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1焉蓍立功得賞三城荊王元景復請封禪

上回書說到,新王被投入監獄之後,開始了痛苦的反思。這個反思的過程給他帶來了很大的折磨,因爲這樣的反思已經毫無意義。面對國破家亡的困境,他卻來不及考慮復國大業,只能擔心自己還能不能活下去。在這期間,侯君集令人對擄來的財富進行了統計,那真的是一個天文數字。許多人因爲這一次行動,幾乎在一夜之間暴富。與此同時,侯君集還不停地組織人進行討論,戰爭停止之後,高昌到底應該怎麼治理?還有就是高昌到底是因爲什麼走到了今天這樣一個地步?參與討論的既有參加這一次戰鬥的將軍們,也包括一些敵方的將軍。其中一位曾經是鞠文泰親信的將軍說:“記得陛下繼位之初,先王曾經親自前往長安朝見,那個時候先王的表現得到了陛下的誇讚,沿途看到許多曾經繁華富麗的地方,變得一片蕭條,大王對隋朝的二世而亡也有很多的感慨,表示一定要汲取教訓。”

敵方的將軍們紛紛點頭,而在場的官軍將領都感到不可思議。侯君集撓了撓頭皮說:“時過境遷,我真的不敢相信鞠文泰曾經說過這樣的話。”那位將軍說:“我覺得先王最大的問題是太過於崇信沙門。”侯君集說:“這個足以亡國嗎?”對方說:“千里之行,始於足下。千里之堤,潰於蟻穴。崇信沙門看起來是一件私事,是一件小事,可當這件事發生在一個國王的身上就不同了。先王是非常相信因果的,爲了能夠讓高昌的江山社稷綿延持久,他就廣種善因,而他所能看到的善因就是廣造浮屠,廣度僧侶。一時間有大量的人剃度爲僧,不僅如此,域外也有大量的商人涌入高昌,這些人都得到了高昌王室的供養,有了王室在前面帶頭,後邊的人自然上行下效,於是因爲崇信沙門而花掉的銀兩,就足以讓高昌陷入萬劫不復之地。更糟糕的是僧人會這樣教導先王,兵者,兇器也!把大量的錢財花在軍隊上,會讓國家陷入危難,反過來把大量的錢財花在這些比丘的身上,讓他們誠心爲高昌的江山社稷祈禱,則高昌的江山社稷一定會綿延持久。”

官軍們聽到這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侯君集說:“按照他們的說法,這一次咱們封了所有的廟產,應該有很嚴重的後果了。”說到這裡忍不住哈哈大笑,趙元楷說:“現在我們要拿這些比丘怎麼辦呢?要不將他們全部驅逐出去,要不勒令他們全部還俗,還有就是將他們全部送去西天見佛祖。”侯君集說:“沒關係,大家都可以就這個問題,各抒己見。”那位敵軍的將領捋着鬍鬚說:“這些人巧舌如簧、狡猾無比,有了這些東西,我們的軍隊日子過得苦透了,有很多人不相信刀劍可以殺人,他們覺得只要每天堅持祈禱官軍就會自己退走,我們都一一照做了,可現在發生了什麼呢?”趙元楷說:“現在把這些人全部轟出去,他們應該到哪兒都不是受待見的,把他們殺了又實在太過於造孽,不如這樣嘞,令他們還俗,把寺廟佔據的土地分給他們耕種,然後讓他們按時納稅。”

一聽這話那位敵軍將領說:“如果是這樣的話,用不了多久,這些人就會再一次穿上袈裟,到處弘揚佛法。你還別不信,他們就是有憑藉三寸之舌安身立命的本事。”侯君集說:“我有一個想法,讓這些人自行選擇要怎麼辦?其一是離開高昌,繼續弘揚佛法,其二是留在高昌,但是選擇還俗,專心務農,其三既不離開高昌,也不還俗,慷慨赴死。”趙元楷說:“將軍,我建議把第三條去掉。”侯君集說:“求生是人的本能,我相信不會有人放着兩條生路不走只選擇死路。”趙元楷說:“如果這些人就是不走生路去走死路呢?”侯君集說:“我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他們當真覺得我不敢殺人嗎?”

