力去鑽研古代的雅樂,要知道當今聖上對這個並不感興趣。相比於過去的雅樂,他更看重燕樂,隋朝的皇上我喜歡在音樂當中分出華夏正聲和夷狄之聲。當今聖上就不同了,華夏和夷狄並沒有高低貴賤之分,他們的音樂自然也就沒有高低之分了。基於這樣的一種想法,他並不重視對先王之樂的研究,也從來沒有想過要恢復先王留下來的雅樂。”祖孝孫說:“我做這一切不是爲了迎合某個人,只是覺得自己應該做這件事情,身爲華夏子孫,有必要把華夏正聲流傳下去,而不是讓他亡在我們這一代人手裡。”說這話的時候,祖孝孫的眼睛裡擒着淚水,聲音中帶着哽咽,我說:“如果他註定要消亡,你又有什麼辦法呢?”

不等我把話說完,他立刻衝着我發出一聲怒吼,說:“華夏正聲是不會消亡的,因爲華夏子孫尚在。”因爲華夏子孫在,所以華夏震聲不會消亡,這樣的因果關係是不是成立?祖孝孫接着說:“身爲華夏子孫,一定要上對得起先人,下對得起後人。”我說:“如果我能夠出得上力,一定盡力而爲。”祖孝孫說:“不過話說回來我也常常感到疑惑,覺得自己做這些事情一點意義都沒有,但既然都已經做了,既然已經付出了那麼多的心血,我就想把它做到底。”我說:“你說你專業的那個叫做華夏正聲,其實這是很難說清楚的,《韶樂》《大武》都被認定爲先王雅樂,但他們的風格卻迥異。同樣是雅樂,卻有這麼大的不同,這是很讓人感到困惑的。而你把雅樂的範圍又擴大了,綜合周齊樑陳所認定的雅樂,一定了新的雅樂標準……”祖孝孫說:“我已經說了,華夏如果需要繼續延續下去,那就需要正聲。”

之後我窮盡各種辦法推廣祖孝孫所說的雅樂,也曾經寫信給苗山風,希望他能夠在這方面做一點事情。他沒有直接駁斥我的想法,帶在他的內心裡,對我的這種想法感到非常的不屑。他認爲皇上的想法是對的,大唐疆域遼闊,人口衆多。宇內之子民都是大唐百姓,不太願意從其中分出華夏和夷狄。更願意把大家混在一起,大家都是唐人。父親對於我的這種想法也是非常的不屑,他認爲我這個人非常的守舊、非常的落伍、非常的固執、非常的不可理喻。儘管如此,我仍然選擇支持祖孝孫,再後來祖孝孫在天氣發生劇烈變化之後身體狀況迅速惡化。出於對師父的尊重,我打算陪着他走完了人生最後一段路。是從南山寺告家來到了祖孝孫在長安的宅邸,看着祖孝孫躺在病榻之上日益消瘦,我感到非常的無助,又看到希望之渺茫。

再說裴寂從尚書左僕射的位置退下來之後,公務就減少了一大半。皇上從不因爲公務主動麻煩他,去太極宮找太上皇,往往也沒有什麼正經事。久而久之兩個人發現彼此都沒有什麼可聊的了,與其兩個人坐在一起大眼瞪小眼,大家都感到尷尬,反而不如自己到處去走動走動或許可以增加一些見聞作爲談資。這一天他騎着一匹馬,喝得醉醺醺的,不知不覺又拐進了一條巷子,鬼使神差的在祖孝孫的門前從馬上摔了下來。聽見動靜之後,我趕緊跑出來觀看。發現一個穿着紫袍,佩戴着金魚的鬚髮皆白的老頭子。我趕緊將他扶起來,過了很長一段時間,他才慢慢的緩過來,說:“我這是到了哪兒了?”我說:“你到了祖孝孫先生的宅地,請問你是你家府上的老爺。”他說:“我是司空裴寂。”聽見這話我立刻行禮,不敢有絲毫怠慢。

裴寂坐直了笑着說:“你如何能確定我就是裴司空?”我說:“裴司空空是武德年間的重臣,誰敢冒充你呢?”一聽這話,裴寂一臉不高興,目中射出兩道兇光,冷冷的說:“你的意思我現在不是重臣。”我說:“怎麼會呢?再怎麼說你也是太上皇的股肱之臣,皇上怎麼可能不給太上皇臉面呢?”聽見我這麼說,裴寂突然泄了氣,我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勇氣,我甚至想都沒想就說:“裴司空,其實一切都還有轉彎的餘地,皇上之所以對你感到不滿,是因爲他對另外一個人的感情極爲深厚,而那個人又死在了你的手上。但我感覺皇上也不會把事情做得特別絕,因爲他沒必要爲了你跟太上皇翻臉。當今這位皇上是個光明磊落心胸開闊之人,只要你讓他看到你對大唐是有用之人,讓他看到你這大唐的赤膽忠心,你不但可以倖免於難,還有可能再次被重用。”裴寂卻覺得我說的話是異想天開,雖然他嘴上沒有這麼說。

