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回新主臨朝百廢待興胡虜來犯含恨隱忍

龐相壽因爲知道長孫無忌與皇嗣之間的關係,所以對於長孫無忌說的話還是不敢不聽,於是點頭說:“長孫尚書,我是個粗人,以前也沒有遇到過這種事,回去之後見了皇嗣殿下,我該怎麼說呢?”長孫無忌的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眼睛閃閃發光,說:“見到皇嗣殿下之後,別的話你也不用多說,就說臣知錯,臣悔過,然後你只管哭就行了。”龐相壽說:“皇嗣殿下這個人治軍非常的嚴明,我想先去找皇嗣妃去求情,皇嗣妃是一個非常心軟的人,我覺得對着她哭可能會更管用。”長孫無忌沉吟片刻說:“你可以去試一試,是不是管用我就不知道了,我這個妹妹自從嫁給皇嗣之後,她怎麼想我這個做哥哥的也猜不透,但有一節你不用擔心,她一定會爲你着想。”龐相壽點點頭說:“我心裡有底了,你是不是也不喜歡這個魏徵?”長孫無忌露出一臉苦笑說:“我喜不喜歡他倒無所謂,我擔心的是他對皇嗣殿下不利。”

龐相壽說:“我也是這麼想的,你想想看,一個人前一天還在千方百計的想要弄死殿下,怎麼一夜之間就變成了殿下的忠臣?”長孫無忌拍了拍他的肩膀說:“身爲秦府的老臣,我們一定要守護好殿下,絕不能讓他被奸人所害。”說到這裡,他拱起了雙手微微的朝右邊舉了起來。理論上說,世民從拜守傳位詔書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是大唐的皇帝了。但他要獲得大家的承認還需要走完一系列的儀式,首先要去太廟舉行奉告之儀,之後要在公宮的顯德殿舉行登基大典,在這之後還有一個重要的儀式,就是他有第1次以皇帝的身份主持在冬至舉行的郊天大禮。在決定傳位之前,皇上已經去太廟奉告列祖列宗自己要把皇位交給世民,並且當着列祖列宗的排位,將世民大大的誇讚了一番。在舉行登基大典的前一天夜裡,皇上在顯德殿單獨召見了房喬,說:“朕初登大寶,你覺得首要之務是做什麼呢?”

房喬拱手說:“臣覺得皇上登基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安民,讓農民安心工作,讓工匠安心做工,讓商賈安心經商。兩天下百姓各安其業,各安其居,才能繁衍人口,才能增加國家的賦稅,才能讓皇上施展自己的宏圖偉略。正所謂名爲邦本,本固邦寧。只有天下的百姓能夠過上太平有尊嚴的日子,皇上纔是有道明君。”世民點點頭說:“如何才能夠安民呢?”房喬說:“老子曾經說過,天下之所以難治,是因爲食稅者過多。所以要想安民,就是要減少食稅之人,爲政者要守清靜,不可以去打擾他們耕種、做工、精商。”世民說:“如何才能夠減少1食稅之人呢?”房喬說:“要想做到這一點,就得從皇上自己做起。只有天子率先垂範,臣子纔會競相效仿。如果君臣同心,大家一起想辦法減輕百姓的負擔,相信就能夠不斷的推出一些減輕百姓負擔的做法。”

皇上沉吟半晌,說:“我要如何以身作則呢?”房喬說:“漢文帝在位的時候,裙子沒有拖到地上的,衣服上也沒有紋飾。以簡潔質樸唯美,這樣就可以減少很多開支。自從武德開國以來,不斷從四方蒐羅美女充實後宮,以一人之力,根本沒有辦法讓衆多的美女雨露均沾,皇上應該將一部分宮女還給她們的父母,讓她們選擇合適的人成親,還可以爲國家增加人口和賦稅。”皇上說:“除此之外呢?”房喬說:“除此之外,應該在選官方面着手,武德開國以來,一直延續着隋朝舊制。每年十一月到第二年的春天集中選拔官員,如此急促難免會出錯漏。臣覺得應該規定一年之中春夏秋冬四時選官,凡是不稱職的及時罷黜,官位出缺就及時補上去,表現好的就讓他升職,表現不好的就貶他的官。”

