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2鑄爐造鼎偷馬盜牛歡喜樂童刺殺李泰

上回書說到,皇嗣與漢王關係很好。漢王數次因爲行爲不法而遭到皇上的譴責,皇嗣經常與他各自領着一隊人馬進行對戰,每一次都互有死傷。話說這一天,漢王又一次來到東宮。皇嗣說:“這一次你帶了多少人馬過來?”漢王說:“我並沒有帶多少人,而是讓他們埋伏在了郊外,要是我真的帶領大隊人馬出現在東宮,一定會引起有司注意,被皇上知道了,恐怕又要挨訓了。”皇嗣說:“之前沒覺得你害怕阿爺。”漢王說:“我不是害怕他,我只是不想橫生枝節,自找煩惱。”皇嗣說:“你先去吧!我們老地方見。”漢王騎了一匹快馬出去了,皇嗣換上一身胡衣翻身上馬,不過是一頓飯的功夫,就來到了約定的地點。兩邊的人直接進入了作戰狀態,到了激烈的時候,發現一個人嘴裡咬着另一個人血淋淋的耳朵,眼睛裡充滿殺氣。皇嗣說:“這纔有意思。”戰鬥持續了整整一個時辰,有大批人員負傷,也有人把命丟在了這裡。

皇嗣心滿意足的說:“雖說不是那麼真實,但也不錯了。”漢王說:“大哥,我看這樣的遊戲以後還是不用再玩了。”皇嗣說:“何出此言呢?”漢王說:“每一次都出人命,萬一要是哪一天走入了消息,阿爺能放過咱們嗎?”皇嗣說:“阿爺雖然是戰場上的雄鷹,可能畢竟六朝舊事如流水了。現如今他一天天老了,身上的病也越來越多,總有一天他會駕崩,而我會繼承大統,人生在世最重要的就是要盡興。我要是做了皇帝,誰要是敢來勸誡我就要他的命。”漢王說:“大哥,話雖這麼說,可你目前仍舊只是個皇嗣,只要你一天還沒有登基,世界就很有可能發生變化。”皇嗣說:“李泰實在是太可惡了,我若是做了天子,我一定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稍作休息之後,各自回府,皇嗣回到東宮發現稱心在那裡已經等候他很久了,兩個人四目相對,感覺整個世界一下子涼了起來。光是暖的,空氣也變得清爽起來。

而此時魏王來到了京郊的寺院,他看起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主持是一個穿着白色僧衣的比丘,那是一間不是很大的禪房,鐵壺裡煮着茶水,看着跳躍的火苗,魏王說:“皇嗣失德,這是人盡皆知的事實,不知道爲什麼?那些朝中的衆臣還是沒有一個人願意支持我?”比丘說:“之所以會是這樣,是因爲他們不只爲百姓考慮,爲朝廷考慮更多是爲自己考慮。對於大臣來說,他們最希望看到的是一個非常仁慈的天子,而你看起來並不像皇嗣那麼仁慈。”魏王說:“爲什麼你覺得我不仁慈呢?我很小就熟讀儒學經典,隨着日積月累有了一點積蓄之後,我也施捨過很多錢財。”比丘說:“對於大臣們來說,可以被控制的皇帝就是仁慈的皇帝,動不動就脫離他們掌控的皇帝,就是一個剛愎自用、昏庸透頂的天子。”魏王說:“按照這個標準,阿爺也不是他們能夠認可的天子。”

一聽這話你就忍不住笑出聲來,說:“難道你忘了嗎?在武德年間,文臣大部分都是支持皇嗣的,而支持秦王的大多數是追隨他的武人和謀士。”寒暄了一番之後,並不能破除魏王的心魔。於是他一個人坐在一間禪房裡,禪房佈置的十分素靜,裡邊的顏色相對單一,但也非常的美好。魏王逐漸閉上雙眼,似乎整個世界隨之陷入了寂靜。皇嗣在東宮擺起了宴席,在他的旁邊坐着太常寺樂童稱心,兩邊坐的都是他非常信賴的宦官。這些宦官有一個特點,一個個長得都十分的俊俏,眼神極爲嫵媚。 皇嗣說:“在我的眼裡你們都是美人,只可惜你們不能爲我生兒育女。”稱心低下了頭,皇嗣說:“你可以祈禱我多子多孫。”稱心說:“我做不到。”