總而言之,這段時間官軍上下都非常的快樂,無論是士兵還是將軍,在這個時候都收穫頗豐。但有一個人例外,這個人就是阿史那·杜爾,在攻城的時候,他表現的非常的勇猛。進城之後,他卻秋毫無犯,對於那些封存的寶物,他毫無所取。侯君集說:“大家都有所收穫,唯獨你毫無所取,這樣大家都不會放心,所以我已經把屬於你的一份給你送過去了。”阿史那·杜爾拱手說:“請將軍放心,我絕不是那種在背後告密的小人,但這一筆錢我也不會收。”侯君集說:“我也沒說你會告密,我是說你不收這筆錢大家都沒有辦法安心的拿屬於自己的那一份。”阿史那·杜爾說:“我今天仍然記得在誓師典禮之上,陛下強調了軍紀,現如今到了高昌,我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不能約束所有的人跟我一樣恪守軍紀,但我自己是不會違反的。”一席話說的侯君集慚愧不已,說:“你的想法我是知道的,我把這筆錢給你,你先收下,這樣大家就會放心,大家放心了,才能安心的辦差,一旦前線的將士互相猜疑,後面會發生什麼事情就很難預料了。你可以把這筆錢封存起來,等到勝利凱旋的時候,你把錢交給陛下。”

阿史那·杜爾說:“我說了自己不會告密就一定不會那麼做,將軍爲什麼不相信我呢?”侯君集說:“我非常的敬重你,所以我才安排你這樣做,你如果不收的話,我就把屬於你的一份直接送到長安,由陛下定奪。”阿史那·杜爾仍然選擇不熟,侯君集沒有石垣果然讓人把這筆錢送到了長安,由皇上定奪。這樣一來,其他的將軍們都開始緊張了,侯君集說:“我們出來打仗爲的是什麼?就是爲了積累軍功,爲了升官發財,我想陛下也是能體諒的,再說我們又是不是跑去擄掠百姓的錢財,這些錢大多出自廟產,而寺廟積累鉅額財富是高昌之所以亡國的主要原因。”

在攻打高昌期間,曾經被高昌襲擊的焉蓍也參加了戰鬥,憑藉對焉蓍的刻骨仇恨,在這一場戰鬥當中也立下了戰功。侯君集在宴請焉蓍酋長的時候說:“我已經寫好了,奏章很快就會把他送到長安,我會請求陛下把高昌的三座城池歸給你們。”一聽這話,焉蓍酋長歡喜的手舞足蹈,說:“那我就在這裡先謝謝將軍了。”侯君集說:“不必謝我,這是你們憑藉自己的將士浴血拼鬥得來的。”奏章很快,由信使送到了長安,一路之上,馬不停蹄,好幾匹馬都累死在了道路上。奏章到了尚書省,房喬把自己的處理意見附在了後面,讓人趕緊送到洛陽,不久之後,皇上看到了這份奏章,說:“就按照房先生所言去做吧!”

很快,一到上諭就從尚書省發出了,焉蓍拿到上諭之後興奮的不知道如何是好,特別是酋長勞累縱橫,哽咽着說:“當初我們被高昌襲擊的時候,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萬萬沒有想到還有今天。”侯君集拍着酋長的肩膀說:“這都要歸功於我們陛下英明神武,也要歸功於酋長能夠審時度勢,站在大唐的一邊。想想看,如果你們投降了,高昌結果會如何呢?”傍晚時分,薛萬徹來了,兩個人在中軍大戰商議後面的事情要如何處理?薛萬徹說:“作爲前線的將軍,我們應該對後面高昌如何治理,想朝廷作出建議。”侯君集點點頭說:“說的沒有錯,我正要聽一聽你的看法。”薛萬徹說:“治理戰後的高昌不外乎三種,第一是設立州縣,把這裡的百姓全部納爲編戶;第二就是讓鞠文泰的兒子繼續做高昌王,恢復他們的社稷,就如同現在的吐谷渾一樣;第三是派一位宗王鎮守!”侯君集仔細的聽着,說:“你說的沒錯,你覺得這三者當中哪一個更好呢?”薛萬徹說:“我先不說哪一個更好,我先說哪一個最不可取。”