皇上一邊聽一邊點頭,房喬繼續說:“做官的人宜少不宜多,所以我們應該把那些不必要的官位及時裁撤掉。還有一節,武德之初,爲了最大限度的激勵手底下的人爲大唐出力,太上皇給衆多的人豐厚的待遇,尊貴的爵位,這對於天下百姓來說是很重的負擔。要想解決這個難題,皇上應該先從宗室入手,從漢朝開始,被封王的不是皇上的兄弟,就是皇子們。其他的特別是一些遠知的宗室成員給個縣公就可以了,這些人對江山社稷也沒有什麼功勞,只不過是憑藉跟皇上血緣接近而想有現成的富貴,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皇上說:“要做成這件事恐怕就難了。”房喬說:“在做這件事之前,還有一件當緊的事不得不做。如今的朝中很多都是太上皇的舊臣,所以新君臨朝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修武德律,一來是武德律的確有修改的必要,二來可以藉助修改武德律樹立新君的威嚴。要新君的威嚴樹立起來了,接下來的事情也就容易做了。”

皇上說:“朕能夠得到先生的幫助,就如同漢高帝之有蕭何。如果沒有先生,又如何能有朕的今天呢?”房喬拜倒在地說:“皇上之有今天,實在是天意所爲,臣怎麼敢居功呢?”登基大典在上午開始舉行,皇上穿着袞冕端坐在御座之上,接受百官以及列國使節的朝何,之後皇上親自宣讀了即位詔書,之後將即位詔書傳之四方,不久之後,正在歸往長安途中的魏徵看到了這份詔書。於是讓人將這份詔書讀給龐相壽聽,龐相壽跪聽的聖旨,一臉不忿的說:“你讓我聽這個是何用意?”魏徵說:“此乃新君登基發的第一份詔書,你是秦府的舊臣,難道不該聽一聽嗎?”龐相壽說:“原來你還知道我是秦府的舊臣,此番回到長安之後,一定讓你吃不了兜着走。”魏徵冷笑着說:“你已經見過長孫尚書了,他爲什麼沒有將釋放呢?”

龐相壽說:“魏徵你不要小人得志,雖然你可以一時蠱惑皇上,等不久之後,他就會醒悟過來,到那時你一定會被凌遲處死。”魏徵拱起雙手說:“當今皇上乃是少見的明君聖主,此人心胸開闊,海納百川。多少人曾經是陣前的仇敵,而如今卻是秦府的親信。等我奏明皇上,讓他知道你在濮州的所作所爲,他至少會把你的官,把你削職爲民,讓你回家養老。”龐相壽說:“看來你還是小瞧了我在秦府的根基,我們等着瞧吧!”不知不覺就到了京城,魏徵在第一時間得到了皇上的召見,落座之後,皇上看魏徵一臉疲憊,說:“魏夫子一路辛苦了。你的差事辦得很好,朕很是滿意,龐相壽魚肉百姓本應該按照律法予以重處,可朕如果那麼做的話,很快就會有人說朕忘恩負義,不念舊情。夫子放心,我會將他削職爲民,讓他安心回家養老不再爲害社稷。”

魏徵說:“大唐的律法應該放之四海一體遵守,皇上如果擔心人家說你忘恩負義不念舊情,就應該多多教誨秦府的舊人,讓他們安於本分、恪盡職守。唯有如此才能對得起皇上對他們的知遇之恩,如果仗着皇上的寵幸去危害國家社稷,這不僅是他們的錯,也是皇上的過錯。”皇上說:“是,在龐相壽這件事情上,朕有非常嚴重的過錯,朕不該讓他去做地方大員,朕不僅害苦了當地的百姓,也讓龐相壽走上了一條邪路。”從東宮出來之後,魏徵滿心歡喜,因爲他對皇上在這件事情上的表現非常的滿意,能夠及時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並且予以改正,他從心底覺得相比於建成,世民似乎更是一位可塑之才。想到這裡不禁心中狂喜,回到家中見到夫人,忍不住說:“我遇到了知己之主,一定會盡力輔佐他成爲堯舜之君。”

夫人說:“你在濮州乾的事情我也聽說了,我覺得你是多此一舉。”一聽這話魏徵瞪圓了雙眼,說:“這叫什麼話?苟利社稷,不避禍福。豈是那種貪生怕死之輩,這個龐相壽不但無視聖旨,而且魚肉百姓,這種事情我如果能視而不見,我又怎麼能對得起皇上的信任呢?又如何能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呢?”夫人說:“你有所不知,這個龐相壽追隨秦王多年,跟着秦王出生入死,他怎麼會被處罰呢?”魏徵說:“皇上已經下了聖旨,這件事不會再有反覆了。”夫人說:“你等着吧!這件事一定會有反覆,但你千萬要記住,一旦龐相壽被免於處罰,一定要置身事外,不要再犯老毛病非要去爭個是非曲直,要是把你這把老骨頭給折騰沒了,我可怎麼辦呢?咱們的孩子怎麼辦呢?”魏徵不耐煩的說:“如果這件事情真的出現反覆,我一定會爭到底,如果皇上如此偏袒秦府的人,天下還會有誰說皇上的法是公正的呢?”