一聽這話皇嗣瞬間不自在起來,面對皇嗣臉色的變化,稱心不爲所動,說:“只可惜我是個男人,要不然我也能替你生兒育女。”一聽這話皇嗣原本淤積起來的怒氣,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說:“想不到你還想過這個事兒,不過也沒關係,我不是那種計較的人,再說我現在已經有了兒子。”越是近距離接觸過皇嗣的人,你也知道皇嗣這個人在人前人後判若倆人。在人前總是裝出一副謙虛謹慎的樣子,特別是有人當面指出他過世的時候。他總是裝出一副聞過則喜的姿態,給每一個當面指出他過錯的人贈送禮品。所以說這些禮品談不上貴重,但他的這份心意,那些人是非常買賬的。可一旦這些人走遠了,皇嗣就露出他的本來面目。爲了不再聽到那些刺耳的聲音,他甚至僱傭刺客去刺殺那些讓他感到心煩的人。對於中土的這一整套理法皇嗣是非常反感的,說:“我就非常理解不了孔子爲什麼對批發責任那麼抗拒?他太注重那些表面的東西,而不看重實質。總有一天那些浮於表面的東西會全部消失,剩下的是真正可貴的內核。”

身邊有位宦官說:“去掉了這些表面的東西,勢必會有新的東西來替代他們,你覺得這些東西會是什麼樣呢?”皇嗣說:“我沒辦法把這個想象的過於具體,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就是會變得越來越簡化,越來越隨意,越來越方便。在我看來胡人的風俗真是太好了,生活原本簡簡單單,我實在理解不了古代的聖人爲什麼要創立這一套繁瑣的禮法,難道只是爲了想用一種無形的繩子把人們的言行都捆起來嗎?”宦官說:“不只是人的言行,還有人的想法。”正所謂一方水土養成一方的風俗,而風俗往往能夠決定人身上的很多東西,皇嗣說:“如果上天開眼,阿爺駕崩,你覺得我會給你封個什麼呢?”稱心說:“如果可以自己說了算,我寧願討要一個皇后的封號。”

皇嗣與那位樂童簡直是情投意合、如膠似漆。只要是私下場合,皇嗣就穿着胡衣說着胡話行着胡禮。雖然因爲他非常善於僞裝,所以外面只能聽到風聲卻找不到實據,曾經有御史把這件事情告訴了皇帝。結果那位御史很快就被嚴肅處理,理由是他。在離間皇帝和皇嗣之間的關係,所以說皇帝在很多方面表現的異於常人,但是在更多的方面他與常人是一樣的。比如牽涉到皇嗣,他就寧願相信那些好的傳聞,而那些不好的傳聞,他一律不予採信。而且還要找到源頭一查究竟,但更有意思的是,後來他擔心真的挖出什麼不利於皇嗣的東西。於是每逢聽到這樣的風聲,他都沒有興致再讓人去調查,而是直接去處分,說這種讓他一聽就不高興的話,幾乎沒有不付出慘重代價的。

魏王回到府上,他本人在面對臣下的時候,總是表現出一種禮賢下士的樣子。即便是見到一個層級很低的官員,魏王也表現得非常謙虛。這與他之前的做派大不相同,所以這並沒有爲他掙得好評,相反引起了很大的爭議。褚遂良說:“陛下,魏王奪嫡之心越來越明顯,應該予以敲打了。”皇上說:“你想怎麼敲打他呢?”褚遂良說:“想要去除根本先得剪除枝葉,臣建議將前後教導魏王讀書的人殺掉,因爲這兩個人帶着魏王給他們的錢到處結交。”皇上說:“你是不是想確認向太武帝殺掉劉文靜一樣除掉魏王的心腹呢?”一聽皇上話裡有話,褚遂良趕緊說:“陛下,劉文靜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把他處死並不算是冤枉了他。”一聽這話皇上怒火萬丈,但他因爲已經習慣了壓抑自己的怒火,竟然平靜的說:“褚遂良,你是不是覺得朕也是一個惡人?太武帝沒有把朕殺了,你是不是也替他感到遺憾。”

