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苗懷仁外出奔晉陽 拓跋燕承恩置南廂

在晉陽遠郊的一處深山之中,有一條細長而又彎彎曲曲的小溪。雖然只是一條小溪,卻被冠以河名。很可能在多年以前的確是一條河,隨着歲月流逝水量變少才變成了一條小溪的模樣。在這條小溪的上游有大苗山、小苗山兩個村。在這條小溪的下游沿着很多個村落,中游的這個村就是以這條河的名字命名,叫做翟家河。而下游距離翟家河最近的那個村叫做張家村。原來住在這個村裡的人都姓翟,聽說有一年冬天鬧瘟疫,村子裡的人或者是逃走,或者是病死。村子就空掉了,於是在大苗山和小苗山就有一部分人遷了下來,從此以後住在翟家河村的人就都姓苗了。這裡的苗姓族人分爲三支,而翟家河村又分爲前、中、後三個部分,住在中村的這一隻最有出息,祖上出過遠近聞名的大儒,這位大儒的後人也多次受到官府徵辟而去做官。住宅前村和後村這兩隻表現相對來說就平庸的多,祖上頂多也就是積累了一點傢俬,不曾有做官的命。

先祖父月宇公是一個喜好附庸風雅的清閒之人,平時喜好社交而不治生產。因爲對家裡沒有多大的貢獻,在家中的地位也就不是很高。祖母在家中臨朝稱制,只要她老人家發話,家裡人無論大小,莫敢不從。祖父母已經記不清楚他們到底生過多少兒女,存活下來的只有5個兒子。所以每當不如意時,祖母就會哀嘆自己沒有一個貼心的女兒。家父是祖父母膝下的長子,名字叫做苗懷仁,二叔名字叫做苗懷禮,三叔名字叫做苗懷義,四叔叫做苗懷智,五叔名字叫做苗懷信。因爲祖父對家裡的事情漠不關心,作爲長子的父親很早就開始承擔起了家中長男的責任。憑藉祖上的陰德,家中還有幾畝薄田。只因爲祖父不治生產,家中的田地多被他的兄弟侵佔。父親開始擔事之後,逐漸收復了這些田地的主權,開始在這些土地上或是栽種果樹,或是種植糧食。

憑藉着父親的努力,家中的光景逐漸向好。正當他的兄弟一點點漲起來之後。他們不面對一個極爲嚴重的問題,這幾畝薄田其實根本不足以養活這麼多人口,特別是等5位兄弟各自成年之後,家中又添人口,長此以往可怎麼得了呢?按說這些事情不足以動搖長子在家中的地位,無奈臨朝稱制的祖母像這個世界上大多數的母親一樣,非常疼愛她的小兒子,相比於那位非常能幹的長子,她更擔心幼子的未來。爲了不讓高堂煩惱,父親就想着去別處謀生。可天下之大,江湖之遠,哪裡有他的容身之地呢?即便是有這樣一個地方,祖母也未必肯讓他出去。每次想到這裡,他都憂心不已。大業十年正月,剛剛過了十五,父親去田地裡思考自己的未來,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站在他的身邊。父親仔細觀瞧,猛然被嚇了一跳,拱手說:“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你若回來你該事先給我說一聲,我好去村口接你。”

卻說站在對面的是誰呢?原來他是父親的發小。其實這二人並沒有多深的交情,小的時候這個傢伙沒少欺負父親。只是父親看到這個人穿的十分體面,臉上非常的乾淨。心想這個人一定已經發跡了,打算套一套交情給自己謀一條出路。父親一臉羨慕的說:“看你這一身衣裳想必你在外邊闊了吧!”對方得意的說:“目前我在晉陽留守的麾下效力,承蒙留守提點,我已經有了官職,所以才配穿着一身的綾羅。”父親說:“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這樣的話,苟富貴,無相忘。能不能給兄弟我也指一條明路呢?”對方笑着說:“回來我就聽大家都誇你,說你會治家,將來你們二房一定會像你們的祖上一樣積累不少傢俬。”父親說:“正所謂巧婦難爲無米之炊,家中的幾畝薄田現在還能養活家裡的人,等到兄弟們都成人沒成家,家裡就得有人去做佃戶了。”