侯君集說:“你說吧!哪一個最不可取?”薛萬徹說:“第二種最不可取,想想看,塗玉文跟大唐鬧成這個樣子,我們最後以德報怨保全了他們的社稷。如果高昌繼續這麼做,那些西域的小國還會把大唐放在眼裡嗎?反正即使他們被滅了國也會很快復國。”侯君集點點頭說:“我覺得你說的十分在理,這個好,這個我們一定要寫在給皇上的奏章裡,絕對不能再讓高昌復國。”薛萬徹說:“我大概能猜到這個問題,在朝臣們開始討論的時候,他們各自會是什麼樣的觀點?先不說別人,魏徵一定會主張讓高昌復國,因爲吐谷渾的表現,現在很讓皇上感到滿意,魏徵一定覺得這個辦法用在高昌那裡也會有好的效果,但事實不是那麼回事,如果我們能夠讓高昌再也沒有辦法復國,對於那些周邊的小國才能夠有足夠的警惕,也能讓吐谷渾更知道自己的斤兩。”

侯君集點點頭說:“那我們再商量一下,到底是派一位宗王來正手比較好呢?還是設爲州縣更好呢?”薛萬徹說:“我覺得太宗王在這裡鎮守,有擔心當地的一些人反抗,不如直接設爲州縣,徹底絕了他們的念想。”侯君集說:“這個問題不是三五天可以定下來的,再說咱們說了也不算,我們可以先起草一份奏章,把咱們的想法告訴他們。”薛萬徹說:“我在來之前就已經寫了一個大概,將軍可以再讓人補充和潤色一下,沒什麼問題就可以發了。”侯君集笑着說:“有心了。”不久之後,侯君集又把趙元楷叫來商議這件事,趙元楷說:“我大致贊成薛將軍的意見,不過我覺得直接設爲州縣不妥,應該派一位宗王鎮守。”

侯君集說:“你說說派宗王正手比直接設爲州縣好在哪裡?”趙元楷說:“如果是直接設爲州縣,士兵就會每過一段時間來這裡輪替一次,中間又有糧草接應的問題,朝廷需要爲此花費大量的人力和物力,這不可取。不如讓宗王率兵在那裡世代鎮守,這樣既可以節省朝廷的開支,又可以讓高昌的賦稅源源不斷的送到內地。”侯君集說:“這個就有點不太現實了,又要給內地繳納付稅,又要在當地養着一制軍隊。”趙元楷說:“我的想法還沒有非常的完善,但我相信經過不斷的補充一定會是一個很好的方案。”侯君集說:“我也會把你的想法寫在給皇上的奏書上。”不久之後奏書送到了御前,皇上看了看說:“這個問題大家可以先去想,想好了再討論,在這之前我們會讓侯君集在那裡守着。”與此同時,在皇帝的龍書案上放着另外一份奏疏,皇上說:“今晚李元景說看到了祥瑞,你們覺得這件事情怎麼樣?”魏徵拱手說:“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祥瑞?”皇上說:“好像是看到了鳳凰形狀的雲彩,他問過術士說這是有鳳來儀,應該舉行封禪之儀。”

魏徵說:“先不說應不應該舉行封禪,我覺得先應該問一個問題,爲什麼他的身邊有術士?難道他經常有問題需要向術士請教嗎?”此言一出,現場的氣氛立刻緊張起來,皇上從一臉輕鬆變得一臉嚴肅,不過他的臉色很快又變得和緩下來,說:“當然他沒有明說建議封禪,只是反覆的強調,這是祥瑞是天下大治的表徵。”魏徵說:“陛下應該下旨告訴所有的宗王,不可以結交術士,我們不是說荊王殿下有什麼不軌的行爲,我是說結交術士會引起中外疑慮,爲大局考慮,所有的宗王都應該在這一方面有所堅守。”見魏徵說話和緩了很多,皇上笑着說:“咱們還是再說祥瑞的事吧!”