他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已經動了殺心,褚遂良一看情況有點不大對趕緊說:“臣只是就事論事,陛下不必過度引申。”褚遂良如此的爲皇上說話。皇帝並沒有因爲他的直諫而覺得他是一個可以依賴的人,反而只要是聽到出水量這三個字就感到很噁心。儘管如此,他還是沒有動這個人。因爲他擔心一但殺掉這個褚遂良,恐怕再也沒有人敢對他說實話。不知不覺又是一個夜晚,魏王說:“爲什麼對於我而言夜晚是如此的漫長?我已經非常努力了,爲什麼總也看不到結果呢?”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好像聽到了另外有一個人在回答他的問題,他努力的尋找這個人的聲音源,覺得這個人好像盤旋在頭頂,擡頭一瞧上面根本沒有人。又像是呆在他的身邊,可他身邊連個鬼影子都沒有。這個時候他害怕了,他把腦袋垂得很低,嘴裡說:“如果有機會,我一定要請人爲我卜一卦。”

皇嗣除了喜歡說胡語、穿胡衣、行胡俗、喜歡組織人進行拼命、喜歡與宦官和未成年的男子一起玩樂之外。他還有一個不爲人知的愛好,就是組織民間的雞鳴狗盜之徒進行秘密訓練,然後讓他們去民間偷盜牛馬。與此同時又製作了銅廬和銅鼎,把偷來的牛馬煮了吃。每次與大家分享偷來的牛馬時,他都感到非常的快樂。他對自己的弟弟漢王說:“我非常討厭底下的人老是要對我進行勸誡,他們不知道自己只是奴才而已,憑什麼對主子大呼小叫?從古到今都是主子給奴才講規矩,哪有奴才反過來給主子講規矩呢?”他說這番話的時候語氣顯得非常的嚴厲。漢王說:“殿下,我覺得一切都在變化當中,有一天你當了皇帝,他們自然會老實的。”皇嗣說:“我要是做了天子,我就狠狠的殺一批,讓他們知道馬王爺長几隻眼。”

魏王又一次來到了那座寺廟,住持大比丘用最好的茶招待他,魏徵說:“我有心找人幫忙占卜,可我爲什麼還是到這裡來了呢?”大比丘說:“人的命運不會因爲一場占卜就發生根本的轉變,而一場錯誤的占卜,會把人引上歧途。”魏王笑着說:“你這話有點自相矛盾,如果把人引上了歧途,那怎麼能教不會根本轉變呢?”大比丘說:“殿下的智慧又精進了,隨口一說,就能夠指出老衲話中的漏洞。”魏王說:“有時候我真的很羨慕你,有時候我也想着要放下,找個清靜的地方了此殘生。可我轉念一想,自己已經投入了那麼多,假如就此罷手,一定心有不甘。”大比丘說:“其實做天子是非常苦的一件差事,但他看起來卻非常的威風。就拿令尊來說吧!他又是狩獵又是巡遊,又取得了那麼多的豐功偉績,可以說順風順水、春風得意,過着這樣的日子爲什麼會落下一身病呢?”

魏王說:“這個我聽他說過,那是因爲他早年在戰場上就落下了病根。你想想看戰場上風餐露宿、刀劍無眼,他至今說起自己使用過的戰馬都忍不住流眼淚。”大比丘說:“你說的沒錯,這些病根在戰場上就落下了,做了天子之後,病情應該有所緩解,可你也知道他的病情並沒有緩解,不僅如此,他甚至有了氣疾。”魏王說:“那是因爲太極宮位置低窪,一旦到了夏天悶熱潮溼,住在裡面是非常難受的。”大比丘說:“如果住在太極宮的不是皇帝,而是一位高僧,那就是另外一種情景了。”齊王說:“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如何看待佛道之爭呢?”大比丘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說:“現如今皇室說自己是老子之後,我還能說什麼呢?不過因此而推崇道教,這恐怕有點過,因爲老子本人終其一生都不知道教爲何物?老子從來沒有煉丹,也從來沒有追求過長生。不能因爲他的著作裡有長生久視之道這樣的字眼,就推定他在這方面取得了了不起的成就。”