對方說:“做佃戶有什麼不好的呢?爲了填飽肚子不丟人。”父親突然雙膝跪地說:“身爲家中長男,應該主動外出謀生,如果你能給我指一條正路,我以及我的子孫都將感激你的恩德。”一看父親動用了這麼大的陣仗,對方嘆口氣說:“也許是你看準了,我是個心軟的人,好吧!你回家收拾一下東西,明天就跟我去晉陽。”當天晚上村裡家家都點燃了社火,祈求來年有一個好收成。父親不動聲色地收拾好行李,之後來到祖父母的跟前,說:“我已經決定去晉陽投奔一位朋友,加重的事情就交給老二料理,若是我得了富貴,一定不忘記家裡的人。”人都願意相信對自己有利的事情會發生,無論它聽起來有多麼荒謬。祖母聽了笑着說:“你是最讓人放心的孩子,出去了也是招人喜歡的,相信你一定能夠得償所願。”

本來父親還以爲祖母會不想讓她走,所以此時他感到有一點點失望,但他沒有把這種心情表露出來。祖母說:“你在晉陽怎麼會有朋友呢?”父親說:“咱們村有一個苗金利,你還記得嗎?如今人家已經闊了,今天我看見他穿着一身綾羅,於是求他給我指一條明路。”祖母說:“人家這麼輕易就答應了?”父親說:“母親放心,我是知恩圖報之人,若我真得了富貴,一定報答他的知遇之恩。”而這個時候祖父完全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明日一早父親就跟着苗金利走了,翟家河村距離晉陽有整整四十里路,沿途沒有旅館,父親非常的害怕,苗金利說:“出來混就不能膽子小,不遇上劫道的固然好,萬一要是遇上了,也不要害怕,只要隨機應變就一定能夠脫險。劫道的也是人,不是洪水猛獸不是妖魔鬼怪,一切都是可以商量的。”父親說:“若是真的被他們奪去了盤纏,我們可就算是扔到路上了。”

苗金利冷笑着說:“你也太看得起那點盤纏了,人家劫道的是做大生意的人,有很多山寨的大王還有殺富濟貧的美德。”真是說什麼來什麼,話音未落,他們來到了一處山谷。地勢十分險要,就算是人數衆多,一旦遭到圍攻,也很可能被滾木雷石打的落花流水。看見下面只有兩個人,劫匪沒有動用機關。大約10來個人揮舞着馬刀衝了下來,其中一個全臉胡身上裹着老虎皮的傢伙跳到他們面前,橫着手裡的馬刀,嘴裡大聲說:“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打此路過,留下買路財。”父親站在那裡動也不敢動,只聽苗金利說:“諸位好漢在上,請受小弟一拜。”說着就跪了下去,父親一看這個情況,趕緊也跪了下來,苗金利把身上的財物解下來,然後又把父親的盤纏也取了出來,說:“我們身上帶的錢只有這麼多,請你們放我走吧!”

萬沒有想到的是,這些山賊一看這些錢頓時心花怒放、兩眼發光。立刻就把這些錢收了起來,甚至把父親隨身攜帶的饅頭和水也拿走了,父親一看不對勁,趕緊上去搶奪自己的東西。那個身上裹着老虎皮的傢伙,一腳將父親踹到地上,惡狠狠的說:“好小子,膽子不小啊!”苗金利趕緊抓住父親的手臂說:“我的這位兄弟從深山出來沒見過世面,希望各位好漢能夠留給我們一條生路。”那個身上裹着老虎皮的傢伙背過身去,旁邊一個尖嘴猴腮的傢伙湊上來說:“大王,這兩個人不能留啊!一旦讓這兩個人去了晉陽,把這裡的情況報告給留守,我們可就算是遭了殃了。”那個身上裹着老虎皮的傢伙說:“留守那麼大的官兒,承擔着對付北方胡人的使命,他會把我們這幾個小賊放在眼裡嗎?”

