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蕭玉蓉孝心致險境苗山幽唸佛禱平安

進入冬季之後,南山的地上鋪着一層厚厚的樹葉,這一層乾枯的樹葉,給人一種悲涼的感覺,就像是冬天裡的天空一樣。這鉛色的天空顯得那麼蒼涼。苗山幽坐在那裡了很長一段時間,蕭玉蓉到底去了哪裡了呢?他沒有想的很遠,只以爲是蕭玉蓉外出未歸。再說皇上與魏徵數次圍繞着皇嗣的問題進行爭論,皇上說:“你說到天命,朕若是任命的話,這活兒已經被建成所殺。”魏徵說:“陛下,如果皇子們個個都不認命,請你想一想,你的身後還能太平嗎?天命高深難測,不一定皇帝生的嫡長子,就一定是將來的天子,陛下還記得武德年間兩次太白晝現嗎?”皇上說:“如果同樣的事情發生在貞觀朝,你會支持魏王嗎?”魏徵說:“陛下,姑且不說論嫡論長,就按照品行和才學而論,陛下真的覺得魏王適合做天子嗎?”皇上說:“朕覺得在他的身上很有太平天子的氣象。”魏徵說:“陛下看到的只是表面,並沒有看到魏王的本心。”

皇上有些不屑的說:“朕是魏王的生父,朕不能看到他的本心,你與魏王並無瓜葛你怎麼能看透他的本心呢?” 魏徵說:“陛下當局者迷,而臣是旁觀者清。”皇上說:“那朕倒要向你請教,魏王的本性到底是什麼樣的?”魏徵拱手說:“的確如陛下所言,當今的這位皇嗣確實有很多問題,在他的身上已經看到很多不好的苗頭,如果不能及時糾正,後患無窮。但是魏王的身上有更嚴重的問題,第一他不尊重三品以上的公卿,這些人當中很多人都是跟着陛下一起打天下的人,還有一些人是被陛下網羅進朝廷去造福天下百姓的人,今天人們能看到貞觀治世,離不開這些人的辛勤付出,如果真的像陛下所言魏王有太平天子的氣象,怎麼會跑到陛下跟前告三品以上公卿的狀呢?”皇上說:“爲什麼你對皇嗣那麼寬容,對魏王卻如此苛刻呢?”魏徵說:“陛下,如果魏王與皇嗣的才智和人品相當,皇上爲什麼要更換呢?除非魏王比皇嗣強出去很多。”

魏徵的極力勸諫,讓皇上心裡非常的矛盾,發生在宮裡的這些情形,自然很快就流入了魏王的耳朵。他來到御前流着眼淚,一臉委屈,皇上說:“你不要怨他,魏夫子這個人就是那麼刻板。”魏王說:“我不是怨他,我只是替自己感到難過,我怎麼就沒有優秀到讓他滿意呢?”皇上說:“讓魏徵滿意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魏王說:“那他爲什麼就對皇嗣滿意呢?”皇上嘆口氣說:“在很多人的眼裡承乾就是當年的楊勇,而你就是當年的楊廣。”魏王說:“陛下當年也有人是這麼形容你和建成的。”皇上搓着手說:“是啊!可當時太武皇帝的身邊有陳叔達、蕭瑀兩個人鼎力支持我,而現在的朝中有誰支持你呢?”魏王一下子愣住了,跑到朕的面前,把三公以上官員全部都給告了。你還是一個小小的親王,就開始抖威風,要是有一天你做了天子,還有這些人的活路嗎?

皇上說這一番話,其實是爲了點撥他,所以當這番話流入皇嗣的耳朵裡別提有多難過了,皇嗣說:“現如今天下人都說父親是一個明君聖主,可他對待兒子爲何如此不公呢?”杜謀士說:“殿下不用對這件事情過於擔心,陛下未必如殿下所感覺的那樣寵幸魏王,就算殿下的感覺完全屬實,皇上想要把殿下廢掉另立魏王,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的舅舅長孫太尉、魏徵等人一定會反對,這些人可都是朝中非常有分量的重臣,對於這些人的看法,皇上不能不在意。”皇嗣說:“這件事真的讓我覺得可悲,母親已經過世了,父親的心中卻只有魏王,他可以不爲兒子打算,但我不能不爲自己着想。”