就在這個時候,龐相壽來到了東宮,當時觀音婢已經被封爲皇后只是暫時還沒有舉行冊封的儀式。看見皇后之後,龐相壽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然後嚎啕大哭。皇后說:“龐將軍有什麼話儘管說?”龐相壽一邊哭一邊說:“我追隨皇上那麼多年,他竟然聽信魏徵的話免了我的官職,魏徵是什麼人?他可是當初不斷勸解建成殺害秦王的人,現如今搖身一變又唆使皇上打擊咱們秦府的人。”說到這裡,他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皇后說:“龐將軍嚴重了,在大唐境內沒有人能打擊秦府的人。”龐相壽說:“請你一定要勸一勸皇上,絕對不能讓那個魏徵得逞。”就在這個時候,皇上來到了後宮。看見龐相壽正在那裡哭訴,他心裡也非常的難過,說:“說到底都是朕的錯,朕不該讓你做地方大員。”

一聽這話龐相壽頓時變了一副樣子,說:“皇上臣知錯,臣悔過。”皇上說:“你以後就安心回家養老去吧!”皇后也跟着說:“要是家裡錢不夠用可以給我們說一聲,我們一定會想辦法接濟你的。”龐相壽說:“我倒不是缺錢花,我之所以追隨皇上,就是想着爲自己能夠掙一份功名,我知道皇上心裡還是向着我的,只是因爲忌憚那個魏徵,纔不得不免我的官。皇上你是一國之君、萬聖之主,豈能被一個大臣所挾制?”總而言之,龐相壽一番花言巧語說的皇上動了惻隱之心,同時又對魏徵的動機產生了懷疑。竟然傳旨恢復了龐相壽的職位,而龐相壽也表示自己一定誠心悔過,爭取把之前失掉的人心再掙回來。消息傳出來之後,魏徵非常的不忿。明日朝會,魏徵第一個出來說:“臣有本啓奏。”皇上說:“魏夫子有什麼話儘管說。”

魏徵說:“皇上傳旨恢復了龐相壽的官職,此舉極爲不妥,請皇上收回成命。”皇上說:“龐相壽是秦府的家將,追隨朕多年勞苦功高,雖說在濮州做了一些錯事,他已經重新回過,並且當着朕的面保證一定會幫助朕把失去的民心掙回來。這已經原諒他了,你也原諒他吧!龐相壽這個人說一時鬼迷心竅做了一些錯事,但他的根基還是好的。”魏徵說:“大唐只有一部律法,就應該一視同仁,而不是內外有別。執法的時候應該考慮是不是秦府的家將,是不是勞苦功高。”皇上說:“在戰場上,朕與龐相壽生死相依,如今朕貴爲一國之君,都沒有辦法保全他的功名嗎?”魏徵說:“皇上與龐相壽之間的過往是私事,豈能因私廢公?”就在這個時候長孫無忌說:“皇上,魏徵狂孛無禮,應該免去他的官職。”魏徵說:“皇上,你要做一個大公無私的聖君,還是要做一個徇私枉法的昏君?”

一聽這話,皇上勃然大怒,說:“你的意思朕罷了龐相壽的官職就是聖君,不聽你的話就是昏君?”魏徵說:“臣的話皇上可以不聽,但是國法昭昭,皇上不可不從。”皇上冷笑着說:“不可不從?”魏徵上前一步說:“對,身爲一國之君,當然應該奉行國法,倘若皇上帶頭徇私,有如何能指望天下的官員能公平公正呢?”魏徵義正詞嚴毫不相讓,而皇上有生以來還從來沒有被人這麼訓斥過,一下子怒火中燒。儘管如此,他還是努力的剋制自己的怒火,剛站起來要走,魏徵立刻衝過去抓住了他的袖子,大聲說:“皇上今日如果不收回成名就不能走。”到了這個時候,皇上猛的回頭怒目而視,而魏徵竟然毫不畏懼,也直視着皇上。羣臣都驚呆了,就在這個時候,負責禮儀的官員大聲說:“魏徵,注意人臣之禮。”

一聽這話,魏徵趕緊跪了下來。皇上氣呼呼的走了,就這樣文武百官被晾在了那裡。沒過多一會兒太監從後面跑出來,一揮手裡的拂塵說:“散朝。”大臣們一個個往出走,這個時候房喬和杜如晦湊了過來,房喬一本正經的說:“身爲人臣,自當要勸誡陛下行正道,而不是故意觸怒他。”魏徵梗着脖子說:“我不過是盡人臣的本分。”杜如晦說:“房令公只是出於一番好意。”魏徵說:“二位的好意我心領了,如果皇上執意要恢復龐相壽的官職,那就請他先殺了我。只要我在朝中一天,就不能對皇上徇私坐視不理。”房喬和杜如晦不住的搖頭,兩個人走出去沒多遠,房喬說:“這個魏徵不愧是直臣,他可能保不住自己的身家性命了,真的很可惜。”杜如晦說:“自古伴君如伴虎,只可惜魏徵不懂這個道理。”此時長孫無忌走過來,微笑着看着魏徵,說:“我早說過這身官服是借給你的,不久之後你就得還回來。”