魏徵說:“如果真的如他所說的那樣天上出現了鳳凰一樣的雲彩,如果按照術士的說法,這屬於祥瑞,這個時候至少是在荊襄一帶,不說是流言四起,至少也是議論紛紛。可到現在爲止,我們沒有聽到任何關於這件事的風言風語,所以我斷定這很可能不是術士的想法而是荊王元景自己的一家之言。”這個時候氣氛又緊張起來,但比之前還是緩和好多,畢竟謀反和欺君是不一樣的。皇上說:“說的掩飾,畢竟咱們沒有親眼看到那個雲彩。”魏徵說:“陛下,如果封禪這種事在可與不可之間,寧可選擇不爲。不封禪無論如何都是非常吉利的,因爲滿招損謙受益。要是明明不應該封禪而去封禪,一定會給江山社稷帶來巨大的危害。”皇上有些不買的說:“朕方纔不是已經說了嘛,不說封禪只說祥瑞。”

魏徵說:“陛下心知肚明,即使他在奏章當中沒有提到封禪二字,他的想法是什麼大家都知道,臣把話明說了吧!以陛下現在所取得的功績,就是去封禪也沒什麼不合適的,但是臣依然主張不去,因爲人最忌諱的就是盈滿,從貞觀初年到現在,陛下已經退步很多了,這是因爲這些年陛下取得了很多文治武功,威望也隨之越來越高,漸漸的就變得不再謙虛了,文臣武將提出的建議也聽不進去了。稍微有人給陛下提一點不同意見,陛下就會表現的很不耐煩,在這麼一種情況之下,底下如果再去封禪,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就很難預料了。很多人都會講,既然秦皇漢武都可以去封禪,陛下爲什麼不可以?臣就會陛下說一說他們封禪的故事,秦始皇之所以跑去封禪,是爲了彰顯自己的功德,是爲了讓六國的百姓信服。可是大家都知道,百姓沒有在統一當中得到什麼實惠,相反因爲統一了秦始皇有很多大事也要做,百姓幾乎一年四季都在服徭役,田地荒蕪顆粒無收,於是大家紛紛起來反抗暴秦。漢武帝爲什麼要去風扇呢?一來是爲了吹噓自己的功德,二來也是爲了與神仙相會,希望得到長生不死之法,可他如願了嗎?漢武帝儘管活了很久,可他還是死了。”

這個時候皇上臉色鐵青,魏徵仍舊在那裡說:“陛下由他們的前車之鑑擺在那裡,難道我們還要去做嗎?”皇上嘆口氣說:“有你這樣的賢臣在,朕還怎麼可能去犯這樣的錯誤呢?”當時我就在荊州,彩色祥雲出現的時候,我就在現場。於是我告訴身邊的人這個叫做鳳凰來儀,這是非常重要的祥瑞。我的這個說法不脛而走,不久之後,荊王府派人來找我,我被帶到了荊王的面前,對方說:“你給我說一下什麼叫做鳳凰來儀?爲什麼說這是祥瑞呢?”我說:“古書裡有記載,鳳鳥至,河出圖。意味着天下要大治了,當今萬歲是不世出的明君聖主,也許這個時候出現彩色的祥雲,大概是有意呼喚陛下去泰山封禪吧!”

對方說:“現在朝中只要有人提封禪,立刻就會有大臣批評他,而皇上總是能夠聽這些人的話,許多尚書請求封禪的人都遭到了皇上的斥責。”我說:“正因爲如此,陛下一旦答應封禪,你的功勞就可想而知了。不過爲了以防萬一,我覺得此次上書不要提封禪,二字只說祥瑞朝裡有的是明白人。”不久之後上諭到了荊州,出人意料的是皇上沒有斥責他,反而表揚他關心百姓的疾苦。荊王一臉驚訝,說:“我在奏章當中沒有一個字提到百姓,爲什麼陛下表揚我關心百姓疾苦呢?他是真的表揚我還是挖苦我呢?”我說:“這當然是表揚你了,你重視天上有沒有祥瑞,而祥瑞的出現,意味着百姓有好日子過,這不是說明你其實是非常關心百姓疾苦的嗎?”