一聽這話,父親忍不住笑出了聲,那個身上裹老虎皮的傢伙勃然大怒,拿刀架在父親的脖子上惡狠狠的說:“你居然敢恥笑本大王,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父親用顫抖的聲音說:“大王,我本無意冒犯,只是我從來沒有聽過有人自己說自己是小賊。”那個身上裹着老虎皮的傢伙說:“小子,一個人出門在外,一定要謹言慎行,就憑你方纔這一笑,遇上脾氣不好的,你死八回都夠了。”那個尖嘴猴腮的傢伙說:“我們這幾個人也許不能入留守的眼,可我聽說了留守家的二公子是一個很不安分的人,要是這個傢伙帶少許兵馬來對付我們,豈不是也很糟糕嗎?”聞聽此言,那個身上裹着老虎皮的傢伙,非但沒有感到緊張,反而大喜,拍着雙掌說:“那太好了,就讓這兩個傢伙去晉陽,要是真的能夠把他們家的二公子領來,我們就把他給綁了,這些小魚小蝦的身上榨不出幾個錢來,我們要釣大魚。”

於是留下了他們的盤纏,允許他們兩個逃往晉陽。苗金利與父親一路乞討來到晉陽,進城之後父親面露喜色,說:“我們什麼時候去拜見留守。”苗金利一臉詫異的望着他,說:“留守是何等顯貴之人,豈是像你我這樣的人能隨意見的。”父親說:“我們是要去見留守府的管家嗎?”苗金利說:“你可能誤會我的意思了,我說的留守不是晉陽的留守大人,而是我們的頭兒叫張留守。”父親說:“這個張留守又是做什麼的呢?”苗金利說:“我跟着張留守做倒斗的生意。”父親說:“何謂倒鬥?”苗金利說:“倒恩鬥就是倒幕。”一聽這話,父親嚇得面如塗色,說:“這倒鬥可是要命的生意呀?”苗金利說:“如今這個年月,守法者死枉法者活。要是願意就跟着我幹,有我一口肉吃,就給你留一碗湯,要是不願意跟我幹,你愛去哪兒就去哪兒。”

父親說:“倒鬥是斷子絕孫的生意,我們還是去謀別的出路吧!”聞聽此言,苗金利大怒,說:“我帶你出來,打算給你一條生路,你居然這樣咒我?你給我滾,我們不是同道中人,打今兒起我不認識你,你不認識我。也不想想,就憑我這個德行,我這個出身如何能夠在涇陽做官?若不是做着倒斗的生意,不做法外之人,如何敢穿着一身的綾羅。活該你沒有這樣的福分,快走吧!要是你運氣不好,碰上張留守,你一定會被滅口。”無奈之下,父親只好轉身離開,晉陽城秩序井然,一看便知道上面有一個非常能幹的官員,而這位官員當然就是留守了。一個能幹的官員相比也是一個仁慈的官員,父親憑着這一份天真竟然一路打聽真的到了留守府門口。看見許多人在那裡進進出出,他也大模大樣的往進走。

立刻就有兩位士兵衝過來攔住了他,其中一位士兵厲聲呵斥道:“你是何人?竟敢擅闖留守府。”父親拱手說:“我來拜會留守府的管家,希望他老人家能夠我給留守首府安排一份生計。”那位士兵說:“你與我們管家是什麼關係?”父親說:“家夫與管家一直來往書信,是非常好的朋友。”另一位士兵說:“就算是這樣,也不能擅闖留守府。不過你也不用在這裡着急,我去給你通報一聲。就算是通報了讓你進去,你也要走旁邊的二門,正門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出入的地方?”父親說:“那隻進進出出的人是怎麼回事呢?”那位士兵不耐煩的說:“你怎麼那麼多話?”另一位士兵卻笑着說:“今天府上舉行宴會來的都是賓客,所以纔開了正門。那這個你就知道今天管家很忙,就算我去通報了,你可能也要等很久。”父親趕緊說:“你儘管去通報我等的久一點不礙事的。”