皇上氣呼呼的來到後宮,居然當着皇后的面重重的拍了一下書案,之後又將一卷擲在地上。一看這個情形宮娥采女都嚇壞了,然後趕緊讓這些宮娥采女都下去了,之後她自己也下去了。皇上一個人被晾在那裡很久也不見皇后出來,心中甚是納悶兒,過了差不多一個時辰,皇后終於在宮娥采女的攙扶之下走了出來。只見她頭戴鳳冠,身穿霞帔,見到皇上飄飄下拜。皇上被嚇了一大跳,趕緊站起來,走到皇后身邊,說:“今天是什麼重要的日子嗎?都怪我你那個魏徵老兒氣的腦袋都快要炸了,我非殺了這鄉下老頭不可。”皇后說:“你爲什麼要殺魏徵呢?”皇上把自己在顯德殿的遭遇說了一遍,他越說越激動,正在期待着皇后同情的目光。沒想到皇后說:“隋朝先帝在江都的時候,明明知道禍事就在眼前,蕭皇后就是不敢說給先帝知道。到後來先帝身死國滅,這個教訓不可謂不深刻,皇上難道忘了嗎?”

一聽這話皇上立刻就懵了,然後接着說:“古往今來凡是昏君都聽不進大臣的直言,而古往今來的聖君無一例外都是善於納諫之人。魏徵如果只想要保全自己的富貴,他大可不必如此興師動衆。所以在顯德殿以命相搏,是因爲他不止拿你當皇上,也是拿你當知己。當初他在建成手底下做事的時候,也沒有如此的勸誡過建成,可見你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經超過了建成。國有諍臣,是社稷之福,所以我在這裡向皇上道喜了。”聽了皇后的話,皇上這才恍然大悟,嘆口氣說:“如果不是你,我要犯下大錯。”魏徵回家之後,坐在那裡閉目不言,靜靜的等待着厄運的降臨。夫人說:“讓你不要逞能,你非不聽,現在好了,龐相壽還是濮州刺史,而你就要身首異處了。”

說這話的時候語帶哽咽、目中含淚。就在這個時候宮裡的差人到了,這位差人告訴魏徵,皇上已經傳旨免掉龐相壽的官職,並且有這些絲綢贈與魏夫子,皇上說:“魏夫子是良匠,朕雖然沒有上好的質地,還是希望魏夫子能費心雕琢。”之後拆人拱手離去,魏徵坐在那裡眼淚奪眶而出,哽咽着說:“皇上到底沒有讓我失望。”就在這個時候,龐相壽再次跑到東宮哭訴,邊哭着一邊揮舞着雙拳痛罵魏徵,就在這個時候,皇上回到後宮,看見龐相壽正在那裡張牙舞爪,突然一聲說:“朕以爲你已經誠心悔過,想不到你仍然這樣執迷不悟,看來我也真堅持是有道理的,你在濮州刺史任上無視朝廷法令,魚肉百姓,到現在還不知悔改,朕要是再讓你去了濮州,那裡的百姓還有活路嗎?”龐相壽說:“我魚肉百姓有什麼了不起的,他們敢把我怎麼樣。”

皇上說:“他們不敢把你怎麼樣,只能讓朕當不成這個皇帝。”龐相壽說:“那有什麼,大不了我再跟着你平定濮州之亂。”一聽這話,皇上大怒,說:“你說什麼?魏徵給朕氣受,連你也敢頂撞朕。”皇上目露兇光,龐相壽頓時害怕了,是很快皇上的語氣又和緩下來,說:“治理地方非你所長,如果你想要錢,朕給你就是了,不必魚肉百姓,你就老老實實的回家養老去吧!”一聽這話龐相壽哭了,說:“從前一直盼着你當皇上,現在看來還是過去好,什麼也不如跟你一起打仗快樂。”他這麼一說而把皇上和皇后給逗樂了,皇后說:“他做了皇上,當然與你共富貴,你也不能老盼着打仗,做皇上和做秦王是不一樣的。”皇上說:“以後你要想我們了就多來看看我們,皇宮的門一直爲你開着。”就在這個時候,兵部尚書杜如晦拿着前線的急報來到東宮,說:“皇上頡利打來了,很快就到長安,你看是戰是和?”皇上說:“以我們目前的國力根本無力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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