這個時候,魏徵來到了房喬的府上,房喬親自迎接,並且把他接到了客廳。雙方入座之後,傭人立刻把茶水和點心端了上來。房喬陪着笑臉說:“無事不登三寶殿,魏夫子此番來必有要事相商。”魏徵說:“你感覺到皇上的一些苗頭沒有?他已經立了城前爲皇嗣,卻更鐘情於魏王,這不是爲皇室內部埋下了禍患的種子嗎?”房喬說:“此乃皇帝家事,我們作爲臣子的不好議論吧!”魏徵說:“天子無私,家事就是天下事。”房喬說:“你說的一點沒錯,但這件事情還是由天子親自決斷吧!”魏徵一臉擔憂的說:“記得在隋朝開皇年間,房先生就曾經預言隋朝有可能出現混亂,果然因爲天子家中不和,而釀成了驚天巨禍。今天同樣的情形又出現了,難道你一點都不擔心嗎?”房喬說:“武德年間我建議秦王應該行周公之事,我並沒有親自去跟秦王說,而是先把這件事情告訴了長孫無忌,最後由他出面促成這件事。如今無需我多言,朝中很多人已經看出了問題所在,想必長孫太尉年已經爲這件憂思良久,無需你我出面,長孫太尉自然會想陛下說明這件事。”

魏徵仔細的端詳着房喬,果然這個人思慮事情比自己更加縝密,拱手說:“還是房先生想得周全。”房喬說:“你有什麼自己的想法,可以去跟長孫太尉說。”魏徵有些難爲情的說:“你也知道我與長孫太尉素來不和,跑到他的府上未必能有什麼好結果。”房喬說:“如果談論別的事情,肯定不會有好結果,可一旦涉及到嗣君,他一定會非常的精神,此人有周公霍光之志,你只管放心的去。”魏徵臉上洋溢着燦爛的笑容說:“既然如此房先生爲什麼不去呢?”房喬說:“在我的一生當中,促成玄武門之役已經足夠了。”魏徵說:“你現在及時出手,正是爲了避免骨肉相殘,除非你覺得根本避免不了。”房喬笑着說:“有些話還是不宜說破。”

房喬的話,讓魏徵心裡覺得發毛,不過他還是覺得事在人爲。只要未雨綢繆,就能夠防患於未然。於是按照房喬所建議的那樣,來到了長孫無忌的府上。不出所料,長孫無忌果然禮遇了他。到了客廳雙方落座,長孫無忌說:“魏夫子此番來,不知道有何指教?”魏徵捋着鬍鬚說:“此番來只是爲了一件事,皇上更中意魏王,太尉覺得魏王如何?”長孫無忌看着魏徵表情非常的複雜,過了一會兒才說:“皇嗣爲人忠厚仁義,對父母非常的孝順,而且皇嗣的名分早已確定,除非萬不得已,不宜變動。”魏徵說:“好吧!那撇開這個不談只說魏王,你覺得魏王這個人如何相信太尉一定能夠公正的評價他,畢竟他也是皇后所生的嫡子。”長孫無忌說:“魏王頗有才具,只是德行有虧,小小年紀就敢慢待三品以上公卿,以後不知道他會如何?”

魏徵說:“我完全贊同太尉的看法希望這件事情上你我能夠彼此支持。”長孫無忌非常的高興,用極爲豐盛的酒宴款待了魏徵。朝臣對皇嗣的支持,讓魏王非常的焦慮。他對手底下的人說:“你們這些人都是我的智饢,現如今有人成心跟我過不去你們難道沒有什麼應對之策嗎?”其中一位謀士說:“殿下,這件事情非同小可需要從長計議、仔細謀劃。”魏王說:“我要聽的不是這類場面話,我希望你們能夠提供給我實實在在的計謀。”魏王府的人如何謀劃姑且不表,只說皇上在宮裡思緒不寧。這個時候陪在他身邊的是馬周,皇上說:“馬周,你有兒子了嗎?”馬周說:“回陛下的話,臣有兒子了,只是還沒有長大。”皇上嘆口氣說:“沒長大好,長大了淨給父母添麻煩。”馬周說:“所以過去的人設立了宗法制,就是讓父母看上去沒有那麼麻煩。”

此言一出,皇上大吃一驚說:“原來你也支持承乾?”馬周說:“陛下,很多人支持承乾,並不是看不見他的很多缺點,大家支持的是自己多年以來所信奉的宗法制。”皇上說:“武德年間支持朕的人,現如今卻沒有跑去支持魏王而是支持承乾,你說這到底是爲什麼呢?”馬周說:“陛下常常把魏王比作自己,其實這二者有明顯的不同,當年太武皇帝更喜歡建成,而今天陛下更喜歡魏王,當年建成靠的是嫡長子的身份和皇帝的寵幸,而今天魏王靠的也是皇帝的寵幸。陛下當年征戰四方爲大唐立下了不世奇功!魏王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嗎?不過是修了一套書而已,就算修書也是三心二意,鑽研學問的心遠小於取悅陛下的心。”皇上說:“馬周,你就那麼瞧不起魏王嗎?”馬周笑着說:“臣沒有瞧不起魏王,只是覺得陛下不應該自比魏王,因爲這二者相去甚遠。”