就這樣父親一直從上午等到深夜,正門已經關掉了。父親就在那裡餓暈了過去,明日雞叫之後士兵過來巡邏,看見地上躺着一個人,碰巧其中就有昨天去給他通報的那位兵丁,立刻跑過去掐他的人中,沒多一會兒,父親醒了過來,那位士兵說:“如果令尊可以與我們管家來往書信,想必你的家境是可以的,爲什麼會在這裡餓暈過去呢?”說着就從另外一位士兵的手裡要了一塊餅過來,又有一位士兵從腰間解下水壺遞給他。父親又是喝水又是吃餅,終於緩了過來。這一次這位兵丁將父親從二門帶進了府裡,一路上他都非常的詫異,父親說:“如果不是家中遭了變故,也不至於跑來投奔他。”對方點點頭說:“在下姓張名垂正,如果你真的留在府裡做事,我們也好有個照應。”

父親當然非常高興,到了管家居住的屋子門口,張垂正說:“你在此稍候,我去通報。”不一會兒張垂正出來說:“管家叫你進去,我去忙了,有空我們再聊。”父親不慌不忙走進了管家居住的房間,一進門就看見炕上坐着一個人,頭上帶着青布綸巾,身上穿着一件淺灰色的布袍。皮膚白皙、一副短鬚、容貌周正,看樣子身長應該7尺有餘。父親趕緊上前行禮,說:“管家,小的這廂有禮了。”管家瞪圓了雙眼說:“我只是粗淺的十幾個字,勉強能算賬而已,你居然說令尊跟我來往書信。”父親趕緊說:“我早就聽說晉陽留守是最具有德行的忠厚長者,我家中只有幾畝薄田,兄弟又多,身爲家中長男,便尋思着,要分擔高堂煩惱,這纔來到晉陽希望能夠謀得一份生計。”管家說:“既然如此,你爲什麼不直接去見留守?”父親說:“留守是何等尊貴的人,像我這樣的人如何能輕易見得到呢?”

管家說:“我們留守最是平易近人,你要見他還是可以見到的。不過我已經知道了你的來意,就沒必要麻煩他老人家了。請你想一想情況,跟你差不多的人有很多,如果都來投奔我們留守,留守又如何能應付得過來呢?”父親說:“出來之前我給父母做了保證,若此事不成,我如何向二老交代呢?管家如果不幫我的話,我真不知道應該何以自處。”管家說:“你要明白一個道理,生計從來都是自己掙來的,不是別人給的。如果你真的願意留在留守府,我就安排給你一份,別人都不願意做的差事。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只要你把差事辦好,我們留守府絕不會拖欠或者剋扣你的工錢。”父親立刻匍匐在地說:“管家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一定不敢忘記你的恩德。”管家坐在炕上還禮,說:“先不說感激的話,看你能不能幹得了這份差事,如果你幹不好,丟了我的人,你就必須離開留守府去別的地方謀生,到時候不要怪我不講情面。”

父親說:“如果真的是那樣,我絕不敢抱怨管家。”於是管家把手底下的一個人叫進來,說:“以後運送糞車清洗馬桶的事情就由他來完成。”父親被帶到了一個地方,那個人指着一輛糞車以及買了一地的馬桶說:“運送糞車一天三趟,上邊的人金貴,吃的少。我們這些人的糞便也不敢讓你去送,記住馬桶一定要清洗乾淨。距離此地往東二里有一條河,你去那裡取水清洗馬桶。據此地往西三裡,那裡有一片農田,你把糞便傾倒在那裡便可以了。”父親連聲答應,那人又說:“在留守府很多人都做過這份差事,所以你放心,在這裡沒有人看不起你。”說着一拱手轉身去了,父親一個人在那忙活起來。家中的時候把留守府想象的非常大,來到這兒才知道,那不過是一個很小的院子,他有一點失望。