魏王笑着說:“我就知道你們紗門會很不甘心,不過到目前爲止,我只聽說過南朝六百八十寺,多少樓臺煙雨中。我可沒有聽說過,到處都是道觀,以至於朝廷不得不下令剷除道教。”大比丘笑着說:“殿下一定聽說過秦朝的方式自詡能替秦始皇找到長生不死之藥,從他那裡得到了大量的財物之後有溜之大吉。漢武帝的時候也出現了這種情況,爲了煉製不死仙丹,或者去蓬萊島尋找不死仙藥,朝廷耗費了大量的財力。這些難道不會危及江山社稷嗎?梁武帝固然昏庸,可也沒有像漢武帝晚年一樣把自己的妻兒都逼上了死路。”魏王說:“你說的沒錯,可秦朝的時候漢武帝的時候並沒有道教。”

大比丘說:“方士煉丹道士也煉丹,方式追求長生不死之術,道士也追求這個。”魏王說:“道教有一部經典著作叫做《太平經》,這部經不是在論述長生不死之道,而是論述如何讓天下太平。張角把《太平經》所論述的道理用於實際,自封大賢良師替人治病的時候,先讓病人悔過,然後讓病人喝下符水,病好了就是大賢良師的功勞並沒有好,就是病人悔罪的心不成。與此同時張天師在巴州創立五斗米道或者天師道,張天師所創立的道主要是追求長生不死之術,只要得到不但可以不老不死,還可以有各種各樣的異能。張天師留下一本著作叫做《老子想爾注》。”大比丘說:“魏王所說的這些東西我也有所涉獵,一般情況下我們不會與道士發生接觸,爲了以防萬一,我曾經下過一番功夫去了解道教的故事。”魏王說:“你如何看待這兩家各自的前景?”

大比丘說:“恕我直言我不是很看好道教,那是因爲道教的主張相對來說更容易驗證,比如他說可以白日飛昇,可以長生不死,那就可以打聽誰長生不死了,哪一個白日飛昇了。他們總說這些得道之人都隱藏在深山老林,尋常人看不到他們。他們的異能不肯輕易授於他人,也不願意在人前亮出自己的本事。而我們就不同了,我說的福報主要是來生,來生的事情現在怎麼能說得清楚呢?總說今生的苦是因爲前世造的孽,可是前世怎麼過的今生又如何能知道呢?人們總說佛教來自異域,而道教是本土所產,這話聽起來是那麼一回事,實際上卻不完全是這樣。道教雖然是本地所產,可他深受佛家之影響。”魏王說:“有人說禪宗很像是老莊之學,你如何看待這樣的猜測呢?”大比丘說:“那是因爲有這種想法的人大多沒有讀過佛經。”魏王說:“到目前爲止,禪宗只在一天流行,如果沒有讀過佛經,如何能瞭解這些呢?”

大比丘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說:“如果是那樣的話就應該知道,生活在西天的人是沒有讀過老莊著作的。”魏王啞口無言,二人面面相覷。在與大比丘一次一次的交流當中,魏王的心總算是恢復了平靜。他想通過禮賢下士的方式,用結交權貴的方式,不斷的提高自己的生活。不過這也可以說明,他並沒有取得多大的成就,所以不得不使用這種方式來拉擡自己的聲勢。皇帝對於魏王是非常疼愛的,皇帝在長安,他就經常出入大內,皇帝在外巡遊,他一般都會跟着。而皇嗣每逢皇帝出遊的時候,他都是在京中留守。這使得他們父子之間關係比較疏遠,而皇帝用來彌補虧欠的方法就是給她錢,讓皇子使勁的去花。這麼做肯定是出於一番好意,造成的後果就未必如他的意了。