皇上說:“你們爲什麼都瞧不起魏王呢?”馬周說:“陛下之所以喜歡爲王是因爲那是陛下的兒子,如果他只是個普通人,陛下絕不會如此的高看他。”話說蕭玉蓉到底去了哪裡?原來孫思邈故意讓人放出消息,說自己已經染上重病命不久矣,希望能夠在臨死之際見蕭玉蓉最後一面。蕭玉蓉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想到的不是孫思邈讓她去尋死,而是而是之前孫思邈照顧她的點點滴滴。於是放下了警惕,憑着自己對孫思邈的瞭解,找到了他暫住的地方。當蕭玉蓉出現在孫思邈面前的時候,他被眼前的這一幕驚呆了,只見孫思邈紅光滿面,精神抖擻的坐在那裡,手裡攥着一把寶劍,兩隻眼睛瞪得溜圓,當蕭玉蓉走進去的一瞬間,盧照鄰立刻擋住了她的去路。

蕭玉蓉說:“師父,你怎麼了?”孫思邈陰沉着臉說:“你一天不死,我寢食難安,如果你還有一點孝心,那就麻煩你自盡吧!”蕭玉蓉也沒有多想,流着眼淚說:“我以爲我能給你養老送終,沒想到我要先你而去了,你放心,我絕不苟且偷生。”孫思邈不耐煩的說:“你不要只是幹嘴溜,我希望你能夠用行動兌現諾言。”蕭玉蓉笑着說:“不知道師父希望我怎麼死?”孫思邈說:“我不在乎你怎麼死了,我要看着你死。”蕭玉蓉說:“既然如此,那就請師父賜我一碗毒酒吧!”孫思邈不耐煩的說:“我是出家人,怎麼會有毒酒給你呢?”蕭玉蓉說:“師父精通藥理,那就賜我一粒毒藥吧!”孫思邈不耐煩的說:“我是郎中,是受人尊敬的名醫,在我的身上怎麼會有毒藥呢?”蕭玉蓉說:“這麼說我只能懸樑自盡了?”孫思邈說:“盧照鄰,送她上路。”一聽這話盧照鄰瞬間坐到了地上,說:“師父,殺人這種事我不敢做,還是讓她自己來吧!”

蕭玉蓉一看這情形也有些不耐煩了,說:“看來我想留一個全屍是不太可能了。”說着突然衝過去抓住孫思邈的手,把寶劍往自己的脖子上一橫,然後用力的一抹,她的喉嚨裡不斷的往出噴血。蕭玉蓉兩眼一翻倒在血泊之中,盧照鄰被嚇得變了臉色,孫思邈臉色慘白,發出一陣冷笑,說:“這回我終於安心了。”緊接着他蹲在地上放聲大哭,蕭玉蓉是她一手撫養大,如今這樣死在他的手裡,他怎麼能不難過呢?盧照鄰看見師父在那裡痛哭,並沒有上來勸解,而是在那裡仔細的打量着他,不能相信與之前苦苦相逼的那個人是同一個人。孫思邈哭完了之後說:“找個地方把她的遺體掩埋了吧!”盧照鄰說:“在這深山之中,豺狼虎豹很快就會聞着肉味,把她從土裡刨出來,不如用一把火把她燒了,憑藉她的修爲,說不定可以燒出舍利。”

孫思邈白了他一眼說:“你說的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她能燒出舍利來嗎?再說舍利不是沙門的東西嗎?我們倒是從來不講這個,我們講的是經過多年的修煉,變成金剛不壞之身。”其實隨着時間的流逝,人們已經形成了一整套處理遺體的工藝,通過這一套工藝的處理之後,遺體非但不會腐爛變臭,反而經年不腐散發着清香。之所以有這套工藝,完全是爲了騙人,說什麼千年不腐、金剛不壞,只不過是爲了告訴世人,這些道士修行是多麼的高明。真正能夠看出一個人是不是真的有修爲,那就用火燒,只要能燒出舍利就是得道高僧。要是燒不出來,那就對不起了,你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儘管孫思邈1萬個不同意,還是用一把火把蕭玉蓉的遺體焚化了。