之後我就給他介紹了祖孝孫的研究成果,雖說皇上本人並不在乎華夷之辨,但太上皇卻很在乎這個,裴寂是太上皇最堅定的支持者。所以面對我展示的成果,裴寂淚流滿面。他說:“能把這些東西交給我嗎?”我說:“這件事我不能拿主意,不過我們可以一起向祖孝孫先生請教。”於是裴寂跟我一起來到祖孝孫的房間,看到你身上的紫袍和腰中的金魚,立刻意識到站在面前的是一位大人物,便硬撐着要起來行禮,裴寂趕緊制止住了,說:“從你整理出來的這些東西來看,你是一位社稷之臣,是士大夫的驕傲。”之後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祖孝孫立刻同意。明日裴寂來到太極宮向太上皇說起了這件事,太上皇聽得非常認真之後無奈的笑了笑說:“朕已經是昨日黃花了,你給我說了這些也幫不上你的忙。”

裴寂說:“這段時間我一直都不順,而且我也知道皇上一直在尋我的不是,我想把這件事情告訴皇上,留着我對大唐會很有用。”太上皇說:“二郎的想法跟我不同,這你是知道的。他對於華夷之辨一點都不在乎……”說到這裡,太上皇的眼睛漸漸亮了,說:“有一件事不知道你注意到沒有,皇嗣承乾似乎非常喜歡胡虜的東西,喜歡他們的風俗,喜歡他們的語言,我聽說他對於北邊的喪葬風俗有着濃厚的興趣。雖說個人愛好無可指摘,可身爲一朝嗣君,這種情況難道不令人感到擔憂嗎?本來華夏正統,到最後把自己整成蠻夷戎狄,那樣的話,千秋萬代之後人們會怎麼看待大唐呢?相比之下,另一個人情況則有所不同,玄霸的兒子現如今熱愛文學,詩詞歌賦皆有涉獵,他是真正華夏的皇子,是朕的驕傲。”到這裡裴寂忍不住,渾身每一根毛都立了起來。

他睜大了雙眼說:“太上皇,你如此喜愛這位越王李泰,就不怕他將來再演一次玄武門之役嗎?”太上皇笑着說:“越王李泰是玄霸的兒子,皇帝就是再糊塗,不至於把皇位傳給他的侄子吧!”裴寂說:“越王李泰乃是當今皇上的親生骨肉,不過是被過繼給了玄霸而已。”太上皇一臉自信的說:“皇帝金口玉言,既然已經頒佈了聖旨,又如何能作廢呢?”裴寂說:“古往今來頒佈的聖旨又作廢的事還少嗎?”雖然裴寂說的非常懇切,太上皇還是非常堅定的認爲越王李泰是玄霸的兒子,傳承的是玄霸的香火。他說:“你說了二郎不會聽,朕說了二郎也不會聽,如果是越王李泰向他建議。”裴寂說:“此事萬萬不可,若是這個舉動引起了皇嗣的疑慮,後果恐怕不堪設想。”太上皇說:“現如今皇嗣也不過是個毛孩子而已。”太上皇就是不聽勸,裴寂忍不住長長的吐一口氣,之後說了一句話,不知道說的是什麼,下回再說。