看着皇帝與魏王父慈子孝,與皇嗣卻常常不能同型。皇嗣這個人大德有虧,而且非常的殘暴,曾經勸戒過他的人先後遭遇被他派去的人暗殺。皇帝曾經表示過自己堅決不考慮更換皇嗣,就算是李承乾因爲什麼其他的原因而沒辦法繼位,他也會首先考慮把王位交給李承乾的兒子。皇帝的這個想法,讓魏王十分不解,說:“你以次子的身份奪嫡,現如今說出來的話,就彷彿你是長子一樣,就像玄武門之役不曾發生一樣。”不過轉念一想他就明白了,這不正是皇上想要達到的效果嗎?讓天下人相信他做皇帝,不是因爲依靠玄武門之役奪嫡,而是正常的繼承順序。建成和元吉謀反,秦王誅滅了他們,這個時候前往就成了太武皇帝的嫡長子,理所當然的繼承了大業。皇帝手底下的大臣有的對涉及東宮的事情非常熱心,而有的人則唯恐避之不及。對染指東宮是我抱有熱情的主要是長孫無忌、褚遂良等人。

而唯恐避之不及的主要是房喬,皇帝讓他輔佐皇嗣,他從來都只是例行公事而已。一有機會就會向皇帝請辭,皇上說:“你爲什麼這麼不想輔佐皇嗣呢?”房喬說:“蔡澤來到秦國,遊說范雎讓出相位,之所以能夠成功是因爲他說出了盈滿召禍的道理。”皇帝說:“蕭何輔佐二朝天子,他爲什麼就不能成爲你的榜樣呢?”房喬說:“蕭何之於漢高帝,不是臣至於陛下可以相比於的。”皇上說:“不能比是因爲什麼呢?因爲朕比不上漢高帝還是因爲你比不上蕭何?”房喬笑着說:“蕭何是漢高帝絕對的親信,而陛下絕對的親信是長孫司徒,這是臣不如蕭何的地方。”一聽這話,皇帝頗爲不屑,他沒想到房喬還計較這個。房喬說:“端揆之位本來應該是人家長孫司徒的,只是因爲皇后堅持,不讓外戚爲相,才讓我撿的便宜。”兩個人正在這兒聊的熱鬧,忽然有一位太監過來說:“陛下,魏王遇刺了。”