這個時候苗山幽正在睡覺,忽然夢見蕭玉蓉向他走來。她的樣子與往常大不相同,穿的非常的華麗,背後還有一個很大的光圈。乍一看她距離苗山又幽很近,但聽聲音又好像非常的遙遠。彷彿中間隔了好幾個世界,蕭玉蓉說:“今生今世能夠與君相遇,實在是因緣殊勝,現在我不能陪你了,我要去另外一個世界了,把你丟在這個世界,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多年以後,我們會再一次相會。”說完她就消失了,這個夢讓苗山幽百思不得其解,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這個夢的寓意又是什麼呢?而這裡孫思邈說:“光死一個蕭玉蓉遠遠不夠,他很可能已經把這件事告訴了苗山幽,所以他也要被幹掉。”盧照鄰說:“苗山幽這個人的確非常的可惡,但我們既然已經殺掉了蕭玉蓉何必再添一條人命呢?這是極損陰德的事,我們還是不要做得好一旦做了我們兩個得道了。”孫思邈的臉上洋溢着燦爛的笑容說:“你能說出這樣的話,說明你成不了事,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當今萬歲要不是在玄武門斬殺了建成和元吉兄弟,哪裡會有今天的貞觀治世呢?”

對於師父舉的這個例子,盧照鄰不敢反駁,但是他真的不想再殺一個人。不久之後,就有人帶消息來見苗山幽,說:“蕭玉蓉請你過去。”之後說了具體的地點,苗山幽說:“勞駕你告訴蕭玉蓉,我會在這裡等她回來,我現在右眼皮跳的非常厲害,出門肯定不吉利。”一聽這話對方說:“你這個人怎麼如此的荒唐呢?竟然相信這麼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苗山幽說:“對不住了,我這個人就是這樣的智力,如果蕭玉蓉能瞧得起,那就讓他回來見我,如果瞧不起就讓他留在師父的身邊盡孝心吧!”對方就這樣走了,知道消息之後,孫思邈勃然大怒,說:“苗佔幽是那麼笨的一個人,他有什麼理由不上我的當?真是氣煞我也!”

不知道爲什麼,苗山幽總是覺得蕭玉蓉凶多吉少,同時又爲自己極度的擔心。苗山幽閉着眼睛盤腿坐在山洞裡,努力讓自己儘可能的放空。就像是一段枯木放在那裡,自己的注意力已經從肉身上移開,卻並不能走得太遠。當一個人的注意力從肉身離開的很遠之後,就一定要注意一個問題,一旦你的注意力回不到肉身,你可能就永遠的過去了。肉身像是乾柴,注意力好比火焰。火焰無論怎麼跳躍怎麼翻騰,只要是離乾柴太遠就會換面。當時苗山幽還在不停的祈禱,一方面希望蕭玉蓉那個平安歸來,另一方面也爲自己感到極度的擔心,所以也爲自己祈禱,希望可以平穩的度過這一場劫難。孫思邈說:“也許我們應該去找他,不把他做掉,我心裡實在是不踏實。”盧照鄰說:“既然如此了,我們出發吧!”

師徒兩個出發了,一路之上馬不停蹄,憑藉孫思邈能掐會算的本事,很快就找到了苗山幽的下落。忽然苗山幽感覺自己的面前站了一個人,微微的睜開雙眼,看到的不是別人,正是孫思邈。於是淡淡的說:“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是來打算殺人滅口的嗎?”孫思邈惡狠狠的說:“在你臨死之際,我告訴你一個道理,這世上最黑的東西是人心,這算是我對你做的最後的開始,希望你能夠大徹大悟,孔子說朝聞道,夕死可矣。你大概對我沒有什麼怨言吧!”苗山幽說:“我知道蕭玉蓉已經已經富有在了你們的手上,事到如今你們不肯懸崖勒馬,還想一條道走到黑,正所謂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一旦有一天你們做的事情泄露出去了,我看你還怎麼繼續保有自己作爲名醫的名聲呢?”孫思邈一回手裡的拂塵說:“無量天尊,你想的太多了,我只要把你宰了,就沒有人知道我幹過什麼,我還可以把殺害蕭玉蓉的罪名栽到你的頭上,只要這件事傳出去,我保證你名譽掃地,不僅如此,苗山風還有你的阿爺苗懷仁都會受到連累,你說你阿爺怎麼會生出你這麼一個不着調的兒子呢?我要是有你這麼個兒子早就掐死了。”

苗山幽低着頭說:“孫師父的口才比醫術好太多了,殺人的本事比救人的本事要高超,以後你還是做個殺手吧!這樣你就可以幹出更多傷天害理的事,這樣天下人就能夠更加認識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孫思邈揮了揮手裡的拂塵,笑着說:“你能說出這樣的話,說明你還是不知道人情世故,你以爲人與人之間只有人情嗎?更多的情況下是世故。”盧照鄰說:“師父,不要說那麼多了,夜長夢多,應該儘快把它結果了纔是正經。”孫思邈說:“既然如此你還等什麼呢?趕快動手啊!”盧照鄰說:“又要我下手。”一聽這話我不由得怒火萬丈,瞪着盧照鄰說:“是你殺的蕭玉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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