一聽這話,荊王興奮的手舞足蹈,說:“真是太好了,看來陛下已經接受了我的諫言,下一步我是不是應該直接請求他封禪呢?”我搖搖頭說:“還不到時候,你應該在奏書當中多多的讚美堯舜的功德,這兩個人是去封過禪的,據說他們一路之上遇到了很多祥瑞,在他們所處的那個年月,百姓過着幸福快樂的日子,不僅是百姓,就是當時的禽獸也過得非常快活。”於是荊王的奏書又一次送到了御前,皇上一看又有一種怦然心動的感覺,我已經注意到了皇上最近的變化,於是來到御前拱手說:“陛下,這是有什麼喜事嗎?”皇上手裡拿着荊王的奏書,剛要遞過去,卻突然收了回來,笑着說:“你確定要看嗎?”魏徵閉着眼睛說:“臣不看也知道這封奏書是誰寄來的,而且知道上面大致寫了些什麼,陛下堯舜的故事太遙遠了,到如今留下的記載寥寥無幾,我們僅憑隻言片語去推斷那個時候的事,這是非常不妥的,正所謂此一時也彼一時也!陛下應該根據眼下的狀況來做決定。”

皇上說:“記得在貞觀初年的時候,是你讓朕法先王,行天道。現如今又是你,說堯舜時候留下的記載寥寥無幾,不能憑藉隻言片語來推斷,那個時候發生的事,根據眼下的狀況來做決定,倆頭的話都讓你說了。”魏徵說:“陛下自認爲自己比貞觀初年時候的表現更好嗎?”皇上說:“相比於貞觀初年,現在百姓的日子已經好過太多了。”魏徵說:“陛下什麼叫好過呢?現在百姓不過是勉強果腹而已,如果是這樣就值得去封禪,那些真正驚天危地的功勞又要怎麼辦呢?”於是皇上對於這一封奏書不置可否。不久之後,荊王正式請求封禪的奏書送來了。詔書放在龍書案上,魏徵看着皇上說:“陛下打開看看吧!裡邊一定是陛下聽過無數次的陳詞濫調。”