第75回大唐故主威服遠人異域酋長拜舞君上297國子監名儒行講論華清池上諭訪大德第一回苗懷仁外出奔晉陽 拓跋燕承恩置南廂第85回御史大夫彈劾李靖入值門下擬改衣服第29回帝后合璧推行古禮文武兼用力興大唐196皇甫德上書言主失高季輔以禮正宗室319魏夫子病受宅新堂褚遂良上疏助皇嗣第62回杜如晦病聞真人語任城王怒斬楊義成第64回貞觀皇上四請賓王李靖將軍狼山之會129欽天監爲君解日食 李子和率兵平南獠第76回李世民即位天可汗杜如晦死薦李衛公第53回南山寺驅逐苗山幽太上皇夢遊兩儀殿第九回中原大地一片紛擾 北方胡天換代改朝198同門兄弟對酒談心異域主僕仰望日月284李元軌賢能無所長劉處士置酒會騷客第39回長孫無忌順時去位皇上悔過怒吃蝗蟲130河南北千里走黃湯 九成宮皇上往避暑107哀山幽人前失體面 俏龍波掌摑濟平衡323蓋蘇文手刃其王武李世民岐陽宴舊臣330羅石頭直言諫李佑杜行敏陰謀執齊王355苗山幽朝見葉子柒惠恩善挑戰陸一蟬第45回祖孝孫考古復雅樂蕭玉蓉抱膝嘆飄零295傅令公銳意破正門西胡虜南北分兩門217契苾何力顧全大局臨洮縣主下嫁將軍第87回李思摩爵封懷化王李衛公官拜右僕射336憐愛子皇帝多教誨是慈父天子徵遼東223光祿大夫拜爲特進長安浪人請做比丘125李世南開土十六州 苗山幽神交二三友255白肥兒對峙長公主田有釧拜會蕭玉蓉214虞世南尚書請薄葬劉德敏率兵擊叛羌325崔仁師論律從輕罪魏夫子言道說治平200高昌新中藏壯志大比丘南下散妖言278趙元楷媚上苦斯民堯君素歲寒知寸心107哀山幽人前失體面 俏龍波掌摑濟平衡120別蜀地還回長安去 過林邑又到新羅來175徐嘉尚獻上言事疏 李衛公出任黜置使121致厚禮番邦顯誠意 去深情寒士保尊嚴第十九回老學究兩定必殺計李楊氏冒死救秦王179張士貴領兵平獠亂 安四娘改嫁引風波246狂宮人侍寵忘遠近賢魏王無力挽敗局318李建成追復儲君號房玄齡請旨禁自殘第35回春分日天子祭太陽花朝節女紅去明飾235高士廉後飲屠蘇酒孫思邈熬製雪香丸126利州都督請求封禪 孫氏珍妮管教英雄117上諭連三禁止亂鳴 極數九五盛而必改234皇后患病閒暇時光藥王進宮參詳病理234皇后患病閒暇時光藥王進宮參詳病理283苗山幽獻計平獠亂岑文本中正品賢人341俟利苾輕騎入朝中史刺史坐髒遭刑戮256出意外不死何立身入彀中讀書更上進183蕭玉蓉人後失體面 苗山幽夢裡見提婆290侯弘仁銳意開道路李思摩奉旨出河南第74回草原雄鷹落地京兆皇帝罷相震動天威300王師所至不破國喪智盛詐降石如雨下324裴刺史請旨伐高麗黨仁弘罷死罪君王第十八回李世民諫言遷都事觀音婢淚語釋上疑200高昌新中藏壯志大比丘南下散妖言136議縱橫孤立吐谷渾 奔所往朝覲女王谷第90回感無常皇嗣不成器與父言更知爲君難301焉蓍立功得賞三城荊王元景復請封禪171吃湯餅士民皆歡喜 備年關君臣相語難135張公瑾一病死襄州 大可汗舉國請內附第五回觀音婢力齊兄弟心 李二郎奇謀定大計第42回苗山幽北上收骸骨蕭玉蓉南下祭祖宗143浪人入廟風塵相隨 學士登科舉家慶賀121致厚禮番邦顯誠意 去深情寒士保尊嚴276武士彠獻女入宮禁王尚書進言震內庭第十八回李世民諫言遷都事觀音婢淚語釋上疑306民犯十惡累及刺史贊普蒙恩公主稱心109盼世上人能盡其用 覽山川物皆有所哀354孫思邈探視房玄齡萬辯機入侍陳玄奘第68回苗山幽自詡登徒子顏師古寫就王會圖135張公瑾一病死襄州 大可汗舉國請內附305侯君集藏寶觸刑律張玄素數與皇嗣爭307孫伏伽不恥當年貧苗山幽冒險遊吐蕃358王玄策借兵教天竺蕭相公病死入冥國326魏夫子不幸謝塵世丘行恭食肉引自慚151苗山風入職尚書省 老黃狗死在小竹林第三回二公子從戎戰雁門 觀音婢出閣成大禮176查命案偶然失舊部 爭功勞記殺老將軍259李世民作臺望昭陵大海南有國來朝貢355苗山幽朝見葉子柒惠恩善挑戰陸一蟬293京兆小民不孝獲罪弘化公主遠嫁西垂208曼頭山孤兒斬名王赤水原李靖誅殘虜363郭孝恪輕敵死賊手金春秋請旨改服章第99回一心護主李綱病故修建新宮戴胄請止352李世民著書成帝範中書令病重謝紅塵107哀山幽人前失體面 俏龍波掌摑濟平衡112衆奴兒爲主報冤仇 老泰山上門見賢婿313李世勣還朝掌兵部真珠汗趁虛擊思摩第66回裴司空奉旨回京兆唐制史受命踐高臺338岑文本獲封中書令郭孝恪俘虜焉蓍王325崔仁師論律從輕罪魏夫子言道說治平350懼風疾修繕隋廢宮聽朝議偏師伐高麗142李承乾求教長孫後 苗宜家乞嫁高士衡294張玄素上疏諫皇嗣侯君集求愛君擊狂胡第十四回三五奸佞謀害秦王十八學究演說孔孟第76回李世民即位天可汗杜如晦死薦李衛公232慕容純輔主登汗位侯君集領兵平王城243老相公故作閒散狀大居士騎驢隴上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