不過在幹活的時候,他非常的用心,還是他清洗過的馬桶,非但沒有殘留任何令人不爽的意味,反而透着一股原木的清香。不僅如此,糞車也被他清洗的乾乾淨淨。在工作中接觸到的每個人父親都保證自己禮數周到,不僅如此,他堅持每隔三五天就去看望管家。管家終於有些不耐煩,說:“你以後不用來煩我了,不要整的,我跟你似乎真的有什麼特殊關係似的。”從此之後,父親沒有再去打擾管家,是每隔三五天,就跑到距離管家住處一丈遠的地方行禮。管家忍不住又把他叫去,說:“我受不起你的這份大禮,以後不必如此了。”父親說:“以後我就在自己當差的地方面對着你居住的地方行禮吧!”管家怒吼道:“我不過是給了你一份別人都不願意乾的差事,你不必如此謝我。”父親說:“管家,我一定會爲你爭光的。”

聞聽此言,管家爲之一振,說:“你以後要行禮也不是不行,不過你要牢記,不可以讓人家看見。不然我在留守面前沒辦法說清楚這件事。”暫且把父親的事按住不表,只說我的母親是遠支的大魏宗室,複姓拓跋,外祖父名字叫做拓跋運城,外祖母姓王,人稱拓跋王氏。母親叫拓跋燕,其實到了外祖父這一代,就已經家道中落。外曾祖父是一個十足的敗家子,有生之年極盡費揮霍之能事,而外祖父爲了盡孝心,竟然傾盡所有任其揮霍。外曾祖父離世之後,外祖父因爲要還債而過於操勞,不久之後也病故了。外祖母無力還債,債主就想賣了母親抵債。留守的夫人聽說這些事情之後,動了惻隱之心,把故事說給留守聽,留守捏着鬍鬚,露出了笑容,說:“你真是菩薩心腸,這件事情隨你的心願去辦吧!將來我家如果急下陰德的話,大概都是你的功勞。”夫人替外祖母還了債,外祖母就請到留守府做事,母親也被養在了南廂。