第99回一心護主李綱病故修建新宮戴胄請止155往來書信觸犯禁忌 進出監獄赦免賢人242房玄齡革職歸田園苗山幽相逢說王事第62回杜如晦病聞真人語任城王怒斬楊義成229無常橫死小龜壽盡大道流行心何能依199慕容順直言獲猜忌高甑生求利有去心178立春日舉行籍田禮 豔陽天等待良人歸272鑾駕抵達東都洛陽王圭光臨李泰府邸220大勳貴關門做居士浮浪子當街被人毆第22回尉遲恭諫言行特赦李世民寬宏得良臣261權萬紀失言丟官位孫思邈詐病請門徒221苗山幽遊蕩至廟門老法師失言惹災禍第89回孫思邈回山尋清靜苗山幽出遊解天機340李大亮臘月死京兆故皇嗣寒冬薨黔州189段志玄領兵出西域 天柱王奇計襲涼州第91回覽聖蹟更知三教語見衆生皆是平凡人270顯仁宮皇上責官吏白石廳郎中刺川王第五回觀音婢力齊兄弟心 李二郎奇謀定大計211李大亮揚威蜀渾山侯君集揮師取柏海139慶善宮演奏慶善樂 歡喜人寫就歡喜文284李元軌賢能無所長劉處士置酒會騷客278趙元楷媚上苦斯民堯君素歲寒知寸心243老相公故作閒散狀大居士騎驢隴上游313李世勣還朝掌兵部真珠汗趁虛擊思摩294張玄素上疏諫皇嗣侯君集求愛君擊狂胡265李世民圜丘祀昊天苗山幽青園遇羋嬡266敕二子都督安與秦奉聖旨修剪舊律令352李世民著書成帝範中書令病重謝紅塵277高士廉率爲氏族志貞觀帝西遊砥柱山248魏王泰禮接士大夫皇阿爺設立文學館226深入觀想沉迷幻覺放下分心禪燈虛明328尉遲敬德表乞骸骨慕容幽蘭跪拜焚香105聞直言下旨毀新宮 感無常奈何失皇子189段志玄領兵出西域 天柱王奇計襲涼州第61回孫思邈廬中語病理苗山幽林間聞箴言第36回顯德殿良臣論吉凶保育房比丘說善惡209太上皇崩於垂拱殿李承乾臨朝少陽宮第34回魏夫子諫止伐嶺南太上皇率藩繁多讓301焉蓍立功得賞三城荊王元景復請封禪358王玄策借兵教天竺蕭相公病死入冥國329舊功臣圖畫凌煙閣齊王佑親佞生反心121致厚禮番邦顯誠意 去深情寒士保尊嚴第45回祖孝孫考古復雅樂蕭玉蓉抱膝嘆飄零216李道彥縱兵逞兇頑薛萬鈞貪功亂胡漢265李世民圜丘祀昊天苗山幽青園遇羋嬡第十三回魏夫子東宮獻奸計張公瑾洛陽練精兵250房玄齡上書請旨意孫思邈妙手難回春360房玄齡死諫伐高麗褚遂良一省爲堂官第87回李思摩爵封懷化王李衛公官拜右僕射133長樂公主近嫁長孫 御史馬周直言戒上199慕容順直言獲猜忌高甑生求利有去心352李世民著書成帝範中書令病重謝紅塵第十一回劉武周北上歸胡虜房玄齡設卦解迷局156二位路人御前辯論 兩次赦免羣臣爭執322真朱可汗尚唐公主契苾何力返回長安227悟人生此行多慘淡飲黃湯局中多頗淒涼282設國宴皇上問二臣分權勢大家厚兩子359李君羨緣喪親命太史令深言後來人124使者山風談判救人 突利可汗壽盡薨逝225慕容純奉獻馬奶酒李大亮烹茶吐難言124使者山風談判救人 突利可汗壽盡薨逝316張行成夜作言事疏魏王泰獻上括地誌130河南北千里走黃湯 九成宮皇上往避暑363郭孝恪輕敵死賊手金春秋請旨改服章第99回一心護主李綱病故修建新宮戴胄請止254長公主逞怒囚居士不良帥冒險救山翁143浪人入廟風塵相隨 學士登科舉家慶賀第67回懼流言停儀罷納妃續相國拜廟求子嗣285三國合謀共伐焉耆一陽初升敬答太清272鑾駕抵達東都洛陽王圭光臨李泰府邸第56回老相國率衆平羌亂少年郎反叛受大刑263習觀想浮生得圓滿飲苦芥片刻養歡愉325崔仁師論律從輕罪魏夫子言道說治平258閉門不納勅使待明依山建陵後世之規第66回裴司空奉旨回京兆唐制史受命踐高臺302陳倉縣尉杖殺魯寧櫟陽縣丞請止遊獵194馮徳遐徒步穿沙漠苗山幽失意唱離歌第59回落魄馬周進入長安失意頡利深夜遇襲176查命案偶然失舊部 爭功勞記殺老將軍319魏夫子病受宅新堂褚遂良上疏助皇嗣155往來書信觸犯禁忌 進出監獄赦免賢人第七回隋煬帝英雄至窮途 唐國公順勢登大寶332鑄爐造鼎偷馬盜牛歡喜樂童刺殺李泰278趙元楷媚上苦斯民堯君素歲寒知寸心131姚思廉請止新出行 苗山幽誤入拜女教第29回帝后合璧推行古禮文武兼用力興大唐228遇盧生大談養生術盼方士多言命早夭106梓莯書院事多妖嬈 官家職房辱己求生252長孫後死薦房玄齡李承乾設計魏王泰157去遼東雪中遇法隱 望江岸風裡嘆樸靈358王玄策借兵教天竺蕭相公病死入冥國268劉德威一言平斷獄川之代即位潘森南267魏夫子上疏止驕奢房玄齡請罷祀周公第80回論往昔前事皆落空說來年此生成追憶183蕭玉蓉人後失體面 苗山幽夢裡見提婆152居命處運存乎天數 爭名逐利近於人情274上歡喜羣臣請封禪下憂心魏徵有諫言第65回杜如晦上書改軍制房玄齡避禍請去職112衆奴兒爲主報冤仇 老泰山上門見賢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