第十四回三五奸佞謀害秦王十八學究演說孔孟第84回蕭皇后淒涼返京兆楊政道服官入大內第96迴天子壽誕諸王拜賀吳王英武國舅不安第24回新主臨朝百廢待興胡虜來犯含恨隱忍第十四回三五奸佞謀害秦王十八學究演說孔孟126利州都督請求封禪 孫氏珍妮管教英雄181花朝節歌女醉平康 春社日居士聽譏諷第65回杜如晦上書改軍制房玄齡避禍請去職第十九回老學究兩定必殺計李楊氏冒死救秦王190李衛公白髮領三軍 隋外孫上書乞歸順第九回中原大地一片紛擾 北方胡天換代改朝118道士鄉儒學難推進 芳華亭佛法在此身158開宗派終是一場空 結因緣禍福由天算142李承乾求教長孫後 苗宜家乞嫁高士衡271粉色軍團支援兇邪西南之民抵禦外侮212慕容伏允亡命磧中胡虜鉅奸死於馬下154苗山幽行情日漸壞 藍毘尼遠路初登程360房玄齡死諫伐高麗褚遂良一省爲堂官219高甑生獲罪赴邊境李衛公閉門安住家275溫彥博六月死憂國柳御史連夜彈罪王223光祿大夫拜爲特進長安浪人請做比丘254長公主逞怒囚居士不良帥冒險救山翁228遇盧生大談養生術盼方士多言命早夭148執節杖唐儉又出使 訪澤國官員欲殉身117上諭連三禁止亂鳴 極數九五盛而必改321宇文士及疑是小人慕容幽蘭覓揮鞭自持161奔窮途無情在牢獄 尋活水造夢出藩籬285三國合謀共伐焉耆一陽初升敬答太清第24回新主臨朝百廢待興胡虜來犯含恨隱忍197初冬時節溫酒賞雪夜幕之下斯人雅言194馮徳遐徒步穿沙漠苗山幽失意唱離歌265李世民圜丘祀昊天苗山幽青園遇羋嬡143浪人入廟風塵相隨 學士登科舉家慶賀231知天命甘心受死難行篡逆揮刀弒君王第九回中原大地一片紛擾 北方胡天換代改朝245見涼薄無分俗與道閱風華膜拜花中王269苗山幽遠走西南國白毛怪着力害蒼生262蕭玉蓉孝心致險境苗山幽唸佛禱平安第45回祖孝孫考古復雅樂蕭玉蓉抱膝嘆飄零103魏夫子御前陳心跡 隋烈士英魂還故鄉167未商量迎娶張寡婦 有逆緣請教李摩訶第十三回魏夫子東宮獻奸計張公瑾洛陽練精兵325崔仁師論律從輕罪魏夫子言道說治平270顯仁宮皇上責官吏白石廳郎中刺川王234皇后患病閒暇時光藥王進宮參詳病理294張玄素上疏諫皇嗣侯君集求愛君擊狂胡第75回大唐故主威服遠人異域酋長拜舞君上151苗山風入職尚書省 老黃狗死在小竹林120別蜀地還回長安去 過林邑又到新羅來350懼風疾修繕隋廢宮聽朝議偏師伐高麗333紇幹承基告發謀逆賀蘭楚石檢舉阿翁117上諭連三禁止亂鳴 極數九五盛而必改302陳倉縣尉杖殺魯寧櫟陽縣丞請止遊獵235高士廉後飲屠蘇酒孫思邈熬製雪香丸295傅令公銳意破正門西胡虜南北分兩門263習觀想浮生得圓滿飲苦芥片刻養歡愉第十四回三五奸佞謀害秦王十八學究演說孔孟258閉門不納勅使待明依山建陵後世之規128賀新春羣臣請封禪 樂平康女王開學堂200高昌新中藏壯志大比丘南下散妖言322真朱可汗尚唐公主契苾何力返回長安337春三月皇上論名將夜子時大家答諫官第十回懼內憂天子殺廢帝 憚功臣雄主失人心153李承乾遊戲明德殿 唐皇上置酒未央宮355苗山幽朝見葉子柒惠恩善挑戰陸一蟬206陳太守降身訪名士隱大德過府論人才236上臨御門聽四方聲詔命降下改諸王號第六回李留守領兵入長安 月雨公往生去極樂207南路軍穿越邏真谷賊偏師大敗寺海平第68回苗山幽自詡登徒子顏師古寫就王會圖第十七回魏夫子獻計宜秋宮觀音婢生子承乾殿第26回太上皇深宮辭舊歲趙德言草原逞奸才199慕容順直言獲猜忌高甑生求利有去心340李大亮臘月死京兆故皇嗣寒冬薨黔州第79回冤情昭雪道士出獄戰場落敗酋長投唐第61回孫思邈廬中語病理苗山幽林間聞箴言322真朱可汗尚唐公主契苾何力返回長安305侯君集藏寶觸刑律張玄素數與皇嗣爭317岑文本蒙賜知機務張玄素遇害幾喪身263習觀想浮生得圓滿飲苦芥片刻養歡愉第56回老相國率衆平羌亂少年郎反叛受大刑134慕容伏允聯絡高昌 南泉上人慾破迷障364唐皇上陳疾加新病孫思邈難治虛妄人162苗山風介入盜蠶案 楊鐵超奉命來敦煌293京兆小民不孝獲罪弘化公主遠嫁西垂第98回李孝恭上奏乞封禪蕭少傅請旨行冠禮320拒忠言皇上又自慚委良吏孝恪巧扶御第34回魏夫子諫止伐嶺南太上皇率藩繁多讓245見涼薄無分俗與道閱風華膜拜花中王223光祿大夫拜爲特進長安浪人請做比丘135張公瑾一病死襄州 大可汗舉國請內附139慶善宮演奏慶善樂 歡喜人寫就歡喜文119服幻藥誤入博泰谷 計無常困在深水宮262蕭玉蓉孝心致險境苗山幽唸佛禱平安254長公主逞怒囚居士不良帥冒險救山翁181花朝節歌女醉平康 春社日居士聽譏諷第41回螻蟻命莫有治世心無用人何談慷慨志335房玄齡看重李大亮唐尚書奪官封德彝第十六回苗懷仁攜子歸鄉里楊文幹舉兵謀皇唐127幸溫湯天子問知政延王位行善德繼真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