324裴刺史請旨伐高麗黨仁弘罷死罪君王307孫伏伽不恥當年貧苗山幽冒險遊吐蕃243老相公故作閒散狀大居士騎驢隴上游330羅石頭直言諫李佑杜行敏陰謀執齊王215宗廟之制三昭三穆據祀武王非業所因109盼世上人能盡其用 覽山川物皆有所哀190李衛公白髮領三軍 隋外孫上書乞歸順153李承乾遊戲明德殿 唐皇上置酒未央宮113慈父知禮爲女消業 罪官起復算計功名194馮徳遐徒步穿沙漠苗山幽失意唱離歌265李世民圜丘祀昊天苗山幽青園遇羋嬡117上諭連三禁止亂鳴 極數九五盛而必改133長樂公主近嫁長孫 御史馬周直言戒上336憐愛子皇帝多教誨是慈父天子徵遼東第69回盧夫人知心勸夫婿鞠文泰舉酒送唐僧第十八回李世民諫言遷都事觀音婢淚語釋上疑176查命案偶然失舊部 爭功勞記殺老將軍352李世民著書成帝範中書令病重謝紅塵116交涉失利無功而返 遁入深山又逢故人第99回一心護主李綱病故修建新宮戴胄請止195深宮裡帝后起爭執在御前羣臣論大禮第83回張玄素諫止洛陽宮李思摩拜授右侯衛295傅令公銳意破正門西胡虜南北分兩門191棄宗弄贊遣使入貢 大唐制史前往撫之第78回訪煙花意外入魔窟舞橫刀奉命除奸嗯301焉蓍立功得賞三城荊王元景復請封禪第71回在磧口發現敵蹤跡居九重覽疏斷萬機349蕭相公忤旨不出家高士廉病重謝塵世第34回魏夫子諫止伐嶺南太上皇率藩繁多讓292秋十月鸞駕回京師在清晨廷臣議大事130河南北千里走黃湯 九成宮皇上往避暑209太上皇崩於垂拱殿李承乾臨朝少陽宮182李淳風驚聞壞消息 孫思邈營救老相識第60回白肥兒出力護社稷杜如晦勞心爲太平302陳倉縣尉杖殺魯寧櫟陽縣丞請止遊獵102爲守社稷分封皇親 宗室立功平息夷亂第十六回苗懷仁攜子歸鄉里楊文幹舉兵謀皇唐第十五回王世充客舍遭橫禍李建成奇謀定山東269苗山幽遠走西南國白毛怪着力害蒼生第十九回老學究兩定必殺計李楊氏冒死救秦王321宇文士及疑是小人慕容幽蘭覓揮鞭自持296春正月上幸魏王第夜午時君夢國子監106梓莯書院事多妖嬈 官家職房辱己求生第33回弘文館學士治經典社稷壇天子祈豐年124使者山風談判救人 突利可汗壽盡薨逝329舊功臣圖畫凌煙閣齊王佑親佞生反心236上臨御門聽四方聲詔命降下改諸王號233賢居士佳節飲寡酒張鄉紳良辰解憂愁第78回訪煙花意外入魔窟舞橫刀奉命除奸嗯287尉遲恭不忍棄鄙妻于志寧上疏斥分封251皇嗣盡孝言請僧道皇后病重氣疾難醫第52迴天子修身垂範天下全民皆兵以護蒼生277高士廉率爲氏族志貞觀帝西遊砥柱山第42回苗山幽北上收骸骨蕭玉蓉南下祭祖宗217契苾何力顧全大局臨洮縣主下嫁將軍351段志充請上禪大位苗山幽聽琴解心聲336憐愛子皇帝多教誨是慈父天子徵遼東315十二月鸞駕會京師初八日宰相問小事第24回新主臨朝百廢待興胡虜來犯含恨隱忍第68回苗山幽自詡登徒子顏師古寫就王會圖第十五回王世充客舍遭橫禍李建成奇謀定山東第87回李思摩爵封懷化王李衛公官拜右僕射199慕容順直言獲猜忌高甑生求利有去心246狂宮人侍寵忘遠近賢魏王無力挽敗局178立春日舉行籍田禮 豔陽天等待良人歸第六回李留守領兵入長安 月雨公往生去極樂202揮舞霜刀清理羌寇掃除積雪以誠祀天第三回二公子從戎戰雁門 觀音婢出閣成大禮244翻舊書以方治病龜拜上神尋花解重罪172彌勒院推舉新住持 甘露殿上書諫天子138賀端陽羣臣議禮儀 選歌后山幽成小名第二回竇夫人飲恨去西遊 李玄霸飛錘致橫禍196皇甫德上書言主失高季輔以禮正宗室第63回突利可汗來朝天子馬週上書以利主君第86回改軍制侯李二虎鬥逞性情蕭瑀喪職官172彌勒院推舉新住持 甘露殿上書諫天子149推美於上事功不居 耍盡心機維持氣勢334誅君集不幸累魏徵詐胡虜皇上不循古第54迴護新法不忍殺太監答故人決心放裴寂156二位路人御前辯論 兩次赦免羣臣爭執112衆奴兒爲主報冤仇 老泰山上門見賢婿157去遼東雪中遇法隱 望江岸風裡嘆樸靈217契苾何力顧全大局臨洮縣主下嫁將軍155往來書信觸犯禁忌 進出監獄赦免賢人313李世勣還朝掌兵部真珠汗趁虛擊思摩116交涉失利無功而返 遁入深山又逢故人第六回李留守領兵入長安 月雨公往生去極樂第83回張玄素諫止洛陽宮李思摩拜授右侯衛281山獠反叛殘殺刺史官軍出動擊破賊軍第76回李世民即位天可汗杜如晦死薦李衛公第41回螻蟻命莫有治世心無用人何談慷慨志250房玄齡上書請旨意孫思邈妙手難回春297國子監名儒行講論華清池上諭訪大德219高甑生獲罪赴邊境李衛公閉門安住家第92回在曲阜酒肆逢故友到洛陽茶社聽奇聞第69回盧夫人知心勸夫婿鞠文泰舉酒送唐僧260魏王泰驕橫誣羣臣今皇上言法不多變135張公瑾一病死襄州 大可汗舉國請內附299閻立德修造襄城宮鞠文泰憂死清涼殿347皇嗣李治聽政東宮刑部尚書死於西市